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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搜得的《万龙生先生诗话》 【前言】一位诗友不知怎的在网上搜到这几篇短文,发给我。是《宏灯诗话·诗家争鸣》第186期。第187期后来我在网上也搜到了。也不知是哪位朋友编选的。把这些短文集中在一起,觉得还有其现实意义。见仁见智,以“争鸣”视之可也。 ◎梨花体可以休矣! 在一个博客里看到赵丽华做客腾讯网回答主持人时说道: 他(指诗)不直接说这个事物。语速要松驰,而语感要拧紧。尽量在十行之内解决问题,为国家省纸张,为大家省时间。 我很赞成"诗贵短"的主张。因为目前洋洋洒洒,动辄数十行,却言不及义的诗太多了,由诗史观之,真正优秀的诗作大多以精短者为主。 但是,我们在反对"长而空"的同时,也要反对"短而空",他们的共同点是"空",就说浪费国家的纸张和读者的时间,也不过多少之分,而没有实质的区别。纵观梨花体诸作,虽然确实短,但是却徒披诗的外衣,没有什么诗意可言,同样是浪费。而浪费都是可耻的! 五十步笑百步而已!梨花体可以休矣! ◎《诗刊》要把中国的新诗带往何方? 手头有一本《诗刊》7月下半月刊,打头的栏目是“诗人档案”。本期有幸列入“档案”的是当红诗人邰筐。在总题《走出“底层写作”局限的现实力量》下,加了分量极重的编者按,定了调门:“邰筐就是这样,用现实的力量,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他的诗歌,留下了这个适当的记录,同时,为我们创造了另一个与现实息息相关的诗歌世界。” 这个编者按显得很空泛,因为说话也好,留记录也好,都不是诗的特长与专利,说了也等于没说;而“另一个”世界也很抽象,言不及义。 好在编者不惜篇幅,接着还“回放”了邰筐的9首昔日的代表作,又“展示”了他的10首新作,使我们可以窥见那“世界”的原貌,还可以从附于诗后的六篇评论知道对这一“世界”的推崇。而为了让人了解诗人的创作历程,还为其编制了年表。 一个国家级的权威刊物,如此浓墨重彩地推介的诗人,当然是非同寻常了。但是当我认真拜读这些作品以后,却怎么也无法认同编者和评论家们的高见,并且百思不得其解:这样的作品怎么能够获此殊荣? 为了说明问题,且让我也不惜篇幅,抄录其中的《洒水车啊,洒水车》,以供赏析。不过,恕不分行了: 洒水车有时洒水/有时不洒水//洒水车洒水时叫洒水车/不洒水时还叫洒水车//它洒西北园路,也洒临西一路、平安路/沂蒙路、沂州路、羲之路......//当然它还洒别的路段/但我只是在这些路段看见//它洒过的路段通常是湿的/它没洒的路段通常是干的//有时它右边是湿的/那是它还没来得及洒路左//有时它左边是湿的/那是它还没来得及洒路右//有时一条路一半是湿的,一半是干的/那是它洒着洒着和没水了//有时它根本就没水,而整个城市都湿了/那是,那是老天爷突然下了一场雨 就是这首诗,我在一个场合对一群业余作家(其中也有颇有成就的诗人)朗诵过,引起了哄堂大笑。喜剧的是,当后来,我念上一句,堂下就很准确地续上了下句。会后这“洒水车”还成为下酒的“好菜”。 行文至此,我不由突发奇想:完全可以这样写一个“特种车”系列,救护车、救火车、工程车......皆可仿此入诗。 我不禁又联想到另一位当红诗人,云南的雷平阳的一首题为《澜沧江在云南兰坪县境内的三十七条支流 》的名作,全文的内容仅仅不厌其烦地罗列了他家乡的33条河流的名称和流向。这样的作品居然好评如潮!这样的诗人居然声名鹊起! 如果说《洒水车》仅仅是《诗刊》选诗的1/19,难免“攻其一点,不及其余”,那么,我们不妨再看《徒步穿越半个城市》吧:此诗说自己徒步穿越半个城市是每天的必修课,从住地开始,逐一列举经过的9个路口;然后又叙述归程,反向列举这9个路口,回到家里。