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发帖

从葡萄说开去

本帖最后由 东篱酒香 于 2013-7-3 16:01 编辑

从“葡萄”说开去                                         

                                               一,引子
      
      民谚有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这吃到葡萄和吃不到葡萄,用在读书人身上,就成了解开许多读书人文字背后的金钥匙了。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君子安贫,小人穷斯滥矣”这两句话是先前圣人对读书人说的。可从此就成了读书人的圣经了呢。圣人之所以为圣,一眼就看透了读书人的人性实质,圣人之所以为圣,一笔就圈定了读书人命运的轨道。士无非穷达,人不外贫富,两途两境就都被圣口圣笔圈定了。“学而优则仕”是几千年来读书的人的梦想。通过“学”而得“仕”,就吃成了葡萄,成了圣人圈定的“达”人,就可以“春风得意马蹄疾”,可以享受“赴琼林宴”和“打马御街前”的殊荣,可以兼济天下,“为民父母”了。既吃到了葡萄,自然就甜甜蜜蜜的享受去了,感官刺激的痛快便忽略且无须计较于文字的流露,故而吃到葡萄后的“甜文字”就见得并不多,即使见到,也是沾沾自喜的甜腻,难深入人之心目的。
      然而,倘若学而不得“仕”呢?就处于“穷境”,自然是吃不到葡萄的了。民间自然认为是因学而不“优”的缘故,是活该。圣人则要含蓄一些,你既学而不“优”,就不能怨天,也无须尤人,只能怪你自己。那你就“独”处陋巷里默默完“善”自身吧,要安于贫,乐于道,否则就判定你为“穷斯滥矣”的小人。读书人被冠以“小人”之名头,那境遇是比死还可怕的。孔乙己再穷再贫,也不舍这“君子”名头,怕和“小人”沾上边。他只得常常把“君子固穷”的话挂于口上,一是标榜,不断提醒世人自己“君子”的身份,二是自安慰(也可以说是激励)而得优胜之感。王勃也以“君子安贫”来安慰激励自己,说自己是“君子”,虽处贫境,而能安处。因合于圣人之言而有自豪之意,所以敢自夸兼自傲地说自己能“酌贪泉而觉爽,处涸辙以尤欢”。暂时吃不上葡萄,因年少,还有无限希望,因而喊出的“杨意不逢,抚凌云而自惜;钟期既遇,奏流水以何惭”的话,也虽有憾心却是无酸意的。
      然而,读书的人呢,倘若没能吃上葡萄,他们却并不认为是学而不“优”的缘故的。因为这“优”的界定,自古以来实在就模糊得很:“才”固然要有,但机遇和关系也是不能少的。都十分的肯定自己是怀了“才”的,就是不“遇”而已。一遇不到伯乐似的明主或达官,二没遇到机会,三没遇到关系等等。才高如贾谊者,虽有汉文帝这样的“明主”,不也因这“不遇”而屈于长沙吗?梁鸿不是处在“明时”吗?照样流窜在荒凉的海滨之地呢。翻开《儒林外史》,周进潦倒大半生,什么也不是,一举而及第,就学道、司业的一路高做上去,吃上了又红又紫的大葡萄;范进穷酸半世,遇周进的“法眼”加“青眼”也一路的大红大紫起来。这学“优”与否,不是在于“遇”吗?蒲松龄怀写《聊斋志异》之才,不可谓不“优”也,却不“遇”得很,吃不上“葡萄”。他在《聊斋志异》中便力鞭瞎眼考官,为自己一类的怀才者鸣不平,并认为“优”与否,主要在于能不能得“遇”,因为考官们眼瞎,所以使得当时不“遇”之才比比皆是。这“不遇”,有的人归咎于苍天,有的人归怨于别人,对吃不着的这“葡萄”的态度自然就会又羡又妒又酸又鄙了,表现在文字上自然是羡意、妒意、酸意鄙意纷繁并存的。然而拨开纷繁的表象,大约都能看到其本质的,下面略说几例吧。         
