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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虚词
新诗语言运用的是现代汉语,有一个主要特征是大量虚词(如的、地、得、着、了、过等)入诗。虚词入诗可以改变古典诗词语气、语调单一的语言状态,增强感情色彩的表达力度,却加大了新诗语言的散文化趋势,也使以实词为主的传统诗词划分节奏的规则难以为继,给新格律理论的建立增加了难度。其实,虚词入诗,古今皆有。那么古代诗人是如何处理的呢?试看杜甫《又呈吴郎》: 堂前扑枣任西郊,无食无儿一妇人 不为困穷宁有此?只缘恐惧转须亲 即防远客虽多事,便插疏篱却甚真 已诉征求贫到骨,正思戎马泪盈巾 本诗虽然运用了多个虚词,但节奏划分却丝毫不受影响,这主要是因为虚词在诗中所处的位置具有对称性,具有规律性。
早在1920年代,在诗界革命的诗歌创作中就出现了不少在散文中常用的“之”、“乎”、“者”等语助辞,它们同样对划分诗歌的传统节奏模式形成了一定的冲击。梁启超在论及早期白话新诗时曾明确反对“之”、“乎”、“者”等这类语助辞入诗。他反复强调:“试看文言的诗词,‘之乎者也’,几乎绝对的不用。为什么呢?就因为他伤气,有妨音节。如今做白话诗的人,满纸的‘的么了哩’,试问从那里得好音节来?”[梁启超《晚清两大家诗钞·题辞》,刘东,翟奎凤选编;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主编,梁启超文存,江苏人民出版社,2012.10,第139页因此,他得出的结论是:“语助辞愈少用愈好,多用必致伤气,便像文言诗满纸‘之乎者也’,还成个什么诗呢?”[ 梁启超《晚清两大家诗钞·题辞》,刘东,翟奎凤选编;清华大学国学研究院主编,梁启超文存,江苏人民出版社,2012.10,第142页。
有鉴于此,新诗人在处理虚词入诗时,我以为需采取如下策略:一、在建立严格的格律规则时,诗句中可以尽量避免虚词,少用,尽量不用;二、在建立宽泛的格律规则时,可以遵循前后句、上下节对称对应的法则,使虚词的运用在诗句中尽量呈现规律性即可。在具体的创作实践中,新格律诗人已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也已经为我们提供了很好的例证。
1、避免虚词入诗 香山精舍读书,西窗松涛初冬。 满坡枫林神韵,遍地红叶秋风 ——晓帆《山居》
唱民歌声情婉转 吹木叶曲调缠绵 摆摆手随乐起舞 围篝火倩影翩翩 ——王端诚《摆手舞八行》
2、虚词对应对称 南山上我采回一束红梅 把她插在了寂静的窗内 我送她一瓶冬天的清水 她报我满室春天的香味
幽梦中我采来一枝红梅 把她栽在了孤独的心内 我送她满腔春天的沃土 她报我一怀冬天的安慰 ——王端诚《梦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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