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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城女杰梁奔前
(八行花环体新诗)
死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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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7年,日军随军翻译官渡边龟二郎给中国红十字会写信,讲述他亲眼目睹平遥女杰梁奔前牺牲的经过,并表示深深的敬意与道歉。 —— 题记 太岳山有幸埋葬英烈 松涛声阵阵如泣如歌 小女子抗日出生入死 赴国难壮举撼动山河 你是古城的热血儿女 你是三晋的巾帼女杰 三岔口树起巍峨丰碑 汾河水含泪声声呜咽 二 汾河水含泪声声呜咽 壮烈的事迹载入史册 生乱世恰逢日寇入侵 为救亡宣传抗日救国 送情报勇闯鬼子哨卡 做军鞋熬过日日夜夜 收公粮送给前线儿男 小女孩支前日夜奔波 三 小女孩支前日夜奔波 传奇的故事惊心动魄 刘政委遭遇敌人追捕 梁奔前将他藏匿草垛 鬼子兵搜查千钧一刻 情急下呼喊跑出院落 鬼子兵追赶遇弹倒地 神枪手退敌躲过大劫 四 神枪手退敌躲过大劫 两颗心碰撞火花迸射 远近闻名的神枪射手 老少皆知的支前劳模 山坡上练兵双双互助 小河边读书你诵我和 春风里花香飘向四野 战火中绽放爱情花朵 五 战火中绽放爱情花朵 疆场上情爱瓜熟蒂落 入党誓言当结婚证词 保卫家国愿抛洒热血 婚后三月送夫上战场 村口路边难分亦难舍 老天爷无德棒打鸳鸯 杀倭寇伴侶长星陨落 六 杀倭寇伴侶长星陨落 咽血泪抗日永不停歇 招姐妹组织县妇女会 搞生产自救红红火火 小鬼子扫荡寒冬腊月 和鬼子周旋神出鬼没 那一年区委遭敌袭击 女英雄不幸惨遭捕获 七 女英雄不幸惨遭捕获 四五年除夕黎明时刻 大批的鬼子扑向山村 乡亲们仓促遭敌围截 凶猛的狼狗吐着长舌 恶大佐追问八路下落 为乡亲奔前挺身而出 火红的青春瞬间定格 八 火红的青春瞬间定格 日本兵惮悔娓娓诉说 女英雄忍辱不肯苟且 女英雄誓死不肯屈节 哪怕寒冬里扒光衣裳 哪怕头顶上刀光闪烁 为信仰不惜赴汤蹈火 太岳山有幸埋葬英烈 九 太岳山有幸埋葬英烈 汾河水含泪声声呜咽 小女孩支前日夜奔波 神枪手退敌躲过大劫 战火中绽放爱情花朵 杀倭寇伴侶长星陨落 女英雄不幸惨遭捕获 火红的青春瞬间定格
注: 本诗为模仿十四行花环体新诗格律而试作。全诗九言,八行,一韵到底,共九首诗。前八首每首第一行为前首末一行,最后一首末一行为全诗第一行。每首诗第一行又可组成一首九言八行新律诗,成为第九首。全诗循环往复,勾连成章,故可称为八行花环体新诗。 欢迎大家批评指正,欢迎大家以律仿作。
附: 梁奔前:日军翻译官眼中的中国烈女子
年轻的梁奔前烈士牺牲时,日本随军翻译渡边龟二郎曾经目睹过她牺牲的经过,他的心灵被深深震撼了,当1957年中国红十字会访日代表团访日之际,他写了一封信悼念梁奔前,表示深深的忏悔……
被捕 梁奔前(1925—1945),原名梁竟一,女,山西省平遥县襄垣村人。1944年组织调她到县抗日政府交通局工作。 1945年2月14日,正值农历大年初一,天还未亮,日军北支1461部队和驻平遥偏城、原家庄据点的日伪军共约400人,沿太岳山脉偷偷地向我抗日根据地——三岔口村扑来。距三岔口村只有二里多路的宋家庄(平遥县抗日政府交通局驻地)的抗日军民闻讯后,很快将政府机关文件和主要财物隐藏好,纷纷撤离了。 交通局干部梁奔前闻讯后,迅速跑到离宋家庄半里路外的一个小山里,把文件埋藏好,然后往后山方向跑去,刚跑出几步,就被赶来的几个鬼子抓住了。来不及逃难的村民们,被鬼子驱赶到村中一个十字街头,敌人要在这里查出村里的共产党员和八路军。
