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步对称理论的两处“硬伤”

齐云

第一处是以“的”字后置为代表的程式化划分音步理论，割裂意义完整的一个词，其中最显眼的就是“的”字后置到下一个音步。音步理论为什么离不了程式化划分？因为不对一些词作程式化划分处理，就会连一行诗是几个音步都难以确定，更别提音步有没有做到对称，这首诗是不是音步对称的格律体新诗。音步对称理论的基础，是音步形成节奏，节奏必须要在诵读时体现，更具体地，汉诗就是靠诵读时的停顿来形成节奏。对此，持音步对称理论者分为两种，第一种是认为音步与诵读停顿没关系，这种把自己的理论基础都否定掉的观点，就好象提着自己头发不站在地上的人一样荒谬，不值一驳。第二种倒是清楚其中的关键，坚持闻一多先生以降的音步后朗诵时必须停顿，并以古代诗歌“之”字后置等理由论证这种诵读的可行性。但是，不可否认，以“的”字后置为代表的音步程式划分在诵读时非常不自然。如果其他条件差不多，有朗诵时不割裂词义、“的”字不后置、停顿最大程度地合乎自然停顿的理论，不是更好吗？


第二处是以整个基准诗节对称形成节奏的观点。基准诗节诗行过多（以四行为标准，超过即为过多）、诗行过长、诗节内没有形成局部对称的这一部分参差式难以形成节奏，这个道理不难明白。如果说同一个师傅同一个理论，教出来两样学生，一种好学生本能地回避了有缺陷的基准诗节，选用较少、较短诗行建立基准诗节，一种差学生按理论要求选用了诗行较长较多较复杂的基准诗节，这个问题我以为不在差学生成了”水桶“短板（坏学生也是完全按照师傅和理论所教，写出的诗没有节奏，能归罪于学生吗？），而在于师傅和理论出了错。好学生写出的诗有节奏，可能不在于师傅和理论，而在于其他原因；师傅即使不取消基准诗节这一概念起码也要对其作出限定，才能避免这样的认真学习理论、完全符合理论要求的”坏学生“和“坏作品”的出现。师傅如果承认需要对基准诗节进行限定，不然形成不了节奏，那就不得不反思，为什么要做出限定，理论有没有出问题，是彻底错了还是仅需要完善？看见问题却装作看不见，是鸵鸟行为。同样的，如果其他条件差不多，但有一种理论不需要基准诗节这个概念，这个理论是不是更合理一些？

孙逐明

音步理论诗歌的两大领军人物，一位非得按程式化音步读，连违背自然停顿的“的”字都非得後移，一位公开声明，只按音步写诗，根本不按音步读。二者的观点水火不相容，连半点调和的余地都没有。这岂不是音步理论最致命的硬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