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
不知所措地望着
看西边熄灭了
指示方向的灯
夜,又长又冷
没有强光的鞭子
却如何转动
干瘪的头交给残暴的风
砍下时没流一滴血
只有嚓的一声
紫筠:这首诗歌运用象征手法,称为象征诗也可以,在这里向日葵做了征体,征体的具象写得很到位了。落日、夜长冷、暴风、砍落的声音在蕴涵的内容里体会到一股凄凉落寞的寒流。征体有了,如能再引申或抒发自己当时的感受,字面上给读者留一丝落笔心境,将自己的思想、感情等寓于征体的具体描绘之中,加深诗的意境,呈现出来本体的内含量要比现在重,这类诗歌征体刻画到位,加之本体的描绘,才可增加诗的内涵。
空心菜:对向日葵的反动。恶之花。
菜花:滋味甚长,不是一层反动,有几层。施虐者与受虐者本来是天生一对,巴掌少了一个就拍不响的。
西部小王合不墩庵盅纤嗟奈难致厶龋档囊菜阋患抑裕菸蚁赶牒寐穑课沂枪旁烦?停盘宸⒌帽刃绿宥嘈晌揖醯霉攀托率谑谋局噬鲜敲挥胁畋鸬模畋鹪谛问胶褪址ㄉ希闼鄣囊彩潜局饰侍猓敲次颐蔷屠刺致垡幌隆N叶杂轿镒罡行巳ぁR院刂碌挠搅此担荚诿栊矗让灰槁垡裁皇闱椋词巧仙铣酥鞑皇且蛭吹们钚尉∠螅且蛭迅星槿谠诹俗掷镄屑洌飧盟阋恢中捶ǎ挥惺焙蜃髡咛峁┑闹皇且桓龀【耙桓龇较颍嗟乃妓餍枰琳卟斡胪瓿桑庖彩窍笳魇恢掷秩ぁ?br>
菜花:古体诗与新体诗很有差别,古体诗一般都是诗,新体诗中很多不能称之为诗。
紫筠: 一家之言(但绝对不是因内涵量来否定这首诗歌,说明一下) 莫见怪。这里向日葵(叫象征的征体或咏物)的“冷”笔调具象很到位是这诗的难点,征体有象征的东西或某种意象,咏物也有要赞咏的精神或一种风格,都是要有一定的内涵在里面。不谈运用什么笔调,只要具象到位就很不容易了,更何况在这里难得的是冷反调。我论的不是本质问题,也不是教条并要求哪一种写法问题,不要误会本意。是读后一股凄凉落寞的寒流(征体的成功刻画)而感触颇深意犹未尽,才有此如能引申,会使本体(象征的内容)内含量加重的浅见。象征诗歌的最大特点就是留给读者想象的空间,是需要读者来完成诗歌的再创功效,罗嗦这么多,还是建议:引申或抒发自己当时的感受,在字面上给读者留一丝落笔心境(也就是说给读者一丝提示融身处境),在写法上将自己的思想、感情等寓于征体的具体描绘之中,这样可加深诗的意境,呈现出来本体的内含量定要比现在重。
星矿:对于一个具象,瞬间的感念可能有千百种,无法穷尽。作者选取一个角度切入,出于一种表达的需要。寓言。讽喻。朦胧。象征。本诗兼而有之。作者非在描述什么,而在启迪什么。。。。就象那“嚓”的一声,催人沉思,迫人警醒!
