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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地轴读《履痕》:一颗不泯的诗心

本帖最后由 卜白 于 2013-12-12 00:17 编辑

一颗不泯的诗心

——严希其人其诗

童 地 轴


认识严希(笔名卜白)先生是在十多年前的“榕树下”华文文学网站。那个时候,上网还是一种时髦。一大群全国各地的文学爱好者聚集在那棵精神的大树下,日日夜夜驰骋自己的梦。严希先生的诗歌和散文因为创作视角比较独特,在“榕树下”的中年读者中颇具影响,用现在的话来说,“粉丝”多多。后来得知先生和我同在一个城市,且都是滁州人,不禁欣喜。当我第一次走进严希先生的办公室时,得知先生是安徽省地方志办公室人事秘书处处长,从事机关组织人事、文秘机要、行政财务和后勤保障等综合事务管理工作。先生公务如此繁重,还坚持徜徉在“阳春白雪”的蹊径上,除了感叹之外,更是心存敬仰。接过他与诗友合著的《古典新诗选集》,我俩畅谈起来,不仅谈文学、诗歌,还谈人生哲学、社会风气等等诗歌以外的话题。因为谈得非常投机,从那以后,我们便成了朋友。

现在的人大多不愿写诗,也不愿读诗,这个时代仿佛离诗歌很远。喧嚣烦躁的都市市井,觥筹交错的人际关系,让原本闪烁着光环的诗人只能在某个角落低吟着哀婉的歌谣。每每想到这些,我就会记起印度诗人泰戈尔的诗句:“天空没有鸟的痕迹,但我已经飞过。”严希先生就是这样一只鸟,他一边吟唱,一边飞翔: “白天劳作夜吟诗/一片红尘两片词/辛苦人生存快意/何须寻梦到瑶池”。

今年春节,严希先生带来了还飘着墨香的他的新诗集《履痕》(黄山书社2013年1月版)。翻过扉页,看到卷首诗《不要问我写诗为什么(代序)》,先生以“骚人屈子九死犹未悔”、“愿伴陶令醉唱田园歌”、“没有诗歌就没有祖国”等音律铿锵、感情饱满的诗语,向读者诠释了他的诗歌创作的源泉、动力和对绵绵五千年中华文化的景仰,抒发了“香草美人永在我心窝”的美好情怀。

先生长我几岁,在红色年代曾经“上山下乡”,到农村“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他由于自幼受到“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的励志教育,面对艰苦的生活环境和繁重的体力劳动,毫无胆怯之心、畏惧之感,相反却激情满怀、斗志昂扬。从《插队抒怀》这首诗中,我们可以领略到先生当时的精神面貌:“黎明踏上新征程/旭日冉冉正东升/大鸟飞天远思绪/小苗侵野壮心胸/两肩挑起沉沉担/双脚迈出虎虎风/田埂蜿蜒有方向/天安门上战旗红”。

“天上星星梦里花/哨音忽至我邻家/披衣出户寒风冽/挑担运土早霜滑/大嫂温和说要领/老叔憨厚问年华/鸡鸣犬吠东方亮/晓日一轮破雾纱”。读先生的《第一次上早工》,我的心不禁湿润了,诗中对田园拂晓景象的描写和对农民善良心地的刻画,让我忆起了家乡的缱绻往事,仿佛又见炊烟。此外,从这美如音画的背景后面,我似乎看到一颗翔舞的诗心,正在晓日的光芒里闪射着绚丽光华。

“手捧通知喜欲狂/欢歌三日绕屋梁/银镰放下重执笔/绿野耘平又伴窗/不舍红红灶膛火/难离炽炽热心肠/声声再见何时见/第二故乡驻梦乡”(《考取大学告别农村》)这首诗写在科学的春天到来的日子里,在中国,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先生在恋恋不舍乡村生活的时候,却又“欢歌三日绕屋梁”,可见其对崭新时代和科学知识的渴望和憧憬。这首诗感情强烈而真挚,“声声再见何时见”一句,尽现了先生与当地农民群众深厚而绵长的情感,令人为之动容。

“黄叶树头摇/细雨窗前闹/已是群芳隐逸时/一簇犹鲜俏/俏也不留名/只为秋光好/待到我栽桃李时/为你呼和叫”(《咏一不知名花》)我想,诗人的这首咏花诗,既是对美好心灵的赞美,更是对伟大时代的颂咏。诗人沐浴着新时代的阳光,遐想日后作为一名教师,为国家、为社会培养栋梁之才,胸中鼓满了春风。诗人就这样握着一枝生花之笔,幸运地跟随着美好时代一路前行。

“来,让我们穿上最美丽的衣服走在街头,爽朗地高声大笑,让所有人的目光注视着我们,让我们真的叫他们忌妒。来,让我们轰轰烈烈地经历一次爱情,甜蜜热切地在绿草地上拥抱,让我们的手指互相缠绕心灵互相抚慰,让我们真的叫他们忌妒。”这是米兰昆德拉所著《生活在别处》里的一段话。米兰昆德拉以其独到的笔触塑造出雅罗米尔这样一个形象,描绘了这个年轻诗人充满激情的一生。作者对诗人创作过程的分析是微妙而精细的。创作过程当然不仅指下笔写作的过程,而且更广义地指一个诗人的全部成长过程。读严希先生的《履痕》,我也有同感,每一首诗都记录了时代的印记和作者成长的过程,其中对诗人心灵轨迹的反映尤为珍贵。人类之所以能够生存至今,除了各种硬件条件外,还依靠包括亲情、友情、爱情在内的感情纽带的维系。感情是本能,是人的一种特殊思想,是自己愿意为他人无偿付出的一些或全部。感情的付出,会为他人和自己带来幸福的感觉。

