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上我蛋白质的祖国(组诗)
我爱上我蛋白质的祖国(组诗)文/竹风松语
◎躺在冬日的苞谷地
它们刺向天空的风
那么多的秫杆高举
令面容矮了下去
呢喃也矮了下去
我们抚摸苞谷地
那些和我们一样躺倒的面容
一根根庄禾
还有比它更坡野的气息么
如果说还有面容朝上
是啊,我们数数
数数那些玉米高粱谷物躺倒在野蛮文化里的气息
数数透过秫杆滴落下来的汗水的气息
面容和面容是多么美好
风赶过来,山野之间的桥梁是多么美好
那些美好的苞谷和酒
一些走过你我之间的呼吸是多么美好
天空是多么美好
一株株植物的内存
比天空还天空比乡野还乡野比苞谷还苞谷
比秫杆还秫杆比面容还面容比体贴还体贴比姿势还姿势比桥梁还桥梁
哦,你我之间,一个冬日的苞谷地
多么美好
◎擦肩的酒局
——歉于陈总
也不算是酒后的豪气
兄弟,老板或者总裁
哈,这些都不需要
我们所需要的许诺
除了饭桌千杯少的脾性
——KTV的包厢,我们相互杯盏的温情
你说,我们再次相逢,需不需要
寥落了下来的前夜
我没有想到翌日会不期而遇了你
——我情感里的胆和酒桌上的汁
我的擦肩而过的矛和胃肠里的盾
……我想陈总是无法预料的
而今天,当回首诺言失调的躲避
陈总。哦,兄弟,老板或总裁的情谊
你其实不知道我在此刻是多么愧疚于你
假如,那先一日我不会因醉酒而在翌日遇见了你
假如,我们擦肩的时候我还能畅怀于你
假如,我们还有机遇再幸会于你——
一切的豪兴于我们的杯盏之上
一切的情谊在我们畅怀的言谈之上
哦,陈总
握握手是多么美好
加加菜是多么美好
另一番的境遇是多么美好
——它们都可以化作在我们的杯盏里
在我们豪情言谈的夹缝里
是啊,如果翌日不醉酒
我们再一次的相逢
多么美好
◎从架子山转身就到苹果山
用想想可以抵达
——架子山,不只在东南部
它在我心中抬高的云梯
是不是伸手就可摘下月亮
傍晚时分抵达
架子山还可以拥有更多的云梯
把一个人的灵魂抬高了上去
这时,一个神态平静的人坐在山石上
——她侧影的光照,以及杂木
可以充盈更多的风光
但是山上沉寂下来的夕阳
她转身所至苹果山
圆通寺在她身后,泛出了
橘红色的光
◎我爱上我蛋白质的祖国
是的,我爱上我蛋白质的祖国
爱上蛋白质的祖国
过于铺张的样清
我爱上祖国的少女,沐浴在阳光下
有比祖国还过于沐浴的
蛋白
我爱上蛋白之上的蛋壳
我还爱上蛋壳之上那些敲打我们身体的
手指甲——
它们有比我们自身还蛋白之上的蛋壳
当我爱上这些得时候
我发现
那些蛋白之上的蛋白,那些钙质之上的钙质
——如果我还有比祖国还祖国的蛋白质
如果我还有比祖国还祖国的蛋壳,那么
一切蛋壳之下的记忆
那些乡愁、村落,更或一口水井的内核
就会在一组组田畴和林间小道混沌了下来
就像我敲开我自己的时候
还有多少富氧溶液可以混沌下来
当我打开,我在一口城市的杯口里是否蛋白不已了
当我打开,蛋白质的情谊是否在压力锅里沸腾沸腾不已
是的,我爱上
当我打开,我还可以爱上更多的乡村包围城市的气息
那是因为我的肺里有了更多
蛋白质脾性
----当我爱上我蛋白质的祖国
◎杀乌鱼
在水桶里已经呆了四五天了
这条乌鱼被捞出的时候仍在扭动、弹跳
我必须杀掉它,必须狠狠地杀掉它
唯有这样,才能让它知道,它杀掉鱼塘里的种鱼的罪过
我高高扬起,一惯
“啪”,它在干燥的洗衣池里反弹了一下
拖着腮下的血,又四处扭动,似在寻找一根隐秘的水草
“啪”
它裂开的腮让其乌黑的头矮了下去
扭曲,血迹渗开,尾部挣扎
“疼——疼啊——”
那扯天扯地神经
似乎连到了我的手指
我攒紧,再扬起,再狠心
“啪”,它的身子在有血渍的洗衣池里闷响了一下
翻滚,肚皮松软,不动了
现在,我得刮掉它的鳞,我得去掉它的腮
我得剖开它的腹
“嗉嗉”,它摆动了起来——
在我扯断它的肠,拧开水龙头冲洗它的腹腔直至一无所有的时候
它还在摆动
“要死,就来过痛快吧!”
“呲”,我的菜刀斩落下去,它头颅已滚在在案板一边
死不瞑目地望着我……
恍惚一刹那,我已感到,我的头颅已滚落于地
◎在蒙娜丽莎酒店
暖色调的温情是有的
那些卸掉繁琐的情节
酒水在服务生手中,飘荡
如一幅风情画
接下来的热情
蒙娜丽莎会有更风情的野味吗
我们杯盏,想起了一些猎物
在我们口齿内跃动的时候
一番交谈的兽性,在我们身体里蠢蠢欲动
该说一说我们身体之外的还魂香了
-----那也不过是,蒙娜丽莎在我们的身体之内
形成的醉话
◎沐浴雪光
你旋转着身姿,在一片晶莹的情感里醒来
大地还可以愈加敞亮,汽笛和游弋的砝码
高架桥上的浮影......
雪还是折叠香,在半空中垂下信子
总有几位楚国人行走在高墙上
用楚辞典章与汉语对接
总有些梅花,在紫砂壶里谱写簇新曲
那些冰挂
一个人的瑞应有被沐浴的心情
还在享受百二十个雪光,
所以现在,你婉约、起身
指挥在眉睫里
不需要多余的兔走茶思
------沐浴雪光 文笔精彩,韵味悠长,佳作欣赏,拜读学习,遥祝写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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