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榕,字旞苍,别号榕庐主人,笔名蜀军,郁林,宋谷。四川省作家协会会员,重庆作家协会会员,四川诗词学会副会长,顾问;重庆诗词学会顾问。曾任教四川建材工业学院,重庆师范大学,其谆谆善诱学者风范和治学态度多获好评。张榕先生诗书画造诣精深,是海内有影响的诗词作家,曾获全国诗词大赛一、二、三等奖和多项优秀奖。有专著《榕庐诗文》、《榕庐诗草》等问世。
先生上世纪九十年代两次入主《歌乐行》编辑部,他在主编的位置上兢兢业业、以高度的责任感和认真负责的精神,为提高社员的诗词水平和社刊的质量作了大量工作,使社刊《歌乐行》上了新台阶,他也因此获得了广泛的赞誉和尊敬。
张榕先生一生热爱生活,钟情文学,追求真理,清贫廉洁。即使晚年长期卧病在床,依然无怨无悔。他逝世时家徒四壁,还试图用自己仅有的三百元积蓄编印五十本自选诗词,分赠知音好友。其忠诚不渝之志、拳拳友爱之情令人感动。我们对张榕先生的不幸逝世表示沉痛的哀悼,仅发诗词一组以示怀念。
赠张榕先生,诗中多用先生诗句,
时先生病重,与语颇感慨
如火豪情灭又燃,榕庐文采记当年。笔走晴窗怀素贴,灯挑夜雨少陵篇。合阳西望家山泪,渝水东来翰墨缘。一卷名山藏已久,鳴鸡仍盼月高悬。
张榕先生灵前口号
秋老榕山负一登,悲歌岁岁费沉吟。只今容得归安乐,莫向西天诉苦辛。
南乡子 . 悼张榕先生
何处展诗华,烛火孤灯应有涯。伏枥栖迟曾感慨,怀沙。涕泪愁深万里笳。
归路望烟霞,隐隐荔枝有故家。宠辱人间删去后,心花。待到春来早发芽。
注:先生四川合江人,“荔枝红处是儿家”,“如火豪情灭又燃”,“秋老榕山负一登”,“伏枥栖迟慨已深”等皆为先生《榕庐诗文》中诗句。
怀念张榕五首
寄身诗界实堪哀,说项登楼别有才。万里云帆沧海色,凭君泽畔久徘徊。
半床灵感半床书,唤醒梅花窥素居。却叹苍茫明月夜,何人同与戟天呼!
梁父吟成远二桃,闭门纸上写萧骚。也曾磨砺龙泉剑,无奈狂流爱旧潮。
河上图成张择端,江南歌尽李龟年。承平风景般般好,说道诗人自可怜。
长路追求美善真,怀沙何故又沉沦。榕庐三绝诗书画,一卷蹉跎似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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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一:诗友悼念诗词选
王维理
金缕曲 . 挽张榕先生
月黑鸟飞绝。问苍穹,夜来风卷,吟旌摧折?忽闻巴山君去后,但见地悲天咽。追往事,此情难说。唯我涂山总记取,忆金刀一峡一弯月。走栈道,步行捷。 词坛韵事勋名杰。算而今,吟声云接。字水涓涓寂然去,五月薰风犹烈。有啼鸟,子规啼血。又是壑溪声声应,挽诗魂已到九天阙。谁为我,文章伯?
赖德明
清平乐 . 念张榕先生不幸逝世
文星忽坠,吾饮千行泪。《歌乐行》中留教诲,够我终生体味。
吟章沉郁雄浑,墨龙舞动传神。勤恳耕耘半世,英名永刻民心。
皮维智
读《张榕诗词钞》集其句
百感苍茫对夕曛,暮年烈士动悲吟。清词一卷留心影,冷露寒蛩夜气深。
念奴娇 . 悼张榕先生
先生去矣,诗当哭、以慰匆匆行色。淫雨绵绵连日下,未把悲歌唱彻。远岫烟凝,长江浪涌,亦似含冤屈。潇湘碣石,从兹人世永别。 难忘岁月峥嵘,云途多坎坷,飞鸿羽折。剩有如椽笔自雄,写下元戎高德。气壮山河,情摧草木,美誉传京阙。张公不朽,吟坛长树碑碣!
