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诚仁兄:
您好。《东方诗风》创刊号阅后,曾向万龙生先生谈及,他嘱我写一篇稿子,早已写出,但自觉不很满意,今发来听兄之点化。
斯原谨上。
如 诗 之 刊
——读《东方诗风》创刊号
斯 原
诗,从其产生来说我赞同“意象”说,我曾经写过一篇小文,大意为:外感于物得其象,诗是形象的;内动于情生其意,诗是抒情的;合而为诗成其章,诗是意与象的妙合,给人美感与启迪。
如今,读了《东方诗风》创刊号,我感到从诗的表达(和阅读)来看也应当有一个(或两个)“意象”说:外工(观)其形,象也;内陈(嚼)其言,意也;内外妙合(尽得),诗也。非如此即非诗,所谓诗之美感与启迪也就不复存在。
第一个“意象”说,回答的是诗的主观与客观的关系问题:意指诗人主观的产物,是母本;象指客观存在的东西,乃父本;诗之来源在于其母本和父本的深度接触、反复撞击、血肉交融。意和象缺其一不可成诗。
第二个(或第二、三个)“意象”说,回答的是诗的内容和形式的关系问题:意指内容,犹如人之精神;象指形式,好比人之形体。一个人如果没有形体,那么他的精神也就无法依存;相反如果没有精神,即便有一个形体,也不是实质意义的人。写诗(读诗)也是这样,其内容和形式缺一不可。
在内容与形式的关系问题上,有时事物的性质是由形式决定的,如液体的氢二氧一叫水,而固体的、气体的则叫冰、水蒸气。诗也是这样,是诗还是其他体裁,首先从形式上加以界定,这是一个特殊的不可忽略之点。
难能可贵的是,《东方诗风》以刊物自身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结合,现身说法地讲清了这个问题。她的内容是什么?就是“张扬格律规范,回归汉诗传统……重新显现诗歌动人心魄的艺术魅力,给读者重新带来审美享受而已”(见刊中“主编如是说”)。这一内容在刊物中以理论与作品否定之否定的方式呈现出来。
先是沈用大先生的一篇理论文章《新格律的遗产》,谈格律体新诗的历史、现实和未来,有理有据地为之张目、摇旗呐喊。全文读过后,不能不被作者研究功力的深透所折服。比如他从中国新诗开山鼻祖胡适的一段话中发现那不仅是自由诗的金科玉律,而且“新格律的萌芽正蕴藏其中”,见人所未见,言人所未言。阅读中情不由己被作者的思想和文笔所左右。
紧接着是占了近半数篇幅的以格律体新诗为主的作品展示,从理论走向实践,是一次否定,既是以理论指导创作,又是以创作验证理论。由于有理论在先,此时读作品不象其他阅读那样粗略过目,得到什么算什么,而是精细地打量,既看它的格律,又感受它的诗意,可以说进入一种真正“学诗”的状态。
然后又回到理论,是黄皓峰、程文和万龙生先生的文章,又一次否定,完成了否定之否定一个周期。这恐怕是办刊人的初衷所在:提倡格律体新诗,繁荣格律体新诗的创作,创立和发展格律体新诗的理论。
正像诗歌本身除了其内形式还必须有外形式一样,《东方诗风》提倡格律体新诗的内容,除了其理论文章和作品这种内形式,也有着自己的外形式。其一,审美的形式。无论是封面、封底以至封2、封3的设计,还是内页的编排,都刻意求新求精,给人以美感。一册到手,首先接受的是其外观清新、典雅的视觉冲击。稍一翻阅又会发现内页的新颖别致之处,特别是页眉部分,把刊名、刊号、期数、年月、栏目、当前页码以及学术支持、机构人员名单等一一标明,简洁醒目,美不胜收。
其二,规范的形式。这从目录中栏目的设立可一目了然。“理论之库”主要是创立、研究格律体新诗的理论。“整齐之章”、“参差之什”、“复合之篇”是格律体新诗各种类型的作品展示,另外还有“诗词之页”与“自由之作”,在提倡格律体新诗的同时,没有忘记传统诗词与自由诗两个大端 。这实际上是概括或规范了目前如万龙生先生所言中国诗歌的生态版图,当然所谓准格律体、半格律体、半自由诗等“中间地带”实际上也包含在其中了。从这里可看出规范化内在地成为格律体新诗倡导者们的思维习惯和行为习惯,不可否认这是一种力量。
其三,厚重的形式。著名诗人梁上泉先生对刊名的题签,著名诗学理论家兼诗人吕进先生置于首页对该刊的题词,《诗评人》编辑部的贺信,一大批诗歌界重量级人物组成的名誉社长、顾问、正副社长、正副主编、编委名单,以及更多的活跃在当今诗坛的实力派理论家与诗人名单(和他们的作品),形成一种轰炸态势,其冲击力除了视觉这种感性的以外,更是理性的。
总之,这本刊物,恰如办刊人所追求的诗美那样,是一本不乏其美的如诗之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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