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米沃什语录两条记感

诗酒自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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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也孤陋寡闻，以前只知道米沃什是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波兰诗人，不晓得他也是一位散文作家。最近翻阅了他的文集《被禁锢的头脑》，觉得他也是一位思想家。其内容我不想多说，只录下两条我颇感兴趣的与诗有关的语录（都在《前言》里），并稍加解读，分享给朋友：      一、正如常有的情况那样，当诗人渴望向自己的读者展示某种重要的东西，他便极力使自己的诗歌为读者所了解。
      【解读】
       1、这样的情况是“常有”的；
       2、诗人心中有时会有“某种重要的东西”的；
       3、这时他就“渴望”向读者“展示”并“为读者所了解。
       如果这样的解读不错，那么就恰好与我们那些常常故作高深，以玄奥掩饰其浅陋的诗人们大相径庭了。他们以”贵族“自居，以读者为”群氓“，写些符箓似的分行文字偷着乐；更可怪者，这些东西还往往受到一些诗评界大佬的青睐，甚至暴获大奖，身价累万！
       有人说新诗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此话不假！仅此一条症状，如果一味讳疾忌医，那么有一天病入膏肓，就是咎由自取了。


      二、当我面对诸多丑陋时，我也曾倾向于闭眼不看，但求能让我安心寻求诗韵，翻译莎士比亚作品。
      【解读】
       1、显然，米沃什是把”寻求诗韵“当做诗歌创作的替代语。他写诗是否依照一定的格律，我不敢妄测，但是，由此断定他写诗是押韵的则可以断定。以此推断，他若是翻译莎士比亚，也不会把那些格律严谨的佳作随心所欲地变成自由诗。
       2、自由诗诞生的历史至今不到200年，此前古今中外的诗歌没有不押韵的。我是外语盲，但是结识了几位翻译家朋友，他们告诉我，外国诗歌并不因为有了自由诗就抛弃了韵律，有的语种，仍以格律诗为主（当然押韵是天经地义的）。更别提我国自来就有”无韵不成诗“之说了。
      3、米沃什获奖诗集《拆散的笔记薄》有绿原的中译本，我没有读过。但我猜想肯定被绿原先生不负责任地译成自由诗了，因为1980年代某日，在重庆一次诗歌座谈会上我曾提出关于现代格律诗（那时还没有”格律体新诗“的名称）的问题，此公竟一口否定了它，而他从来就写自由诗，不讲押韵的。那么他译诗不抛弃韵律才怪！我怕冤枉了这位诗界名人，特地在网上查对，果然不出所料。这就要谈到诗歌翻译问题了。把外国格律诗（至少是讲究音韵的诗作）随意译为自由诗，从而误导人们，以为外国诗歌都是自由诗，这是新诗极端自由化，几乎完全将韵律弃之如敝履的重要原因。这样一些译者是有罪过的！卞之琳曾经说他们”功罪参半“。
      4、新诗如果在这个问题上不肯痛改前非，那么，不仅完全违背中国诗歌传统，而且也根本背弃诗的本质特征，其前途堪忧。此话绝非危言耸听。愿新诗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