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莫大焉 功莫大焉 ——序《格律之光——刘善良格律诗精选》
善莫大焉功莫大焉 ——序《格律之光——刘善良格律诗精选》 刘善良是相识多年的诗友了。他是一位有着执着于诗歌格律的“两栖诗人”,即能够同时从事诗词创作与在格律规范内创作新诗的诗人。这样的诗人是不多的。从这本诗集的命名就可以看出刘善良对于诗歌格律的情有独钟。他这本《格律之光》说明他对绝句、律诗、词等多种体裁的诗词都能得心应手,而格律体新诗的整齐式、参差(对称)式、复合式也能熟练掌握。正因为如此,我一直把他视为同道。他嘱我做序,自然也乐意为之。当然首先是要对这部字里行间凝注了刘善良心血的诗集的问世表示由衷的祝贺!新诗诞生百年来,新诗与诗词的关系,一直是一个夹缠不清的话题。许多新文学早期的猛将都曾“勒马回缰写旧诗”(闻一多语),无须一一举例。而目前的新诗界许多志得意满的弄潮儿压根儿就瞧不起诗词,更别提他们认为束缚其思想的格律体新诗了!而事实上,自由诗从美国惠特曼算起,还不到两百年历史呢。世界各国、各民族、各语种的诗歌毫无例外都是从有韵律的民歌起源,后来的文人诗歌也有着格律诗的身份。就是到现在,在外国诗坛格律诗都是不可忽视的存在。中国这种抛弃传统,泯灭诗歌与散文的文体界限,却让自由诗一统诗坛天下的状况是非常怪异,极不正常的。造成这种弊端的主要原因是:五四文学革命改换了语言载体,白话没有现成的格律可资利用,从西方移植自由体就成为不可避免的过渡。但是存在不一定合理,早在1920年代,以闻一多为代表的有识之士就开始提倡和试验新诗的格律建设;到1950年代,何其芳又重提新诗格律建设,将按照一定格律创作的新诗命名为“现代格律诗”。他明确指出如果一种语言,其诗歌没有格律是一种“偏枯的现象”。及至今日,诗词打而不倒,蓬勃复兴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新诗界衮衮诸公不得不做出些姿态,就连堂堂《诗刊》也拿出一点篇幅“让给”诗词,还另办《子曰诗刊》,专门发表诗词。但是对于新世纪以来借网络之便,得以继承闻一多、何其芳未竟之业发展起来,却完全处于“在野”状态的格律体新诗仍然不屑一顾。而许多诗词界人士则中毒于废名“新诗即自由诗”谬论,而不知格律体新诗为何物,当然更谈不上认其为“本是同根生”的小兄弟。值得欣慰的是偏有那么一些不跟风,不图利,不信邪的人,不但对于日子已经过得很鲜活的诗词乐于伺候,而且不计成败利钝,对于仍然处于劣势的格律体新诗也愿意付出心血,培土浇花。对这样的诗友我是打心眼儿里十分佩服的。尤其是刘善良,在身体欠佳的状况下,仍然编出这本自有其特色,不流于凡俗诗集,献给他心中的诗神,当然就更为敬重了。说了这么多,都是在“务虚”。那么刘善良的这些作品究竟怎样,是不是应该做出应有的评断呢?刘善良是个有心人,在入选的诗后,附有发表信息,说明已经得到认同,取得一定的社会效果;而许多诗友的跟帖,林林总总,直抒己见,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哪里还有我饶舌的份儿呢?他还自写了注释性文字,就作品背景、意图等作出交代,帮助读者进一步了解。我要说的是,这些作品许多都是在“东方诗风”论坛和中国格律体新诗网发布过的,那些跟帖的诗友也有我熟悉的,读起来不免感到十分亲切。因为对格律体新诗更加关心,我要特别强调的,刘善良已经熟练地掌握了格律体新诗三种体式的诀窍,能够视其内容需要做出抉择,使闻一多先生的“相体裁衣”在他的笔下说得到了证实。什么“格律束缚论”、“妨碍诗思说”在这些作品面前都显得不堪一击。善良,我真想紧紧握住你的手,对你说一句:“善莫大焉!功莫大焉!” 2017·6·12,重庆悠见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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