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当此生心未遇 /--
四十年前的一个下午,有个身为母亲的女工突然一声惊叫,扭身跑出了车间。没请假,没打招呼,就向家的方向跑去。连同组的女工问她怎么了也没顾上回答。
那个时代街上没有出租车,自行车都是奢侈品。好在她的家不是太远,路上行人略感奇怪地看着她,这是个戴着套袖,腰系围裙,气喘吁吁,跑得用手顶着胃的女人。她不向有车子的人求援,那些长长的解释会耽误她的时间,况且那些解释未必会换来热情相助。她只是拼命往家的方向跑。
早晨打发走上一年级的儿子,她就已经要晚了,手忙脚乱地把饭盒装进网兜时,居委会的大娘来了,放下一包鼠药,她半谢半推地和啰嗦的大娘一起出了门。鼠药就放在了饭桌上。那是个食物匮乏的时代,小孩子是难得有零食吃的。
就在她突然想起那包放在饭桌上的剧毒鼠药时,他的儿子正在兴致勃勃地研究那包"糖豆"。小男孩儿嗅着那诱人的甜香,感觉口袋里权充玩具的磁铁正躲在嘴里,向五颜六色的"糖豆"发出无穷吸引力……
他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兄弟姊妹三个,母亲一个人常常忙的手脚不分,加上经济拮据,这个祖国的花骨朵从小就学会四处移动,自己寻找阳光和雨露。狭窄昏暗的空间,凌乱不堪的小屋,饭桌上那些吃下去能饱但吃多饱还感觉到馋的无味食物,是他对童年和少年时代的大部分回忆。
当同龄的孩子被迫学习拔苗助长这个成语时,他已经对这个词有了独特的理解:如果不忍痛揪着自己的头发往上拔的话,今后别说高人一头,就是想和别人一样也是万万不能!
这种雕塑方式自然使他倍感挫折!
他在学习上是最刻苦的,但总能发现,有人玩玩闹闹不见用功,还是会评上三好学生。
他在家里洗刷擦扫煮样样精通,但母爱总是偏给老三,尽管老三油瓶倒了也不扶,关涉亲情,他想不通时会犯糊涂,只固执的认为那是母亲对老三的嘉奖,因为老三并没有照着倒在地上的油瓶再踢上一脚,尽管老三也十几岁了!
情窦初开之后就是大开,虽然他是无可争辩的优等生,但从校花到班花都对他不感兴趣,初中时这样,高中还是这样,为了弄清这是怎么一回事,他喝了好多水,憋了一天撒了一大泡尿照照自己,照完他也乐了:他的衣服赌气不肯随他的身体成长,过短的袖子和裤腿使他看上去傻而滑稽,过短的人中不肯独自担责,指证是受了上唇短而翘的连累。这样的面孔看上去傻乎乎的和他衣服的平仄格律很搭配。
虽然厂里给些困难补助,到他要考大学时她母亲还是顶不住了,家里迫切需要有人上班挣钱,母亲兜了个圈子,他走了条直线,直说要不我考师范吧,有公费花不了太多。十个手指是自己的,不用咬也知道会疼,母亲同意了,晚上他出去遛了半宿,了解到天寒地冻,有时也不分季节。
为了和自己赌气,他想拿着比师范高100分的成绩进校门,就这个卑微的愿望也没实现,他差了整整12分。四年的师范生回忆,就是在校看人家风花雪月,回家糊药盒拆纱布。分配工作时他又一次懂得成绩没用,等着他去报到的是本区最深的锅底校。
他看着这口善于熬粘粥的大黑锅,知道自己进去此生就完了,他打了个寒噤,一咬牙,一步就迈了进去。
弟妹都大了,家里不方便,他向学校提出要房子。房子没有,宿舍有,要吗?他就搬进了宿舍。慢慢地发现这所中学一百多教职员工,正规本科就他一个,正校副校加主任都是小学毕业生。高中毕业教高中,后取学历到巅峰也就是大专,他就让这些一脑门子浆糊的人管着!
