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盼现代新韵书早日完稿颁行
·切盼现代新韵书早日完稿颁行前些时候,从网上得到国家有关部门正在组织一些部门、学者制定中华新韵的消息,而且已经召开过会议,不由大受鼓舞。这本是语言文字改革的题中应有之义,故尔欣喜之余还觉得抓得太晚了,而且距完成之日还不知有多长距离呢。不过,做总比不做好,有作为总比不作为好,对于中华诗词以及新诗的正常、健康发展,这也算是亡羊补牢吧。因为知道此举的完成尚须时日,高兴一阵也就不再措意了。不料日前两次得到一位知其内情的资深人士(姑隐其名)来信,告知此事之大要,又让我喜出望外。因为这决不仅仅关乎我个人的兴趣,乃将其内容转发,以广传布,并顺便谈谈我的一些想法。某教授先是来信告知:国家语委十三五规划,准备出版一本官修韵书,作为国庆60周年献礼成果,并委托首都师范大学诗歌研究中心和南京大学汉语史研究所编制,我参加了几次讨论。我回信说:大好事也,可惜做得太晚了!诗词界一些人固守平水韵,反对音韵,完全是逆潮流而动,不利于诗词的发展,也不利于新诗的发展(如今新诗废韵已经成为时髦)。该教授见我持此态度,便复信告知受命担纲的单位之一的南京大学汉语史研究所讨论编新诗韵的几点想法: (1)名称有两个可供选择:一是中华新诗韵,二是汉语新韵。因为现在要搞的韵书不仅适用于写诗,也可适用于写戏曲之类。 (2)以“汉语拼音方案”为基础,实际上还是以普通话语音为基础。事实上,汉语拼音方案现在看来也是存在不少问题的,但已经是国家颁布的方案,所以以它为基础,然后在此基础上作些修正,也只能如此了。 (3)以今音而不以古音为准,在拼音方案基础上严格审音,目前的许多韵书都或多或少存在着审音不严的问题。 (4)在严格审音的基础上归纳韵部,力争不超过20个,过多过少都不恰当。 (5)要解决以前韵书始终没有解决的儿化韵和zhi、chi、shi等问题。 (6)依据四声不管平仄。 (7)把审音从严与创作从宽结合起来,即新韵书是在严格审音基础上编成的,但允许创作者自己从宽或从严押韵,不作统一的规定。 (8)建立起新韵书与历史上的重要韵书和百年来重要韵书的对照(对应)关系,以便用古韵阅读古诗或写作古诗,也以便理解十三韵辙等新诗韵用韵。这些想法目前都只是在讨论之中。有一个趋向性的结论,那就是黑格尔在《美学》中所说的,诗歌音律的现代性重要表现就是节奏音律部分失效,音质音律更加凸显,所以废韵的做法在理论上说不过去,因为现代新诗中的诗韵不仅仅是押韵的问题,也是意义的问题,是抒情的问题。这七条都不错,考虑甚是周到。我的想法是:一、名称选择“汉语新韵”,这样既于戏曲、曲艺采用,也利于在海外华人中推行。二、当然应该以《汉语拼音方案》为基础,因为那是有法律效力的文件,而且已经全面推行多年,有广泛的基础,以此为基准,利于新韵的学习、使用。三、以《汉语拼音方案》为基础,当然也就是以现代汉语为基准。今人写诗用古音古韵,岂不南辕北辙?四、关于韵部,确实过宽过严都不恰当。如曲艺的“十三辙”就过宽,我认为现有的“十八韵部”还是比较合理的。审音严很有必要,这是把诗韵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的重要举措。对普通话中的变音、变调以及一字多音的状况要充分考虑。五、“依据四声不管平仄”很好,这样才适合语言的变化,而不致胶柱鼓瑟。既然以普通话为基准,就应该理所当然认定仄声是“死音”。六、“审音从严”是前提,“创作从宽”是变通。“从宽”实际上就是允许鄰韵通押。不过押韵应该是写诗的基本功,一般是难不倒功力深厚的诗人的。实在“迫不得已”,也不能因韵害意,通融一下何妨?七、“建立起新韵书与历史上的重要韵书和百年来重要韵书的对照(对应)关系”是周到的考虑,但是说“以便用古韵阅读古诗或写作古诗”就有问题了:用古韵阅读古诗有一定道理,因为用今韵阅读、朗诵古诗会造成“失韵”的效果;而以古韵“写作古诗”就完全不合逻辑了:今人怎么写古诗呢?可能是表达的疏忽,原意是说现代人“用古韵写作”古体诗吧?那也就是指如今诗词界许多人坚持使用平水韵写作的情状了。其实,许多人已经在使用现代汉语音韵写作诗词作品了,他们就是依据《中华新诗韵》这类韵书来创作的。我以为从长远来看,这样的趋势是应该鼓励、支持的。将来新韵书编定、公布了,便具有法定的意义,以之为凭写诗(不分新诗、诗词)便是天经地义的事。长期以来,写作诗词到底怎么用韵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坚持古韵的诗家不妨一仍其旧,以平水韵、《钦定词谱》为准绳;而大量诗词作者愿意使用新韵也就合理合法,无可非议了。其实这样的“双轨制”中华诗词学会已经提倡多年,但是缺乏推行的力度,新韵制定之后也就理直气壮,有法可依了。其实道理很简单:元代才最终成型的“平水韵”不就是当时的“今韵”吗?其与诗经、楚辞时代的音韵相距岂可以道里计!第七条说得多一点,因为这是当前诗词创作中一个不能回避,也是分歧颇大的重要问题。对此,我一向不惮表明自己的观点,也就借此机会重申一次。我切盼权威的新韵书尽早编定,颁布,施行。那时尽管仍有使用古韵写作诗词的自由,但是这个群体已经没有反对别人使用新韵写作诗词的权力了;那些把持了话语权、占据诗词刊物要津的人们更没有限制新韵的自由了。而用新韵写诗词的朋友也不必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了,而可以理直气壮地放手吟咏了。至于即便能够发表,也得在题目后面标明“新韵”的日子也将一去不返!【附旧作】大诗人也闹大笑话 艾青在一次关于诗歌的讲话中念了陈子昂的《登幽州台》:前不见\古人 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 独怆然\而涕下 然后评论说:“这样的一首诗,既不整齐,也不押韵……却能响彻千古!”——他是以此作为诗歌“散文美”的论据提出的。 熟悉古典诗歌的人都知道,在过去通用的诗韵中,“者”和“下”是押韵的(者读如ZHA);在节奏方面,这首诗不是用习用的五、七言句式,而是用的“三-二”式结构和楚辞那种带虚词的句式(“顿”的划分如斜线所示),并非“不整齐”。这是一个常识性的硬伤,如余秋雨把“致仕”想当然地理解为“使其做官”,而不懂它的意思是指官员“退休”一样。这一事实说明,古音与今音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用今音读古诗有时候就没有韵感;同样,用古韵写今诗,也往往造成实际上的“脱韵”。【今按】此文的言外之意就是,今人写诗词,就应该用今韵。虽然尚须期以时日,但这个问题随着法定韵书的颁布实施,就可以得到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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