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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器晚成的诗杰 ——万龙生《我的诗人梦》读后 汪大波 (一) 在重庆文学界,在中国诗歌界,万龙生都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他是一生挚爱、钟情于诗歌,在诗词创作实践和格律体新诗理论研究中取得丰硕成果的著名诗人。 《我的诗人梦》(河南古籍出版社,2017)一书记述了万龙生自身的极具特色的诗路历程,描绘了他终生为追求诗人梦而艰苦奋斗的足迹,是万龙生自传性的文章结集。阅读此文,在我眼前展现出一位读诗、爱诗、写诗、论诗,从少到老,嗜诗如命的中国诗人形象,一位在追梦路上经历曲折,大器晚成的诗杰风姿。 早在1955年万龙生十五岁时就开始诗的习作,萌发了做诗人的梦想。1957年5/6月间,万龙生的诗作《愤怒的人群》《小伞兵》分别发表在《四川工人日报》和《星星》诗刊上。这对万龙生的诗人梦是一个很大的促进。可是在1958年的反右派运动之后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本该在重庆第一师范学校毕业的万龙生,被判“政治不合格”而不予分配工作。他在人生的低谷里挣扎3年后,才回到江北区,在一个民办学校找到饭碗。即便在那艰难的岁月里,作为体制外的“边缘人”,他也始终不忘初心,眷恋诗神缪斯,把她当做“永远的情人”。万龙生自述那时的情怀:“读诗写诗成为我心灵的慰藉,我后来称之为‘逋逃数’,也就是避风港。为了避祸全身,我写诗自设禁区,不涉政治。”万龙生写道:“1966年之秋,那场‘文革’之初,源于对文字狱的恐怖,我曾忍痛把此前的全部作品,包括把自己的诗稿手抄成集的《雏鹰》和《试翔》,甚至保存齐全的学生时代的作文本也通通付之一炬,并且痛下决心,从此告别缪斯。哪知半年后爱情又激活了蛰伏在心灵深处的诗的火种,欲罢未能,重拾诗笔,开始小心翼翼地弹奏起‘三弦’来”。所谓弹“三弦”,就是写诗只写爱情、友谊、大自然,不涉政治,是万龙生当年身处逆境不得不采取的策略。 在“文革”恶风横扫中华大地的1974年,万龙生正在江北铁山坪下放劳动,写出了《学诗20年感怀》: 廿载诗魔偏缠身,痼疾难愈耗精神。 夜吟未闻晓鸡啼,昼读不觉斜日曛。 雏鹰试翔摧翎羽,野鹤闲吟悦朋亲。 后顾前瞻皆凄恻,山村月夜欲断魂。 从这首诗可以窥视“三弦”诗的魅力。正是作者不考虑发表的非功利的“地下”写作状态,不为“文革”左祸的“政治”服务,这些展现出作者独立思考的诗品,抒发出他在逆境中艰难跋涉的真实体验,才具备独特的艺术价值,其中佳作后来得以问世。 (二) “四人帮”被打倒,“文革”丑戏收场之后,中国迈入改革开放的新时期,万龙生也时来运转,迎来了迟到的春天。他迅速地解放思想,冲出牢笼,跨出了自设的“三弦”藩篱,以全新的思想状态吟咏,成果累累。他解放思想,敢于涉及现实,批评时弊,议论世事,还写出一些带有警示性、批评性的诗歌。上海《浦江文学》集中刊发了万龙生20多首这类作品,总题为《龙生感世》。过去那种单纯歌咏大自然的题材也升华到为环保呼吁的警世之作。他写端午、中秋,就超越民俗,对于生活中的不良之风有所讽喻。 我们高兴地看到,万龙生的诗歌创作成绩是十分丰厚的。从中学时期他自编自作的手抄本《雏鹰》起,到在各种报刊发表诗作,到1993年,他的诗集《戴镣之舞》、《献给永远的情人》终于分别由四川大学出版社、广西民族出版社出版。2000年《重庆当代作家作品选•万龙生现代格律诗选》由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2007年出版了《十四行八行诗百诗》,还出版了以研究格律体新诗为主的《诗路之思》论文集。 万龙生的诗歌理论研究成果是独具特色的。1960年代起,他就热爱闻一多先生的诗歌作品,信服他的诗歌理念,开始探索中国新诗改革创新之路。 2003年,万龙生退休后,适逢诗歌理论家吕进、骆寒超提出新诗“二次革命论”,主张新诗要进一步完成精神、诗体、传播方式三大重建。这与万龙生一贯的追求完全契合,使他深受鼓舞,便借助网络,团结志同道合的全国各地诗友,进一步研究和实践格律体新诗,取得卓越成果。