热心人开始给他介绍对象,走马灯似地见了一个又一个,他第一次发现自己很吃香,都因为那个带照片的硬皮本子。那些个一面之缘的姑娘啊!有个大眼睛的姑娘他很喜欢,笑起来很甜,娶了她以后可以不受每月购糖凭票的限制。他还没和她好上,她就退了,后来听说和什么处长的公子婚了,公子有一套两居室的偏单元,还是带暖气的。八十年代有暖气的偏单元啊!
再搞得一个也没长,这姑娘很活泼,像条不停游动的鱼,充满活力。因为游动范围大,很快发现他抠门的原因------他要把每月工资的一半交给母亲,因为有弟妹需要他补贴。于是这条鱼一甩尾巴,溅了他一脸水,不知游到哪去了。其实游到哪儿的结局也是装盘上桌,区别无非是盘子桌子和筷子的质地罢了!他真不是想瞒她,只觉得刚认识就和对方说自己家穷,好象小看了她一样。叹,倒加晕!哪儿找他这种老按自己想法办事的傻子去啊!
生活里全是失望,慢慢他就失去了进取心,自己反正是个破罐子了,砸在哪儿就是哪儿吧!一晃两年过去了,他从教初中到教高中,又改到初高跨头儿,学科带头人兼班主任,整天累得半死不活。
有次教研时,坐在他身边的是师大的同班同学,那是个很普通的姑娘,他能认出她完全是四年里打头碰脸的缘故。她找他要了个电话,说批卷子时互通有无。出于礼貌,他也留了对方的号码,但没打过。半个月后,传达室的胖大姐开始对他有意见了。那年代人们营养都不是太好,攒身脂肪不是容易事,老是跑来跑去给他传电话,非跑瘦了不可。起初她是问些工作上的事,问了几次说老是麻烦他,很不好意思,恰巧有人送了两张电影票,借花献佛,就算请他看电影了。如此反复再三,颠倒了男女相交的规则。
好歹她也是个本科生,这样看得起他,使习惯被冷落的他很感动。反正也是打算藏起来的了,藏在哪儿也是一样,她又不是陷井。事情顺其自然,登了记,学校也给分了间拆大,喜事办得寒窘,新房也简陋,家具还有一件是旧的----学校的文件柜,好在人是新的,婚礼的喜气毕竟是源于两个新人即将的结合。
新婚之夜,他对洞房花烛的实质内容有些担心。那种工作不是他喜欢的,乏味无聊的进进出出,单调而毫无创意,不需要灯光道具,舞台情节,有的只是消耗体力,这种孩子式的游戏只适合那些头脑简单的人去玩。当然,这只是他酸葡萄的心理。
事情没他想得那样糟,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壮小伙子,突然见到幕布徐徐打开,一台暖玉生香的温情话剧正在上演,怎么都会有反应的。那个年代性知识是不能传授的,她因为害羞坚持不让开灯,对女性构造并不了解的他费了好大劲,几经探索还是失败了。最后还是在她的帮助下找对了地方。他怜惜她的痛楚,小心,轻柔,时刻关注她的承受能力,正想早早鼓掌喝彩请演员谢幕时,有种异样的感觉突然从身体传来。
他终于强行打开了台灯,灯光下赫然发现,有块浸透了血的药棉……
人间喜剧演砸了!
他真想给这个搞愚蠢阴谋的女人一个大嘴巴,但他克制住了。拆小那屋是住着人的,也是一个学校的同事,好大年纪还光着根棍儿。就是不请君,难免也要侧耳听的。他随手抓起条枕巾塞住了她的声音,她缩了一下,以为他要打她。这个蠢蠢蠢蠢蠢到家的蠢女人啊!
两个要藏起来的人在无声的争斗,他要拿床被去学校,她拼命拦着他,最后她满脸是泪裸身跪在了他面前,这一跪就跪成了他的老婆……
他的人生如同围棋初赛场里的某一盘棋,棋盘只有那么大,管不管格子随便走也是那么大,他跳不到别的棋盘上去帷幄拚杀了。因为赶上注重学历的时代,那时候的本科生还凤毛麟角,他很快就成了主管教学的副校长,一个累死驴只喂草的尴尬位置。从来都是管行政的坐电梯,抓实际的等累死!