最后总结:“就在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重复中/生活终于被我走成了一个陌生之旅”。无非就是说生活在不知不觉间发生了变化嘛,用得着花费这么多的笔墨吗? 此外,在精选的带有示范意义的作品中,这样的罗列、铺陈比比皆是,诗人确实要告诉我们的也是一些习见的事物,有些时代气息,但是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独特的发现,也没有提炼出什么启人深思的哲理。在语言上,倒是平实如话,却与一般的散文没有什么区别,与美文的距离更不可以道里计,遑论诗语? 问题在于,这样的诗风不但有权威的刊物大力推崇,更有理论家们不遗余力推波助澜,真不知道要把中国的新诗带往何方! 看看赵丽华写了些什么? "如今的许多诗作,不仅没有能够说得清的文体特征,甚至连诗意都荡然无存。那么,它还有什么独立存在的价值呢?那些传统的诗的因素,如节奏、韵律,都被当今的诗人们弃之若弊履了。"我在8月26日的日记里这样说过。现在不妨我把原来分行排列改变为连贯排列,提供几个样品给大家看看: 开幕式 我跟女儿说:“你就是我派驻在鸟巢的记者,就好比凤凰卫视派去的闾丘露薇,开幕式的任何情况,都要及时跟妈妈汇报。” 祝贺郭晶晶、吴敏霞成功卫冕 郭晶晶和吴敏霞是是近年来跳遍天下无敌手的双飞燕,在刚才北京水立方3米版的跳台上,她们依然是毫无悬念的最美的一对。 刘翔能够战胜罗伯斯吗? 今天晚上在饭店吃涮锅,赌刘翔赢。一个朋友赌罗伯斯一股赢。其实赌刘翔赢的也在担着心,不敢打百分百的保票,毕竟罗伯斯不是个可以小觑的对手。 好了,还有两段,不想费力抄了,反正就这个样子。我不知道这样的大白话有什么诗意可言,然而,把这些文字一分行,就堂而皇之地摇身一变,成为"诗"了。 这些"诗"的作者,正是以"梨花体"而闻名的诗人赵丽华!要说与以前那些作品有所不同,是内容到底还有一点意义,而没有那些诸如"馅饼"\"马桶"\"花内裤"之类的东西。但是要讲诗意,的确难觅踪影。 还有一些相似的作品,不知道是真模仿还是恶搞,也拣短的抄一首: 鸟巢 一个国家入场了,又一个国家入场了,后面可能还有一群国家。 菲尔普斯终于在水立方发现 一块金牌,另一块金牌,第三块金牌,可能还有更多的金牌。 顺便说一句,原文是没有标点符号的,我加上标点的地方,大抵上也就是要分行了。 且不说什么诗的体裁特征,就是连好的散文都需要的那么一点诗意都没有,能够取得诗国的国籍吗? 这样的"诗"也许比那些根本无法理解的"字堆"稍许强一点,但是离诗的边境还远着呢! ◎“网籍”“文籍”遭“双开” 到去年,中国大陆的网络文学已经产生10年,引起了注意。据《文学报》报道,去年11月,由中国作协指导,中国作家出版集团与“中文在线”联合举办了“网络文学十年盘点”活动,集中了20余家文学名刊的资深编辑参与审读和评点。目前,初审工作已经结束,将于5月底推出10部网络文学佳作。《长篇小说选刊》亦将于8月出版“网络文学十年盘点专号” ,对盘点活动进行总结,也是向国庆60周年献礼云云。 以上报道,以及后面所介绍的专家对网络文学发表的看法,只字不提网络诗歌。如此盛大的盘点活动压根儿就没有把诗歌包括进去,也就是说,对网络诗歌不屑一顾,漠视其客观的存在。 既然只评点长篇小说(以“部”为单位嘛),连短篇小说都没有资格,为什么不干脆说“网络长篇小说评点"(我无从知道是否包括中篇小说),而要叫”网络文学评点“呢? 起码的常识是:小说不可能等于文学,文学绝对地大于小说。可是,这个活动主持者实际上把网络诗歌从网络的大世界开除出去,也把诗歌从文学的大家族里驱逐出去了。像腐败分子一样,网络诗歌遭到了“双开” ! 