王端诚
悼张榕诗翁
榕树凋零叶未残,且从遗稿认诗贤。曾经浩劫心难死,直面红尘道正艰。
只把平生书里度,凭将感慨句中传。伤深最是临终语,付梓何堪三百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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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二:张榕诗词十首
金缕曲 . 彭德怀百年诞辰祭
(1999年《世纪颂》全国诗词大赛一等奖)
天意高难测!问何端、元戎百战,身名都裂?万字诤言沉冤铸,一代功高难没。宁不忆、长征风雪?烽火百团强虏震,更艰难转战延安月。跨鸭绿,壮歌咽! 批鳞赤胆摅民瘼。问男儿,几人到此、骨真如铁?六月霜飞神州黯,劫火摧残碧血。念墓草、无人自发。千古庐山真面在,任乱云飞渡终消歇。青史恨,后人说!
念奴娇 . 祝北京奥运会
(2008年《迎奥运》全国诗词大赛二等奖)
金秋丽日,正京华盛会,举杯邀月。高树筑巢延凤翥,多少体坛英杰!振翮雄鹰,嘶风骏马,雷动惊弦发。珠峰万仞,试看谁更飞越? 恰喜奥运精神,中华文化,异轨今同接。共向赛场争一搏,不诉人间兵铁。圣火光中,五环旗下,薄海心同热。和平寄望,五洲烽燧长绝。
临江仙 . 香港回归喜咏
(全国诗词大赛三等奖)
歌哭人间已换,版图一角犹残。北溟鲲化起鹏抟。英雄随日落,南海庆珠还。
终雪百年耻辱,宁忘长夜辛酸?金瓯从此稳如盘。归来亲骨肉,同建好河山。
颐和园抒情
(1992年全国首届诗词大赛佳作奖)
碧瓦红墙细柳垂,湖山如梦引遐思。未知黄海沉师日,可是颐园祝寿时?
访阜成门鲁迅故居
(1992年全国《鹿鸣杯》诗词大赛佳作奖)
驰笔纵横百战余,曾从呐喊识先驱。京华游旅多如鲫,寂寞何人问故居?
吊虎门销烟池
(1997年全国《回归颂》诗词大赛佳作奖)
一炬南天烈火熊,当年壮举震遥空。强兵有策师夷技,禁海无功恨主庸。
港岛何辜沦割地,长城自坏误和戎。百年终见明珠返,来共涛声哭鬼雄!