鸿鹏:新诗和古诗有本质的区别,很多人都意识不到,也不愿意承认。区别在那里,就是,古诗是历史沉淀下来的产物,是艺术。而新诗无论是个体还是整体都还未达到艺术的境界。这就是区别。新诗界从产生就不泛狂妄的人,虽然时间不长,这种传统却一直发展到现在,有过之而无不及。归根揭底是无根基的表现,以为引用白话和西洋的一些句法可以永垂不朽,狂妄和任意发展的结果是什么,是人们的无限的厌恶和屏弃。一些唱歌的白脸和粉面,为什么还有那么多的支持者,而且还要泪流满面的崇拜,而新诗却还在孤芳自赏,写诗的大多是学生和青年,而他们却一副世故和哲学的面孔,写出来的诗歌不是议论就是说理,没有人再比他们再高明了。却背离了诗歌最基本的原则。老年的人经过了人生的沧桑,是应该写一些哲理诗歌了,他们却写不出来,因为他们明白了人生的艰难,也知道了艺术的价值。毛泽东说:“倒找我500大洋,我也不看新诗!”,那么现在,500大洋能叫人看新诗了,我看未必。
菜花:
我那两句话,不是说新诗与旧诗本质有什么区别(我无力讨论这个问题,我避开这个问题),我只是说,这两者差别很大。
关于二者的关系,我再说出自己的看法:
一、目前来看,旧体诗可能比新体诗更受欢迎。1、我所见的网络上的所有的文学网站,都是旧体诗比新体诗热闹,有的人专写旧体诗,有的人专读旧体诗,现实生活中儿童启蒙也用旧体诗。旧体诗写作铺天盖地让我感叹,不知杀出古文化传统重围的五四诸贤今天如果活过来,会作何感想。旧体诗比新体诗热闹,可以从新、旧诗两方面找原因:一方面旧体诗确有长处,经过漫长时间(从诗经算起已有两千多年)的积累,旧体诗诗歌语言已经锤炼得很成熟了,从口语中提炼出一整套诗歌语言,什么样的词可入旧体诗,什么样的不能入,基本无争议。形式上也形成了一定的规范。写手容易掌握,读者容易欣赏。2、普通话的汉语新诗,发展时间太短,从一九一九年算起,满打满算才有八十余年的历史,其中又有很长时间如抗战时期、文革时期,新诗中断了发展;新诗创作思潮递嬗太快,高大全的口号式新诗、朦胧诗、现代主义新诗(意象派、象征派、超现实主义等)、后现代主义新诗(音响诗、绘画诗、空白诗等)、下半身新诗等如走马灯一样,特别朦胧诗后的诗歌思潮,基本都是西方的舶来品,生搬硬套、生吞活剥过来的,与传统文化衔接不上,形成不了稳定的标准,让人无所适从。职业批评家保持可耻的沉默,半瓶子醋的作者却乱晃、最会干扰视听。新诗的标准何等混乱。如果质量一样低劣的新、旧两首诗,劣质的旧体诗肯定会被旧体诗的作者和读者一致抵触而不称其为诗,而那首新体诗却肯定能混进新诗的队伍,被目之为诗,却乱七八糟的(形式上、内涵上都是)诗越有人捧场。既然旧体诗明朗有序、新体诗混乱低劣,旧体诗更受人欢迎,也在情理之中。在我看来,也确实旧体诗不管好坏,但多数仍然是诗;而很多新体诗,我绝不称它们为诗。引用梁兄的话:“古诗是历史沉淀下来的产物,是艺术。而新诗无论是个体还是整体都还未达到艺术的境界。这就是区别。”
二、长远来讲,仍然是新体诗前途更广,旧体诗必将淘汰。从自然界看,发育过于成熟、达到烂熟地步的生物,就已经青春不再,活力日减。从艺术形式上,也是如此。旧体诗过于烂熟,从诗歌语言到诗歌形式,已经容不下新东西了。比如电灯、电话、汽车、摩托、石油、天然气、计算机、蕊片、报纸、杂志等凡是工业文明形成的词语(更不用说方程式、黑洞、病毒、分子链等科学词语),都很难入农业文明时期的旧体诗,勉强用了,感觉就像打油诗,味道就不正宗。旧体诗可以说朝庭,不能说中央政府;可以说云雨,不能说性爱;可以说战斗,不能说打架;可以说长矛,不能说导弹。越是当代现代生活中常用的事物,旧体诗越是无力表达。旧体诗精妙的语言、成熟的范式,却不能直接用于新生活、现代汉语,十分可叹。