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酒自娱 发表于 2016-11-28 19:38:04

·从一首诗想到两个问题

·从一首诗想到两个问题一下面是魏锡文(网名白鹤)先生的一首新作:山楂树,我不老的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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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遥远的期盼
你是我记忆的家园
你是我梦中的风景
你是我不老的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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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觅饥饿的痕迹
我伤怀往事的云烟
多少沧桑已经不再
多少春色不耐凋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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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的风采不变
只有我的感慨依然
穿过荆棘穿过惆怅
我们重逢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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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沧桑的白发
紧贴你青春的笑脸
你用你火红的果实
安慰我贫乏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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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靓丽在荒原
忆中的美好何处边
芜草丛生我心依旧
匆匆别去君意谁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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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老的红颜
你是我遥远的期盼
你是我梦中的风景
你是我记忆的家园

【附记】在老家的山野,我和弟弟花了半天的时间,去寻找那些熟悉的山楂树。
      在我们家乡,山楂树是灌木,每到秋天,她红红的果实便染红了山野,我们这些放牛场上的孩子,便嘻戏其中,比赛谁找到的山楂最大最圆最甜美。到了上学的年纪,正碰上大饥荒时代,秋天的放学路上,小伙伴们便漫山遍野找山楂充实漉漉饥肠,很难想象如果没有那些火红的山楂,一群面黄肌瘦的孩子怎么能挨回自己十多里外的家。所以后来每到秋天,我都会想到遥远山野中那些挂满红果的山楂树,把她们当做作我不老的红颜深深怀念。可惜由于大规模的建设活动,很多山楂树都消失了,此日我们穿崖越岭,终于在一条偏僻的小径上找到了她们寂寞的身影,并且饱餐了一顿,然后留照题诗。但愿我们明年还能再见。二加上附记,使我们对这首诗的内容理解更加容易,且不说它。我读后想到两个形式方面的问题。一个问题简单一点,就先谈吧。2010年,王端诚兄的第一本格律体新诗集《枫韵集》问世,由重庆市作协、诗词学会、《重庆文学》编辑部联合举办了研讨并作品朗诵会。我在会上做了重点发言。认为“王端诚的格律体新诗创作具有‘教科书’意义,提供了由诗词创作转向格律体新诗的范例”(见《重庆文学志》,西南师大出版社,2013)。为什么会想到此事呢?因为《山楂树》一诗的作者魏锡文先生是重庆大学退休教授,著名的诗词家,格律娴熟,以诗思敏捷著称,在吟坛非常活跃。我们经常在一些诗词活动中见面,也常在QQ中交流。原来只知道他对我们的格律体新诗感兴趣,忽然见到他熟谂地运用这种形式写出这样好的作品,不由感到一阵惊喜。惊喜之余,就引起了上述的联想。其实,在咱们“东方诗风”论坛,由诗词转向格律体新诗,取得成功的“两栖诗人”不少。为什么呢?我想不外乎下述原因:一是诗词与格律体新诗同属格律诗,虽然语言载体不同,但是基本格律要素是一致的:比如押韵,比如基本节奏单位(虽然古人没有“音步”术语,但是作品中音步是实际的存在),比如対称原理的统辖,等等。二是“诗离不开格律”、“无律不成诗”这一诗歌理念是完全一致的。三是,毋庸讳言,以诗词表达今天的社会生活、思想感情也不是全然没有局限;那么,他们固有的审美观念又与“天马行空”的自由诗格格不入,在一定情势下,转而以格律体新诗抒情寄慨就是很自然的事情了。当然这得以他们理解格律体新诗现在的意义、了解其格律规范为前提。而对于诗词的行家里手来说,了解、掌握格律体新诗的规范又有何難哉!有鉴于此,我们希望像魏锡文这样的诗词家,不妨也来咱格律体新诗的领域里一试身手,尝一尝做一个“两栖诗人”的乐趣!             三自新世纪以还,在自由诗占居诗坛要津的格局中,依托日新月异的网络天地以及自办纸刊,格律体新诗居然能够站住脚跟,拥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在格律体新诗营垒中既有理论家,当然还有更多的诗人。在他们的互动下,格律体新诗的理论研究与创作实践都得到了长足的发展,取得了前所未有的成就。理论指导创作的开展,创作推动理论的深入,成为一个显著的特点。由于大家的共同努力,格律体新诗以“三分法”为核心的谱系业已建立。正是因为创作中出现的新情况不断进入研究者视野,这个谱系得以细化、充实。举例说,参差体的格律体新诗,原本只注意到一首诗一种基准诗节的,后来创作中出现了一首诗出现两种甚至两种以上的情况,于是参差体格律体新诗就有了单纯参差体与多重参差体之分;再后来,又出现了“移步换景”式的“节内対称体”,运用起来灵活极了。再说,整齐体原本之注意到一首诗内一种“行式”,如“ x言y步式”,后来随着表达的需要,一首诗内出现了不同的行式(每一种行式存在于一个“集合体”内),我们又命名为“变言变步整齐体”。下面就要说到这首《山楂树》了。乍一看,这是“八言三步式”的整齐体,但是经不起细究:其中有八行诗是八言四步(以黑体标出)!这不是“违规”了吗?这是不是有“硬拼”的“豆腐干”之嫌呢?仔细想来,这八行诗中有四行是自成一节,另外四行处于两个诗节的后半,它们不是自相対称的吗?我觉得应该承认这样的作品属于格律体新诗家族,允许其入列。那么,给它一个什么名目呢?我觉得将其称为“齐言异步整齐体”可也。当然这个“异步”应以处于局部対称的格局内为前提。如是,在整齐体格律体新诗中,就又多了一个叫做“齐言异步整齐体”的小兄弟。感谢魏锡文先生,无心插柳,为我们的格律体新诗又增添了一个新的品类。

