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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沈用大

你一向机智风趣
出人意料
消忧解虑
此次幽默之深黑
让我悲伤
暗夜长吁

一个民间诗史家
上天注定
我们相遇
一群业余写诗人
执手而笑
我们相聚

而今你逃离人世
用生与死
远远相距
料想你走得安祥
听完越剧
衔杯而去

留我们奔波路上
尘土飞扬
衣裳褴缕
用笔来深垦心灵
在苦难中
寻找欢娱

只是此后请谁写
如椽之笔
新诗史句
用你以前用过的
自由独立
民间话语
手握灵珠,心开天籁

诗句绘像,引人追思。
不忘初心,方得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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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接到诗酒老师电话,惊闻噩耗,心情非常沉重。读此诗,犹见用大其人,想起九江之旅、松江之旅,想起我的《感动松江》里用大先生在小船上唱评弹,仿佛那就是昨天的事。永达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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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得非常独到有力量。
诚交天下友,广结四方客,真诚为我本,潇洒走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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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3# 海棠依旧

请你把记叙松江之旅文章中有关永达的文字贴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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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海棠依旧 于 2013-12-28 13:59 编辑

《感动松江》节选:
      今晚我们都是豪放派,有陆馆长和诗酒老师带头,有纯正的绍兴女儿红垫底,诗人们抢着上台露一小脸,弄得上菜的小妹都走了神。更没想到的是,一贯矜持的永达竟有板有眼地唱起家乡沪剧“燕燕做媒”,惹得飘飘翩然起舞,在场的人连声叫好。


     12人刚好分乘两只船,我与诗酒老师、师母、永达、山鹰、芳草同船渡,这要几百年才修来这样的缘分哟!艄公带着白手套摇起船桨,桨声咿呀作响,伴着流水潺潺,移船换景,古意盎然,宛若行进在一幅明清水墨画卷中。美妙的意境没有吴侬软语多遗憾啊!永达看看我,毛遂自荐:“我来段苏州评弹吧?”一船人都拍手叫好,船老大惊奇地瞪大眼睛:“你会唱评弹啊?”我说:“不知道吧?这是老评弹艺术家!”永达笑笑,清清嗓子唱起来:“上有天堂,下有苏杭。。。。。。”轻清柔缓,抑扬顿挫,听得船老大张着嘴差点忘了摇船。永达唱完,我们请船老大来一段,慌得他连连摆手:“不会,不会!”一脸的恭敬。
      永达跟前两届年会相比,真像换了一个人,不再矜持,整天笑嘻嘻,一副天真顽皮的模样,时不时冒出一句幽默,能把人笑到肚子抽筋,据说有一晚就把谁从床上笑翻到地上了。他怎么这么快乐?我猜想多半是乡情在“作怪”。
      他是家中的独子,1960年刚满16岁,母亲去世不久,他就跟随父亲支援前线,从大上海来到福建。那时天天准备打仗,福建根本不建设,物质生活匮乏,他从米箩跳到糠箩里,一呆就是五十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思念家乡。此次在家乡搞活动,真应了贺知章那句“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 ”我听他几次问我“我有上海口音吗?”“听得出我是上海话吗?”当陆馆长在座谈会上说一了是“双面间谍”时,他主动爆料自己和一了、马上一样,也是上海人,也属于“双面间谍”。他与马上用家乡话交谈时,我觉得他很享受。
      永达当初真的差一点儿就当评弹演员了,这可不是忽悠船老大,只是阴差阳错没有跨进那道门槛。不过,少了一个评弹艺术家,却多了一个新诗历史专家,这是诗歌界的幸事。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山鹰从朱家角直接回安徽;诗酒老师夫妇应邀去市区朋友家;青木夫妇要与到上海出差的儿子相聚;马上的使命也告完成,准备回家。永达接过马上的接力棒,把微斋先生、巴岳散仙、芳草、我和玫瑰带往市里住宿,并陪同游览外滩夜景。
      第二天一早,我和玫瑰去扬州,永达则陪微斋、散仙、芳草游玩城隍庙,下午将最后三人送上飞机,自己于22日返回福建。这是永达的承诺,他要平安送走最后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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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约九江》节选:
      第一眼见到三生石,让我想到李清照的诗句“人比黄花瘦”!瘦得那么精致,如同他的诗一样。戴眼镜的永达,一副学者模样,儒雅的气质令我心生敬畏。岷山雪满头银发,失聪的双耳时常让人以为他很清高,对人不理不答的。其实他是一位慈祥的老者。

