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为盛传的诗是真正的好诗。例如,唐代李绅(一说聂夷中)的《悯农》:“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和李白的《夜静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都是妇孺皆知、古今盛传的好诗。
它们好在哪里?
第一,篇幅简短,易读易记。
第二,言简意赅,明白如话。古人读之是白话、实在话,今人读之仍是白话、实在话。所以人见人爱,历传不衰。
第三,诗魂磊落,诗貌潇洒。诗魂,指立意。以上两诗的内容健康,不必多说。诗貌,指声韵、对仗、用典等等艺术手法和形式。古今诗人对此苛求完美者屡屡可见。因此,我对以上两首诗的诗貌不敢多做恭维,我在本段开头没说它们诗貌美丽,而仅说“诗貌潇洒”。我不想考证它们是否犯有宋人力避的“蜂腰、鹤膝”等八病,我只觉得它们朴实无华,没有矫揉造作。这,正是人们喜欢它的原因。且看锄禾篇,用的是平常话,说的是平常理。一个“汗”字,道出了农民的苦和累,并为下面的议论作好了铺垫。“粒粒皆辛苦”是点睛之句,既道出了劳动者的勤,又明示了消费者要俭,中华民族的两大美德昭然于五字之中,真是一字千金的绝妙白言。这首诗有两个“禾”字,会否有人把这叫做重复或叫做什么毛病呢。这不是重复。第一个禾字是写禾,第二个禾字不是写禾是写土,是写禾下的土,“禾下”仅仅是土字的修饰语而已。其实,写农民多用几个禾字又何伤大雅,总不能把汗滴到红玫瑰上去吧。再看床前篇,第三句与第二句失粘,第四句与第三句失对,是一首拗体诗。而且篇中用了两个“明月”和两个“头”字。稍作分析可知,第三句中的明月是写月,第一句则是写明月的光,明月是光的定语。至于后两句中的“举头”和“低头”,如果是当今的小人物这样写,一定会被有造诣的大人物指出:“低头似应改为低首,当否,请酌。”酌什么酌,不就一个脑袋吗,怎么抬起来叫头,低下去叫首呢?低头,谁都懂,改成低首,就会有些人不明白它的意思,何必来这个弯弯绕呢。
1976年清明时节的“四五”运动中,潮水般出现于天安门广场的诗词,多数出自非诗人之手。这些诗词铿锵有力,顺口悦耳,墨泪淋漓间言我所欲言,达到了语出惊人的诗境。他们多数模仿传统诗词风格,但不泥格律,有的虽冠以“七律”、“满江红”之名,也深不以格律为然。当时流行最广影响较大的当属《欲悲闹鬼叫》,五言四句,短刃出击,是一首“感时花溅泪”的好诗。好就好在简短,情真,不矫揉造作。现在不是崇尚纯天然吗,穿纯棉衣服、吃绿色食品,人们当然也会喜欢纯天然的诗。
现在广泛流行的大众歌谣,体现了布衣才子的实力和智慧,形成了随心所欲的新形式和新风格。它们是领一代风骚、开诗代先河的民风诗!例如,“革命的小酒天天醉,喝坏了党风喝坏了胃,喝得单位没经费,喝得老婆扭脸睡……。”这些独具一格的诗苑新花,内容充实,感情真挚,没有封建色彩的金樽对月,没有小农情调的柳暗花明,诗里有家事国事天下事,有民众的愿望和怨声。这些民风诗形式灵活,风格独特,有的一韵到底,有的频频换韵,有的三句成诗,有的与外语杂用,有的风趣幽默,有的带古诗风格。这些诗都是白话村言,通俗易懂,但它们绝不属于近代白话诗。现在很多白话诗以及某些酸溜溜的歌词,或不知所云,或言不由衷,或词不达意,茫茫然如痴人说梦,除自己外没人愿看。而这些开诗代先河的民风诗,都是言之凿凿,争相传诵,与那些不知所云的酸诗迥异。
