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锁进抽屉里的回忆
7月15日至17日,古典新诗苑诗友聚会于合肥。短暂的相聚,留下一段美好的时光,美好的时光,留下一段美好的回忆。对于这段美好的回忆,我估且将它锁进自己的抽屉,以待有一天,月色正浓,微风浮起,我再点燃一支香烟,泡上一杯浓茶,打开抽屉,拾起这旧时的回忆,进行慢慢欣赏。欣赏那短暂时光中,所留下的几份浪漫和温存。可当聚会的韵味未消,我就有一点按奈不住心灵的浮躁,总想找一点文字,记录下这次聚会的感受。
一次偶然的接触,让我走进网络,从此便多了一种生活方式。网上网下,现实与虚拟,两个世界,一条朦胧的界线,时隐时现。生活在不同端点的人们,把现实中的无奈,注入到诗歌,贴到网上,彼此心灵的对话,盛开成一朵朵美丽的鲜花, 香气溢人,诱惑着我也不时的关注着这群人和这群人所写的诗歌。这群人,就是古典新诗苑里的诗友。他们的年龄跨度,并未形成鸿沟。因为这鸿沟的上方有一座坚固的桥梁,是用真诚的心灵、真实语言堆砌而成。不敢肯定这座桥梁能支撑万年,但起码到今天,是不会因洪水的泛滥而将其冲垮。我曾对许多的文友说,我不是古时所定义的那般真正意义上的文人,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诗人。我所进入的文字,都应刻有生命的色彩。这些文字的背后,也应该是真实的人。古典新诗苑里这群人,他们却让我真实的了解到,现实的生活中,有这样的一群人,在用诗歌坚守自己的心灵阵地。为了这片心灵阵地的纯洁和真实,他们用他们的文字用顽强的抗争。物以类聚,人以志同道合而结伴而行。这群人的一路行走在网上,也都是因他们有这样的爱好和兴趣。
有一日,我偶然在《榕树下》以读者的身份,进入了卜白的诗歌。而后结识了卜白,又受卜白的引领,认识了齐云和古典新诗苑的诗友们。我不是诗人,也不是文人,所以不需要用诗歌或文字代言自己。现实的生活,众多虚伪影子,让人们都用不同的语言,不断的在标榜着自己的现实形象。我,一个现实中与高尚、与伟大等字眼经常接触的人,时常对这样的形容词,产生了本能的质疑。我也时常想把问号拉直成叹号,可每每越是这样的工作时,确又引来了更多的问号。由于工作的需要,我除了从事新闻和宣传之外,还时常作为一个布道者,作为一个宣讲者,作为一个话权者,用一种高姿态的方式,向我周围的年轻官兵宣讲着隐藏着政治色彩的理论或道理时,却不曾引来很多的新的困惑。这种困惑,既有听者的,也有我自己的。于是,我经常陷入深思,思者着一个看似高全大,又令人闻之而避而远之的人性问题。勿庸质疑,是人,必将呈现着人性的优劣。只是每一个人,只要生活在现实的空间中,都不可避免着。也都以不同的方式,呈现着人性的本质。可当我在挖掘着人性的过程中,其实自己的人性的另一面又何尝不在上演?最后,我自嘲着叹道:人,永远也研究不透人性的本质。这话,也许说得有一点偏颇。但事实就是如此。就像有一些诗友,也让我谈一谈诗歌,我说我不是诗人,我没有话语权,也不能代表什么,我也尽量避开这些。但如若真的我直言,我说诗人是不能谈诗歌,也很难跳出诗歌的界限去谈诗歌。我如今越来越嗜好于古人的哲学观。我的阅读倾向,也慢慢的向老子、庄子、孔子等古人的理论著作转移。如今,诗歌也罢,文学也罢,都是浮躁的。因为现代的人,很浮躁。浮躁 的人,是很难写出沉稳的诗歌作品的,只能让浮躁在文字,在诗歌里的流淌。我是常嘲笑着那些标榜着自己是何种人的那种人,也很不习惯那些印有功利色彩的文字和诗歌。但反对也罢,不习惯也罢,我所能做的,只能用眼睛去发现,而后便一笑了之。我想父母把我带到这个世界,生命在我身上延续,我想还有更多的意义,需要用自己的方式去承载。而不应在一些无意义的事情上付出过多的情感和行动,那些都是无益的,也是图劳的。言语至此,我也不是在反对什么,也不是支持什么。而想表达就是,让一切自认为是应该存在的,或不应该存在的东西,都这样的以一种本真的姿态存在着。存在的东西,不一定合理,但一定有它存在的理由。诗歌如此。人,也如此。我不信佛,但不代表我排斥佛理。所以,包容,是最大的存在。这种存在,是一切存在的基石。