                     二、陶渊明的“隐”——弃葡萄而不恋其甜
       陶潜是读书的人,圣人之训自然也是厚积于心的。学“优”后就出仕,吃上葡萄了。据说后来大约是觉得这“葡萄”生长的环境太污浊吧,怕那被污染了的葡萄损坏了身心,便厌恶了这“葡萄”——我私下的推测却不然,大概应该是和人争吃葡萄的情商太低吧,怕争不来多的葡萄吃,有被争抢者打伤之惧吧。——总之,是回到山村来吃生态的野山梨了。但他人是坦直的,文字也绝不掩藏隐晦,明说自己是“少无适俗韵,性本爱丘山”。所谓无“适俗韵”,自然是没有去抢更多更好的葡萄吃的情商和能力,喜欢丘山那种不争不抢的本性。山野里的野山梨吧,大约远没有葡萄的甜和营养,且东一个西一个的散布在荆棘里,采摘也较为艰辛,故而并没有争抢之虞,所以可供他“悠闲”的采摘,便厌吃这“葡萄”而改吃这野山梨了。
    他的这一改吃山梨,其心也是真的,没有丝毫作秀的成份。圣人所训中的“达”,蒙了他三十年,好不容易才清醒过来。他好不容易才得到这辛酸而彻底的悟,说自己是“误落尘网中,一去三十年”。人生有几个三十年呀,这一落之“误”,好悔好痛好彻底。后来即使见到“葡萄”再红再紫再诱人,他也能视若粪土,能够“结庐”在繁华的红尘中,“心远地自偏”,诱人的喧喧车马,他真能做到充耳不闻,有选择的失聪盲视。其他谁能做到呢?那些自诩为佛家弟子、道家高足的人,要入深山、选癖地且还要“阿弥陀佛”、“无量天尊”地宣着口号修行,自以为就高出来了、隐出来了、修了心了,养了性了,那才真是鬼扯的。要选择入深山里去避开红尘,说明他们性难定,要宣着口号修身,说明他们心难宁。和陶潜一比,他们都长不到“丈六”,且也使他们显出了“伪”的真形来了。
    无做“达者”的情商,不愿再吃那令他惊恐的“葡萄”,明白后的陶潜就真心“独善”其身并甘“穷”起来。“门虽设而长关”,应酬之形影少了,“独”也是真的独;“园日涉以成趣”,天天能在同一个小园子里走,没有烦腻且还产生了趣味,这“善身”也是真“善”。真的是因为熄了求“达”志,多了固“穷”心,所以才能有时间东篱下去采菊,才会见南山时不烦不燥,如此的“悠然”。
    陶潜舍弃众读书人渴求的“五斗米”,不恋人人贪婪的甜“葡萄”,主动选择了读书人落魄才不得不走的“不吃葡萄”的“穷”路,且能做好安贫、守志。他的选择看起来惊世核俗,其实还是没超出圣贤的圈点,只是选得更为难得而已。在圣贤圈点之内的“归”和“隐”,深得落了魄的读书人的认同和向往,于是千百年以来,他就“高”起来,也“雅”起来了,和“达境”相对,成了落了魄的读书人“穷”而渴求的另一极境了。其实,对此,他当年也是颇为自负的。他说他自己是“倚南窗以寄傲”。在家里窝着有什么“傲”可寄呢?这“傲”就傲在是在圣人圈点之内的这难能的“选择”。
    于是他就真信真做起来。他窝在屋里能坦然的“引壶觞以自酌”,还可以坦然的“眄庭柯以怡颜”。义无反顾的绝与“抢吃葡萄者”之交往,舒心地“悦亲戚之情话”,放纵地“乐琴书以消忧”。兴致来时,他“或命巾车,或棹孤舟”,“登东皋以舒啸,临清流而赋诗”地忘情于山水;春到之季,他也和农人结友作邻,在南亩躬耕。自然,这躬耕不是因衣食之需,而是享志趣之味。因而“草盛豆苗稀”也不以为意,夕露沾衣的“带月荷锄归”也充满诗意。
      这真心的不恋葡萄的甜,千百年来使陶渊明被后人景仰。在圣人圈点之内主动弃“吃葡萄”之举,也成了被后世落了魄的读书的人们推崇备至的极境。这言行一致的“真”成就了陶潜的“高”,成就了他“雅”,也成就了他的“名”。我想,不单至今天,也许至今而后,还要被人们推崇下去的吧,因为,读了书的人们实在也没法跳出圣人圈定的那两条途路的。
                        三、李白的“仙”——得不到葡萄而妒其甜  

