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诗话（60）答长歌先生的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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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歌兄在“东方诗风网”读了我的《网上诗话（57）节奏与诗体建设杂谈》之后，提出了如下“几个疑问”：

１．格律体新诗的节奏、音步、韵律的服务性？服务给谁？诗之意境？还是诗之诵读？还是纯文学的划分？

２．格律体新诗的形、体、神与节奏、音步、韵律的关系？如何使之更加统一？使形中有节，体中有音，神中有韵。

３．新格律体诗中白话与文言的区别？既然是白话新格律，语句是否应更白一些，才能更好体现新格律的特色。

——反复阅读和分析了这三个问题，个人不成熟意见，觉得还是综合归纳一下之后再做如下整体回答为好，不知能否令兄满意。

一

先就“格律体新诗的形、体、神与节奏、音步、韵律的关系”谈点个人意见。

这里所谓“节奏、音步、韵律”等概念，首先需要规范统一一下，以避免产生不必要的分歧。这里的“节奏”自然指的是诗歌的节奏。诗歌作为一种区别于散文、小说等的文学形式，因为属于吟诵歌唱文学，自然先天地具有讲究节奏这种本质属性。无论格律诗还是自由诗，只要是诗。格律诗与自由诗在这一点上的根本区别，就在于是否根据本民族语言语音特点，将各种基本格律因素（诸如音步与顿、诗行与诗节、音律与韵律以及格律修辞等）充分调动起来， 并且逐步形成约定俗成的格律规范。比如唐代律诗，五律句的音步与顿是“2｜2｜1”，七律句的音步与顿是“２｜２‖２｜１”；八行四句（“联”）；平仄律隔行韵；中间两联对仗。自由诗则不然。——如果要说“节奏”与“音步、韵律”的关系，就比较复杂了。从形成节奏角度看，可以说它们同属一个范畴；但从逻辑关系看，这三者并非并列关系，有种属之别；若从格律形式中的地位看，又各有自己相对独立的领地。

至于“形、体、神”，如果指的是诗的形式、诗体、神韵风格等，那么“节奏、音步、韵律”与其关系就更是多角度、多层次的复杂关系了，既有这样那样的不同，也有这样那样的相同或相近之处。这题目涉及内容太广太宽泛，此文在下面将结合第一个问题再说。

二

再谈“格律体新诗的节奏、音步、韵律的服务性”。

首先必须明确的前提是，任何一种文学都讲究内容与形式的完美统一，两者缺一不可。对于诗歌来说，无论自由诗还是格律诗也都是如此。既不能只讲究形式，不注重内容与意境，也不能只要内容不管形式。反之，前者成了穿着华丽外衣的僵尸，后者成了标语口号式的东西，成了“非诗”。只有用适合而且华丽的外衣装饰了你的思想，人们才能倾听你的诗。因此，讲究诗的意境是所有优秀诗歌的共性，从《诗经》到今天所有广为流传的诗篇都是如此。

至于“节奏、音步、韵律的服务性”，如果从诗歌本身来看，当然是为尽善尽美地表现内容服务的。这里不难看出，自然同时也是为更好表现“诗之意境”服务的。应当看到讲究音步与顿等基本格律因素规范安排的格律诗，总是比散文化诗歌上口的。至于是否为了“纯文学的划分”，风马牛不相及。

如果从社会功能、最终目标来看，是为了以喜闻乐见的诗歌的形式为人民服务的，激起读者的激情，引起人们的共鸣。这里不难看出，自然同时也是为更好便于“诗之诵读”与流传。

应当看到，“节奏、音步、韵律”之类绝不是单纯地为形式而形式，离开了内容与意境，它就失去了血液与灵魂。只有在完美表现内容需要之后才获得生命；反之，不能适应表现内容需要的结果只能导致自身的灭亡。

应当指出，没有“节奏、音步、韵律”之类尽善尽美的表现，再好的意境，再进步的内容也因得不到充分完美的表现，而成了诗不诗、文不文的东西，岂不可惜？这样的教训在我国还少，还不够深刻吗？当代新诗“不景气”、“边缘化”的症结在哪里？

至于先生所说的“如何使之更加统一？使形中有节，体中有音，神中有韵”，实现这样目标的渠道，绝不能单纯从形式上着手，叮住“节奏、音步、韵律”之类不管生活积累，某种意义来说，生活的熔炼与修养更为重要。还是陆游《示子遹》说得好：“如果欲学诗，工夫在诗外。”

两个方面，缺一不可。

三

至于“新格律体诗中白话与文言的区别”者云，如果其中的“白话”“文言”所指是新格律诗的语言风格、色彩（诸如有的带有比较浓重的文言文色彩，有的则是纯白话文色彩）的话，我意处在新旧格律诗共存的时代，有些新格律诗即或带有一定的文言色彩是可以实验的；同时应当看到，就是旧体诗也还有一定市场的。这是过渡时期可以理解的长期共存的一种文学现象。诗人作家都有个人爱好与创作的自由，你可以喜欢“更白一些”的新格律诗，他也可以喜欢“更‘文’一些”的新格律诗等，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吗！经过一个相当长的历史时期的实践检验，自有科学的结论。

以上所说仅供参考，欢迎批评指正。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8-8-14 15:17:05编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