我不喜欢如梦如雾的白话诗,也不赞成今人写格律诗。格律诗词在发展过程中规矩越来越严,虽然有些规矩能增加诗貌的美容效果,但也抬高了古诗的门槛,使之难学、难写、难读、难普及,成了这类诗词慢性自杀的五尺白绫。古之学子,基本都是苦读文科,对作联赋诗颇多研习。今之学子,在学海无边的现代知识面前,没有时间也没有必要再学那些繁琐的声韵和数不清的典故。语文课上,只拣有代表性的几首古诗讲讲,略知一二即可,从不要求仿作。即使大学文科,也不过把传统诗词放在文学史中加以研讨。可是现在有些人仍在溢美和弘扬这类诗词,有的追求声律严谨,有的揣摩古人情调,甚至虚构古时的景物和感情,颇有为赋旧诗强说愁的味道。明明住在单元楼里,却要写“庭院深几许,门外一声鸡”,明明在寻找网上情人聊天,却写成“再约鹤翁话桑麻”,悠悠然摆出一副长袍宽袖的诗仙摸样。古人写诗是给古人看的,他们根据古人的眼光,按着古诗的要求去写,是理所当然的事。今人写诗是给现代人看的,为什么非要适应古人的口味、严袭古诗的要求呢。现在是乘“宝马”走高速的时代,不必再西风古道骑瘦马,坐听枯树昏鸦声。
中国古代的格律诗词是中华文化的一朵仙葩。但花开自有花落日,任何好的东西都不能永久延续。秦宫里的瓷碗,艺术价值很高,但只能做文物展给后人看,不能再批量生产,放到今人的餐桌上去。京剧如今倍受冷落,虽有名家、大腕屡屡为此国粹捧场,却总回天无力。京剧的辉煌将成为历史,它势必被新兴艺术所取代。古代的格律诗词也曾辉煌过,也是国粹,但它与珍贵的文物和精湛的京剧一样,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该画上完满的句号了。守着旧的东西不放简称守旧,对京剧的萧条和古诗词的衰落表示过分惋惜而依依不舍的人,简称守旧派。别急,我不是说你。你是保护和守护着它们,应叫保守派。
优秀的文化要继承,更要有发展。古人写诗用旧韵,新时代就该用新韵,古人讲固定的声律,我们提倡自然声律,达到节奏明快,顺口悦耳就行了,不必细究什么二四六分明。古人讲究对仗严、广用典,我们也可以学,但不要硬性规定,勉为其难。我们也可沿用古诗的篇幅样式,但不必叫什么绝什么律。有建树的古代诗人都能打破清规戒律,从不为格律的工美去剜肉补疮,而是以不改初衷保住亮点为至上。我们写诗能带些古诗的风味就可以了,万万不可把一个旧时的小圈子套在一个变大了的世界上。当然,你有写格律诗的功底,玩玩亦可。但曲高和寡,当出现无人赏花花自落的局面时,请不要说一些与您公开身份不符的粗话。
白话诗不足道,格律诗不足取。那该如何办呢?闯新路!中国诗风应该与时俱进,来个旧貌换新颜。中华诗词在历史上不断改弦易辙,历经更新换代,现在更应脱胎换骨,推陈出新。文言文改成白话文,繁体字改成简体字已获成功。诗歌已经到了开创新体式、新风格的时候了。新的诗风应力求简短明快,广纳时代语言,继承古诗风骨,不受格律限制。新的诗风应像“四五”诗和民风诗那样,有诗味,有境界,有内涵,有深趣。另外,可以参考古代的词谱创写长短句的诗。但不要标明词牌曲牌,不受原来格式的束缚,句子长短,句数多少,按需而定,自由发挥,只要读起来节奏明快,带有古词风格就好。
匈牙利爱国诗人裴多菲的著名箴言诗《自由与爱情》,在中国有两种译文。一种是殷夫的旧体诗译文: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
另一种是兴万生的新体诗译文:
自由与爱情! 我都为之倾心。 为了爱情, 我宁愿牺牲生命, 为了自由, 我宁愿牺牲爱情。
众所周知,前一种译文在中国口碑流传,影响较大。因为前者译得简短明快,带有古诗风格,适合中国人的口味。后者在白话诗中算是内容充实的,也不错,但毕竟不像前者那样能使人产生一见钟情的感觉。同一首诗,两种译法,两种风格,两种效果,我们难道不能从中悟出当代新诗应具有的一些风貌吗。
