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琦 发表于 2020-2-15 10:14:34

蝉蜕浊秽

蝉蜕浊秽
——浅析诗友纪虹短诗《四月蝉鸣》
文/胡云琦
   蝉脱壳之前,蝉的幼虫首先要钻入土中;蝉的一生,由卵、幼虫(若虫),抵达一次性蜕皮,不经过蛹期而变为成虫。
   文人爱蝉,并通过观察蝉的羽化过程,巧用先下地狱、先死而后生,由黑暗走向光明等词语象征,歌咏生命的重生。   
  有关于因蝉而触景生情、借物言志的文学作品,最早出现于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诗经》。“四月秀葽,五月鸣蜩”......
   古往今来,描写鸣蝉的诗句不胜枚举。
   近日偶读诗友纪虹的《四月鸣蝉》 ,格外欣赏他张弛有度,挥洒自如的把控能力与遣词造诣。全诗以每小段六行分为四个自然段。因为是写《四月鸣蝉》,所以,开篇便采用了小说要素写法,“暮春时的焕古”;仅仅六字,不但交代了时间——“暮春”、而且还点明了地点——“焕古”。接下来的递进补充一句:“山高水长幽香四溢”,顿使诗意的营造得到鲜活的提升;以“山高水长”、见形,以“幽香四溢”知味;妙哉......
   诗歌《四月蝉鸣》 的前两段既是对焕古小镇四月暮春的详写,也是为后两段精彩拓展预设的良好铺垫。“头顶的太阳/亲密的如影相随/倾情播撒着光芒/无与伦比的温热/像一个天生的急性子/急于和春天一刀两断”......
经过上述描写,切入主题:“一声久违的单音节/牵制了我赏花的兴致/非是顷刻间的幻听/而是真实存在”.....
越往深处走
蝉鸣声听得愈加真切

   读这样的句子,你会感觉诗人不是在迷恋幽静密林,而是在深入四月艳阳天一样火热的生活。写深入不失浅出、外加议论与咏唱,正是诗人纪虹全诗《四月蝉鸣》的成功所在。
   这样的诗歌,不同于为了技巧而技巧的刻意卖弄;它是源于对诗歌,对生活的高度热爱、而转化为精神飞跃的情感升华!
   读这样的诗歌,你会想到(法)小说家巴尔扎克的名言——“一个能思想的人,才真是一个力量无边的人”。
   通读全诗,我更喜欢《四月鸣蝉》这样的尾声:
   “ 此起彼伏的聒噪
    响彻了山谷
    仿佛置身于蝉的国度
    那些急于出场的蝉们
    隔着季节的门楣
    咏唱起生命的华章”

    ——此起彼伏的“聒噪”,响彻了山谷;看似一切都乱了。但是,热衷喧闹的鸣蝉们,正是要打破沉闷的格局;用飞鸣建起蝉的国度。
   诗是艺术的语言——最高的语言,是纯粹的语言。(艾青)
   我喜欢纪虹诗友《四月鸣蝉》这样的语言。


页: [1]
查看完整版本: 蝉蜕浊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