目前新诗的混乱,标准的缺失,有正常因素,就是处于拓荒期、成长期的事物,总是要经历一个由不规范到规范的过程。从外界而来的东西,总是先是生吞活剥后再融汇贯通,由西方横向移植过来的现代主义诗歌,总是要经历一个与传统相融的时期,更何况西方现代主义诗歌也是个变化十分快速的东西,也未定型、成熟,读者寥寥(引叶汝琏《法国现代诗歌漫谈》“然而诗歌现状的不景气却是显而易见的:上世纪末(指十九世纪末)以来诗就脱离了读者,其后,距离越加扩大;除开二战期间,诗一度欣欣向荣,那种兴旺,今天评家甚至认为也是有疑问的。不过,诗的确与读者从此中断了联系,以致今天,读者既然少,为经济效益不高的诗作服务的出版家当然就更少,诗评家也随之少而又少。”)。有不正常的因素,就是低素质的、不仅缺乏对传统文化的了解,而且对叶芝、艾略特、奥登等西方现代派诸大师(此三位大师都绝对深入古典诗歌,先是古典大师,然后再有突破成为现代派大师的)诗歌也仅一知半解,隔着文化背景和语言隔膜,只学得他们的皮毛(前两天在杜甫草堂就见到一个专攻现代主义新诗的,连什么国家才有桂冠诗人、艾略特的生平都未搞清,就在大谈特谈艾略特)却拎着他们的鸡毛当令箭的众多现代诗作者,生吞存在主义,活剥超现实手法,未张口先作结舌状、嗫嚅状、喃喃状态,未提笔先作痛苦状、孤独状、野兽状,未老先衰,概念先行,未感性先理性,丑状不一而足,搅得现代诗潭一潭混水。却又不知自己的无知,一味狂妄,“狂妄和任意发展的结果是什么,是人们的无限的厌恶和屏弃。”倒找钱都没人看新诗。但新体诗经过阵痛,经过扬弃,经过整合,通过化古而不是为古所化,通过化西而不是为西所化,回归到现实之中,与传统文化衔接上,为人民大众所认可,必然能写出与时代相适应的新篇章。有一天,用于少儿启蒙的,会是新体诗;旧体诗只是用来应酬和即景的,不再有这么大的市场;也不会有现在这么多人去浪费精力去写已无创新余地的旧体诗,不自量力欲与唐诗宋词比高低;而把精力用于创作新体诗,开拓这块荒地遍野、题材无限的园地。
天一:
我以爲不管是舊詩歌還是新詩歌,在本質上是不會有什麽大的區別。因爲,只要是發自於心靈的聲音都可以稱爲詩--歸根結底,詩僅僅是一種感·嘆而已。
聆聽了總版主的高見,發覺有很多的觀點與我相同,很高興。下面的兩段短文,是我與家鄉的一位寫新詩的朋友(一位很崇拜北島、食指的詩人)就新詩的問題展開的議論,在舊詩那裏已貼過了,現再附於此,引為引玉之磚。
近體格律詩的成立時期,衆説紛紜,但一般認爲是在開元也就是盛唐的8世紀初,距今也不過一千二百多年。而中國的詩歌歷史可溯源到紀元前10世紀。故認爲只有律詩纔是詩是不正確的觀點。詩原本是起源於民間的,之後進入宮廷,得到宮廷詩人的加工錘煉逐漸提高升華,卻同時也少了民間詩歌的純樸天真。當然,諸位的觀點估計並不是只認格律詩為詩的。
我不知道諸位對現代詩歌的創作現狀是否感興趣,五四后,傳統的詩歌無疑面臨著現代詩歌的挑戰。而更主要的是,文章體系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除了極個別的人之外,讀書人已漸漸寫不了文言文了。但毫無異議的是,舊體詩與文言之間的關係――特別是從修辭及語言節奏方面來看的話,其關係無疑是可謂密不可分。所以,在今天,試圖復興傳統的詩歌文學,我們將不可避免需要面對新的詩歌形式所帶來的衝擊,也許有人認爲這是兩個文學形式範疇的問題,但我覺得其間的關係極爲密切。我曾經寫了幾則評論現代詩歌的帖子,我覺得詩學應當是相通的,討論現代詩歌的同時,同時也是在反省傳統的詩歌。故轉貼於此,希望能引起爭鳴。
其一·現代詩歌難道就沒有需要自贖之處嗎?