我期待新诗代的到来。
2005年7月修改稿
2005年5月初稿,名《何谓好诗》。文学之所以动人,在于它能给人以审美愉悦;审美愉悦是文学有异于哲学之类作品的显著特征。
审美愉悦最忌讳的就是千人一面,文艺的昌盛必然以艺术风格的多姿多彩为其总体特征。
我也认同四五先生所提倡的这种以简短明快的诗歌风格之可贵,但它决不是“好诗”的充必条件。
我们需要更丰富多姿的“好诗”,明快的,朦胧的,简洁的,繁富的,豪放的、婉约的……
我们需要短小精悍的抒情小诗,我们更需要大气磅礴的史诗……
“白话诗不足道,格律诗不足取。那该如何办呢?闯新路!……诗歌已经到了开创新体式、新风格的时候了。新的诗风应力求简短明快,广纳时代语言,继承古诗风骨,不受格律限制。新的诗风应像“四五”诗和民风诗那样,有诗味,有境界,有内涵,有深趣。另外,可以参考古代的词谱创写长短句的诗。但不要标明词牌曲牌,不受原来格式的束缚,句子长短,句数多少,按需而定,自由发挥,只要读起来节奏明快,带有古词风格就好。”——以上意见是可取的。习诗者不妨一试。孙先生主张现代诗格律化的,对此自会不以为然。难道道不同就不相为谋?多听听别人的议论,多自省自已的不足,随时服从良知,是坚守自已的理论永立不败之地的法宝。
石兄误会我的本意了。
我的确提倡新诗格律化,但从来不反对自由诗;我从来是提倡格律诗和自由诗相互促进,相互补充的,这在我的论文中是经常强调的。石兄可以看看我以前写的文章。
正如我虽然经常在“古典新诗苑”写文章,可我并不鄙视现代派、先锋派诗歌一样。这个问题我同齐云兄经常讨论过,只不过由于自己对现代派、先锋派研究不深,没有公开写文章讨论而已。
四五先生提倡的新诗风我丝毫没有鄙视的看法,而且认为这种诗风“可贵”,石兄可以再看看我的发言。何来“道不同不相为谋”之有?何来不“听别人的意见”之有?
我只不过是提倡诗风百花齐放,提倡诗歌风格流派的多样化,不赞同用某一种诗风一统诗坛而已。这是我的一贯主张。我的这个观点当然欢迎各位批评;批评了我,我也决不会认为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啊!
就拿“参考古代的词谱创写长短句的诗。……不受原来格式的束缚,句子长短,句数多少,按需而定,自由发挥,只要读起来节奏明快,带有古词风格”的古体诗歌来说吧,我也一直是赞同的,我只不过也和四五先生一样,认为“不要标明词牌曲牌”就成,石兄可以看看我以前的一些评论。这种观点也和四五先生一致啊!
如果要提到有不一致的地方,就是我以为写古体诗,要么标明“近体”“词牌”曲牌,同时大致上讲究古典格律为好;要么就“不受原来格式的束缚”,同时“不要标明词牌曲牌”,以免“挂羊头卖狗肉”。这两种创作方法我都是赞同,如是而已。
我有两个疑问,请石兄教教我:
四五先生说“白话诗不足道”,是不是现代人只能写文言诗了?
四五先生说“格律诗不足取”,四五先生的“射日”难道不是格律诗吗?
这样的讨论好。石琴兄弟有所不知,孙老师一贯主张并接纳对其理论的探讨,而且没有排他性的,这一点可以从孙老师的文章里全面感知。
四五先生的新诗关和孙老师提倡的格律体新诗有很多共同之处,只要细读了他们的文章便知。四五先生提出的新诗风和格律体新诗在实质上不谋而合,正基于这一点,我将四五先生从中国诗歌学会网站引荐来这里共同探讨交流。通过这样的交流,我们可以更多地寻找中国诗歌发展的共性,共同探寻新诗的发展轨迹。
俺基本上取了各位好的方面.
不信你把俺的文章看完便知.
