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之灵 发表于 2017-4-1 01:31:24

在虎溪同乡联谊活动上的发言(附图)

      我十一岁时户口就迁移到青木关中学,后又直接迁移到大学、到工厂,现住九龙坡区。但我的确是地道的虎溪人。我家在大田五队。重庆科技学院西门对面西城湖景小区2幢就耸立在我家的地基上。      十多年来,我每年都要去看看我家故居,看看虎溪河。看到虎溪河的变迁,心中五味杂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喜是愁。当我拍摄到邻家院子孤立的石头门框上长满杂草;当远远近近的镜头记录我家院子从破败到消失:“每访故园如梦幻,垅头再听蛙声,粉墙对面是新城”;后来,垅头、蛙声、粉墙都没有了,留下的只有梦幻。当我也记录下虎溪古镇一年又一年的变迁,心灵被深深的震撼。      老家的堰塘坡土,虎溪河街市,以及程树荣茶馆、刘公平书店、华得来饭馆、糠市酱园厂等等都在脑海中一一呈现。站在小桥边,仿佛能看到两座牌坊,听到榨油机的撞击声,看到中大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向高桥方向走去。街边的圣语台、汤锅、凉粉摊似乎又让我回到七十年前。      虎头庙、南华宫、天上宫、文昌宫、禹王庙、泰山石、十八梯等等,也都逐一在心灵中对接。虎溪河周边的福星寺、显灵宫、观音庙、佛耳岩、王家庵等等,也都在七十年来先后消失。但它们都还在我的记忆中,永远不会磨灭。      一年又一年的看望,一年又一年的思念,白发一年又一年增加。2007年特大洪水后的第二天,我又来了。那“石渣垃圾河岸陈,奈何暴雨似倾盆,污浊尚带黄土色,狂涛毁岸失惊魂.”的场景,深深地刺痛了我:我的虎溪河!怎么啦?我用自己的笔和心先后写了几十题诗或散文,在经济发展和文化迷失之间力图找到心理的平衡点。虎溪河,永远是我心里的牵挂。      在老家,我写了“满目颓垣家已渺,百畦荒草意难驰”的诗句;远在芬兰的波尔沃小镇,我写了“我心底揣着湮灭的故园,这里勾引出梦底的家乡”的诗句;在童话之国丹麦首都,我写了新诗《仲夏夜之梦》,开头就是“虎溪镇还是那么亲切,清澈河水缓缓地流淌”。真的做梦啦,梦中是七十年前的虎溪河,梦中满是滚铁环、打珠子的场景。我多想回到那个古镇,回到童年啊!      2009年,在重庆师范大学虎溪校区的两岸诗人中秋月诗歌朗诵会上,我的朗诵诗题目是:《虎溪河,家乡的河,思念的河》。诗的末句是:回望虎溪我愿化着岸边的黄桷!在我博客中一张高桥的照片上,有一段话是:高桥孤独地站立在寒风中,只有那未老先衰的秃顶黄桷树与它相伴。诗句和文字结合起来,难道说那棵黄桷树就是我吗?高桥对我说:它生来就是为芸芸众生谋福祉的。多少年来,为造就虎溪的繁荣,它已做出自己的贡献,而今也残废了,没用了,如果需要,它还准备献出自己的肋骨做购物中心的地基。眼看中大路、牌坊、宫庙等故友先后离别,它什么都不怕了。但是,它还是怕孤独,怕被忘记。      今天,我们可以对高桥说:你不孤独,也不会被忘记。我们都和你在一起,也还会永远记住你的。我们不只是会记住高桥,也会记住一切标志性建筑、标志性景观,记住整个虎溪河!      就在本饭店旁边的公路上,经常看到三五成群的学生沿着公路登山。我真的纳闷了:从横向五百米的过河石古道登山不是更好吗?那里有优美的民间故事,有观音庙遗址。光是前人留在古道上的痕迹,就会震撼心腑、陶冶情操。可惜没有人指引,故道上下两端都被湮没了。伍家沟的中大路,不也是同样的情形吗?我们要问,谁会再疏通古道呢?      周边景点尚且有丰富的文化内涵,虎溪古镇更是一座巨大的文化宝库;是现在某些知名古镇所难以企及的。重建虎溪古镇,发掘文化遗产,不仅仅是虎溪儿女心灵的慰籍,更是一桩千秋功德。在助推巴渝经济,弘扬传统文化方面将会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们期待着!




                                  2017年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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