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谈
连风也爬不进去的密室
两张诡秘的嘴
相互
咬耳朵
年长的警告年幼的
“此事，
只有你我知道”。
密室以外是寂默的长廊
长廊以外是阴深的保密局
保密局以外是乌云密布的国民党
国民党以外是无情的1947年
1947年以外是电视屏幕
电视屏幕紧盯着我
盯着他，和黑色蓝色的眼睛
和密不透风的耳朵
◎面具
就算嘴巴戴上假牙
滋味也未必是我的
就算食指戴上戒指
爱情也未必是我的
就算左手戴上手表
时间也未必是我的
就算双手戴上手套
劳动也未必是我的
就算脖子戴上项圈
健康也未必是我的
就算脸孔戴上面具
生活也未必是我的
◎女人海
女人是水做的。大家都这么说
女人是走动的海洋
光是微笑就能倾倒慕名而来的船舶和水夫
更别说哭泣了
单单从眼眶盈出的几滴泪水
便能淹没环抱她的高山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