孙逐明 发表于 2016-11-28 19:50:52

魏锡文先生是歌吟诗社的社长,自然注重诗歌的吟诵的节奏美;此诗吟诵起来的确琅琅上口,节奏美特强;节奏美特强的诗歌,必定是大顿对称的音节诗体:


山楂树,我不老的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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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遥远的期盼  〔一贯式〕
你是我/记忆的家园
你是我/梦中的风景
你是我/不老的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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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寻觅/饥饿的痕迹  〔随转式〕
我伤怀/往事的云烟
多少沧桑/已经不再
多少春色/不耐凋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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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的风采/不变  〔随转式〕
只有/我的感慨/依然
穿过荆棘/穿过惆怅
我们重逢/相对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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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我/沧桑的白发  〔一贯式〕
紧贴你/青春的笑脸
你用你/火红的果实
安慰我/贫乏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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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靓丽/在荒原  〔随转式〕
忆中的美好/何处边
芜草丛生/我心依旧
匆匆别去/君意谁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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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老的红颜  〔一贯式〕
你是我/遥远的期盼
你是我/梦中的风景
你是我/记忆的家园

诗酒自娱 发表于 2016-11-28 20:31:02

只有/你的风采/不变  
只有/我的感慨/依然
——这样又怎么半逗律呢?

孙逐明 发表于 2016-11-28 20:35:40

诗酒自娱 发表于 2016-11-28 20:31
只有/你的风采/不变  
只有/我的感慨/依然
——这样又怎么半逗律呢?
  呵呵,诗酒兄难道这么健忘?我多次对您解释说。法国音节诗和林庚体都是以半逗律为主的大顿对称的音节诗。还要我重复多少次您才能记住呢?


  这首诗难道不是半逗律为主么?

诗酒自娱 发表于 2016-11-28 21:07:28

哦,是为主呀?我意中国古诗说为主可以,格律体新诗说“部分”更科学些。

孙逐明 发表于 2016-11-28 21:34:57

诗酒自娱 发表于 2016-11-28 21:07
哦,是为主呀?我意中国古诗说为主可以,格律体新诗说“部分”更科学些。
  我说的半逗律“为主”,是指音节诗内部的节奏结构里”两分逗“更多,”三分逗“较少〔这首诗就是如此〕,而两分逗就是半逗律。而不是指半逗律诗歌在现今格律体新诗里的比例已经为主了。

  尽管新诗句式长一些,但半逗律占诗篇内部节奏结构百分之五十以上应当是没问题的。究竟是“为主”还是“部分”,还得随着音节诗的大量出现,才能作出有说服力的统计。

诗酒自娱 发表于 2016-11-29 09:20:09

由此看来,现在说“部分”确实更科学些。因为“部分”具有不无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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