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霜，落在窗台上
这是谁昨夜的话语
或者梦呓
错过了，并非我的错
总有梦
让我错过现实
梦，总美过生活
二
那片云，公主一般高
四下世声嚣起
其实，你离我很近
如果你执意逃脱我的目光
还是会被其它目光击中
幸与不幸
也许只在一念
三
这也是海
我的办公桌船一般摇晃
时光之浪扑过来
又举起手，渐渐远去
我的心思
贴着船帮低低地飞
四
再过一万年
你就是我的朋友
或者成为我自己
我想这是可能的
一口气，就是风
就是风暴
抑或人的一生
五
我珍惜每一次
和花或者叶
对视的机会
我希望花和叶
也珍惜
而不厌恶——
我就不会失败
六
不是因为长成一棵树
才说看你。是因为看你
才长成了树
多少风雨都经过了
说什么都不必
有的事，本不属于此生
七
请给我一次极目远眺的机会
于高楼的疏忽里
呼吸星星点点的绿意
如同沙漠上的旅者
喝上牛奶一杯
八
想像爷爷坟上的落叶
被风卷来卷去
想像那棵高大的枫树
支撑漏洞百出的身体
在这一个冬季
是否还有一场大雪
大过两个城市
大过几代人的沟壑
九
这些人
落叶一般，在城市的一角
被风挪来挪去
是蜷缩的一段光阴，不肯离去
不过是城市的一截阴影
保存着病菌
一种暗疾，隐隐作痛
无意中
撞了一把城市的腰
将城市翻到背面
十
这个冬天，在北方
门窗坚闭，不吐一个字
我的眼睛缺水，无法生长绿色和花
只能摆出抹布般天空
抹不去哪些灰尘和噪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