现实中,我周围和身边有年轻的崇拜者,也有年老的赞同者,更有不理解的质疑者。当我参加这样的聚会时,也有不理解者,问我:你这样的一个现实者,为何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我说,我的生活,不应这样的单调,或呈现一种单轨道行驶。其实,人来到世界,就是在演一场戏,每个人都自己戏中的主角。而对于我,或者说我们这群人古典新诗苑里的诗友们,在自己的戏中,所经历的人生之戏,它的场景多于别人的戏而已。网下的,是一种场景,网上的,也是一种场景。但这需要我们不断的变换着自己的角色,才能入戏。要不然,这种戏,演得就不够精彩。
很庆幸,我走进了古典新诗苑,了解到了网上的这群人,更接触了网上的这群人。庆幸的不仅是这些,更深的来讲,应是得到心灵的洗涤,洗去了世俗的尘土,抹去了现实的色彩。但这又不能绝对化,也不能进行等换。因洗去的、抹去的东西,只是一部分,也不可能洗去全部的世俗,也不可抹去全部的现实。因为网上也存在世俗,也有现实的色彩。因为我们都是人。是人,都摆脱了人性的劣根性。我听唐古拉山风语者说过一句话:他说,与我短暂的接触,发现我没有缺点。现实中,也许有人喜欢听这样的赞语,但对于我来讲,我笑笑,再笑笑。然后对唐古直言道:对于你这样的年龄,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感到好“假牙”(哈哈:合肥方言)。无论讲者是多么的真诚,我还是不能接受。我认为象唐古这样的年龄的人,应该有判断力,应该有识别力。一个有判断力的人,一种有识别力的人,不应轻易去给一件事、给一个人去做如此仓促的结论。因为人,是最喜欢伪装自己的,总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给别人。聚会中,梦飘飘,唐古拉山风语者等人,都说要感谢合肥诗友,说给合肥诗友添了许多的麻烦。我赞同卜白说的一句话:如果说添了麻烦,那都应是我们自找的。心甘情感的事,是不需要别人感谢之辞的。因为给你们带来快乐的同时,也给我们自己带来了快乐。精神的享受,是相互的。
说句实话,我现在不为诗歌的冷落而感到悲哀。因为既然现代诗歌不能去拯救什么,不能给所有的人或大众都带来快乐。但最起码他现在已经给我们这群人,或还能让一部分带来快乐。这就足够了。知足,就是最大的幸福。我们对于自己的生活和生命都能如此的宽容。那么我们对于诗歌也应有这样的宽容。所以,我们现在更不需要谈诗歌,更不需要谈论什么所得所失。而需要认真的去经历。结果,只是一种虚荣。过程,才是最大的真实。我们不需要让自己的诗歌得到别人的承受,而只需要创作诗歌的过程中,能体验到快乐,就行了。如此一想,也不难理解了,为什么会出现“先锋诗”?为什么有那样的一群人去创作和喜欢“先锋诗”?也许他们的诗歌,从某程度上讲,没有美感,没有带来真正意义上的文学色彩。但最起码他们的真实存在,和真实的生活,让我们看到他们的表达方式,也许更接近现代。因为这个时代的印痕中,都能依稀可见,这是一个个性张扬的时代,这是一个更加注重个体存在的时代,这是一个更加强调自我的时代。当我们还没有从曾经那种集体主义色彩的时代完全脱离出来时,当我们还没有完全的了解个人主义色彩的时代时,我们还是不要去过分的强调自己,也不需要过分的去否定别人。就让我们以一颗包容的心,面对一切。让一切都共同的存在,画出各自的轨迹。至于哪种轨迹,才是正道,还是留给后人去评判。因为只有后人,才能站在历史的角度,以更加的公正和客观的眼光去审神。我们身于这样的年代,是很难跳出自己的站立点,走到另一个高度去观察我们身身的全部。就像我们永远都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一样。
