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发展与文化迷失
——从虎溪河水灾透视古镇的消亡
一九八零年之后,我二十多年没去过老家虎溪。近几年,则经常去;2007年7月17日特大水灾之后,又去了。
重庆市虎溪大学城的建设使许多人欣喜若狂。对虎溪人而言,是由农村变城市、由农民变市民的捷径。
于是乎,房屋补偿、土地补偿、农民安置、拆毁民房等工作一气呵成。
于是乎,街道冷落、铺面空置、居民闲散、河岸凋敝应运而生。
于是乎,数以千亩计的良田成年荒芜,河道淤塞、脏乱杂陈之景象比比皆是。
虎溪镇曾经有过的禹王庙、南华宫、天上宫、文昌宫、魁星楼、五福居状元匾、场口的两座牌坊都早已不见踪影,离镇两公里内的显灵宫、王家庵之类的香火鼎盛之地也灰飞烟灭;有坚固城墙环绕维护的福星寺毕竟也防不住摧毁的力量。镇“正街”的石板地也已被混凝土覆盖。
最近,我曾两次打电话到虎溪镇政府查询:问本镇建镇始于哪个朝代?大员们都说不知道!而万盛区青年镇干部对类似的问题如数家珍。二者对比,差异大矣!
一个视“祖宗文化”为无物,不知道自己根底的地方政府,怎么会有兴趣在本地的沿革过程的此等阶段中绘下浓墨重彩的图画呢?怎么会有兴趣治理虎溪河及其两岸的防洪隐患呢?
正因如此,谁还会理会上一个世纪中期对古镇文化摧残的伤口?谁还会在乎在这些伤口上再加几把盐呢?古镇离市区太近。近了,也就不古了!古,又能值几个钱?
它们在等待,等待两三年乃至五六年后的消亡,等待一座新城区的漫延,等待虎溪镇那“最后的拆迁”。在这个漫长的等待中,谁又会关心治理镇容,谁还会关心古镇文化的继承和延续呢?这就使人想起正准备重新翻修的公路:在一些人看来,凹凸不平、尘土飞扬也在情理之中!
当铺天盖地的洪水不邀而至的时候,它绝不理会“我还没准备好”那样的解释。于是乎,便有了“污浊尚带黄土色,狂涛毁岸失惊魂”的场景。
虎溪镇真的要消亡了吗?她那丰富多彩的古镇文化会彻底地从我们的记忆中消失吗?到那个时候,那条疮痍满目的虎溪河还会悸于水患吗?
等待和不作为就是从祖宗文化被摧毁到彻底消亡那个“承上启下”的过渡文化吗?
我该去问谁呢?
2007年8月1日重庆商报以《70块清朝墓碑铺路,居民走了30多年》为题报导了南坪芭蕉湾的故事。它与虎溪的故事相比,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试问,经济发展——文化迷失的现象是否还在发生,还在延续呢?
为此,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呢?
兴隆街早已不再兴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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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毁灭的大片良田早已荒草萋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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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8-3 14:41:30编辑过]
水灾前的虎溪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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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落的高桥 淤塞的河道 毁损的河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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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8-3 14:31:48编辑过]
膏腴之地在不经意之间已成一片沼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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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院落还在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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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8-3 14:37:55编辑过]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8-28 20:35:39编辑过]
再读1楼的文章,仍然使人十分感动,这印证了一篇好的文章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
我为逝去的田园美景和古老的文化而叹息。文章很好!看后十分感慨。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0-21 19:10:42编辑过]
一个视“祖宗文化”为无物,不知道自己根底的地方政府,怎么会有兴趣在本地的沿革过程的此等阶段中绘下浓墨重彩的图画呢?怎么会有兴趣治理虎溪河及其两岸的防洪隐患呢?
赤子之心跃然纸上
赤子之心跃然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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