2004年至2017年,西南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连续举例六届《华人诗论名家国际论坛》,万龙生每次均应邀参加,提交论文,做过三次大会主题发言,还做过分会场主持人兼评议人。2005年万龙生参与改组“古典新诗苑”使成秉持格律体新诗理念的“东方诗风”论坛,其后又主持《东方诗风》诗刊、丛刊,大力推行格律体新诗,功莫大焉。2007年他参加了全国首次新诗格律与格律体新诗研讨会。2008年参加在长沙举行的第二届世界汉诗大会,当选为世界汉诗学会副会长兼格律体新诗委员会主任,《再论格律体新诗的无限可操作性》获唯一的论文奖。2009年起,担任西南大学中国新诗研究所《诗学》年刊编委,主持《格律体新诗》栏目。2011年4月主编、出版《东方诗风格律体新诗选》(吉林文史出版社)。2011年6月,参加南通新体诗歌研讨会。2012年7月,参与策划、组织“新诗格律与格律体新诗酉阳论坛”,成果汇编为《桃源在我心》一书。2013年3月,《渝水》诗刊创刊,任主编。《渝水》是以国诗、格律体新诗、自由体新诗三足鼎立为特色的诗刊,在全国尚属首家。今年9月23日,他商请“中国格律体新诗网”及其站长晓曲大力支持,促成了在西华大学人文学院举行了有一次研讨格律体新诗理论的盛会,取得圆满成功,发布了《新诗百年·中国格律体新诗宣言》。 由此观之,万龙生在中国新诗的改革创新中作出了重要贡献,他在格律体新诗的理论研究和创作中,不愧为一个优秀的领军人物。万龙生有诗一首,可见其对格律体新诗的挚爱和痴迷: 诗文轩轾因人异,冷暖如何只自知。 除却新诗格律事,平生何物更求知? 万龙生的诗歌创作与理论研讨成果,大都是改革开放的新时期,尤其是本世纪初叶,他由重庆日报副刊部主任岗位退休之后取得的。这时他才能集中精力专注于诗歌,真正圆了诗人梦:他有许多时间和机会到各地去参加笔会、研讨会,参与一些专著的编纂,诗文入选多种选本。他尽全力践行“格律体新诗”理念,团结全国各地的诗友,在自由诗仍占主流的不利情势下,硬是打拼出一片新天地,营造出一个小绿洲,创建一个新乐园。他参加了中国作家协会、中华诗词学会(曾任常务理事)、中国诗歌学会,曾任重庆市作家协会主席团成员、《重庆文学》副主编,至今还是重庆市诗词学会副会长,重庆市渝中区文联、江北区作协顾问,《东风诗风》杂志社名誉社长,《渝水》诗刊主编,西南大学诗学研究中心特约研究员、《诗学》年刊编委,重庆市文史馆特约研究员、《重庆文苑》副主编。在最近举行的重庆市诗词学会成立25周年庆典上,万龙生做了主题发言,并荣获“特殊贡献奖”。这些都是他的新著《我的诗人梦》的坚实基础和详实注释。 (三) 在《我的诗人梦——学诗60年纪历》一文的“结语”中,万龙生动情的写道:“托时代之福,得网络之便,此生有幸,我终于在晚年圆了少年时代的诗人之梦”。这不仅仅是万龙生自己的说法,已为他长达几十年的诗歌实践所证实,得到了公认。《我的诗人梦》问世以来,反响热烈,许多诗友赠诗祝贺,《重庆晚报》、市作协《作家视野》《新华书目报》《渝州》季刊纷纷发表文章,给予好评。山东诗词学会副会长布凤华也寄来了贺诗:“参透古今如意行,诗山韵海举旗旌。怀中一管江淹笔,有梦何愁梦不成。”由此,我想到“诗杰”的称呼,给他加上甚为恰当。所谓“杰”者,优异也,杰出也,才能出众者也。在万千诗人中,万龙生有其自身的独特贡献,堪为佼佼者,称他为诗杰,余以为并非拔高,乃是实至名归。 万龙生于1941年3月出生,今年76岁,比我年轻8岁。在上世纪70年代后期至80年代,我和龙生在重庆江北区相识相交相知共事十余年,那时我俩都还算壮年。而今我已耄耋,龙生也已奔八。他老弟在晚年终于圆了少年时代的诗人之梦,可喜可贺,不愧为“大器晚成的诗杰”!对此,万龙生本人表示,“大器”有程度之分,可以勉强接受;“晚成”倒是事实,因为其格律体新诗理论与实践都是退休以后才得以完善;而“诗杰”之称实在愧不敢当,提请“免冠”。但我坚持己见,不予采纳。碍于这是作者主见,他也无可奈何。 天随人愿。万木逢春。如今的老诗人万龙生当然是十分喜悦和欣慰的。他真诚深情地认定:“是改革开放给与我发展的机会,使我的文学梦得以实现”。(见《我的诗人梦》第117页)我坚信《我的诗人梦》不仅是追梦人万龙生自传性的文章汇集,而且是改革开放时代造就的又一个文学成果。我为诗人万龙生点赞,也是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时代喝彩! 2017年12月写于重庆江北区铁山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