      为了安全,沙场分别以海棠、芳草、飘飘的名字命名了三个组。我荣幸地拥有三片“绿叶”:微斋、永达、岷山雪,还有九江加入24小时的思无邪。

      永达和岷山雪聊起诗歌,来了兴致,索性坐在院子里的花台上畅谈起来。岷山雪背诵自己的作品,永达一边仔细听,一边喝彩。我被这高山流水的情谊深深打动。


      另一群以微斋为首,左挪右搬的选中一处坐定。飘飘终于可以让脚出来放放风了。她拿出相机,对着自己那双惨不忍睹的脚左拍右拍,口口声声说要让他先生看看。已是筋疲力尽了,还光着脚丫子走来走去的摆“泡丝”,一会儿做“孔雀”,一会儿牵柳枝,沙场耐心的当着摄影师。永达和岷山雪静静地坐着,不知在构思什么好诗。

      雨越下越大。天也伤心了,知道寻梦人受伤,它哭得厉害。我扶着一瘸一拐的岷山雪来到车上,微斋这个多情的诗人也默默无语。永达独自坐在最后一排,望着窗外,不知他在想些什么。车向石钟山开去,我们期待跟随东坡先生,能寻到探究石钟山的快乐。

      
      沿着环庐山的旅游公路,26公里谈笑间就到了。我们是从下而上登三叠泉,多年前,永达曾来过这里,他是从五老峰往下走看三叠泉,路线不同,角度不同,风景不同,伙伴不同,心情更不同。   

       一下车,大家就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了,在桥上久久徘徊。清澈的泉水轰鸣着从峡谷奔腾而来,飘云拖练般煞是好看。路过的轿夫取笑我们:“还早呢,五座桥,够你们慢慢看的。”我护着岷山雪向前走,寻找其他两片“绿叶”。微斋和永达就在不远处,他们真好,始终不离我左右。齐云和飘飘还舍不得走,有诗友急得在前面大喊:“走啊!”声音立刻被飞瀑的响声淹没了。

     “开门潭”上是第几座桥记不清了。两块巨石像两扇大门,瀑布从门中泻出,如飞龙如潭,十分壮观。旁边一块牌子上写着李白为此景写的一首诗:“屏风九叠云锦张,影落明湖青黛光。金阙前开二峰长,银河倒挂三石梁。”我充当导游,带了岷山雪和永达到桥下去看瀑布,找到了“倒挂”的感觉。

     ......微斋先生在雨雾中默默地寻找灵感,又一首好诗要献给大自然了吧?永达也在寻找与上次来不同的感觉,享受其他人享受不到的快乐。

      当朱熹知道三叠泉时,已经老得走不动了。他无奈地请人将它绘成图,挂在堂上时时欣赏,以弥补他“未能一游其下,以快心目”的愿望。我们东方人何幸之有,能在此留影,留诗,留歌声,留足迹。在齐云的倡议下,一群中青年人围在诗酒身边,高举东方旗帜,信心百倍展望未来的造型,被定格在跌岩奔腾,转眼飞逝的三叠泉下。那飞瀑一泻千里的气势,不正象征东方诗风一往无前的精神吗?
      永达建议海棠组在瀑前留个影,作为相约的凭证。无论到哪里,都做海棠组的“绿叶”。这一份信任,让我喉头哽咽。


      今年的盛会增加了齐云、浮云、三生石、永达、山鹰、岷山雪和飘飘。提前离去的行客和思无邪,此刻也牵挂着这里。诗酒很激动,看着坛里日益壮大的队伍、日益成长的中青年骨干、依旧纯正的诗风,他觉得为自己所钟爱诗歌付出再多也值了。
      诗友们对沙场最衷心的感谢,让帅哥笑得很灿烂。在争先恐后的发言中,大家又对《2000年代“东方诗风”格律体新诗选粹》工作,提出不少建议并最终达成一致。会上最有趣的是浮云,一口四川自贡方言,激动得咿哩哇啦一通,一了如坠云雾山中。还没等弄明白,又见他急急地掏出一把钱塞给诗酒(为坛里捐款500元),就彻底糊涂了。一夜没想明白的一了,第二天问我:“昨晚浮云兄到底在干什么?”最令人心生敬意的是永达,作为“特邀嘉宾”,他以旁观者的态度参加此次活动,未等走完全程,已是情到深处。一句经典的:“我这个业已退休的老人,本来已经了无牵挂,如今却又有了牵挂。”让每一个人心里热乎乎的。最高兴的是由齐云、卜白、山鹰联合组织的“2011年相约合肥”申报成功。新一轮的期盼又将开始。


      送走齐云,我和一了、永达、微斋、岷山雪来到早餐厅。这时,我才注意到一了今天穿了件绿色短袖T恤,人显年轻了许多。可能昨夜睡得太晚,眼睛老是眯缝着睁不开。我们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对这次活动感慨良多。尤其是第一次参加的永达和岷山雪,颇有点我和一了第一次参加“湘西行”的味道,心情怎么也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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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齐云的悼诗,往事历历在目,我谨以回忆的方式悼念先生,含泪呼唤我们“海棠组”的这片绿叶。愿先生一路走好!

先生,您为何走得这样急切?今年您错失温州之行,明年银川之旅,海棠组又将集结了,人已远去,空有照片为证,让组长海棠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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