每天和每天都是一样的日子,他就浸在工作中,人忙起来就少动脑,累坏了就易入睡,这样他就少了些痛苦,看外表活得和别人也差不多。更有缺心眼儿的还羡慕他混得不错,年轻轻的就当了副校长。一晃就是二十年,正校换了两届,都没他事,别的不说,教学上不指他一把抓,这锅底校上哪儿拿先进去!后来社会转型有了机会,政策上不允许从外调正校,只能在本校提拔。但运蹇的人点儿背,上头有个比乌龟壳还硬的关系要活动,拿这个锅底校的正校职铺个跳板。市教局的副局找他,要他服从大局,他也没争。说到家,他也不热心,这么多年看惯了,本就屁大一个位子,坐不坐就那么一回事!后来想提他,他已过了四十,副局动了感情,说了不少陪礼话,他一笑了之。他走后副局越想越不舒服,招谁惹谁了,自己没落好处,还跟他道了半天歉,于是悻悻地骂:"你不哭谁想到你饿?活该!仙风道骨就该喝露水,要吃肉你也不配,那得是花和尚!"
这时的他正对互联网感兴趣,惊讶地发现好大一片天空,那里有图片有视频还有交流交友的平台。他狂恨比尔-盖茨,丁磊之流的小王八蛋,这群兔崽子早不跳出来兴风作浪! 如果是他年轻单身时有这个,他本该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人,过种幸福知足的生活的!
他申请了一个QQ号,长而绕嘴:987654321。有空就趴在网上和MM聊天,可惜没什么人喜欢他,他太老了! 年轻人三句话一过就觉出它是个大爷,只要有避风的地方,谁愿意去庙里看着菩萨!他没失望,有生之年能发现这片园林,看看花姿,嗅嗅芬芳,已经使他很满足了!用他年轻时流行的话来说:找到组织找到党,看到这么多自己的同志,就等于找到家了!
其实真要到家了,该吃饭洗脚上床睡觉的。这个家也就是个流浪儿收容所,避避雨收收心各踹一脚回原籍。大多数人还是得藏回生活里去,真要靠网站寻到幸福的是十几岁的孩子和下一代,社会进步的路还很长!
邂逅都是不经意之中的事,她就在一个单调的午夜时分来了,如同一道雨后彩虹,无论挂在什么样颓败的景物上,都能点缀出神奇。他感觉有阳光照在他冻木的肢体上,松弛的肌肉在跳动,全身骨节咔咔作响。
他在第一次聊天时就直说了自己有家庭,对方说只是聊聊天,想的太多反到着于形迹。这使他放松,他最好的一面自然流露出来了。
她是离婚的,三十五岁,带着一个十一岁的女儿独居,也是教师,细聊之下居然还是校友,专业也相同。两个人先从网络谈起,延伸到现实生活,再返朴归真到网络。几进几出后,都萌生了相知恨晚之感,尽管她小他十二岁。
这个年龄段的男女说什么爱字就有些肉麻了,但把自己的心托付给对方可以觉得轻松舒畅一些,也就算是难得的情感了!
第一次见面只吃了一顿饭,这顿饭太补,补得他险些流鼻血。她的脸算不上美,而且看出老了,但他是有婚姻经验的男人,了解储存到一月份的大白菜虽然外面有些干,但剥开外皮里面还是清脆碧绿的。她的身材不错,走起路来上面波涛涌动,下面裹着长丝袜的小腿曲线玲珑,划到脚踝处一收一扬,女性的纤巧直撞进他眼里,落到心里,卡在胸腔里,掏也掏不出来,噎得他喘不过气。他原是素了多半辈子的苦和尚。
她面对面谈话非常自然,像高贵的女人谈美容养颜,护理不是臭美,是激发面部组织的自调节功能,是理智阻拦外部环境对皮肤造成损害。她拿捏的恰到好处,使他觉得对感情闭口不谈反到是种阴暗,谁藏在心里谁脏得腐烂生蛆。
他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这种翻天覆地的变化使一向糊里糊涂的妻子也看出某种危险。妻子开始观察他,发现他的眼睛里没了混沌,却而代之的是闪闪发亮。就算身处暗室之中,只要他不闭眼,屋里就有两盏没有可控开关的灯在亮着,亮着,照得满室通明。
从认识到如今二十年了,她从来也没看见过丈夫的眼睛是有光和火的。
老房子着火,非烧光了不可,他懂。他整个身子虽然还在火外,但心已经抠出来丢进火里烧着了。他不是偷嘴吃的性格,要吃,就正大光明的坐到桌上,享用属于自己的。
妻子从来也没问过他,倒是女儿谈恋爱谈累了回家休息时拿他打趣:"爸你吃什么鹿茸龟甲紫河车了吧?脸色这么好?"以前他从不介意女儿和他开过分的玩笑,现在他就下意识地端长辈的架子,喝斥她:"有你这样说你爸爸的吗?你是学医的,不会不知道紫河车是什么吧?"
