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篇：自由新诗
海燕•鹰•飞蛾（组诗）
●海燕
以千古的胆识和傲气
飞翔在苍茫的海面之上
倘若生命 注定要镌刻在海洋
它永远是血
倘若灵魂 注定要经受暴风雨洗礼
它永远是剑
它飞翔 搏击 歌唱
一面骨骼的旗帜猎猎作响
无限的激情 永生的愿望
与滚滚的风浪融为一体 ●鹰 鹰在世纪初的冷冽中 折断翅膀
流出傲慢、钙质和金属的血液
我们曾经在它展翅的长空
听见《诗经》的歌唱
我们曾经在它歌唱的地方
餍见“国风”的芬芳
如今它被与城市一道崛起的欲望蛰伤
被五星级的灯光扎痛 被媚笑的玫瑰诱惑
它在疼痛与眩目中远离了长空和太阳 在世纪初的冷冽中 鹰
流尽傲慢、钙质和金属的血液
只剩下一副空皮囊
啊 鹰多像我们的某些故事
被情欲揍得遍体鳞伤
失去了未来和梦想
在只有利益没有情义的时代
在只有添花没有送炭的地方
在只有款爷没有诗人的都市
我要在血液里 多掺进一点
傲慢、钙质和金属
去多铸造一点东方意识中的人格力量 我在世纪初冷冽中的歌唱
会不会掀动人们心灵的波澜？ ●飞蛾
长久蜗居黑暗的日子
你想期待什么呢
当你还是茧的时候
就已习惯把自己的灵魂
层层包裹在黑暗中
你长出飞翔的翅膀
而飞翔 并不是你的目的
只是你表达对火焰
爱慕的一种必须方式
由于某种先天的不足
你注定缺乏语言的表达
沉默才是你的呐喊
沉默中 你以绝美的姿势
扑向渴慕已久的火焰
而火焰 又以最热烈的爱包容你
温柔地取走你身心的全部
飞蛾 谢谢你的存在
使我不再惧怕孤寂和黑暗 诗四首
●未名湖
都说大象无形 大音稀声
未名湖 你这娴静美丽的处子
也深谙朴素的生活辨证法 我 一位名叫“长空”的诗者
面对你感到多么亲切
（“未名”有名 “长空”非空
我们是天生的一对恋人呀！） 你轻易地俘虏了我的相思
成为我生命中的仙子
我凌风而行 同你脉脉地对视
古老而年轻的湖面绚烂如花 那飘摇的柳丝是你在为我梳妆么
那婉转的鸟鸣是你在和我说知心话么
未名湖 我生生世世的恋人
我想亲亲你娇羞的面颊 ●子夜听雪 这是在醒着，还是在梦中？
这大自然的声音
穿过子夜的静寂，荆棘鸟一样
在我的灵魂深处吟唱 我倾听着，和世界一道
在远离尘世的纷争和痛楚中
我们被自己忘了 白雪覆盖着大地灰色的身子
那精灵的声音还能扩散、回荡？ ●月亮 躺在床上 我听见
她小心翼翼地推开窗户
轻轻地走了进来
她抚摸着我的额头
与我默默地对视
我仿佛变成了一棵树
就要长叶开花
一阵闹钟 把她惊走 合掌为莲 我用缱绻的情怀写诗
那时鸟儿在晨光里歌唱
我知道它们也对月亮
一往情深 ●动听的生命
——题旅美画家李洪涛的同题油画
在血液里奔涌的是一种什么声音
如此甜美而炽烈
驱逐生命的灰色
让它张开翅膀
梦中的使者啊 我感恩的神灵
把我拯救到缤纷的世界
我已走出尘世的沟壑
我已远离人间的纷争
燃烧的图腾在我的血液里奔涌
又穿过我的肌肤奔向远方
智慧的人们啊 在市场经济下
你们却在日愈背离这亘古的声音 八行诗二十首 ●蝶恋花 蝴蝶
寻着花苞而来
停留了
很久很久 花朵枯萎时
它会不会因痴恋
用美丽的翅膀
替换凋落的花瓣? ●寂夜，传来笛声 谁的笛声在寂夜传来
引我走向远方 笛声，这孤独的骆驼
她多么忧伤 一棵美丽的银杏
在异乡孑立 笛声在她的头顶盘旋
我倾听着，却无从抵达 ●我爱的女子在长夜吹箫 我爱的女子住在孤岛上
住在海洋的心脏 荒茫的孤岛
辽阔的海洋它多么冷寂 我爱的女子，她蜷缩着
