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un|disco|ver’d coun|try from| whose bourn|
|No tra|veler| returns,| puzzles| the will|
|And makes| us ra|ther bear| those ills| we have|
|Than fly| to o|thers that| we know| not of?| [42]
Unresting death, a whole day nearer now,
Making all thought impossible but how
And where and when I shall myself die.
Arid interrogation: yet the dread
Of dying, and being dead,
Flashes afresh to hold and horrify. [70]
[2]?υθμ??, in Henry George Liddell, Robert Scott ed., A Greek-English Lexicon, on Perseus project(http://www.perseus.tufts.edu/hopper/text?doc=Perseus:text%3A1999.04.0057:entry=r(uqmo/s)
[3] Charles Hartman, Free Verse: an Essay on Prosody (Evanston: Northwestern University press, 1996), p.14.
[4] 在本文第二节的讨论中,孙大雨也因素了卓能享所做的一个类似的定义,读者可相互参考。
[5] 「prosody」原来是音乐术语,后来亦被语言学家采纳进语言学中,但是语言学中的「prosody」概念与诗律学的概念有很大不同,不可混为一谈。
[6] 闻一多,〈诗的格律〉,原载《晨报》副刊,1926年5月13日,收于《闻一多全集》(北京:三联书店,1982),第三卷,页415、417。
[7] 同上书,页418。
[8]同上书,页418。
[9] 孙大雨,〈诗歌底格律〉(续),《复旦学报》(人文科学),1957,第一期,页10。
[10]罗念生,《罗念生全集》(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第八卷,页433。
[11] 朱光潜,《诗论》(北京:北京出版社,2005),页222。
[12] 同上书,页223。
[13] 同上书,页190。笔者按:iambic即抑扬格。当然,英语诗歌中也有扬抑格,但是它不是占主流的节奏形式。
[14] 同上书,页215。
[15] 梁实秋,〈新诗的格调及其他〉,《诗刊》(上海:新月书店,1931),创刊号,页85-86。
[16] 陆志韦,〈杂样的五拍诗〉,《文学杂志》,1947年9月,第2卷第4期,页55。
[17] 同上,页56。
[18] 王力,《汉语诗律学》(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2005),页865。
[19] 感谢审稿人A为笔者提醒笔者这一规律。
[20] 闻一多,《死水》(上海:新月书店,1933),页73。
[21] 何其芳,《关于写诗和读诗》(北京:作家出版社,1956),页71。
[22] John Hollander, Rhyme’s Reason (New Haven and London: Yale University Press, 2001), p.35.
[23] 而之所以只讨论这两个论者,是因为别的格律诗倡导者对新诗格律的理解虽然各有不同,但是在节奏具体如何产生和节奏单位如何划分这个问题上,和何其芳、孙大雨并无太大的区别。
[24]罗念生,《罗念生全集》,第八卷,页435。笔者按:令人遗憾的是,何其芳在其讨论格律的文章中从未提到孙大雨的见解,而手稿是从罗念生手上传给何其芳的,作为当事人的罗念生显然意识到自己有责任澄清事实,那就是何其芳关于诗歌节奏的看法有很多是源自孙大雨,而不是自己独创的,更不是创立于孙大雨之前(虽然何其芳的见解比孙大雨的先一步发表)。正是基于以上事实,本文将着重讨论孙大雨(而非何其芳)的观点。
[25]孙大雨,〈诗歌底格律〉(续),页10。笔者按:这里孙大雨所谓的「音节」与「音步」(meter)是一个层级的节奏概念(但是其具体定义则与「音步」有所差别),「音节」相互组合而成「音组」。值得注意的是,「音节」在1949年前的韵律讨论中,又有一般意义上的「节奏」的意思;而在现代汉语语言学中,「音节」作为英文「syllabic」的译名,又指是由一个或几个音素组成的语言单位,是语音的自然单位。汉语中的一个字一般就是一个「音节」。本文除了在讨论孙大雨的韵律理论时沿用他本人的「音节」定义以外,其他论述中的「音节」均指语言学中的「syllabic」的含义。
[26] 何其芳,《关于写诗和读诗》,页58。
[27] 同上书,页70。
[28] 王瑾瑾提到在闻一多1921年在清华学校就读时的一篇英文演讲大纲〈诗节奏的研究〉中,闻一多曾经摘录英文的《不列颠百科全书》、《诗的研究》等多部著作和词典对「节奏」的定义并加以阐发(见王瑾瑾,〈闻一多「均齐」理论的缘起〉,收于《闻一多研究四十年》,页 294-295)。但这不能认为是闻一多对新诗节奏提出了明确定义:首先,这些定义都强调轻重音的有规则排列以造成节奏,这主要是针对英诗节奏的,并不适合于汉语诗歌(包括古诗和新诗);其次,闻一多在此大纲中仅仅是原文摘录西方学者的观点,是作者的读书笔记,并没有明确提出新诗节奏如何定义。
[29] 罗念生,《罗念生全集》,第八卷,页315。
[30] 孙大雨,〈诗歌底格律〉,《复旦学报》(人文科学),1956,第二期,页13。
[31] E. A. Sonnenschein, Stephen Jones, Eileen Macleod, What is rhythm? (Oxford:Basil Blackwell, 1925).转引自孙大雨,〈诗歌底格律〉,页13。