"妈,你要小心,我爸可能外面有人了!"女儿和他逗惯了,根本不怕他。
他勃然大怒,居然拍了一下桌子:"你胡说什么?"
他拿眼角的余光扫妻子,发现她正盯着他,眼里藏着紧张。
他比她更紧张。
七月份她给他打了个电话,说起女儿要去军训了,一去就是四天。孩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要离开自己身边几天。他说不要太放不开手,女儿总会长大,再说以后还要嫁人,那就总也不在身边了。她问不同学校的军训时间是不是一样的,他说不一样,又问她女儿军训的确切时间,她告诉了他。
他横跨多半个市区,找到一家偏远的情趣店,买东西的过程只有渴的感觉,口干得嘴唇都要裂了。没划价,只是挑着往一个旅游包里装,最后要多少钱给多少。而平时小到买电筒电池大到买房子,他从来没这样大方过。他只想买好需要的东西,然后快快逃回到人群里去。
四十多岁的,吃教育饭的,藏了半辈子的,两鬓霜华的男人!
为了掩人耳目,他是晚上去的。拎着那个装满情趣用品的大包,装得像回家一样自然地进了楼道。其实是没人看见,只要有人看一眼,谁都能看出他鬼鬼祟祟的。她住五楼,上到三楼时,静寂的楼道里突然一声巨响,那是大型玻璃器皿被砸碎的声音。然后就是一男一女疯狂的吵骂声,声波从隔音不好的三楼某居室冲出来,一头撞在楼道墙壁上,余劲不减,反复弹起,一时间塞满了整个空间。再就是一个小女孩的哭声,求爸爸妈妈不要打了,那哀哀的哭声纠住他,只一下子就挠破了他的心。他拎着包站在那里发愣,刹那间想到了两个在他生命里二十年的女性。那两个他只爱一个,但爱这一个,就得留着那一个。
四十年前的那个下午,当跑得已经喘不上气的母亲打开家门时,眼前是一副宁静的画面:小男孩儿正趴在桌子上写作业,那包"糖豆"就在离铅笔盒几厘米处放着。确认了孩子到底没吃之后,母亲反复亲了孩子,并且出去给孩子买了一大包真正的糖豆。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忍不住问儿子为什么没吃,孩子的回答是:"妈妈你没说我可以吃啊!"母亲又问:"你就是偷偷吃一颗,别人也未必有数啊?"孩子的眼睛在暗夜里闪闪发亮:"糖豆多好吃啊!我要是偷吃了一颗,别人就要少吃一颗啊!再说我没吃,妈妈不也给我买了好多好多糖豆吗!"
母亲感动地亲了孩子一大口,久久地。她没发现孩子比她还激动,更不懂这几句对话会把自己的儿子坑了。这也不怪她,她原是个没什么文化的普通女工。
他拎着包走到河边,看看左近没人,一扬手,那个装满了预期快乐的旅游包划了一道弧线,落入水中,水面涟漪扩散,渐渐恢复了平静。从此它就静静的沉在河底,看水面的平静和偶尔的荡漾。他知道自己是个傻子,四十几年混到眼下的地位和处境,全是因为他不会无耻和下作。刻苦了半天,做人最重要的艺术手段偏没学会。他不由得想起求学时的困惑,就是有些人不用刻苦努力,没看见学就把该会的弄懂了!如今自己早已经是棵歪脖树了,还能架到火上去烧去烤,加热扳直吗?他年过四十,精神和体力都不行了,定了型的老家伙,改不了,还是算了!