严刑 梁奔前被押来了,双手被反绑着站在敌人面前。日军队长走过来问她:“你的,八路的?”梁奔前默不作声。日军队长狠狠地打了她两个耳光,梁奔前没有动,冷冷地瞥了日军队长一眼。日军队长恼怒地命令一群鬼子用皮带枪托等朝梁奔前劈头盖脸打去,一阵毒打后,梁奔前遍体鳞伤昏倒在地。鬼子队长又转向群众问:“你们认识不认识这个人,她是干什么的?”说着,用一把刺刀对准村民郝秀英的胸口,梁奔前见此景,大声地说:“我是共产党员,八路军在何处我知道,不准残害老百姓。” 鬼子队长听了,转过身抓住她的领口狞笑着说:“快给我说。”梁奔前斩钉截铁地回答:“说什么?要共产党员,要八路军,我就是,你们早点枪毙好了!” “八路军哪里去了?他们的人有多少?”日军队长问道。 梁奔前怒斥道:“日本帝国主义的侵略战争已告失败,你们的末日已经来临,还敢在此屠杀中国人民,这是坚决不允许的!” 鬼子队长听了,恼羞成怒,便用死来威胁她,下令将她投入烈火熊熊的房屋中。 梁奔前面无惧色,巍然屹立在火堆前,义正词严地说:“今天,你们只能把我烧死,但是,伟大的中华民族是杀不绝的,中国共产党人是烧不尽的,胜利只能属于我们……”一位心地善良的日本随军翻译——渡边龟二郎以有事向她调查为由,建议队长中止死刑,敌人暂时把她关在一个窑洞中。 敌人对梁奔前用尽种种手段,仍没得到有关抗日游击队和八路军的消息。日军队长气急败坏,下令把梁奔前的衣服剥光绑了手脚,拖到窑顶上。这天夜里,由于渡边龟二郎的关照梁奔前才没被冻死。
牺牲 次日,敌人又花了一天时间,继续审讯,但仍没得到一点有关抗日游击队和八路军的情况。在敌人审讯室里,梁奔前不但没有屈服,反而唱起了《义勇军进行曲》,“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2月16日早晨,日军在撤离前,把村里残留的房屋全部点燃,同时对梁奔前下了毒手。梁奔前牺牲前,艰难地用绑着的手拿一块石灰在地上写下了“誓死不当亡国奴”几个大字。在敌人的屠刀朝她砍下的一霎那,她呼出了发至肺腑、震撼山河的口号:“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中华民族万岁!”“中国共产党万岁!”
中国红十字会访日代表团:
欢迎中国红十字会代表团访日。闻贵代表团这次访日是为追悼战时在日本牺牲的中国烈士,故突如其来的给贵代表团写了这封信,我过去参加了侵华战争,犯了各种罪行。需要把我亲自做过的事情通过贵代表团转告烈士的家属,以追悼烈士和向烈士的家属道歉。下面所谈的是有关一位伟大而英勇的烈士牺牲时的情况。虽离现在十多年了,但记忆犹新,难于忘怀。 烈士的名字是梁奔前,是当时山西省平遥县妇女会会长。 事情发生于1945年2月14日春节那一天,天未拂晓,平遥县第三区三岔口的村民们还在和平的气氛里睡着。这时,我所属部队日军“派遣北支第1461部队”在沿着太岳山脉静静的向三岔口扑过来。 1945年2月,日本投降的局势已定。但日本军阀政府为了做最后的挣扎,下令日本派遣军突然袭击各地进行反攻。我所属部队参加了这一反攻,袭击了三岔口。三岔口位于汾河一支流上,是三面被险峻的山岭所包围的天然要塞。中国共产党太岳军区平遥县政府设在这里,我以译员的身份参加了这次袭击。 天刚亮,日本军突击了三岔口。三岔口顿时变成了一个活地狱。共产军来不及做抵抗,退到后山里,战斗不久就结束了。路上和河边老百姓,烧光了房屋,追到深山里去的日本军俘虏了一个妇女。 我当译员参加了对她的审讯工作。