祝日本关西神户十四回汉诗展览兼赠森琦兰外先生
(2003年《和平颂》全球华人诗词大赛优秀奖
弭销锋镝化长虹,赤县扶桑谊早通。隔水喜闻歌白雪,排云期共振黄钟。
嘤鸣别树声相应,攻错它山道岂穷。遥寄诗鸿频祝愿,文明应见五洲同。
吊圆明园遗址
似挥残臂戟天呼,痛说当年劫火余。留得千秋家国恨,让人来画卧薪图。
岁暮感怀(选一)
敲窗闻冷雨,照影一灯孤。舞倦秦楼夜,吟残处士居。
老妻埋骨久,小子下岗初。此际谁能遣,浇愁酒一壶。
自题《榕庐诗草》
年少拏云志已空,老来心事付雕虫。寒蛩独语荒山外,敝帚徒珍破橐中。
仲父幸能知老马,叶公原不好真龙。贪多爱好凭人说,留得鸿泥认旧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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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 2014-07-25 16:57:43
记与诗家张榕先生晚年的交往
重庆师大退休教师 王维理
2014年6月23日清晨6时许,电话铃突然响了。“张榕•••昨•••晚走了•••”电话里泣不成声,时断时续。这是张先生夫人徐的来电。我不禁扼腕叹息,因为我和《歌乐行》主编,魏锡文先生正约定前往看望张先生呢!噩耗传来,打乱了我的安排,失去了生前再见他一面的机会。嫂夫人徐泣诉,要我把张走的事,向校方反映,向市诗词界朋友反映。
我立即电告市诗协万龙生先生,并请他,将此事转告市诗词界同仁。魏锡文先生那里我也单独去了电话。殡仪馆,嫂夫人徐和张的晚辈等都在那里守灵,诗词界的朋友,他们都不认识,我得尽快赶去帮助他们。
我和张相识是在1994年,我退休之后。那是在“歌乐吟社”创始人之一的祝建勋先生招饮的家宴上。当时应邀的只有我和张。祝和他的老伴、还有他们的女儿作陪。张后来问我,怎么把你也请来了。我如实地告诉了他,那是祝读到了我在南京刊物上的一篇论文引出来的。
早在主编《 歌乐行》诗刊时,我与他已经较熟了,每期他都送我一本。当时我忙于课务,无暇诗词之类。一天,张对我说:“你还是‘入’了吧,给你的刊物,也有个说法。介绍人自然是我。”不久,我便是“吟社”的成员了。每年两次的诗友聚会、拍照,我都和张相伴,这时我才知道,除诗词之外,他的书画成就亦高,在全国也有名气,国内好些文化藏馆都有他的作品。我校文学院教授彭斯远先生在《 三绝融一卷》文中说:“张榕先生,不仅是著名诗词行家,而且能书、善画,多才多艺,很值得人们称道。”这里的“一卷”,即张的《 榕庐诗文》集。“集”中诗文之外,还有他的书画作品,其中《 中华翰墨名家博览》一书,收入的《 金缕曲•彭德怀诞生百年祭》这幅字,是应我请求,张书写好,送给我的。“博览”取的就是这幅字。
张对我说,那首彭《 百年祭》词,决定是否获一等奖的当晚,赛事主办方中华诗词学会颇为踌躇。从北京打来长途电话,询问一个叫“郁琳”的背景材料,因为“郁”的词亦“金缕曲”,题《 刘少奇百年祭》。那个郁琳,也是重庆人,问张是否认识?“刘词”可与“彭词”都不错,难定伯、仲。张无奈,只好如实相告:“郁琳也是我的笔名。”对方并不十分吃惊。最后便以“彭词”获一等奖定了下来,因为同一人,不能同时获两个奖项。那是1999年的事。
我尤爱“彭百年祭”词,近20年来,追思陈年往事,摩挲不知多少遍了,总能引出自我的新鲜感。难怪好评如潮,当今诗词名家,如霍松林、蔡厚示、林从龙诸先生都作了精辟的评价:“悲壮苍凉,催人泪下”;“真诛心之论”;“作者将这一历史冤案用诗的语言表达出来,可使天地惊,鬼神泣。”张还告诉我,有人从维护老人家的“伟大”出发,对“彭百年祭”词发出了不协调的声响。