刺骨的海风正朝着她劲吹 孤岛和海洋
我听见我爱的女子在长夜吹箫 ●爱情之树 爱情之树，站在如注的
暴雨里和闪电狂吻
肩头的枝桠繁茂生长枝叶
绿色的旗帜直逼苍穹 灵魂的花朵在世纪的坚冰上盛开
尘世的花朵永远不可企及的美丽
远离如注的暴雨
爱情之树作大鹏鸟飞翔的姿势 ●蜜蜂和花 花是盛开的蜜蜂，蜜蜂是酿蜜的花
蜜蜂和花一起，酝酿着春天的童话 为了体面地在一起，他成了最勤奋的蜜蜂
飞累了，她张开温馨的怀抱 为了支持他的事业，她成了最温顺的花
孤寂了，他回来陪她说情话 年年岁岁面对这美好的情景，磐石的他
心儿也一点一点被融化 ●梦里荷花 在荷花绽放的季节
我和她相识了 她用醉心的酒窝编织了一张网
温温柔柔地照着我的头顶撒下来 我说：你这网真厉害呀！
她说：你这条鱼真大啊！ 我们便笑
相依偎化为莲藕 ●爱的旅伴 三月二十四日，晴
一柄蕾在我们的瞳孔中悄然绽放 外面的花儿
也开了 开了
就会结果 旅途，比生命短
情谊，比岁月长 ●题安然玲珑《秋树图》 矗立是片风景
埋没是处乌金
走进生活
捧出火热的心
.
挺拔的树
傲霜的树
是一切坚韧与奉献的
生命的象征 ●大连海滨风光
让思念枕着你
柔美的臂弯
任骨格裸露于你
脉脉的眼眸 让万年的祈愿
编织成网吧
网起闪光的日子
和相恋的情节 ●苏州园林 一砖一瓦 一草一木
一双双勤劳的手
一颗颗智慧的心
化作眼前万千图景 历史的硕果
结满生活之树 苏州园林也会唱歌
留下意趣盎然的诗篇 ●西安城墙 巍峨城墙
见证人民力量
斑驳砖石
诉说岁月沧桑 日夜流逝
古城墙以亲切的目光
注视着人类
希望万古常青 ●唐三彩 是谁给普通的泥土
赋予不朽的生命
是谁令朴实的你
变得熠熠生辉 千年岁月
冲淡不了你的瑰丽
万载风雨
腐蚀不了创造力的神奇 ●侗族建筑 把爱
化作风雨桥
把脊骨
耸立天地间 岁月的风
大山的雨
成就了
倔强的民族 ●乡村夏夜 月舟划进池塘
荡起圈圈波纹
一池清水
盛满一个醉人的梦 捞月亮的小手
悄悄伸进水里
却不料
惊醒一个美丽的童话 ●特区建设 公元一九八零年
一位平头老人
用那双沧桑的巨手
在南海边划上几个圈 从此 巨龙从这里
开始腾飞
古老民族的创造力
在这里得到诠释 ●愁 发 为了到达一个境地
我拉开重弓
射出支支锐箭
想把日月钉住 依旧日落月出
日出月落 一头愁发
一吨重 ●世界地球日 日月是圆的
果实是圆的
孩子们的笑脸
也是圆的 世界人民的
绿色生活梦
到何年何月何日
才能圆？ ●皮包商 纵然穷得叮当响
也不愿做透明的窗 把小车、笔记本电脑
挪借齐
带上跟班
去一掷千金 盼望能够钓到大鱼
及半死不活的身躯 ●生物界常规 一只豹 追逐着 一群狼
一只狼 追逐着 一群羊
一只羊 咀嚼着 一片草
草春风一吹又荣生 一群羊 养生着 一只狼
一群狼 养生着 一只豹
一群豹 养生着 一只虎
虎狂追逐着一群豹 ●捕鼠协会 大佬，您是特地来告知鼠弟么：
为加大捕鼠力度，
黑猫警长创立了捕鼠协会！ 干杯。鼠弟也有个喜讯要报告您：
因经费不足，《捕鼠协会章程》规定
凡欲成为理事、常委者，均须捐物资若干
——鼠弟把“借来”的咸鱼干捐去了一半
已被推选为常务副会长了呢！
北京印记（组诗选五）
●项目合作洽谈会
上午十一点 我陪同公司领导
去东长安街上著名的北京饭店
参加同另一个公司的
项目合作洽谈会 项目很小 小到部门经理
就有权单独拍板
领导很多 十八名参会人员中
有十五名处级以上职位的官员※ 大家相互握手 品茶寒暄
然后按职级围成三席