呜呼,哀哉! ◎“投机取巧”“桂冠”戴 知名度较高的文学评论刊物《南方文坛》总算还没有忘记网络诗歌,近期组织了一组文章,检阅十年来的网络文学,发表了陈仲义的《网络诗写:无难度“切诊” 》。陈先生不愧是文学教授、批评家,对网络诗歌的批评可谓一针见血。他 指出“网络诗写的普遍弊端”“在 加剧传统美学秩序的瓦解”,网络诗歌“连一般的诗歌规范也不太遵循”,而是秉承“怎么说都行”的诗学立场,“把说话排成分行文字,导致废话连篇”,从而造成非诗、伪诗满天飞,丑诗、劣诗遍地是。 应该说,陈先生看得很准,这些问题在网络诗歌中确实普遍地存在着,制约了诗歌质量的提高。但是,他指责网络诗人在“无难度写作”的诱惑下,一次次做投机取巧的“飞蛾扑火”,却既不合乎事实,也显得很不公平,有失于厚道。 何也?一则如此这种并非网络诗人的“专利” ,而是整个诗界的通病,单单拿网络诗人说事儿是很不公平的;二则对网络诗人和网络诗歌也不能这样一言以蔽之,因为真正热爱诗歌,并有艺术追求的网络诗人并不是没有,真正有品位的网络诗歌也不是没有,只不过不入你大评论家的法眼罢了;三则,也是非常重要的,网络诗人们大多是出自对诗歌的真正的热爱,才不惜花费那样多的业余时间在网上贴诗、跟帖和回帖的,尤其是那些“斑竹”们,是无巧可取,也无机可投,也是无利可图的!即便仅仅是出单纯于消遣与游戏的动机,那也无可厚非,犯不着高人出来指手画脚。 其实,传统美学秩序的瓦解,诗歌规范的缺失,正是当今中国整个诗坛的根本问题,其产生由来已久,至今愈演愈烈,有很大的责任应该由那些为之推波助澜的批评家来负!而前年的 恶搞“梨花体”事件,恰恰是广大网络诗爱者对那种“废话诗” 、“口水诗”义愤的爆发,算是伸张了正气。那些“力挺”“梨花诗 ” ,以至闹出了“裸诵”丑剧的混混儿正是站在网络体现出来的批判精神的对立面,徒留笑柄而已。(引文出自5.14《文学报》3版) ◎“诗刊”两个字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肤浅” 这是我在“天涯社区”诗歌板块发现的 一个短帖,读了以后兀自微笑:这位不相识的叶迈朋友跟我一样,也是对堂堂《诗刊》不感冒: 刚看了“诗人小郑”的一个挺汪国真的帖子,很好。
好就好在当诗人们恨不能从没听说过汪国真这个名字的时候,小郑公然叫好,勇气可嘉。
汪国真的确直白肤浅,但是,我订阅过《诗刊》很多年,准确的说,很多年前我订阅过《诗刊》,当我终于看明白了那些一般人都看不懂的诗歌,我恍然大悟,“诗刊”两个字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肤浅”。
之后,我再也不强迫自己读那些所谓的诗了。
汪国真的肤浅我只要一分钟就能看出来,我喜欢这样的肤浅。
诗刊的肤浅却花了我很多年时间,我讨厌这样的肤浅。
诗人,说真话怎么就这么难?说胡话却那么随便。
垃圾就是垃圾,无论什么造型,什么主义,全部都是垃圾,五颜六色,光怪陆离的无主题的垃圾。 坦白说,《诗刊》曾经是我向往的圣殿,从她创刊起,我就是她忠实的读者。但是,后来我与她无可奈何地疏远了;或者说,她在我心目中改变了可爱的模样,使我不能不离开她。 叶迈朋友以质朴的语言说出了一个古人早就批评过的诗歌弊病:以艰深纹浅陋。 谈到了汪国真,他的诗曾风靡一时,后来遭到诗歌界“封杀”,以致销声匿迹。是的,他的作品的确很浅,那是浅显的 “浅”,就像小溪,水浅,也清,水底的草,石,鱼儿,都一目了然;比作诗,也算一种风格吧。但是现在很难见到那样的清溪了,多是黑咕隆咚,还冒着泡儿的“溪水”,你还能指望从中看到什么呢? (注:以上诗话写于2008-200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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