      李白被称为“诗仙”,他留下来的诗篇中确实充满了飘飘欲仙之气。自从贺知章读了他的《蜀道难》后,惊为“谪仙人”,从此诗仙之名广为流传。他呢也越发自以为是的“仙”了起来,后来竟“五岳寻仙不辞远”了,果真被灌迷魂汤而自以为有“仙根”,便沉迷得“一生好入名山游”了。其实这“仙气”是经不得推敲,这洒脱也是经不起品味的。
      细观他一身,“达”梦不断,“吃葡萄”志向从未泯灭。青少年时的游历就是为了累积“吃葡萄”的资本。听到唐玄宗招他进京的消息后,就“仰天大笑出门去”,自负的夸口:“我辈岂是蓬蒿人”,狂态毕露中想“吃葡萄”的心思暴露无遗。潦倒后也并不改志,史载他晚年“曾为永王璘幕僚,因璘败系浔阳狱,远谪夜郎,中途遇赦东还”直至去世。然而,唐玄宗那次招他去的目的并不是要他来“帮忙”,并不愿给他大而甜的“葡萄”吃,只是让他“帮闲”,只给了他几颗青涩的樱桃吃吃。现在看来,唐玄宗确实是识人的,也是明智的。李太白也的确只能帮帮“闲”的,那“云想衣裳花想容”的清词华章,虽是高妙清新,闲时听听倒也享受,治国理政就难说得很了。不是么?嗜酒如此,“天子呼来不上船”的工作态度,怎么理政一方呢?皇帝的帐都不卖,小民利益岂会放在眼里!
    于是李白认为自己怀了 “大才”,却没遇到识人之君,就开始弄性了。“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皇帝的不识他,使他绝了在人间“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希望,便把目光转向仙境了。但仙境难通,现实无路,他只能借酒、借梦。借酒醉后的幻觉入仙境,借梦中的胡思交仙人。麻醉中的仙桃比“葡萄”美 ,胡思中仙境比“达境”高。梦中去天姥山见神仙之乐,以独能通仙境而生傲气,顿生鄙视万户侯之感。我能通仙境之高人“安能催眉折腰事”你们这些“达人”(权贵)呢!杨贵妃何足道哉!高力士何足道哉! 那“扫六合”的秦始皇再“虎视何雄哉 ”,最后不也“但见三泉下,金棺葬寒灰”了吗?唯有仙人才能久长呢,我能通仙,当然有傲你们的本钱呢。但梦要完,醉要醒,都很短暂。靠什么来延续这自我陶醉的幻境呢?我没考证,不知当时有没有毒品一类的东西,总之他是用了酒。“太白斗酒诗百篇”这可是同时代的杜甫对李白的概写,应该是准确的。起码说明李白的诗篇大多数是酒后写出的,那些仙味和洒脱气都和酒麻醉后的幻境幻觉有关。酒醉后心性少了桎梏,思维少了限制,词章就天马行空起来。帝王将相有俗气,富贵圣贤如浮云,“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一句话,醉人最好,因为它可以天马行空,可以天上地下唯我独尊。
    事实上,李白的洒脱是洒而未脱的,因为他骨子里是一直想着“吃葡萄”。“天生我材必有用”就是一种想“吃葡萄”的执着,“闲来垂钓碧溪上,忽忽乘舟梦日边”,这“葡萄梦”一直都梦想着。他知道这葡萄是甜美诱人的,他的“散发弄扁舟”是因为“人生在世不称意”时才去的,倘若能甜甜美美的吃上葡萄,他就会“仰天大笑”的享受了。然而,酒气恍惚中的飘洒,脱不了心中深深眷念着的“吃葡萄”梦。眼看着权贵们美滋滋的独享葡萄,妒气难消。然而无法,自己只得“阿Q”起来,先鄙视吃葡萄者,你们如此俗气,不配吃这美味;继而“鄙视”起葡萄来,“葡萄”让这么俗气的人吃着,这“葡萄”也不是好东西!继而更违心地自我麻醉“给我葡萄我还不愿吃”,因为不愿与那些“吃葡萄”的俗人为伍。这些麻醉下的幻境,先需借酒,后他欺或自欺到信以为真,“独、酒、仙”就成了他抗傲的最后的武器。“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相看两不厌,唯有敬亭山”,别人说“独”得高雅,我认为是“独”得无奈、“独”得凄凉。
      李白的骨子里是羡艳着葡萄的,也羡艳着吃葡萄的人。只是“吃葡萄者”(包含皇帝)不愿分食予他,无奈之下他便激而生妒,妒而生愤,不得已转求麻醉和梦幻的仙境。因为他没有陶渊明的“真”,让他充满仙气、酒气的文字都充盈着“虚”的飘渺因子,洒而未脱,他的诗文大约都可以作如是观。他的诗文自然是好的,但文未必如人,读者若被他仙、酒、气的文字迷惑,信以为真,去比照着做人,那就天真了。

