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

走出春天大梦般的呼吸

天空也并不一碧如洗

某些疼痛自体内一路厮杀

造成了高音区与低音区的呐喊

而 从这扇窗户

从这扇颜面模糊的窗户

怎样遥望整个车马轰隆的城市

白夜在疯长

物价也是

仅仅有空气清新剂是不够的

我在返乡时一路低低埋怨

欣赏着广告牌的立意与构图

一路痛斥自己的寡淡恶俗

搁浅

整个五月我都在咀嚼

我的牙床疼痛呼吸喑哑

嘴里不断吐出巨大泡沫

我猜想

那些凝固的海面一定是我恶梦不断的原因

潮汐突袭后我来到岸边

一些沙砾正在窃窃私语

螃蟹迅速逃避

我看到那些来历不明的船只

却听不懂人类的指手划脚

兴许

那里有一次审判将要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