探討詩歌的起源也許是個很複雜的、很難論斷的學術上的問題,但毫無疑問的是詩歌的起源應當更早於語言,特別是愛的詩歌(社會主義的文藝理論則認爲詩歌是起源於勞動的),從某種角度來看甚至可以追溯到動物的求愛啼鳴聲。據文獻可知,中國最早的一首詩歌便是塗山氏女的戀歌“候人兮猗衣”,據説這首被稱爲是戀歌的原歌也就這短短的一句,其中實詞也就‘候人’兩個字,是塗山氏女焦切盼望著與禹相見的心聲“等待著您啊!”――的意思。由此看來,只要是發自於心靈的聲音就相當於詩歌了。當然,如果這也就是現代詩歌的本質的話,那麽,詩歌的創作當然可以說是一件最容易不過的事了。
但是,詩歌的語言已經不僅僅只是一種日常的、普通的語言了。詩歌經過漫長的歷史文化的錘煉已經進入到一種可以“震天地撼鬼神”的神聖的境界,詩學也与其他藝術學一樣早已經建立起了輝煌而深奧的殿堂了。
詩歌從民間走向宮廷貴族,再從宮廷貴族走向大衆並非意味著詩歌文學的語言起了根本性的變化,五四期間的白話文運動也並非是一種完全抛棄傳統的[詩言志][詩緣情]的文學精神的、過激的變革。但也不必諱言,五四期間的精神領袖們在強有力的歐洲技術文明面前,無疑是對傳統文化產生了極大的動搖,在技術文明的衝擊、壓迫下,五四人混同了技術文明與思想文明的概念,在一定的精神範圍里同時背離了民族的優秀文化傳統。
傳統的詩歌被趕下文學的王座代之而起的小説摘取了文學的桂冠。然而,毫無疑問的是中國唐宋的詩詞已經永遠成爲不但是中國文學的也是世界文學的一個難以摧毀的巔峰。唐宋詩詞之所以能成爲千古絕唱的一个最根本的原因,是因爲詩歌文學發展到了唐宋,詩人們開始真正地認識到了漢語言的特性,遂把千百年來錘鍛下來的詩歌語言磨煉成光芒四射的不銹精鋼--詩的語言發育成熟了、詩的節奏終于震動了民族文化的脈搏。這也正是唐詩宋詞之所以至今還是膾炙人口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但五四文運留給我們的課題,卻確實是很棘手的。
丟棄了傳統的、固有的文學形式,踏上了一條陌生的、嶄新的、探險的、追求明天的路無疑是很刺激但同時也感到彷徨無主。這時,詩歌所要走的道路無疑比小説顯得更艱難。因爲中國的白話小説的創作也有了很長的一段歷史,所不同的就是如何探索題材上的創新,不要老圍繞著勸善懲惡、因果輪回等説教式的内容即可。何況,古典小説的内容其實也並不一定就是那麽的單純。但掙脫出格律禁錮的自由詩的前途就不大一樣了,突如其來的自由往往使人感到不安與無所適從。事實上,許多倡導新文化的領袖也始終擺脫不了格律詩學的束縛。而即便致力於新詩創作的詩人們唯一可以借鑑得到的也是完全與傳統語言截然不同體系的外國詩歌及其翻譯作品。但外國詩歌文學往往也是根據其文化背景、語言文字的特色,通過詩人們漫長的錘煉而達到的一種特殊的、個性化的語言文化的藝術境界。所以,詩歌作爲一種特殊的文化記號,是否真的能夠通過翻譯,讓文化、語言背景完全不同的民族對之產生共感則至今仍然被當作一個很有爭議的學術上的問題。因此,從某種角度來看,與傳統劃清界限的五四時期的自由詩創作實際上是進入到了一種原始回歸的赤裸裸的狀態。從五四到現在,新詩差不多快要走完近一個世紀的路程了。此中,致力於新詩創作的人口不斷膨大,也出現了諸多成功的舉世大詩人同時也留下了諸多新的經典詩篇。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即便是這些經典的作品,又有哪些詩句能像古典詩詞那樣超越時空地震撼人心至今還是膾炙人口呢?而又有哪些作品你認爲它將有可能傳誦百世呢(或許這些都只能是由歷史去論斷的問題)?原因何在?
難道這不是值得熱愛並致力於新詩創作的現代年輕的詩人們深思的一個問題嗎?
現代詩歌難道就沒有需要自贖之處嗎?