古典新诗苑,能走到今天,是值得大家去庆幸的。但庆幸之余,而不应固步自封。要不然,有一天我们沉没在历史的长河,都不知道是如何的淹死的。这话说得有一点重。但直刺心灵的语言,更能直接的带来自己的反省。故而,聚会之后,我们也应思考一些古典新诗苑的未来。未来的路,在何方?我想,就在脚下。我只是以一个读者的身份,在谈论诗歌。也只以一个读者的身份去看待诗歌。我作为一个诗歌的读者,我眼里的诗歌,那就是诗歌的内容更应要接近生活,接近生命,接近人性。诗歌的形式更应接近文学,接近美,接近艺术。诗歌的理论更应接近汉字,接近民族,接近时代。
只言片语,不足为道。只因大家都有这样的一个爱好,引起我的一点思考。我将继续以读者的身份行走在这里,阅读这里的诗歌,关注这里诗人。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7-27 14:53:06编辑过]
湖中所言极是。“我赞同卜白说的一句话:如果说添了麻烦,那都应是我们自找的。心甘情感的事,是不需要别人感谢之辞的。因为给你们带来快乐的同时,也给我们自己带来了快乐。精神的享受,是相互的。”精辟,认同。只不知哪天我才能感受到因你们的到来而快乐:))
行文真挚,语言流畅,好文。这份情,足让我一生去回味。湖中比我想象的成熟老道得多,又比我想象的开朗大方得多。
够真实、坦率。从这篇文章,看到了年轻一代观念方面的进步,即尊重别人的观点,这是文化繁荣的前提。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7-27 18:46:51编辑过]
但得补充一句:尊重别人,坚持自己,这才能构成进步的充要条件。
贴子倒数第三段,集中说了一些诗歌观点。与湖中当面交流时,湖中说过,“存在的即是合理的”,很多人也信奉这句,贴子诗歌方面的一些观点我看可能也是从这句话出发得出的。也来分析这句话,但结论可能与湖中完全相反噢。
这句话原文是“凡是现实的都是合乎理性的,凡是合乎理性的都是现实的”,这是黑格尔的名言,“理性”在他的哲学体系里相当于老子的“道”,存在的如果都是合乎理性的,那么,现存的一切都是神圣的、必然的,反之,神圣的、理性的,都是现实的,就是现存的那一套。这样理解,历史就无需发展了。可见,这句名言不应该作这样的理解。格斯曾经援引这句话,以之作为革命的理论,事物只在其发展的某个阶段才是合理的、必然的,过后则不合理。
用这句话来考察新诗现状,可以得到两层结论:第一层,先锋诗、自由诗统治诗坛,可以从新诗作者、诗刊编辑、时代风气甚至部分读者身上找到原因,如此读者只能得到这样的诗,如此作者、编辑也只能得到无人喝彩的结果。第二层,尽管先锋诗、自由体是种诗歌观念和形式,其作者需要得到应有的尊重,但我以为他们正是导致诗歌如此糟糕现状的主要原因,可能因为目光短浅,我看不到更深的原因了(即使我看到更深的原因,更深的原因一定更难改变)。先锋诗成为所谓的“主流”决不是先锋诗自然具有的属性,不能因为它存在,就说它一定合理,只能说它有它存在的原因,它只是在反对数十年假大空政治诗歌时“矫往必须过正”的一个短暂现象罢。按黑格尔任何事物都是螺旋发展的观点,把改革开放前的主流“政治诗”喻为左,其后的先锋诗喻为右,下阶段就是回归“中”的时候。所以尊重不同观点固然是应该的,但该反对的还是要反对,过右的先锋诗必得矫正,延续两千多年的浩瀚的中国诗歌江河,一定会找到宽广的、适合自身的河谷,那个河谷决不是现在所谓“主流”的先锋诗、现代诗,充其量,先锋诗、现代诗只是一条支流的河床。
接近湖中人时,一直抱着欣赏的目光。
离开湖中人时,一直抱着敬佩的目光。
不是很同意小兰的观点。
做人时,为什么非要世俗,现实一些呢?特别是做朋友,做爱人,做父母,做儿女,做伙伴我觉得应该纯良一些。
世俗与现实不是贬义词。换句话说:用孩子的心灵写诗,用大人的心灵做事。
雨是能人。佩服中!:))
菜花一直有自己的观点,亦在佩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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