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穿着黑衣服身材不高,较胖的妇女。浅黑色的脸,愤怒的眼睛凝视着被焚烧的村庄,虽两手被绑在背后,但毫不屈服。对任何的质问都闭口不答复。对日军的皮鞭拷问她坚决的表示说自己是共产党员你们早点枪毙好了。我们叫她说出共产党的情况,她不但不说反而大声谴责日本帝国主义,说帝国主义的侵略战争已告失败,再这样欺压中国人民是不能容许的罪恶。队长为之感到恼火,下令把她投到烈火熊熊的房屋中。她那不怕死的态度使我们深深感动,我以有事要向她进行调查为理由,建议队长终止死刑使她当场免于被处死。 当晚我们的队长住在该村。我把她带进了我的宿舍,解开绳子,慢慢地和她谈话,她拒绝饮食。我问她所信奉的主义,她开始说话。她生于山西省运城县(应为平遥县——编者)。姓名梁奔前,19岁,平遥县妇女会会长。她给我讲了解放运动的目的。批判帝国主义战争的目的。为了使她能够逃生,我劝她向队长承认共产主义是错误的,表示愿意改变思想并可以胡说共产党的编制等。因为军人的思想是单纯的我可以从中斡旋,使你免于被除死,以后怎么办你可自己决定。她听完后表示无论如何不能说共产主义是错误的,哪怕是一时的胡说,到了夜晚队长急于知道共产党的编制和退却的方向。没有从她嘴里得到任何有关的消息,使他发了火,队长下令把她绑在屋顶上冻死她,山西省的二月气候白天是零下几度,夜间可以达到零下30度以上。当晚很冷,我已入睡了,但想起 梁先生来我无法无动于衷,便起来抱稻草上屋顶把稻草盖在她的头上。抱了几次稻草,并叫监视兵注意不要使她冻死。因为需要继续审讯。第二天清早我先起床把稻草取下来,队长发现他没有被冻死很惊奇,这一天整整花了一天的功夫也没有从她嘴里听到任何有关共产军的情况。梁先生也没有说出一句愿意改变思想的话。当晚又是把她绑在屋顶上,我以同样的方法使她没有冻死。我深深为她的信念所感动,尽一切办法想把她从死里救出来。做了最后的一次说服工作,我劝她暂时声明改变主义和我们一起到平遥县城进一步进行讨论。但她不但不声明并且表示不愿意到敌人占领的县城区。宁愿死在自己工作过的这个村,她说我是被迫参加军队的。和她是兄弟,她劝我和她一起逃亡解放区,她同时告诉我有关岗野进在解放区与中国人民并肩作战的事情。向我进行说服工作。 我对她的说服工作没有获得成功,做为一个普通兵。力量是有限的,她被两名有上刺刀的枪的监视兵监视着,军队里上级权力极大,我再无法可施了,我筋疲力尽的回到自己的房间无法入睡。明早队长将离开村庄,回县城途中需进行战斗。在这样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带来不服从日本军队的任何俘虏。她一个人在房间唱革命歌曲。她在死前以战胜者的姿态高唱凯旋歌。我再也忍受不住在部队出发之前先离开了她,也没有勇气回头看她。正因为我是这样的胆小者,才没有能够拯救梁先生。我以空空的心情,在行军途中防止不了士兵们的唇舌,他们得意扬扬地谈论着梁先生在那屋顶上被剥光了衣服砍了头。 战争是何等的残酷和悲惨,梁先生的年龄和我的女儿差不多,梁先生那临死不屈的坚定信念和不怕烈火烧死不怕冻死的爱国精神,使我深受感动。我对梁先生起了尊敬的心情。但不幸,我却看到了梁先生被残酷的方法处死的情况。现在,我对当时没有足够的勇气感到可耻和后悔。我深深地向梁先生表示道歉。以上梁先生牺牲的情况告诉贵国人民并请贵红十字会代表团各位先生以下协助使这种悲剧不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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