四五先生之所以反对新诗格律化,是对诗歌格律的内涵和外延有误解的缘故。
汉语格律诗有三种模式:
1、节奏格律体:大凡句型对称〔包括整齐对称式和参差对称式〕的诗体即为节奏格律体〔我国古典诗歌可以说几乎全部都是节奏格律体或节奏半格律体〕;
2、旋律格律体:细究平仄搭配对称的诗体为旋律格律体;
3、韵式格律体:有规律地押韵的诗体为韵式格律体。
这三种格律体可以分立,也可相互交叉。
从我所看到的四五先生自己的创作来看,可以说全部都是节奏格律体和韵式格律体的交叉。
澄清了事实以后,格律体是不是“不足取”就不言而喻了。
谢各位评点。各位争论,有益处也有误会。总之大家皆好意,有益于我,有益于诗。
我的主要观点是,新诗来源于民歌,来源于传统,即古诗新化,去掉一些旧框框,保留一些旧风格。贵网站的主张大概是新诗古化,使新诗带上古诗的优良传统(我在另一文中对此提到过一句。我不反对新诗格律化,并赞成新诗改革)。殊途或许可以同归。总之都在探索中。我在本文中开始是力主写短诗的,后来主题有些改变。我总觉得,好诗有人看,有人赞,好而短才会有人传。但诗之长短不是当前的主要问题,所以我已不再强调这一点。
“格律诗不足取”并无说格律说不好,而是说今人写传统的格律诗词不足取。
再次谢各位。
其实四五先生对当前新诗存在的一些弊病的批评是很中肯的,只是治病的方子局限了一点而已。
向民歌学习的口号在50年代、60年代曾经喊得很厉害,那时候还专门出了新民歌集《红旗歌谣》,拿它给新诗诗人作为样板,也有不少新诗诗人向民歌学习下过很大的力气,出过一些佳作,如《王贵与李香香》就是其中的翘楚,诸如郭小川、贺敬之等人都作过许多有益的尝试。
但由于民歌体主要沿袭传统的吟咏句,吟咏句的三字尾与现代口语有较大的矛盾,两字尾的朗诵句型才是现代诗歌的主流。所以民歌体新诗只能成为新诗阵营里的一员,不能成为新诗诗体的主流。我个人以为,这种趋势仍然没有变化。
从四五先生在本论坛发表的诗作来看,全部是民歌风的节奏格律体诗歌,不是整齐对称式,就是参差对称式,这种诗体也是我们倡导的格律体新诗中的一体。从创作角度看,就新诗格律化问题上,我们可谓是殊途同归的。
孙老师11楼的发言是客观的,个人也这样认为:
从四五先生在本论坛发表的诗作来看,全部是民歌风的节奏格律体诗歌,不是整齐对称式,就是参差对称式,这种诗体也是我们倡导的格律体新诗中的一体。从创作角度看,就新诗格律化问题上,我们可谓是殊途同归的。
几天没有来,各位洋洋洒洒竟写了那么多,受益非浅! 我的那些昏话,随兴而发,不是批评某位,在网上游走,那种感觉很深,在这儿也隐约有所感。请孙先生莫误会。
四五先生对新诗的主张,我大多赞成;对新诗格律,特别是格律还要“化”,本人学而不打算实习之。 我不反对某些诗友去探索,别人喜欢“戴着镣铐跳舞”,而且觉得那样舒服且艺术,祝愿他们在这条路上创造出辉煌。何其芳先生曾说:将来新诗格律化会成主流。三十多年世事非昨,新诗是因为未走格律之路才变得如此狼狈不堪,被大众所抛弃么?我以为不是。我认为:是因为诗歌写作的基本规则,诗歌文体的起码标准,被抛弃、被扭曲、被完全边缘化,以致伪劣品飞散,非诗张扬,假货横流。百花齐放当然好,但乱草齐长,何好之有?凡事都得讲遊戏规则,写诗也得有个大框框,大致合适才能叫作诗,乱涂乱描,把字排成吊车状,这叫新诗发明创造?没得形象画图,妄称意象朦胧,这不是先锋前卫,是实实在在的東郭。所以,新诗要前进,第一要紧的是横扫一切假诗人,明明白白地指出高戴桂冠者,全身赤裸无物,丑状毕现,与诗园无关;接下来便是要承继中华优秀古诗词的传统(不是格律),承继五四以来新文化运动中优秀新诗发展的主流(不是口号呐喊和西化唯美),在民歌民谣中发掘生活和艺术的本质(不是大跃进式的顺口溜),努力创造现代新诗适应现代社会的需要,成为现代中华子孙灵魂升华和心灵寄托的华章。……
啊呀!怎么就胡说了这么多话?在下,习诗者而已,无理论,也无系统知识,在此班门弄斧,惭愧之至。
谢晓曲兄点拨。得空拜读孙先生诸著,再来请教。
嘻嘻,说句大白话: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各有所爱,不亦快哉!——这也是我对意见分歧的一贯态度。
欢迎大家各抒己见。
白话诗不足道,格律诗不足取。
楼主解释了,“是说今人写传统的格律诗词不足取”。这也是不恰当的。
当今的诗词创作不管别人说它可取与否,蓬勃地发展着——这是不争的事实。
事实上新诗发展到今天已大体形成了以下几种体式:总体划分基本可归属两种替式,即“格律体新诗”和“自由体新诗”,再细分可以有以下形式:
