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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谁不顾老,老去有谁怜?
文 / 林海雪狐
“谢谢一江的耐心释疑,更温暖的是你还能记起我这个“米粒之珠”,谢谢!就个人感观,一江先生是个写作方面的多面手、快手(本想用文学造诣颇高来形容,想想还是免俗了),小说、散文样样拿得出手,尤擅长格律体新诗,不能说字字玑珠、篇篇精华,但也给读者带来了别样的享受和启迪,你的文字有一种阅尽世态百相后的讥讽和反思,给人以正能量。“衙斋卧听萧萧竹,一枝一叶总关情。”这样的一些文章我喜欢!你的头像好像要成绝唱了,写一篇吧。”
看了上面这段文字,若是作为当事者你会作何感受呢?反正我看过之后,是一种由衷的感动和兴奋的,虽然这段文字稍嫌有夸赞称道之成分,但说得还是基本上属实而客观。作为一个写作爱好者 ,尤其是一个从真正意义上讲,“出道”年份已是很晚的的作者来说,自己的文字能够受到关注并有着读者如此的肯定,引起了许多照应和共鸣,就没必要去这样那样去假意的客套和虚迆了,因为不是所有老来或老矣的人或事物,都有着这样的知音和体己者呀,要乐你就明着乐,不需要遮遮掩掩的了!如果那样,或许就可认为你是对一份真诚的亵渎了。
不信你看那座我们心目中的那座大桥吧,也就是我头像呈现的这座背景桥——黑石渡大桥,他在我们霍山,甚至皖西人的心目中,应该是座英雄桥或者功臣桥吧?他为我们霍山建设甚至祖国建设说是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保证人们100%的同意和赞成,但是即便如此,她现在的境况,不知是什么原因,还是让我生出许多悲悯和感慨来。
大约是一九六五年吧,一个只有几岁的男孩随着一群大人,跑了几十里的山路,奔向了一个“盛典”之处,黑石渡大桥通车了,许多人有秩序的站在刚修成大桥两侧的人行道上,等着通车的那一刻。大约是上午10点半钟吧,开始通车了——大家都伸长脖子朝前看,我这个小孩子当然站在了最前面,也要伸长脖子的,急切呀,盼望呀。一辆在车头贴上了一张硕大毛主席像的“对号车”开过来了!正式通车了,人们欢呼着,喊着口号。(是不是“毛主席万岁”记不清了)后面紧接着还有好多辆大汽车,都过了大桥,好气派呀,从来没看到过许多大汽车!
仪式结束后,在黑石渡这边的沙滩上看大桥,好长呀!哪能有这么长的大桥呢?怎么建起来的呢?这大桥真是漂亮啊,老大老长的!那时候还没读书吧,若不然,那一股脑儿的形容词就出来了,与我一同去的大人们也是一个劲儿的赞叹,真大真长真漂亮!好多年以后,不夸张的说,黑石渡大桥,一直就是我们头脑中“雄伟、巍峨”之类形容词的负载物,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一位如花似玉的美女相伴着呢。一直到到过外地大城市玩过几次之后,她在我心目中的这种地位才有所松动。
可是,现在,她老了!一个人,一个漂亮的女性吧,(女性好说事一点),年轻的时候,千人哄,万人抬的,恨不得把她捧上了天。可是老了以后,弄不好就没人理睬了,你没看过《甄嬛传》,那里面得宠失宠的故事多得很,事情往往就是这样的。不知怎的,这一段时间以来,我忽然对黑石渡大桥生出这样的悲悯来!若不然,路封了这样长时间了,把她晾在那不管不问,楚楚(孤寂)可怜呀!不是打入冷宫是什么?人老了,寿到了,是要死的,这是规律,没办法违背,但要来的痛快呀,半死不活的在那儿呻吟着,不是一种折磨是什么!最近又听人说是配套款没来,把她放在那里起一定作用的,这更叫更加同情她了——你不是一张“票”又是什么呢?
本不想说这个话题的,就把自己的这种感受埋在心底吧,免得人家说一个大老爷们多愁善感的,不想有着这样的印象!可上面说了,我的这位叫作“初见倾城”的朋友,既然让我写一段文字来谈谈对这版“绝唱”的感受的,我就东扯西拉写下了上面这些话,也算是对“时任霍山交通功臣”的一种纪念吧!
写于 2013年6月18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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