四、唐寅的“狂”——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唐寅是有才的。他诗、书、画均有建树,被称为当时的江南“四大才子”之首,是不愧的。看唐寅诗文,玩世不恭味中更露狂意。我最早知道他是在《唐白虎点秋香》的故事中,从这传说下来的故事中佩服着他的才气。后来开始佩服他的书画。再后来让我震撼的是他的诗文。他的《桃花庵歌》洒脱狂放,让人爱不释手。现抄录于下:

                       桃花庵歌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显者势,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歌用古风体,并不长,词句浅显明白。但短短诗句中似乎展示了他人生态度,“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傲骨铮铮,狂态十足;“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沉迷于酒,百事不闻也不问;“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何等自得,似乎安心于隐;“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何等彻悟,看得多“穿”,似乎证得菩提了。第一次读到此诗时,一个彻悟了“富贵于我如浮云”的达士高人的形象折服了我。好唐寅!虽有些玩世不恭,但我更折服于他的透彻通达。
    后来,又读他其他诗,玩世不恭的才气是一贯的,然通达却渐少了。比如他的《贫士吟》吧,贫穷中就露出了酸苦相来。“十朝风雨”里天气凉爽下来,他画的扇子卖不出去了,一家“八口妻孥并告饥”时,就吟出了“信是老天真戏我,无人来买扇头诗”的怨天哀声,在那“湖上水田人不要,谁来买我画中山”及“谋写一枝新竹卖,市中笋价贱如泥”的句子中不但怨天也尤起人来,同是一个唐寅,此时便顿时少了“通达”。
    再看他《夜读》诗,“夜来欹枕细思量,独卧残灯漏夜长。深虑鬓毛随世白,不知腰带几时黄。人言死后还三跳,我要生前做一场。名不显时心不朽,再挑灯火看文章”,短短八句五十六字,不但不洒脱狂妄,还很凄凉和沉重。他独卧在残灯之夜中,“细思量”什么呢?担心的是年岁渐大,“鬓毛随世白”,却不知道“腰带”几时能“黄”,即几时才能像其他人那样吃上那甜甜的“葡萄”。并发誓要“生前做一场”,“名显”后心才罢,并说做就做,“再挑灯火看文章”!这又是一个唐寅,哪有在桃花庵中自称“桃花仙”时狂的半点影子!不过,我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唐寅。
    对照他前后的影子,我忽而明白了一个理:唐寅前后只是一个,前面是“吃不到葡萄”就激愤地说“葡萄酸”的唐寅,是一个阿Q化了的唐寅,他的“狂”和“通达”是激愤之语,当不得真的。冷静下来一直念念不忘“吃葡萄”的一面才是他的真实。
    不过唐寅到底是名士,临时也还能“通达”一回的。且看他的《临终诗》:“生在阳间有散场,死归地府也何妨。阳间地府俱相似,只当漂流在异乡”。好一个“只当漂流在异乡”,视死真的如归了。对死能如此通达洒脱的唐寅,不知是不是真实的唐寅。俗语说“人之将亡,其言也善”,我想这不比“吃葡萄”,也许是真实的吧。
     但愿如此。
                                               五、“葡萄”尾音
      一串“葡萄”,去妄解古人,大约也有这“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之意”在吧。记得钱钟书在《围城》里借方鸿渐的口说过葡萄的事。他大意是说恋爱到结婚的过程就好比吃一串葡萄,有的人从一串葡萄中的好葡萄吃起,有的人从一串葡萄中的坏的吃起。照理说前一种人先吃了好葡萄只剩了美好的回忆,不及后一种人先吃了坏葡萄留下希望的好,然而现实却全不是这样的。品一篇文字,品一个人也许也如吃一串葡萄,就看你吃着的是好的那几颗还是坏的那几颗。流传下来的文字单独品来自然都是好葡萄,品着那是颗颗美味,享着那颗颗甜蜜,自然是挺不错的。然而,我总爱想到坏葡萄上去。单吃这一颗颗葡萄自然都是不错的,但一比较就有差别。即使一串葡萄吧,因为向阳的不同,成熟的先后,都会辨别出差异来的。所以一颗颗的对比着吃,就有相对的好坏之别了,辨别中,这颗颗的差异也许还会牵涉出藤蔓的枯荣来的。
     本想借“一串葡萄”还来说说杜甫的“痴”的,但杜甫的诗文却如其人,真真实实的在那里摆着,颗颗葡萄好坏并不遮掩,故而还是搁笔,否则就罗嗦了。
     现在的读书人也没有跳出这“吃葡萄”的圈子。北大卖肉才子陆步轩的《屠夫看世界》的人生自述,另一个北大才子、现在的广州“猪肉大王”陈生的发迹经历都诠释着“吃葡萄”律。我想只要是受着圣人圣言熏陶的读书人,不管以前,现在还是将来,都难跳出“吃葡萄和吃不到葡萄”两种圣人圈定的轨迹的。   
    一篇随笔,也正如一串葡萄,不知读者吃到了哪几颗。也许有几颗是好的,也许全都是坏的吧。葡萄味呢,有的喜欢酸,有的喜欢甜,还有的喜欢酸中带甜或甜中含酸。不管怎样,总算把葡萄串着挂起来了,就让它风吹日晒中晃荡吧。
     倘若真能在“吃葡萄和吃不着葡萄”中解开读书人文字之谜,那真是令人欣喜的。
                                                   2013年4月25日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