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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九龙滩 我的鹤皋岩

     九龙滩,是个内涵丰厚且富有传奇色彩的地名。对其具体位置,多年来我问过不少人,均未能得到确定的答复。
    在资料上查得:“九龙滩是九龙坡的发祥地,无一不在述说九龙坡厚重的文化底蕴。在长江边上,有个动人的传说:一对相依为命的母子,过着勤劳节俭的日子,为帮助贫苦乡亲,孩子智斗贪婪的县官,不小心将一颗宝珠吞入肚内,变成了一条巨龙飞向天边,母亲一边追赶一边呼喊孩子的名字,每喊一声,巨龙会点一下头,每次点头,江中就会留下一个石滩。滩在江心,有九石翘首若龙,得名九龙滩”。这段记录使我对九龙滩的具体位置的探求有了更浓厚的兴趣。
    两年前,在九滨路下的江边步道散步,赫然发现一洞口上方的石壁上刻有三个飞若游龙的大字“九龙滩”,笔迹嵌入石壁并涂成红色。虽未有落款,但以江心的石滩来验证,也可确信这里就真的是九龙滩了。
    可惜“九龙滩”题刻被名叫“渝风堂”的建筑物的基柱遮挡。从九滨路上的“渝风堂”大门外栏杆处向下望,也能看到此题刻。“渝风堂”到直港大道的终端大约200米距离。
    从“九龙滩”题刻往长江下游数去,九个山洞一字排列。这个数字九,自有深意,决不是巧合。紧接这九个山洞,在铁路靠山一侧,面向长江的鹤皋岩下的一排排山洞向长江下游延伸超过了黄家码头。这些山洞群曾经是建设集团的生产车间,有的则是库房。
    鹤皋岩,应是九龙滩往长江下游直到黄家码头、傅家沟这一片山崖的总称。多年来,因人们口传有误,将“鹤皋岩”说成“鹅公岩”。
    “鹤皋岩”,取自《诗经•小雅•鹤鸣》的诗句“鹤鸣九皋,声闻于天”;此皋者,水边的高地也。过去,那岩上岩下常有白鹤翻飞歇脚,于是就有了这个很有诗意的名字。为了这个名字,曾有重庆市人大代表提议把“鹅公岩大桥”更名为“鹤皋岩大桥”。

    曾几何时,鹤皋岩下有四个车间和几个部门以山洞作为生产经营场所。近两千职工在洞内操作,那是何等激动人心的景象啊!洞内有横洞相连,能保证生产线的通畅。车间有隧道通向位于谢家湾的主厂区,构成了一组完整的物流体系。
    在空调机尚不普及的年代,冬暖夏凉的山洞是够奢侈的了。洞内安装了两排机床,中间通道尚显宽裕。
    不难想象,在抗日战争的艰苦岁月里,山洞能顶住日寇飞机的轰炸,夜以继日地生产抗战产品,为前方将士提供有力的支援。
    我在“洞子车间”工作了十六个年头,那正是从青年步入中年的阶段。在车间,我置身于广大职工当中,一道完成了多项工艺改进方案,完成企业下达的生产经营任务。这也正是我在各方面渐趋成熟的过程。“洞子车间”,正是我的福地。
    每逢佳节或有人调离,会有部份人在临近车间的空置房内以AA制聚餐,总有热心的职工带来锅碗瓢盆和食材,改铁桶、烧焦炭,烹炸煮炒各显神通。车间主任和职工一起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猜拳行令,无拘无束。此情此景,在其它车间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在生产、工作岗位上,则又各司其职,决不含糊。
    企业有紧急任务下达时,职工们不讲条件、不计报酬,往往是不分昼夜连续奋战。那正是奉献青春,燃烧激情的岁月啊!
    “洞子车间”紧靠黄家码头,大约是受码头文化的熏陶,造就了洞内人的耿直和顽强;鹤皋岩下的浓荫和江天一色的浩瀚,造就了洞内人的开朗。直到现在,和当年的车间职工相逢,都会回顾和留恋那一段在“洞子车间”的美好时光。
    九龙滩、鹤皋岩,她们见惯了长江和江岸的变迁,见证了山洞开凿、机床就位、繁忙生产直至后期空置的全过程。她们曾惊叹过成渝铁路的建设,细数过改革开放以来拔地而起高楼,她们感受到鹅公岩长江大桥和九滨路的建设给这个地区带来的显著变化。当九龙外滩广场上人们翩翩起舞的时候,她们也会深受感染,为之欢歌。

    九龙滩、鹤皋岩可能会为那些千辛万苦开凿出来的山洞最终被闲置而深感惋惜。或许也会深受鼓舞,因为这意味着九龙坡区的新城建设提速了,她们能有更多的机会欣赏焕然一新的江天景色。
    那一排排山洞,随着时代的发展和九龙坡区新城的拓展,她们作为生产基地的使命已结束了。她们的将来可能会被改建成群众纳凉的场所,或许也会成为博物馆以供旅游者参观,因为她们有厚重的历史和文化积淀,会给我们讲述工业报国和民族复兴的故事。
    这也会是九龙滩、鹤皋岩所期盼的未来吗?
    近年来,我差不多每天都要从直港大道到九滨路散步,有时也取道九滨路下面的步道,一直走到九龙外滩广场。一路上,总能见到九龙滩的身影,望见鹤皋岩间那一排排“车间山洞”,能让我回忆起那一段在“洞子车间”工作的峥嵘岁月,也能让我展望眼前的和梦里的九龙坡区。
人生悟透了无尘

这里  大可开发啊,是人们休闲纳凉的绝佳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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