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约的力量

简约的力量 大年初七，我和邵风华陪同普珉诗兄及其儿子杨宋玉冒着风雪到天鹅湖寻访

天鹅。宋玉语：“钉子雪，雪钉子，钉雪子。”小孩子的形容词准确到描述出当

时风雪的力量，引起我们的笑声。看见天鹅三只，父母和孩子，很好；看见野鸭

上千只，如波涛上的一朵朵灰色荷花，很好；看见白茫茫的广阔天地，没有别的

人迹，很好。 这一天，我本想写一篇“风雪天鹅湖”追记之，奈何那天早晨，站在宾馆三

楼看外面风雪时冒出的两句诗，那一天是2月15日，一直追踪到今天2月28日，不

吐不能快也。 那天的前一天晚上，接到一个电话，一晚上没有睡好。早晨，站在窗前，偏偏

看见一个洁白的世界，纷纷扬扬。两句诗歌冒了出来：“人生初恋埋深雪，无缘

亲人驻心中。”一下子，什么堵在胸口，再也无法接续，以后，也无法贯彻当时

的感受。现在看来，这简约的两句，概括和冲击已经足够了，不续就不续了吧。 为什么用这种状态出现呢？不是白话的诗句，甚至无法命题，叫无题吧，却

无法完整。我现在试着接续：“天地一色白冰洋，有船悄悄惊好梦。”还是不好

，不好！也许，这两句就这样了，也罢。 又过几日，我又写《雪中记》： 啪嗒，电话放下 同学轻声的话语还没有落下 她走了 外面的风把宾馆的牌子使劲拍打

一夜天上无星 房中灭灯 无眠 也无梦

好大的雪 好快的诗句催你醒 人生初恋埋深雪 无缘亲人驻心中

那冰封了二十年的海上 一艘没有移动过的船 亮了一盏小灯 一直慢慢熬着血液的小油灯 还是不行，不如那两句简约有力，只是心里好像抒发了些而已。罢了，罢了。可

是，就这样了吗？哪一个朋友能给我把那两句破开和接续下来呢？ 2005-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