1、有规律步韵(节奏)新诗,或称“格律体新诗”
2、仿古体诗词新诗,或称“古典新诗”,也可归类“格律体新诗”
3、无规律步韵(节奏)新诗,或称“自由体新诗”
4、完全无韵(节奏)新诗,也可归类“自由体新诗”
至于这些体式的新诗,在今天看来,个人认为都能写出值得称道的好诗,谁占上风,或谁最终成为中国新诗的发展方向,这将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形成争论的话题。可以肯定的是,它必定会在相当长时期了共存,共同汇聚中国新诗的汪洋大海。新诗发展到今日,百年历史而无大师,这和新诗的体式的不统一不无相关。可以断言,大师的出现不会很快,谁让中国新诗走向统一,像唐诗宋词那样,就是大诗的诞生之时。所以我们现在忙着称位、排位、定位,都毫无意义。
“白话诗不足道,格律诗不足取。那该如何办呢?闯新路!……诗歌已经到了开创新体式、新风格的时候了。新的诗风应力求简短明快,广纳时代语言,继承古诗风骨,不受格律限制。新的诗风应像“四五”诗和民风诗那样,有诗味,有境界,有内涵,有深趣。另外,可以参考古代的词谱创写长短句的诗。但不要标明词牌曲牌,不受原来格式的束缚,句子长短,句数多少,按需而定,自由发挥,只要读起来节奏明快,带有古词风格就好。”——以上意见是可取的。习诗者不妨一试。孙先生主张现代诗格律化的,对此自会不以为然。难道道不同就不相为谋?多听听别人的议论,多自省自已的不足,随时服从良知,是坚守自已的理论永立不败之地的法宝。
事实上新诗发展到今天已大体形成了以下几种体式:总体划分基本可归属两种替式,即“格律体新诗”和“自由体新诗”,再细分可以有以下形式:
1、有规律步韵(节奏)新诗,或称“格律体新诗”
2、仿古体诗词新诗,或称“古典新诗”,也可归类“格律体新诗”
3、无规律步韵(节奏)新诗,或称“自由体新诗”
4、完全无韵(节奏)新诗,也可归类“自由体新诗”
至于这些体式的新诗,在今天看来,个人认为都能写出值得称道的好诗,谁占上风,或谁最终成为中国新诗的发展方向,这将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形成争论的话题。可以肯定的是,它必定会在相当长时期了共存,共同汇聚中国新诗的汪洋大海。新诗发展到今日,百年历史而无大师,这和新诗的体式的不统一不无相关。可以断言,大师的出现不会很快,谁让中国新诗走向统一,像唐诗宋词那样,就是大师的诞生之时。所以我们现在忙着称位、排位、定位,都毫无意义。
十分赞赏晓曲兄对新诗的概括。 但"谁让中国新诗走向统一,像唐诗宋词那样,就是大诗的诞生之时。"这话是不是欠妥? 我不认为某种流派可以独尊而一统天下,更不认为一统之后新诗便走向繁荣。大师,靠震聋发馈的作品而奠基。作品,首先是思想内含的崇高让人倾倒,再则是艺术语言独特精到。舍此,何来大师? "我们现在忙着称位、排位、定位,都毫无意义。"——这句话极好。本人认为:当下最要紧的必需"一统天下"的要务是在理清什么是現代优秀白话新诗及其发展軌迹的基础上,定制新詩的基本要素,扬弃自<女神>始而后越发不可收拾的先锋前卫垃极,横归一切弃传统源流的假空伪劣品! 新诗该怎样写,才配称诗,这个事不规范,天下诗匠一大锅,四海非诗塞满河,百草阻路,放眼渺渺,古诗词大行其道,并声称今人习古才是诗歌发展正途。这般情况,新诗哪有前途?格律半天事倍功半,又落入小圈子矣!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5-9-2 13:05:24编辑过]
谢谢石琴兄弟指正!同意兄弟有关“大师”要素的理解,当然“大师”的出现也不是随便就可以定义的,尤其是新诗纷呈的今天,动不动就称某位诗人为大师,极不可取,也无说服力,因为自封和抬举都免不了是怡笑天下。
在诗歌形式纷呈的今天,寻求什么样的诗歌形式才是可取的,难以为个人所武断,每一位诗写者都有话语权,个人以为在争鸣中可以求得更多的融合。格律新诗也决非在固步自封,反而它作为新诗发展的重要一支,更多地继承了母语文化。我不去推断它是否是中国诗歌未来发展的主流形式,今天也没有必要去定位,只是将这一本身就存在的形式明淅化、规范化,这应当是对诗学发展的一次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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