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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为何独崇嘴唱的诗歌

鲁迅为何独崇唱的诗歌

二论《诗歌不是文本艺术》

游子

 

我在《诗歌不是文本艺术》的文章里有一句话:“诗歌到底是甚麽?本文开头引用的鲁迅先生那句很著名的话,已经道破了一切:诗歌是歌唱的艺术,不是文本的艺术。”引起本栏两位读者的不同意见。

读者许少慧说“我觉得您的话有待商鹤个人认为诗歌不独独是歌唱的艺术在相当一部分程度上它也是文本的艺术”。

另一位读者啸之说:鲁迅先生的话有一定的话语背景限制的,不能一概而论。

我引用的那句话出自魯迅1934年寫給”新詩歌”的信,原话是这样的「我只有一個私見,以為劇本雖有放在書桌上的和演在舞台上的兩種,但究以後一種為好;詩歌雖有眼看的和嘴唱的兩種,也究以後一種為好;可惜中國的詩歌大抵是前一種。」(见辛笛主編的「20世紀中國新詩辭典」

鲁迅说这段话时的背景是,自从胡适等人提出“白话文学”“白话诗”“写诗如说话”之后,中国的自由体“白话诗”如雨后春笋般在文坛流行起来,差不多主导了一切诗歌写作。其实这已经种下了新诗散文化的隐患。当时的新文化先驱中,不是没有人看到这个隐患,和提出过不同的甚至反对的意见,只不过没有引起当时文坛的应有注意罢了。鲁迅先生是其中的一位。另外几个我们知道的对新诗白话化持异议的人物还包括朱光潜教授,诗人刘半农,音乐家赵元任等。朱光潜教授从理论上指出“写诗不可能如说话”(见1934年《诗论》的其中一章<写诗不可能如说话 >),刘半农则用行动创作了一系列饱含音乐元素的新诗,并且与音乐家赵元任合作,将自己的新诗做成真正的“歌诗”演唱,其中一首最著名的《教我如何不想她》一直流行和传唱到今天。连著名女作家冰心,也对当时的大公报擅自将她的一片散文《春水》分行排列“成为诗歌发表,提出了抗议。

至于小慧说的“在相当一部分程度上,(诗歌)也是文本的艺术”,此话也有一定的道理。例如很多现代文人新诗其实已经是完全的文本艺术。

不过我要说:现代中国文坛所谓的“现代新诗”(我所说的文人新诗),并不是诗歌(包括古典诗歌)的全部,它甚至也不是现代中国诗歌的全部。

根据中国和日本学者的最新研究,中国的古典诗歌-包括诗经,汉唐乐府,唐律诗,宋词等,全部都是歌诗;至少,“歌诗”是中国古典诗歌的主流。

我在今年九月西南大學国际诗歌论坛上曾提出:文人新诗不是中国现代诗歌的主流;中国现代诗歌的主流,是包括乡村民歌民谣和城市流行歌曲在内的民间诗歌。

显然,以上所说的中国古典诗歌和现代民间诗歌,它们通统都不是“文本艺术”。

我请小慧注意鲁迅那句说话里面,他把剧本和诗歌并列比较。他的意思显然是,“放在书桌上的剧本”不能代表戏剧;戏剧不是文本艺术;同样,写在纸上的诗稿不能代表诗歌,诗歌不是文本艺术。

也许,我是在对中国新诗的一些根本问题提出怀疑。在西南大學诗歌论坛上,许多人对我的发言表示支持,也有不少教授学者不赞同,甚至反对。可惜我没有机会与那些持不同意见的教授学者进行更深入的讨论。因此,很希望在这里与众诗人,诗论家,学者,进行深入的讨论。

 

 

在泰戈尔的诗歌中,我也见他曾经感叹,原来那种在口头传唱的活生生的诗歌越来越少了,更多是书本上给人翻看的东西。

个人意见,两者都不能偏废。 有志者各做各的吧。:)

容淡华伫,材不材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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