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文学史》的“奠基礼”——为谢宜春先生接风小记
【前言】再贴此文,以纪念14日辞世的谢宜春先生
谢宜春先生是原《红岩》主编,为重庆文学事业做过重大贡献。退休已经十年,现在移居上海。在1980年代初期调到《红岩》编辑部之前,系江北区文化馆文学辅导干部,对于组织江北区文学活动、培养文学人才起到重要作用。前天,即4月26日,他因事回到重庆。昨天下午,由黄兴邦夫妇召集原江北区部分文友,先在其香居饮茶,然后在大田湾设宴为谢老师接风。
谢老师在文化馆工作时间不过短短几年,但那是从万花凋零的严冬开始所做的拓荒工作,筚路蓝缕,艰苦备尝。其结果,不但成绩斐然,而且与文友们建立了深厚的感情。所以昨天大家召之即来,连已经77岁的他当年在文化馆的同事王正平都从渝北两路赶来了。我们夫妇作为多年老友,当然也不能缺席。大体以年齿为序,谢老师之外,昨天应招赴宴者如下:
王正平:作家,四川评书表演家,原江北区文化馆馆员;
张继祥:作家,原十八中、天原子弟中学教师、《党员文摘》编辑;
敖忠:评论家,原十八中教师,重庆教育学院教授、学报主编;
万龙生:在下,不赘;
黄兴邦:作家、诗人,原米亭子民办中学、重庆16中学、江北区进修学校教师,《红岩》编辑部主任,现《重庆文学》副主编;
杨开显:作家、翻译家,原重庆造纸厂子弟中学教师,重庆市科委干部,参事室参事,现重庆市翻译家协会副主席;
叶华渝:作家,原江北区文学小组成员,《重庆商报》总编室主任;
陆大献:作家,原天原厂工人,现重庆市作家协会副主席、《重庆文学》执行主编;
杨宗禄:企业干部,原江北区文学小组成员;
刘培毅:企业家,原江北区文学小组成员;
姜孝德:作家,民俗专家,江北区文化馆文学干部,《嘉陵江》文学双月刊副主编。
我曾有《1980年代江北区“文学热” 回眸》一文,回顾江北区1980年代“文学热”的状况,写到当时江北区的两个文学“圈子” ,一是江北城,二是猫儿石;我跨着两头,在其间穿针引线,而谢老师则是总的提头人。昨天,苗儿石的主要“角色”张继祥、杨开显、陆大献算到齐了,江北城来了一部分。在谢老师调到文化馆之前,江北区不存在有组织的文学活动,但是十八中集中了几位业余作家,文革前活跃于重庆文坛,昨天“十八中三杰”来了张继祥、敖忠二位,算是“元老级”人物了。在重庆文坛,素有“江北帮”之说,从上面的名单,可以约略知道,那可是“名不虚传” 。本来我这样说很不恰当,不能这样自夸,但是想到堂堂《朝天门赋》的结尾也这样自夸重庆,也就姑妄用之吧。一笑。贻笑大方了。
谢老师文革期间,从长春调来重庆,几十年如一日,一直兢兢业业,从事文学工作,是一个全心全意、尽职尽责的园丁。为人作嫁,甘之若饴,他把青春年华,毕生精力,都毫不保留地献给了重庆的文学事业。有人说重庆是他的第二故乡,他马上更正,说就是第一故乡!座中的黄兴邦、陆大献调入市文联,成为专业文学人,都曾得他之助。当然,我也受过他的“栽培” 。茶叙时,直至觥筹交错之际,大家怀旧忆往,谈笑风生,气氛一直十分热烈,话题不离江北,不离文学,不离友情。当然不时谈起谢老师对大家的帮助。提起几位已经永别的故人,则不免感伤,纷纷提醒,要过好晚年,善自珍摄。席间,我分别提议,举杯祝故去的文友范丙士、帅希倩在天国快乐。范丙士擅长歌词,后来调回家乡泸州,受命组建泸州市文联,功不可没;诗人帅希倩则是著名的酒仙,性情中人,我曾有文悼之。
姜孝德虽然也是“望六”之人,但是只能算小老弟了。在座者曾在江北区文化馆工作的有三人:王正平、谢宜春和我,而他算我们的继任者。一个当年的“超龄生” ,“跑滩”木匠,成长为今日江北文学的领军人物,堪称奇迹。席间,他提到有写一本《20世纪江北文学史》的打算,引起热烈反响。敖忠说,江北的确对重庆文学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我当即提议,大家都来撰写文章,提供资料,支持孝德这一计划,促其成功。江北曾经率先办起全市第一张区级文学小报,后来又将其发展为第一本区县文学刊物,现在若再敢为“天下”先,写出第一本区县文学史,作为地方性文化遗存,传之久远,是很有意义的,必将引人瞩目!
孝德因此非常振奋,表示回去就与《嘉陵江》编辑部同仁商量,就像《涪陵师范学院学报》开辟“重庆文学史”专栏一样,也开辟一个“江北文学史”专栏,发表大家的文章,并为将来成史打下基础。那么,昨天的接风晚宴就是《江北文学史》这座建筑的奠基礼了!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呢?
一个人,在离开一座城市之后,又回到这里,能够受到这么多老朋友的热情款待,是多么难得哟!这种推心置腹,亲密无间,无拘无束,“得意忘形”的聚会又把我们带回了多年以前,带回了青春的嘉年华,这样的欢聚今后怕不会太多了。
2010·4·18
这样的欢聚今后怕不会太多了。
——不幸而言中!现在,这原班人马已经不齐了:其中陆大献早在次年就离开了人世。如今谢宜春又永别了人间。呜呼哀哉! 哀悼!老先生一路走好! 这也是珍贵的历史资料啊,好好保存吧。 今天上午,宜春先生在江北的生前友好16人,在今非昔比的《嘉陵江》编辑部举行了追思会。中午以AA制聚餐,以酒酹先生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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