写在大哥离开半年后20170502
写在大哥离开半年后两年前,我和陈凯、周梅月二人冲破网络相会于诗路。我们各自欣赏着对方的文才,随着交流的深入,便自发性地诞生了“梅兰之歌”这个代号。没错,这就是我们仨诗谊的象征。我们三个人天各一方,我在湘南,贤兄贤妹俱在贵州毕节,现实的距离没法阻隔兄妹三人诗心的碰触。周梅月当时还是一个高中生,虽忙,但学习之余也不忘与我和陈凯交心,在此之前,她的诗歌作品多为现代自由诗,自认识我这个“半古人”后,也开始接触旧体诗词的创作,这让我在同龄人中瞬时感到不孤(我所在学校、身边没有与我同道的人),现在她的绝句已经写得有模有样了,得益于她在百忙中孜孜不倦的谦逊学习。我主要还是想讲讲大哥陈凯的故事。凯哥长我两岁,是个生在贫困农村的先天性残疾人。据我了解,他的手不能灵活动弹,因而一切赖用双脚替之,包括吃饭。我们常人进食都是围桌坐着吃,他却要痛苦地坐在地上,困难地用脚趾夹着小勺子小口小口地尽可能低下头往嘴里送饭,看着真让人可怜。但大哥到底是个坚强的主,他硬是还学会了凭脚夹着扫把打扫房间、叠被子、写字……反正是尽最大努力让自己独立、有用。介于身体原因和家庭负担,但我认为主要是前者吧。凯哥读了几天的职高就辍学了,成天闷在家里“百无一用”的大哥愈加孤独起来,而正因为这样,他从此便与诗结下了不解之缘。说与诗的缘分,在这一点儿上,我们仨都是相像的。不然就不会走在一起了。凯哥终于找到了诗歌作为倾诉的对象,为了足够了解诗歌,他拜了一位女诗歌爱好者为师,也借此结识了诸多志同道合的诗友。在短短的一年当中,凯哥虚心求教心仪的诗歌老师,诗艺大有所长。他最喜欢海子,我毫不夸张地说读其诗也似见到了海子的影子。记得那个时候呢,我也是经常在我们的“梅兰之歌”群里灌输了些古诗词的知识给他。但他试觉这方面却不行,连读都读不下去,就只得任我白讲了,而我也觉得我似乎是在强人所难。而没有因为这件事闹得大家不愉快,更是我没有想到的。我跟凯哥的诗观虽然不同,但大方向还是一致的,最重要的是我们有雷打不动的真友谊存在。“梅兰之歌”愉快了一段时间,现在嫌一段时间太短都已经来不及了。去年(2016年)9月24日凯哥走了,报丧的正是周妹。我那时正来到广州务工一周的样子。记得在那一周之内的一天晚上,凯哥与我通了次电话,说道要给我写信,问我在粤的详细地址。而我回答说,现在网络已经这么发达了,写信还是不要了。而他说,是想换一种方式联络一下我们之间感情,我终是没有答应,他也只好作罢。在往下说之前,我得插播个小曲子。我当初是勤工俭学来到广州的。凯哥在这之前很关心我求学的事情,我还有出来时就已经有几番电话询问了,说是有什么困难找他说说,如果是读书缺钱,他会试着发动爱心组织为我酬集爱心款。因为在前不久,他就加入了当地的一个爱心组织,做了很多善事,我的难事他就更挂在心上了。我没有答应凯哥对我的帮助,“我能解决,大哥勿忧!”面对我“强硬”的态度,他到底没辙。周妹打来的报丧电话中,说凯哥对我的事感到心痛,还这么小就要在外面务工挣钱,多么不容易,嘱咐周妹要多与我联系……没想到成了遗言。每每回想到这些,我就懊悔当初为什么不让大哥去写他那封信,也许正是要告诉我什么呢?然而一切悔之晚矣!而大哥因何要这么早就舍我们离去,我想我已经知道了,也许对他而言,去追随天堂上的天才诗人海子,是他最好的选择!附临时诗一首《五律 . 还哭凯哥》(旧作)示下:丧讯遍诸群,小窗私个人。怅辽天惨色,恨隘命薄门。红线无常鬼,亲侄受使身*。梅兰同比翼,梦往祭兄坟。*凯哥悬红绳而亡,小侄子是“帮凶”。
湘南蓝勰安于20170502子时写毕
令人心疼。生活艰难可想而知,师弟多保重! 海棠依旧 发表于 2017-8-16 11:23
令人心疼。生活艰难可想而知,师弟多保重!
文章赠命达!:lol谢谢师姐关心!:handshake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