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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读黄公荆桥悼陈昶教授诗有感

 

读黄公荆桥悼陈昶教授诗有感


      谢湾玉树向阳栽,一代文章未尽才;

    北固楼头千掬泪,嘉陵万里泛余哀。

      这是黄公荆桥在网上怀念陈昶教授的悼诗。读诗,才知道陈昶教授已驾鹤西去。心里的怀念和伤感之情油然而生。

      我认识陈昶教授是在上世纪五十年代末期,那时他为我们教授材料力学。稍后,我们才知道他当时的身份是建设集团的总冶金师,是企业技术体系的四大总师之一,是名符其实的老兵工。四大总师是:总设计师、总冶金师、总工艺师、总检验师。

      作为学生,对鼎鼎大名的技术权威自然有几分敬畏。而他讲课时总是面带笑容,对难懂的问题深入浅出,娓娓道来,给学生一种亲切感。

      无论是课内课外,他对学生提出的问题耐心解惑:不紧不慢,依然是面带微笑,一派学者风度。也许正是因为那学者的魅力,我对材料力学产生了浓厚兴趣,每次考试总也都是满分吧!

      后来我也到建设集团从事技术工作,与陈总师也有一些交道。和教学一样,他在工作中也一丝不苟。更难得的是,从不摆权威架子,分析判断问题从不臆断,充分听取不同的意见。和他一起工作,是一种享受。

他技术上精益求精,深入实际、不辞辛劳和果断的作风为年轻的一代树立了榜样。

      但命运并不惠顾这位良才。

除了文革的冲击之外,他两次丧妻,生活不顺。因照顾关系不得不离开重庆,于八十年代初为照顾关系调到包头的五机部52研究所,后任所长;四年后再度调动到镇江任教授,尝尽了离散颠沛之苦。不抽烟不喝酒,却最终因肺癌辞世。无尽的辛劳、重大的贡献、优秀的人品,留给人们的不仅仅是悲痛和怀念,更能启迪一种反思:老一代的知识分子,怎么了?


      黄公荆桥当年作为建设集团技术系统的总负责人,和陈昶总师自然交往甚密。从黄老的诗可见一斑。

    《赋赠陈昶将自包头五二所调镇江江苏工学院》

    大理多文走四方,哪堪中道久彷徨,湖光信是东南美,北雁双飞到镇江。

    这是1984年陈昶第二次调动时黄公赋赠的诗,可见关系密切。陈系云南大理人氏。

   《陈昶朱应甲两家联姻,陈二女陈平下嫁朱二毛》   

    陈平妙手有家传,土豆拔丝坚若磐。灵曲声闻几万里 ,苏三名噪一千年。

    朱郎方历登攀苦,老父终期福寿全 。为到瓜州寻古渡 ,双飞塞雁下江南。

    黄老自注:朱公应甲已故,席间朱母唱京戏苏三起解, 陈父唱黑人灵歌, 俱甚可观.陈平善烹调,有乃母马蕙君之风,但这天土豆拔丝却搞砸了。

      这是1984年黄公的作品,亦趣亦谐亦雅,可见两家交往甚厚,亦可见陈公昶之才情。

     《陈昶偕新婚禹夫人回厂探亲,故旧在杨家坪金太阳餐厅欢宴》

     仲春金太阳,北固焕新光,堵口吊陈迹,疏河怀禹王。

     陶朱同竞秀 ,鹤发喜还乡,日夜嘉陵水,东流到镇江。

      这是1994年黄公的诗,可见陈与女儿分离两地,亦不忘故旧也。据息,禹夫人为商界强人。北固:镇江有北固山。

    《2002年陈昶归来,故旧为其贺八十寿》

    东西南北信天飞,孔雀屏开拂翠微,犹记当年欧冶子,金陵才气带春归。

      这是2002年黄公的诗,陈系云南人氏, 故以孔雀拟之。

      黄、陈之交,以技术工作始。而始终贯穿了乐观、坚定与至诚,不带半点铜臭味。惺惺相惜之意隐于字里行间,相扶相敬之情感人肺腑。才华横溢处,或诗、或歌、或文,皆显示雅士之风范,亦为技术界的一段佳话。

      黄荆桥、陈昶二公在技术界均极富声望。老而弥坚,尤思不断近取,足堪晚辈效法。在此沉痛悼念陈公之际,更衷心祝愿黄公健康长寿,写出更多好作品供我们学习。


人生悟透了无尘

一楼帖原已于2008年4月在本栏目发表过。

昨晚,意外地接到陈昶教授长女的电话,询问这个帖怎么会不见了,语意间饱含凄婉。

为此,特将原误删帖再次贴出来。

人生悟透了无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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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子去而又返,而故人终时黄鹤不回。

此情,此文,让人难免黯然叹息。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8-6-14 22:32:24编辑过]

天地间有我在行走。有日,我欲语无言,笑看人寰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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