他在河边坐着抽了五根烟,然后往回走。路边有家冰果店放着一首流行曲,他不懂这些,但歌曲哀而不淫的感伤摄住了他的情绪。走出好远好远,听不见了,他还是逃不出来。再走,路边有人打架,他奶奶的骂。再走,路边有人摆摊儿,卖些不值钱的小日用品,摆摊儿的左顾右盼,眼睛里满是期待。再走,路边有人打牌,吆五喝六,沉浸在一输一赢的鸡零狗碎中,自得其乐。走着走着,他就走进生活中了。
他没有存私房钱的习惯,家里虽然不是没钱,但从一个女人手里拿钱给另一个女人,这种下三滥的事他做不出来。那些天他比毛主席的家属还想念毛主席,想念好多好多的毛主席来到他面前,可以码齐打捆儿,甚至于想给那些曾求他收下一些毛主席的学生家长打个电话。好在一篇潜水太久的获奖论文终于浮出水面,他拿到了那笔奖金。他给她的女儿办了个市级重点校,又交齐了三年的学费。完事后给她打了个电话,只说了一句:"就当我们俩从来没遇上过吧!"
他听到话筒传来一声轻微的鼻子翕动声,知道不是她感冒了,因为听到这一声后,他自己那双放了好几个月光又恢复了混沌的老眼,也流出了几滴冷泪。
现在的他只想让自己的女儿做一湖宁静的春水,他愿做个保洁员,谁要往湖里倒垃圾他都要拼老命,自己更不会扔石头看水花四溅了。或许生命开始时,大家都是踌躇满志的运动员,跑过半场之后才看清获胜无望。好在手里有个接力棒,拼命传过去,然后气喘吁吁地看着,希望下一个能跑到夺魁。
现在的他整天乐呵呵的,常和女儿开开玩笑,看看闲书,推推棋谱。对工作能推的不拉,对饮食能素的不荤。又添了个钓鱼的爱好,不是去养鱼池那种,而是家门口新修的河道,一个小马扎,一根碳素竿,一泡就是多半天。奇怪的是鱼钩不是直的,也有尖儿有倒刺的,就是从来没见他钓上过鱼……
他是不想钓鱼的人了!
2005-11-15
多谢蓝兄来添柴。
写了一个无权无势却有情有义的,生活在社会底层的,非常平凡的男人的半辈子经历。读起来是有些累,不过感触多多,其中亲切的原因,是因我也属一样的社会层次吧。
喜欢这样的结局 :)
长东西我是没耐性看的,我好像总坐不住。呵呵。 请两位姐姐酌情精华。
闲逛到这里,居然看见一年半以前的生涩之作,感慨颇多。
不过这是写SM人变态情感的东西,既然不适合这里,拜托版主删除。本来就写的不好,再把关键情节大剂量删改,更没法看了。
冷眼是男是女?看来也是大院常客!
同是天涯尴尬人,遥问安好!
首先欢迎新朋友!
这帖子我个人觉得很不错的,也有别的版主推荐,加精是理所当然,怎么说要删掉呢?
冷眼我以为是坛里另外一位叫“蓝衫”的哥哥的别名,难道是月弄错?
同是天涯游客,这里是一个驿站,如果觉得不错,希望多来坐坐!!!
写得不错.文笔很好,故事也很现实.
楼上的,莫名其妙。
当务之急,抓紧教会自己儿子能写会编,免得日后当了版主,满大街去练二指禅神功,担惊受怕不说,还得学会挨骂装作听不见,多不易啊!
当务之急,抓紧教会自己儿子能写会编,免得日后当了版主,满大街去练二指禅神功,担惊受怕不说,还得学会挨骂装作听不见,多不易啊!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2-26 18:26:44编辑过]
呵,这样说似乎重了,人家也没说什么吗?
问好悠悠之口
呵,这样说似乎重了,人家也没说什么吗?
问好悠悠之口
谢谢静聆花开的问候!
涓生“读”子君不是鲁迅独创的,但鲁迅用得很好,让更多木头人恍然大悟,原来人也是可以“读”的!能想象用捕捉声音的耳朵去感受花开的刹那芳华,就是一碗“心灵鸡汤”!