以山珍海味美酒佳肴为对手
在杯盏交错中联欢 下午三点钟 我们酒足饭饱了
双方在友好的气氛中签定了合约
临别时大家一致提议
合作细节改天再谈 注释：在北京“国”字级企业中，部门经理叫“某处”，副总和老总叫“某局” ●植物人 四周天旋地转
救护车一路呜咽
在同事的哭喊声中
他被送进了人民医院 经过抢救他成了植物人
只因一息尚存
名列“酒烈士”
却无法“转正” 他是酒精考验的油袖干部
谁料前日为单位项目报批陪酒
竟然“大意失荆州” 花圈、墓碑与他无缘
千古流芳更无从谈起
领导说：“他比死人多口气……” ●长城 从山海关到嘉峪关
这无情的建筑啊
蹲踞在荒莽的山巅
蔓延在累累白骨之上
冷眼看人间恩怨 “不到长城非好汉”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好汉
我是来八达岭长城看风景的
可是啊 除了五颜六色的现代垃圾
我只看见了一座座无字的墓碑
和一个封建帝王的残暴 黄昏 几只乌鸦从远处飞来
再次惊动城砖下的亡魂
风声一下子涨起来了
和着城墙里揪心的号子声
疲乏的脚步声 以及城墙外
女人孩子的哭诉声
震耳发聩 ●故宫 这是一个没有夜晚的地方
为了抢割那些象七月的稻谷般
黄得诱人的权力
一些人开始绞尽脑汁到天明 这是一个胆颤心惊的地方
金銮殿上帝王的沉默
让历史浸透了刀光剑影
凤辇上母后的眉结
让多少青春从此烟消云散 这是一个诞生阴谋的地方
多少见不得光的事在这里构思
多少凄厉的呼号声在午门外响起
人头瞬间滚落 这是一个令人呼吸沉重的地方
有一块看不见的巨石压在心中
人们的肺活量越来越小
近乎窒息 封建王朝早已连根枯死
万年神龟依然睁着雪亮的眼睛 ●曹雪芹 这是晚辈第三次来黄叶村看望您老了
在食不裹腹的日子里
您老依然沉于诗、醉于酒
把最高的智慧溶于心中的红楼
依然在那里为谁歌哭
（是为流水一样消逝的童年？
还是为先你而去的妻儿？
还是为那个将倾的大厦？）
只是 我发现来您老这里的游客
更少了 工作人员坐在门口打盹儿 实在无法顾得上您老了
电视台正在进行如火如荼的
《红楼梦》演员选秀活动
即时可得的名利
比精神食粮更诱人 喧嚣的北京城是不是糊涂了
在植物园的幽静处
我把自己弄丢了 ——2007年5月2日，北京
魂兮归来，屈原
魂兮归来，屈原啊，远方不可以久留
帝阍深远，在水的最低处虽有香草依依
也不是您上下求索的诗魂之居所
从公元前278年农历五月初五那日出发
您已离去了二千多年。人们的泪水
也为您流淌了二千多年。一粒粒粽子一圈圈涟漪
一声声呼唤，都在重复着“魂兮归来，屈原！”
魂兮归来，屈原啊，远方不可以久留
您“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情怀
当下已没有多少子孙在意了。他们在意的
是炒股弄权、游山玩水、弄玉温香和红楼歌舞
直到“端午节”成了韩国的“世界文化遗产”
才觉得丢了脸面。您生命的绝唱，为何会在
国内开花韩国香呢？祖国厚重的历史文化
为何老是摆脱不了“出口转内销”的怪圈呢？
日流、韩流之后，会是法流、俄流、德流、美流吗？
归来吧，先生！让我们能够瞻仰不随波逐流的
君子丰采，感受中华民族威武不屈的铮铮铁骨 魂兮归来，屈原啊，远方不可以久留
您“虽九死其犹未悔”的精神跨越了时空
令杜甫写下了“三吏”、“三别”的不朽诗篇
让岳飞高歌着《满江红》去尽忠报国
使鲁迅“横眉冷对千夫子，俯首甘为孺子牛”
可是当今诗人已深陷“为艺术而艺术”的误区