其二·詩與文化節奏的問題
A.嚴格而論,詩是不可能翻譯的。因爲,語言是一個很特殊的東西。所有從事過翻譯工作的人,估計沒有不因為在如何選擇恰當的對應詞上而絞盡腦汁的。語言的習慣往往與文化的習慣息息相關,因文化不同而造成了語言在對應上的距離,產生了語言在意思構造上的通達阻礙是翻譯工作的一個最大的難題。所謂音譯語便是在這樣的情景下誕生的。一般語言尚且如此,更何況是詩的語言呢!再者,詩的語言無疑存在著節奏上的問題,這種節奏是這種語言文化的一種特殊節奏,而當這種節奏離開了它的母體後,是絕對難於震動在另一個母體當中的。五四以來詩詞變革的據典是基於歐美詩詞及其翻譯作品上的,而盲點恰恰就存在在這裡了。所以,我覺得中國的現代詩詞還僅處在受精的階段。因爲,在孕育現代詩詞的子宮里,還聽不到民族的語言生命誕生的那種跳躍呢。
B.中國與欧美,無論是在語言上還是在文化上都存在著極大的距離。詩歌的傳統也就截然不同了。繼承了希臘傳統的歐洲人,一般都喜歡明亮的太陽和藍色的大海,所以,讚美陽光讚美大海的詩比比皆是。但中國的傳統詩人卻最討厭這些東東。中國人喜歡朦朧的月亮和霧中帶露的鮮花。但即便在審美情趣方面與中國很相似的國家,比如至古以來就接受、繼承了中國文化的日本,也因語言上的距離,在詩歌的表現方法與技巧方面大別於中國。
[北國之春]是日本很著名的、很多中國人都會唱的一首歌。但如果直接翻譯北國之春的原詞,就不是[亭亭白樺,悠悠碧空,微微南來風...]了,而是:
sirakaba aozora minamikaze...
白樺,碧空,南風...
在這裡,我們明顯地可以看出日語當中沒有中文那麽多的狀語修飾。也許你會認爲這是配樂的歌詞,所以,中文譯詞必須在音節上考慮與之相配。這種見解當然很正確。然而,問題恰恰就在這裡發生了。因爲日語只要很簡單的修飾語便能滿足詩歌的節奏和意境的要求而中文則不行。我們不妨再舉一個例子説明,比如日本俳句之祖松尾芭蕉的一首著名的俳句:
huruikeya kawazutobikonmu mizunooto
如果把這首俳句直譯了的話,便成了:
古池 青蛙跳入 水之聲
這簡直就成了一年級小學識字課本的内容了。但在日語里,這就已經能很好地表達一個詩的世界了。而中文在翻譯這首俳句時,就不得不考慮添加一些修飾語,讓直譯詞的語言節奏接近於中國詩的語言節奏。但也正因爲這樣,日語原詩所達到的絕美的詩的意境被譯詩完全破壞了。所以,語言内部特有的猶如音樂似的節奏感是無論如何得不到很好的移植的。
因此,根植於外來翻譯詩文的中國的現代詩,也許在表現技巧、内容方面能獲得相對的營養(在不考慮歷史文化與詩詞關係的情況下),但卻很難把外國詩的那種特殊的節奏移植在自己的語言内部。中國的某些現代詩歌無疑在極力地避免(甚至是輕視)與傳統詩文的特殊節奏(漢語文言、詩詞經過兩千年的努力所達到的那種完美的節奏感)發生接軌現象,摸索著一種屬於自己時代的應有的節奏,但遺憾的是,通往成功的漫長隧道的前方至今還看不到光明的預兆。
我以爲,通過東西·新舊之間的不斷交流,新的、真正能體現、代表時代的詩體早晚會得到確立的。
菜花:靝一兄,拜读以上回贴,确实我们观点有很多相同之处。特别一兄从中外比较文学的角度来诠释诗歌,让我受益良多。准备把一兄的这贴单独贴出。实是好文章。我的回贴语气不好,论断有武断之嫌,但立言下判断,不能面面俱到,任何规律总有适用范围,总有例外,如果照顾到所有方面,大概也就不能立言了。所以我的回贴中对古体诗、现代派诗结论有武断之处,尚请爱好它们的人见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