看来曹老那厮没说谎,世界上真有水做骨肉的女性!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2-27 0:36:49编辑过]
第一次温言请求,继而绵里藏针,发展到夹枪带棒,都是源于发言就被删除ID,
已经删除锁定的ID,没有版主以上级别管理员解禁,理论上讲我是无法用原名登录的,除非您另有不讲理的路子,可我不会。所以“变换衣服”一说,也许似乎好像......应该和我无关!
如果从村乡县市层层上访,因没人肯接待而长期蹲守信访办的不能都算刁民,那请把您的“挑衅和唯恐天下不乱”领回家吧!
我长期泡的都是成人SM论坛,写的不管诗词歌赋骊文小说,都是以SM为主题的。我觉得十万人的隐秘论坛已经够我们这一小群人舒展心灵,不想拿非常态的东西去浸染别人的天空。这篇青涩之作原稿还有,虽然我今天再看它很不成熟,但起码不像在这里被人胡乱删改的那般可笑!如果您觉得我应该把那篇虐恋小说贴在这里作证据,请告知。如果您想让我带你去我们的虐恋论坛做客查证,请一并告知。
我个人觉得,藏头藏尾,暗删ID的人不算厚颜无耻,人家连脸都没有,哪里谈得上皮薄皮厚之说!
祝婉心灵之窗越擦越亮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2-27 2:45:57编辑过]
被删第一个ID:混在人间
被删第二个ID:再说一句
被删第三个ID:想说就说
被删第四个ID:随便说说
现在的ID: 悠悠之口
既然你只会偷删ID,你就继续发扬家传绝技!
我的要求始终是———请删除这篇被删改得一蹋糊涂的东西!即使我只是个手工匠人,也不喜欢看小孩子把我编的蒲草垫子胡乱抽去太多经纬!要知道堆积文字的一横一竖都是相牵连的,乱删主线就破坏意境!我不想找冷眼的麻烦,他既然能到隐秘论坛搜寻出这篇小文儿,必是同道中人,相煎不急!
麻烦版主删除此帖!
问好悠悠之口。
既然您的很多发言据说被删了,很多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不过看上去事件原因是因为您说楼主的帖子是剽窃您的作品,您要求我们删掉主贴是吗?
关于封id的事情,我问过其他管理人员,也查过事件记录。我们没有人执行过封过您id的操作。我个人猜测这可能是网络系统的问题。我们论坛的确存在不太稳定的问题。 我最先注册的id 也曾经无法登录过,发的帖子也都没有了。 也曾有其他会员朋友遇到过这样的问题。不管怎么说,对给您造成的不便,表示歉意。
关于您删贴的要求。我们不能从命。您注册了是会员,冷眼注册了也是会员。您过来说冷眼剽窃篡改您的作品,我们无法确认这件事。因此不能凭您的一面之辞就去随便删除另一个会员发过来的主题贴。这点想必您能理解。
您请我们去您的sm地盘去查证,很抱歉,我们也没有这个时间和兴趣。如果有人剽窃您的作品,按理您是应该找这个人说话的。
凤版已经解释了,我想先生应该可以释怀了吧.既然有误会这个词存在,那么,也要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着,更何况这是个网络,一切都是看不着,摸不到的.也许冷眼发这篇文章只是因为喜爱吧,并不是想据为己有.
这里有篇文章,先生不妨去看看,
http://www.gucheng.net/gc/hngc/hnwz/200511/2293.html
另:静是个俗人,您夸奖了,这篇文字很喜欢,呵,因着这场争执才认真看的,也许这就是事有好坏吧,希望在这里可以多看到您的作品.