久违了人文关怀与悲悯情怀的时代最强音
造势、造代、造派、造圈、造作、造谣、造秀
……沉溺在自娱自乐自以为是之中
归来吧，先生！归来再续一部《楚辞》
一章《离骚》、一节《九歌》、一行《天问》 绿草萋萋的五月，屈原啊，我的泪痕深深
柳树的长发上滴着雨，也滴着您在水底上上下下
求索了二千多年，不知该把诗魂安顿在何方的泪
魂兮归来，先生啊，这片厚土才是您的最好居所！ ——2007-5-27，北京 微型诗十首
●雨路
小路 通往山谷
雨用一把尺子
为每只脚印测量哀伤的深度 ●蜘蛛 猖獗的蜘蛛
大口大口吞噬着
太阳的光束 ●交战 权钱和人格
短兵交战
看谁最终被歼 ●都市印象 天空灰蒙蒙的
车游在街上
如一尾尾湿漉漉的鱼 ●龙 无海洋
搁浅在
沙漠 ●水 岁月之骨
藏在
冷冽中 ●尼罗河 他们说你源自布隆迪高原
但我分明看见 你其实源自
亿万只人类苦难泛滥的眼
注释：尼罗河是世界第一长河，源于非洲东北部布隆迪高原，流经布隆迪、卢旺达、坦桑尼亚、肯尼亚、乌干达、扎伊尔、埃塞俄比亚、苏丹、埃及等9个国家，跨越撒哈拉沙漠， 最后注入地中海，其河谷和三角洲是古埃及文化的摇篮，也是人类文明的最早发源地之一。 ●刺猬 痛，把两只拥抱的刺猬分散
哦，冬天！孤寂的生命多么需要温暖
霜雪后才彼此发现！ ●山鼠 在潮湿的洞府
钻进钻出，钻出钻进
这就是它的生活 ●山民 干枯的眼，向远方
射落皲裂的心
一遍遍展示给人看 南粤印象（组诗选八） ●天平 时代的天平
频献媚眼 一端，放着浪笑的姻脂
一端，放着悦耳的银元 ●罂粟 于热风中复活
温柔的罂粟 这样也好
至少不必担心再去减肥 ●骰子 骨碌碌地
骰子转动着 有人笑
也有人哭 ●刀 政府足下
有人丧生 一柄刀淫笑着
肆无忌惮地 ●股票 生命的太阳
大漠的清泉 至于爹娘妻儿
哼，算什么… ●图书馆•书 常常 图书馆
工作人员 ≥ 读者 书，也不再大大方方走进客厅
而是躲到无人的地方闭住气羞红着脸 ●老人 “老不死的狗
还赖活着” 他们一边在心里诅咒着
一边陪着笑脸盯牢那张巴掌大的纸片 ●兽与人 戏台上
兽模仿人 生活中
人模仿兽 《狗》（组诗选六） （一） 在羊群中
比虎还
虎 低头时
看见
狼
隐蔽于灌木丛中
窥视 遂
傻眼了 （二） 为一枚香喷喷的肉饼
被人牢牢地
套住脖子 惊觉时
已失去自由
只好乖乖让人
牵着脖子走 （三） 拉开嗓门
呼唤
刚才还相扑相咬的
好伙伴
却没谁
愿意走去 原来
它已经跌入了
陷
阱 （四） 雪亮的刀
架在脖子上的时候
才相信
自己一直忠心的主人
竟然也会对自己
下毒手 （五） 有时
闭住伶俐的
嘴
把灵魂
出卖 （六） 只不过偷吃了
一块肉
母亲就嚷道
一定要把它铲除 我觉得它虽然可恶
但同某些人相比还是算小巫
至少它不会装神弄鬼
要我们自动献出 出壳的蚕•蚂蚁•笼鸟（组诗）
●出壳的蚕
破壳飞出的蚕
你是在突破自己
所创造的那种完美么 那一只只椭圆的白色或黄色的茧
光滑而明亮 它们是你们一生的艺术
是你们最得意的作品
你们不仅为此倾尽了毕生的心血
最后把生命也包裹在其中了 就在吐丝时
许多包裹在其中的生命消失了
——创造完美的艺术不容易
它们没有勇气和信心突破自己
只有你啊 又破壳而出
进入生命和艺术创造的崭新空间 面对破壳飞出的蚕
我的头脑
变得异常冷静 清醒 ●蚂蚁 大地在洪水面前沉寂
黑色的云聚合在一起
一如正在倒塌的黑墙
压
下
来 在山路上 我看见
蚂蚁们在列队搬家
它们灵敏的感知
和轻巧的爬行
