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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独有偶:一中一西,两首单恋的绝唱 不久前我在《搜忆两首旧作》中,忆及这首六行短诗《紫贝俯拾·46》: 北方有一棵松树 向往南方的棕榈 是海涅笔下悲剧 这棕榈亭亭玉立 被榕枝紧紧缠绕 永远也不会分离 此诗用了一个“洋典”,为了便于理解,附录了海涅那首名作,是写绝望的单恋的: 北方有一棵松树 独立在荒凉的山上 他沉睡着,冰和雪 给他盖起白衣裳 他梦见一棵棕榈 在那遥远的东方 站在火热的岩壁 孤零零暗自悲伤 记得此诗初见于钱春绮所译海涅《诗歌集》,令我一见倾心,反复吟诵,以至发展到自得其乐地哼唱。其原因当然是此诗的魅力:这是写毫无希望的单恋的绝唱。并非单一的地理距离吧,使有情人只能在梦中与心上人相见。 无独有偶。中国诗人戴望舒也有一首同样写单恋的绝佳之作,题为《烦忧》,不妨录之于下: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假如有人问你的名字, 我不敢说出我的烦忧。 我不敢说出我的烦忧, 假如有人问你的名字; 说是寂寞的秋的清愁, 说是辽远的海的相思。 这是写单恋,更是暗恋。那种欲说还休的情愫,顾左右而言他的无奈,以两个贴切的比喻表现,非常美妙。而诗的形式更为独特:原本只有四行,却又颠倒过来,形成回环,得反复咏叹之美。韵式为abab式交韵(后节则颠倒为baba),缠绵悱恻,与诗的情调极其协调。我因为特别喜爱此诗,曾仿作多首,有四首有幸收入台湾出版的《中国爱情诗选》。石天河先生亦喜爱这种形式,还很形象地给了一个命名,称之为“岸柳倒影式”。后来我把这种形式介绍到“东方诗风”论坛,也得到许多诗友喜爱,仿作甚多。 我更感到有趣的是,戴望舒曾经力倡新诗“去音乐化”,却掴了自己一记耳光:这正是一首音乐性很强的优秀诗篇,而且堪称格律体新诗中九言四步八行体的典范之作呢。这可是他始料不及的事。其实,他后来以创作(《狱中题壁》等)和译作(《洛尔迦诗抄》)自我否定了那个危害极大的谬论。惜乎他那谬论流毒甚广,至今远未肃清。 【附】任雨玲仿作一首 守候
说是妩媚的春的花前
说是晶莹的雪的盈袖
倘若有人问我的思念
我微笑不语心的守候
我微笑不语心的守候
倘若有人问我的思念
说是晶莹的雪的盈袖
说是妩媚的春的花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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