[em27][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2-27 18:04:46编辑过]
您请我们去您的sm地盘去查证,很抱歉,我们也没有这个时间和兴趣。如果有人剽窃您的作品,按理您是应该找这个人说话的。
不管您有没有时间和兴趣,我都没请您去SM论坛查证,如果婉不是您代言人的话,我想您会错了意!我先后被删的几个ID,其中有不同IP地址注册的。既然您认为是贵论坛系统出错,那所谓的“冷眼”也许并无其人,此楼主只是系统出错莫名其妙横空出世的一个虚幻东西,也未可知。
看了您的推测,我本来有很多话要说,现在有静聆花开出面,我想......算了!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2-28 0:32:03编辑过]
凤版已经解释了,我想先生应该可以释怀了吧.既然有误会这个词存在,那么,也要允许这样的事情存在着,更何况这是个网络,一切都是看不着,摸不到的.也许冷眼发这篇文章只是因为喜爱吧,并不是想据为己有.
这里有篇文章,先生不妨去看看,
http://www.gucheng.net/gc/hngc/hnwz/200511/2293.html
另:静是个俗人,您夸奖了,这篇文字很喜欢,呵,因着这场争执才认真看的,也许这就是事有好坏吧,希望在这里可以多看到您的作品.
[em27]先生二字愧不敢当,我在家排行第二,先生的是我哥!呵呵!
荐文拜读,内容似乎和我不相干,气愤主要在于屡次三番ID被删,其次是遭人胡乱删改,属谁的名字我到并不很计较!
顾城的诗有几首曾深深打动我,尤其是写政治的,精品极多!不评价他的为人,毕竟普通人只能作平庸的诗,独特的思想出自非常态的大脑!
刘索拉的为人不很了解,但敢站在少数人一侧大声疾呼倒是真的!当年崔健未成大名时,在北大食堂唱《一块红布》:
“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
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
你问我看到了什么
我说我看到了幸福......”
学生们乱糟糟的吵闹,没人搭理崔健的时代大诗,唱完下台后没有任何掌声,接下来的恶俗流行歌一报幕就获得北大学生的满堂彩,北大出身的刘索拉当场就站出来大声疾呼:“北大应该是文化的代表,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北大是出过林昭的地方,文化与直言的代表,但林昭是少数派,绝大部分学生还是有知识没文化的代表,他们眼里的《一块红布》,很像描述新娘的红盖头!
我敬崇林昭,因为毛泽东,监狱,刑法,枪决都不能阻止她说真理。我佩服刘索拉,管是不是母校,管在场学生有多少人,先直抒心臆再说。我敬慕您,因为........
谢谢
抱歉我不能在这里发东西,我写的都是些SM为主题的,虽然和色情无关,但意识形态不适合这里。况且这里使我并不愉快。
如果直言使您在论坛难以容身,我深感不安,我可以介绍您去才子云集,精品辈出的纯文学论坛!
愿青春常驻,好人平安!
看了您的回复吓了我一跳,只是无意之间的一句话,竟然让您有这么多的感慨,静实在惭愧.但先生能因静的话而停止了这样无谓的争论,静依然很开心.感谢!
叫先生不为别的,只因静学上的少,对文章写的好的人便会莫名奇妙的喜欢,尊重.而且您的ID让我觉得那只是一时的心情,不代表那就是你的称谓.
至于先生说如果直言使您在论坛难以容身....呵,绝对没有这样的事,静在这里也只是个过客,因为喜欢凤.唐及一些朋友的诗和为人才呆在这里的.不会因为一句闲话而招来人怨的.这个您无须不安.
静在这里还想说一句,很多东西都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样.我们眼睛所能看到的只是一部分,真正的东西是靠心灵去体会的.时间它会见证对错.如果我再告诉您婉就是冷月轻影,您又会怎么想呢?[em07]
不管您有没有时间和兴趣,我都没请您去SM论坛查证,如果婉不是您代言人的话,我想您会错了意!我先后被删的几个ID,其中有不同IP地址注册的。既然您认为是贵论坛系统出错,那所谓的“冷眼”也许并无其人,此楼主只是系统出错莫名其妙横空出世的一个虚幻东西,也未可知。
看了您的推测,我本来有很多话要说,现在有静聆花开出面,我想......算了!
鱼不钩,是因为钩上没馅吧!
如果主角换了我,四十年前故事便结束.如果未有结束.
到底是爱一个,留一个.还是左右逢源呢?说不清.
回去该想一想.不应只当一个故事.
试交那QQ.但结果是空号
可以,发帖的时候,可以调整的。
在“字号”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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