深深植入我的脑海里 是谁在以
爬行的姿态站立？
是谁在以
站立的姿态爬行？
蚂蚁
成为我一生的老师 ●笼鸟 你是一只笼鸟
总是在颠簸中惊叫
但是你不知道
哼着歌谣提笼的人是谁 我也是一只笼鸟
总是展不开迸血的翅膀
而且我也不知道
哼着歌谣提笼的人是谁 终于有一天
我们邂逅了
你咽泪祝福我早日回到
长空的怀抱
我咽泪祝福你早日回到
长空的怀抱 沙漠的蜜蜂 你看见过沙漠的蜜蜂吗
他在荒芜中苦苦挣扎
在无法亲近爱情
更迷失自己的地方枯萎 他听见一种召唤
初始的热情
如闪电般升起
却不敢呼吸
怕惊走了她
那个梦中的精灵 他渴望抓住
这最后的一根稻草
在泪雨斑斑中
重回春天 疲倦的游子啊
需要落地生根
长出淡青的
细芽…… ●精 卫
——精卫衔微木
将以填沧海 冤 埋在心底
恨 埋在脑底
泪 埋在眼底
从炎帝时代飞来
飞出悲壮 一丫枝
一粒石
一片叶 嘴里
重重叠叠
衔着诗歌 清明，网上祭祖 又是清明
又是雨纷纷的日子 路上行人欲断魂
漂泊异乡的游子不在路上 我们一年年听见
祖先在遥远的山头哭我们 今岁 且以鼠标为路
去“无尽的爱”祭奠先人 回乡拜山祭祖啊
是游子心中的夙愿和幸福 ——据《南方都市报》2007年3月24日报道，全国首个可进行高仿真祭奠的交流互动性网上墓园“无尽的爱纪念网（www.eelove.cn）”已经在深圳开通，为全球华人创造了一个超 越时空的祭祀平台，成全了“异乡客”与先人之间一次心灵的沟通。
乙酉年中秋感怀
农历八月十五是中国传统的中秋节，也是合家团圆的日子。但2005年中秋节（公历9月18日）对于中国人民来说，却为“国耻日”，它与国家历史上最悲壮的一页联系在一起。公历
1931年9月18日，日本帝国主义者在中国东北制造事变，向中国军队发动进攻，揭开了侵略中国的序幕，千千万万中国同胞在这场侵略战争中遇难……
天上的月亮是圆的
手中的月饼也是圆的
圆圆的月亮啊圆圆的月饼
圆圆的月饼啊圆圆的月亮
在汽笛和防空警报
哀鸣的国耻日
谁还有心思把月饼咽下？！
天上的月亮是圆的
手中的月饼也是圆的
圆圆的月亮啊圆圆的月饼
圆圆的月饼啊圆圆的月亮
在宝岛兄弟漂泊海外
合家不能团圆日
谁还有心思把月饼咽下？！
新年二题
●回家 无论身在何处
无论条件怎样
此刻 家成为
唯一的主题
让人们共同追逐 也许 它一贫如洗
如救济所一样简陋
但它的精髓
却是亲情凝铸 当360帧日历翻过
终于获得套红通行证
所有的归者便启程
带上一路风尘
和思亲的泪眼
向同一个地方进发
在同一个站台停靠 ●新年快乐 这个词汇
挂在人们的嘴边
普及到呀呀学语的婴儿 一个拱手
一条短信
成为使用频率
最高的字眼
踏破普通人家的门槛 自画像 （一） 炎炎日
没有滴水解渴
凉凉风
没有寸衣避寒
炎凉中
一直在忽快忽慢地前行 （二） 当我归去
已没有多余的话 我在静静地回忆
自己的一生—— 风雨中的童年 跋涉泥泞路的青春
天涯追梦不轻弹的泪 几次倾心的爱情 我又看见了
一张张熟悉的脸—— 母亲慈爱的 她柔情的
朋友温暖的 自己悲壮的…… 我的一生 写过一点诗文
付出过满腔真情 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没做——
关于祖国、人民的 关于亲友、伊人的…… 我的生命 如闪电之耀亮
如彗星之迅忽 我欣慰 埋葬弱者灵魂的坟墓
不是我的归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