在病痛未发之时,张常勤奋读书写作。每有新作,他都爱先给我看,读给我听,我总是他作品的第一读者。我问:“张兄,你甚么时候开始读诗词,写诗词的?”“那是五、六岁吧,家境好,我读诗词的事,那本集子提到一些。”我曾问过他的出身,他或许认为我对他的心境的不理会,认为我莽撞,对我提问反弹,大声地说:“大地主”,弄得我十分没趣。因为但凡出身、年龄之类,都是属于个人隐私,该是避讳的范畴。在那阶级斗争,“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的日子里,填写履历表,“出生”这一项,总是令人犯难,填写者多少有些无奈。张大声说的“大地主”,大抵属此类吧。
张,我把他当作老师,我们相处也很融洽。有时也争论,甚至到不欢而散,谁也不服谁。文伯伦在《 诗文集》“弁言”里说:“我和张榕同乡同学,更兼姻亲之谊,又同有诗词之好,同为四川省诗词学会成员。每相聚辄谈诗。偶有不合虽争至面红耳赤各不相下。”退休后,跟他接触较多了,也开始写传统诗词。我写了一首叫“送友人某”的七言绝句,原诗如次:“兰台走马去匆匆,沧海归来尚挽弓,池苑萋萋寻旧梦,依然故宅月朦胧。”他听后,说“某某”,原是我校的教师,怎么用“兰台”,我和他争辩了好几个回合,结果是都“固我”。我也直言,“张兄,别影响我们的感情啊!”他默认了。像如是争论或有好多次。
1994年,我退休了,课务还重。但见到他的时间总算多了,上市场买菜购物总爱结伴同往。这时,与我和张都认识的某姓朋友,俏皮地对我说:“你怎么把他‘服侍‘得这么好。”我向张谈过,张说这是挑拨。
2001年,南京师大湯大民先生(我的大学同窗)的《长亭野语》出版后,我和张的距离又近了些。这时张已知道南京还有个湯某人。湯给我的信上说:“小书《野语》二本,一是你留作纪念,一送张榕先生”,又说“弟乃一凡夫,边缘人生,文化游子,只能泡制些精神‘野菜’,唯求有滋有味,无毒无害而已。文拙字俗,难入高人之眼,请代向张先生致歉。”此信张读过,说了些甚么,查无记载。之后,我到张家,总会见到《 野语》在他床头或桌案上。张不只一次对我说:“湯是有才华的,可惜在那些年头,吃尽了苦头。”惺惺相惜啊!去年,2013年春,南京有两位朋友来渝,我把此事告诉了张,张问大民来不来?我说湯腿脚不便,他不能来。他惋惜地说,我恐怕今生见不到他了!今年三、四月间,临张辞世还不到两个月,张要我把湯的电话号码写给了他,我做了。
五年前吧,张的电话来了,要我到他那里去。他说他的二妹、四妹一家、还有他的晚辈湊足了给他出书款项,编校的人都有了。“就是几十年来写的文字没全保存下来,篇目找了些,原文需要找个热心的人到校图书馆,市图书馆查阅复印下来,好编印。”又说:“我是要付酬的。”“这,我包了。酬就免了,查阅复印我都熟。”这便是“诗文集”后记里,谈到我的那段话的出处。他既是师又是友,我愿给他做。
时光倒回去三年吧,我作了一次江南游,游了六朝古都南京,也到了我年轻时工作过的扬州。返程后,填了好几首词。打印后都给了他,并属他精力不济,不要看了。 这次,他读了我的文字,马上打电话来,说:“想不到进步这么大!感情的舒发,文字的使用也很到位。”又说:“你的名气比我大。”我知道这指答钟陵先生、金陵扫叶楼、秦淮河、吊金陵魏源故居,扬州瘦西湖,和悼钟陵等词。还有在贵州习水那首七律:《 梦应约江南诸友来习水避暑》。
他话犹未尽,他要我马上到他那里去。我去了,他对我说:“几天前,金玉良来看我,他就提到你。称赞了你的诗作,我没有这个福份,有人在你面前提到我吗?再有个彭斯远先生,写我的文字,在重庆师大报老登不出来,而你的诗文,总连篇的上。你的名气大啊!你是不是过问一下校报那个刘清泉,彭那篇文章收到没有?”。“不是那么回事,我有好些年没给校报去稿了。今年去的“吊魏源小卷阿”词,放在‘校报导读’首位,去稿的命中率也低。张兄,你的名气大,中央这一级诗词大赛,荣获包括一等奖、二等奖在內,就有七次。这,全国有几个,巴蜀又有几个?这些奖,国家是要掏大把钱的。彭先生写的那篇,彭和我都可以问。”我回应说。
