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水吧 发表于 2016-1-16 22:22:43

关于两首新诗的改写

本帖最后由 死水吧 于 2016-1-16 22:25 编辑

关于两首新诗的改写死水吧 =============================================================    日前,在和诗友进行交流时,分别对两首新诗进行了改写。有趣的是,一首是诗友郑炜将现代格律诗改成了自由诗,一首是死水吧将自由诗改成了现代格律诗,这其中体现了新诗观念的碰撞和艺术追求的差别。 一 带我去旅行原诗/桐柳 我是一枚带刺的蒺藜,外表干瘪,形容无长。没有杨柳般轻柔绵长,东风乍起便轻舞飞扬。
我是一枚带刺的蒺藜,浑身带刺,其貌不扬。不像蒲公英长着翅膀,朔风一来便四处飞翔。
我是一枚带刺的蒺藜,也想滚进小溪的中央。哪怕被鸟雀当了口粮,哪怕被牛羊吞进胸膛。
我是一枚带刺的蒺藜,却只能抓紧你的衣裳。求你带着我赶快起航,帮我去向遥远的地方。
我是一枚带刺的蒺藜,我没有其他奢侈梦想。只为来年到春暖花开,为你散发淡淡的芳香 带我去旅行改写 / 郑炜
我是一枚干瘪的蒺藜,没有杨柳般轻柔绵长,东风乍起,轻舞飞扬。
我是一枚蒺藜,浑身带刺。不像蒲公英长着翅膀,朔风中四处飞翔。
我也想滚进小溪中央,哪怕被鸟雀当了口粮,或被牛羊吞进胸膛。
可是我只能抓紧你的衣裳。求你带我赶快起航,向着远方。
我再没有其它奢想,只为来年春暖花开,为你散发淡淡芳香。        【点评】    原诗全诗五节,每节四行,每行九言,属于整齐式新格律诗。尤其是每节第一句,相同的诗句反复出现,给人以一唱三叹之感。婉转的情绪逐步深化,令人荡气回肠。        原诗在微信公众号《华文诗社》贴出后,诗人郑炜认为,原诗词语重复,废话太多,于是将这首诗进行了改写。改写的诗作虽然坚守了原诗的意象,也没有破坏原诗韵脚,但节奏与排列混乱无序,如果去掉分行,哪里能够看出这是一首诗呢?两者相较,读者自会品评艺术品质的高下。   诗句的对称排比、重复反复等,也是《诗经》中常用的手法。如《芣苢》:“采采芣苢,薄言采之。采采芣苢,薄言有之。采采芣苢,薄言掇之。采采芣苢,薄言捋之。采采芣苢,薄言袺之。采采芣苢,薄言襭之。” 全诗重章叠句,仅仅只变换了少数几个动词,其余一概不变,反复地表达劳动的过程,劳动成果的由少至多也就表达出来,充满了劳动的欢欣,洋溢着劳动的热情。      排比、对称、对仗、反复、重复、顶真、呼应、比喻、比拟(拟人、拟物)、设问、反问、词性活用等等语言修辞是锤炼新诗语言,结构新诗诗体的利器,灵活运用,一定能够提升新诗的艺术品质。
二 天空,老槐树,舞者原诗/梅子
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低矮的墙挤压着,围困着它粗壮而又苍劲的树干,年轻还泛着绿意的枝梢,越过丑丑的墙根,向上,向上,向上,直指云天。枝梢始终不肯,不肯占满整个画面,或左,或右,或下,只是在一角徘徊。 想起了青葱岁月,那个时候常常做一个梦,不知是傍晚,还是清晨,一棵默默呼吸的老槐树,还有张着口不说话的门洞,太阳在很远很远的远方,穿越厚厚的云层,冷冷的白也这样占满了大半个画面。 那是我的舞台,四周青寂,那是我的舞台,起舞弄影,那是我的舞台,咿咿呀呀,那是我的舞台,兀自逍遥。 我是一个舞者,我要在那片天空里挥袖作画,画面可以是歪斜的丑的,我是一个舞者,我要在那片天空里吟出诗意,诗意可以是蹩脚孤独的,我是一个舞者,我要在那片天空里舞动,舞姿可以是粗硬不协调的。 我是一个舞者,我愿意用生命,舞动树枝旁边的那片天空,哪怕是一个人对着天空的墙,就像阳光穿越厚重的雾霾,挤出一点自己的颜色。 始终不肯让枝梢占满,占满整个画面,或左,或右,或下,只能是一角,因为还有天空,还有我,一个舞者。 舞者改写/死水吧
苍老遒劲的枝干四周低矮的围墙枝梢间泛出绿意指向云天的苍茫
我是逍遥的舞者向往自由的舞台天井里蹩脚起舞那不是我的风采
枝桠间交错盘绕缠不住我的心愿颈项上昂首向天舞出了千年夙缘
我是逍遥的舞者生命里充满诗意旋转着青葱岁月天地间一片静寂    【点评】    诗友梅子将新诗作《天空,老槐树,舞者》分享到微信,我转帖到到电脑保存,不小心掉了格式,却再也无法将诗行排列出来,仔细看看,这分明是一篇不错的散文。天空,老槐树,舞者文/梅子   院子里有一棵老槐树,低矮的墙挤压着,围困着它粗壮而又苍劲的树干,年轻还泛着绿意的枝梢,越过丑丑的墙根,向上,向上,向上,直指云天。枝梢始终不肯,不肯占满整个画面,或左,或右,或下,只是在一角徘徊。想起了青葱岁月,那个时候常常做一个梦,不知是傍晚,还是清晨,一棵默默呼吸的老槐树,还有张着口不说话的门洞,太阳在很远很远的远方,穿越厚厚的云层,冷冷的白也这样占满了大半个画面。那是我的舞台,四周青寂,那是我的舞台,起舞弄影,那是我的舞台,咿咿呀呀,那是我的舞台,兀自逍遥。我是一个舞者,我要在那片天空里挥袖作画,画面可以是歪斜的丑的,我是一个舞者,我要在那片天空里吟出诗意,诗意可以是蹩脚孤独的,我是一个舞者,我要在那片天空里舞动,舞姿可以是粗硬不协调的。我是一个舞者,我愿意用生命,舞动树枝旁边的那片天空,哪怕是一个人对着天空的墙,就像阳光穿越厚重的雾霾,挤出一点自己的颜色。始终不肯让枝梢占满,占满整个画面,或左,或右,或下,只能是一角,因为还有天空,还有我,一个舞者。    于是,我根据原文的意境,改写成为一首七言四节的小诗,将题目也简化为“舞者”。新改写的诗作,即使再丢掉格式,相信也还是能够划分开诗行的。    其实,诗就是诗,它有着自己特有的形式,节奏的匀称、韵律的流畅、语言的锤炼使它在形式上迥异于其他的文体。现代新诗的特征,不应该仅仅只是分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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