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顽强地推介音顿理论
自从我的《音步理论与音顿理论溯源——汉语音节诗体新论〔理篇〕》《汉语音节体新诗法度简论——汉语音节诗体新论〔法篇〕》和《为新诗格律理论纠偏——兼论汉语诗歌对音步理论与音顿理论的综合运用》发表以后,我的同一战壕里的战友们,反映不一,有热情支持者,有徘徊观望者,也有持反对态度者。
正确的理论总是在争鸣之中走向成熟的。一种与旧理论有差别的新理论出台,遇到这种局面是十分正常的。
大家可以看到,我仍然在不断摇旗呐喊,顽强地推介我的音顿理论。
为什么我会这么做呢?我可以把自己的心路历程坦诚地向我的战友们汇报。
我沉迷于新诗格律化的研究,已经有三十多年了。早在1979年,我受诗友左成柱医生的启发,就开始研究新诗格律理论,还写了一本长达二十多万字的专著和多篇短文,只是没有机会发表。现在回顾起来,一则是还不够成熟,二则,我当时的观念过于前卫〔我主张新诗要引入平仄〕,也应当是重要原因。
直到本世纪初开始上网之后,我才有机会把我的旧稿重新修订发到网上面向读者。是齐云把我引入了古典新诗苑,才有机会向热心格律体新诗写作的朋友们推介我的格律理论,是诗酒兄让我接触到了更多研究新诗格律的专家们,促进了我的格律理论的初步成型。
尽管我的音步对称理论得到了朋友们的首肯,但是我们的理论体系存在的一个缺陷,从一开始直到现在,一直让我耿耿于怀,这就是部分格律体新诗朗诵起来,节奏美并不强。
我也曾经在自己的诗论里试图用种种方法弥补:我在《汉语新诗格律概论》里再三强调朗诵句和吟咏句的巧妙组合,我在编辑《新世纪格律体新诗选》时,把整齐式细分为“吟诵式”、“朗诵式”和“混诵式”,都是为了弥补这个缺陷。由于没有找到症结之所在,这些努力仅仅是扬汤止沸。
我以为这并不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小缺陷,不夸张地说,这是关系到格律体新诗生死存亡的大问题。
格律体新诗一直处于边缘地带,不为大家重视,要想让自己能够与自由体抗衡,咱们必须创作出比较多的从形式到内容、艺术风格都胜过自由体新诗的作品来,能让读者扎扎实实领略到格律体新诗的艺术感染力。不能做到这一点,格律体新诗的前途堪忧,甚至可以说是很暗淡的。
格律体诗歌的最大优势就是其听觉上的音乐美胜过自由诗,古典诗词之所以如此长盛不衰,这应当是重要原因之一。
我们的格律体新诗本来就有束缚思想的弱势,如果再加上并不备节奏美鲜明的优势,又凭什么来与自由诗抗衡呢?
基于这一危机感,我一直没有放弃改进现有的格律理论的追求。
前两年,中国格律新诗网的格律体新诗朗诵音频资料,许多朗诵者的对于部分作品节奏美不强的非议,加强了我的危机感。
我感到必须扩大视野,追根究底。于是在网上邮购了《俄语诗律浅说》,梁守涛《英诗格律浅说》,【法】让.絮佩维尔《法国诗学概论》和刘现强《现代汉语节奏研究》。特别是《现代汉语节奏研究》和《法国诗学概论》给予我的启发最大,这才让我写下了我的三篇新论文。
我以为我的“大顿对称论”应当可以一定程度上补救格律体新诗节奏美不强的弊病,且有几大优势:
第一、“大顿对称论”不是我的发明,而是发现。它不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咱们的古典诗歌一直就在自觉地遵循这一规律;大部分格律体新诗作品已经不自觉地在遵循这一规律〔这一点在我的几篇文章里有详尽的分析〕。
第二、跟据我归纳的音节诗体法则写出来的作品,毫发无损地包容了音步对称理论的所有要求,且法则更加简单;熟悉音步对称理论的朋友们,只要在原有基础上,注意大顿的对位对称,调整极个别诗句,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满足音顿理论的要求;
第三、大顿对称论能够加强朗诵中的节奏美,大部分朋友已经首肯了。
写起来不难,又不违背咱们的音步对称论,还可以加强朗诵中的节奏美,可谓有百利而无一害,又何乐不为呢?
第四、音步对称的诗体与音节诗体可以并存,可以任由作者选择。这样至少多了一条新诗格律化的途径,又有什么理由不积极支持呢?
以上是我的体会,请朋友们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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