今年4月中旬吧,我约了好友许廷桂先生一道前往市三人民医院看张,张仰靠在床头,好像是刚理过发,显得很精神,情绪很好。我和许向他请安后,他谈到几天前,魏锡文先生带了重庆大学已退休的邓时泽副校长来看望他的事。他说重大那些离退休干部、教师喜欢诗词,想写诗词,他们已经把“诗文集”里《诗应该是诗》那一部分复印出来,发给大家,作为学习诗词的读写参考。谈到这里,他很兴奋,对我说:“你听到了吗?”,“听到了。”我回应说。说实话,张这部分写得很有分量,有厚度、颇具功力。但我向来忽视诗歌理论,张对我说:“《门外谈诗》你看了没有?”我只好支吾说:“看了一些。”我认为搅在理论上,对诗歌创作意义不大。王国维是诗词理论高手,他的诗词就很平平。”我私下这么想。
接着,他望着我转了话题,说:“江南历来出才子,今天江苏我只佩服两个人,两个都是你的同窗,一个是湯大民,一个是钟陵。湯的文字我读了不少,那本《 野语》总是放在我的床头;他在《文汇》、《中华》读书报上,发的文字,还有《美文》上的你给我的,我都读过。他给我的信都保存着。湯才华横溢,文采飞扬。钟的文字接触不多,他给你的信,有一诗句,就很耐人寻味,你托我连成诗,我好像给连了四首”。“那四首都寄给钟陵了。”我说。“钟的《 小清凉馆诗文选》是去年钟辞世后,江苏省诗词学会寄给我的,读了不少,我佩服。”张又说。
我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张为什么还要提到,尤其是大民?而且不只重复一次!
这是他生前和我最后一次语言交流。感情最集中,主旨也最明确。可看作这是我和他接触二十多年来,感情交流的浓缩。这里至少可概括两点:有对我的鞭策是期许,此其一;有他对友人诚挚和他自身的愉悦,此其二。
张一走,给嫂夫人徐带来的痛苦和打击是常人难以理解,难以承受的,因为常人没有他们那一段曲折、复杂的、恩爱夫妻的感情纠葛。张给我讲,他们的初识是在四川的石棉县城。“文革”中,“重庆日报”为了摆脱自身的困境,把他当作“黑笔杆子”,首批抛了出来批斗。随后被送往大渡河畔的石棉县,干抡大锤打石头之类重体力劳动,服苦役改造。这时张不过四十岁,嫂夫人徐不到二十岁,如花似玉的年华,在县城里文宣队唱歌跳舞。他们相互之间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以至各自的配偶离世之后,张、徐早年埋下的相互傾慕的火焰,二十年后又燃起来了,他们重逢了。张在《 重逢》组诗中 写道:
沧海萍蓬迹,漂零西复东。渝州惊再遇,沫水记初逢。
橐笔邀青眼,云裳想旧容。华年宁复得?逝水感应同。
二十年前事,回眸已断魂。当时花旖旎,此夕月黄昏。
藕断丝犹续,珠还椟尚存。怜仍旧侣,旧梦可重温?
这一对恩爱老年夫妻,旧梦重温了,厮守了二十年。我们的张“几经沧海几波涛”,“留得伤痕累累”,不得不仙去;不得不离开他十分眷念的,他施展过才华的生他,养他的华夏、巴蜀大地;不得不离开他那“当时花旖旎”,“相怜仍旧侣”,我们的嫂夫人徐。徐说:“我想,即使他长年病榻不起,我要留住他。没有想到,他竟走得那么快啊!我们相遇大渡河畔,时我近二十岁,是二十年;重逢渝水,我四十七岁,是二十年;今年他离我而去,我六十七岁,又是二十年。二十年,二十年,又一个二十年!苍天啊!张啊!路啊,我该怎么走呢?”
( 2014年6月28日 于沙坪坝重庆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