“脚步匆匆五十秋/一颗热泪眼边留/向民啼尽杜鹃血/为党燃完蜡炬油/麦克风前启明鸟/广播站里垦荒牛/遗产清单唯一份/珠圆玉润好歌喉”(《写在母亲追悼会上》)母爱是一种纯洁神圣且永恒的爱,而子女对母亲的爱,同样是人世间最真挚、最纯洁、最珍贵的感情。严希先生用短短几句诗,赞颂了母亲对党尽忠、对人民尽责的光荣的一生,表达了对母亲的深切怀念和景仰。

诗人对亲人充满感情,对劳动群众同样也充满感情。他把劳动者的辛勤劳作美化、诗意化,让读者在诗行里享受审美愉悦的同时,还感受创造的美好和劳动的快乐。“脚手架前抬眼望/楼高天碧日辉煌/才添旧巷新容貌/又谱小区大乐章/万块方砖侵汗雨/千间明室透春光/兴城建市劳工美/粗膀宽肩硬脊梁”读着这首《赞建筑工人》,我们仿佛看到了衣着普通、朴实厚道的建筑工人们,每年一过正月十五便打点简单的行李,带着父母的嘱托、妻儿的期盼,离开家乡,赶赴建筑工地,开始了新的一年紧张、繁忙而辛苦的工作。抬头仰望,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哪一栋不是他们用一砖、一瓦、一滴汗、一怀牵挂凝聚而成?诗人另一首写普通劳动者的诗是《黎寨导游妹》,诗作对年轻导游员的音容笑貌和工作状态作了十分传神的描述,字里行间透露出对普通劳动者的褒奖和赞美。我在敬仰诗人的同时,再一次感悟到了工作着是美丽的。

读书和行走,是每一个诗人的人生必须,严希先生也不例外。先生在读书写作之余,游历了祖国的名山大川。他到过的地方,大多我都到过。海南岛、千岛湖、敬亭山、香格里拉、青海湖、平遥……读着他的游历诗,我仿佛又一次踏足云游、身临其境。“既爱波涛又爱山/风清林翠路弯弯/蜚声遐迩通灵处/漫话古今迷雾间/日照八荒酬远客/峦伸五指抚蓝天/未曾把盏缘何醉/总算今生到海南”(《游五指山》)诗人对其笔下的五指山和万泉河,“既爱波涛又爱山”,既乐山又乐水,可见其仁智之心总云游在天地之间。诗人在《情迷日月潭》中这样描绘台湾明珠:“……旭日光如锦/清潭波似缎/水中山伴云/岸边树牵帆”读着这样的诗句,读者的心怎能不飞向遥远而亲近的宝岛台湾呢。“万里蓝天万里秋/圣湖神水意幽幽/一时不辨身何处/半晌方知梦里头/古树新枝挑云影/芳英彩甸牧奶牛/回眸不舍苍山远/欲把心灵付丽洲”(《香格里拉普达措国家公园留句》)读着这首诗,那片雪山环抱中的神秘峡谷、金字塔般的雪峰、蓝色的湖泊、宽阔的草甸,还有喇嘛寺、满地的牛羊又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

在和严希先生十多年的交往中,深知先生爱好广泛。先生生得一副好嗓子,工作和写诗之余,唱起民歌来不亚于专业歌手。我相信,诗歌是神圣和高尚的,对于有诗人基因和诗歌天赋的人来说,再添加音乐的底蕴和华采,这样的人生演绎得何等美丽!

读完《履痕》,我最大的感觉是诗人不是为了写诗而写诗。诗集里的每一首诗,都饱含着深切的山水情、人文情和沉重的历史感、责任感。无论是在乡村还是在城市,无论是摩挲异域的风花雪月还是感怀故乡的风土人情,作者常常抑制不住情感、思想的释放和挥洒。或喜或悲,或爱或恨;有血有肉,有仁有义。读的是诗,看到的是人,真可谓“读其诗而知其人。”

常有朋友问我:什么是诗?我总是这样回答:诗,是以极其凝练的、富于乐感的分行文字释放出来的心灵之声;从诗中我们可以读懂光荣与羞惭,可以看清真假、美丑和善恶。严希先生的诗作,似可为“诗”这个神圣的字眼作最好的注脚。


(此文发表在《志苑》杂志2013年第2期和《新滁周报》2013年9月13日B10版上。作者系散文作家、安徽省外国文学学会副秘书长,现供职于安徽省社会科学院当代研究所。)

士为知己者死,诗因知己者活。
我希望我的诗——字少义多,言浅情深,语淡味浓,思奇韵和。
卜白的博客——http://blog.sina.com.cn/yx571

从诗中我们可以读懂光荣与羞惭,可以看清真假、美丑和善恶。严希先生的诗作,似可为“诗”这个神圣的字眼作最好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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