[32] 同上,页13。
[33] 孙大雨,〈诗歌底格律〉(续),页13。何其芳对闻一多追求字数整齐和「视觉方面的格律」的批判,也明显地受到了孙大雨的观点的影响,这里不敷述了,见何其芳,《关于写诗和读诗》,页71-72。
[34] 孙大雨,〈诗歌底格律〉(续),页16。
[35] 罗念生,《罗念生全集》,第八卷,页434。
[36] 朱光潜,《诗论》,页216。
[37] 同上书,页216。
[38] 孙大雨,〈诗歌底格律〉(续),页10。
[39] 孙大雨,〈诗歌底格律〉(续),页1。
[40] 闻一多,〈律诗底研究〉,页43。
[41] 朱光潜在《诗论》中曾对古诗的这种忽略句法与意义关系的节奏模式做出详细的论述(页218)。孙大雨在文中又对其观点作了让步,他说:
譬如说,「在河之洲」若照意义或文法所决定的语音关系读, 应作「在|河之洲」, 但我们通常读起「诗经」「周南」「关雎」来不那么念, 而念成「在河|之洲」。又如这里「皎皎当窗牖」、「纤纤出素手」、「荡子行不归」和「空床难独守」, 讲究意义或文法关系都应读成二一二, 但这里音组力量分明占优势,意义或文法所决定的语音关系便得服从它。不过这样的情形不是绝对而机械的:在别处也有可能意义或文法所决定的语音关系较占优势,要看具体情况而定。(孙大雨,〈诗歌底格律〉(续),页26)
且不说这里的「让步」实际上与作者前面的原则自相矛盾,通观全文,作者也没有举出所谓「意义或文法所决定的语音关系较占优势」的证据和实例;而且在我国古诗中占主要地位的五言、七言古诗和律诗以及《诗经》中的四言都不是依据「意义或文法所造成的语音关系」来形成节奏单位的,而是先在地固定的(而且节奏单位的构成经常违背句法和意义的结构关系),那么孙大雨所概括的节奏规律也就成了作者一厢情愿的设想而已,因为它连我国古诗的主体部分都无法概括和说明。
[42] 孙大雨,〈莎士比亚戏剧是话剧还是诗剧?〉,《外国语》,1987,第2期,页9。
[43] 孙大雨,〈诗歌底格律〉(续),页10。
[44] 孙大雨,〈莎士比亚戏剧是话剧还是诗剧?〉,页7。
[45] 林庚的格律诗方案的缺点是非常明显的,这里不深入探讨了。西渡的〈林庚新诗格律理论批评〉(《文学前沿》,2002,第2期)一文对其弱点和局限提出了全面的批评和分析,可参看该文。
[46] 在20世纪西方各个主要语种的诗歌中,俄语诗歌是个较罕见的例外,它在二十世纪仍然以格律诗为主体,虽然也有部分诗人(如马雅可夫斯基)写自由诗。
[47] Richard Bradford, Stylistics (La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1997), p.21.
[48] Michael Meyer, The Compact Bedford Introduction to Literature (Boston and New York:Bedford/St. Martin’s, 2000), 5th edition, p.729.
[49] Ibid., pp.1597-1598.
[50] 韵律是个比格律(meter)更宽泛的概念:有格律的诗歌一般都有整齐的节奏,但并不是所有有节奏的诗歌都是格律诗歌。「开放形式」不能认为是格律诗歌,但是它们经常有明显的韵律。
[51] 举其要者,有:Walter Sutton, American Free Verse: The Modern Revolution in Poetry (New York: New Directions, 1973); Charles Hartman, Free Verse: An Essay on Prosody(Evanston: Northwestern University press, 1996); Annie Finch, The Ghost of Meter: Culture and Prosody in American Free Verse (Ann Arbor: 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 1993); Doug Martin, A Study of Walt Whitman's Mimetic Prosody: Free-Bound and Full Circle (Lewiston, NY: Edwin Mellen Press, 2004).
[52]J. A. Cudden ed., The Penguin Dictionary of Literary Terms and Literary Theory (London: Penguin Books, 1999), 4th edition, p.742.
[53] 闻一多,〈律诗底研究〉,页49。
[54]Krystyna Mazur, Poetry and Repetition: Walt Whitman, Wallace Stevens, John Ashbery (New York and London: Routledge, 2005), p. xi.
[55] 罗念生,《罗念生全集》,第八卷,页316。
[56] 李章斌,〈多多诗歌的音乐结构〉,《当代作家评论》,2011,第3期,页68-76。
[57] 唐晓渡,〈多多:是诗行,就得再次炸开水坝〉,《当代作家评论》,2004,第6期,页109。
[58] Charles Hartman, Free Verse: an Essay on Prosody, p.13.
[59] 中国古诗中的押韵由于还有别的节奏要素的配合(如顿的重复),节奏效果和新诗有所不同,另当别论。
[60] 本文所引之多多诗歌,均出自《多多诗选》(广州:花城出版社,2005),下同。
[61]闻一多,〈律诗底研究〉,页43、54。
[62]当然,这首诗歌的节奏之所以如此有力,还有别的因素:例如诗句中连用诸如「走在」这样的无主句给读者带来了身临其境感,也造成了气氛上的重复和统一;又如以「依旧是」结束的不完整的句子,带来了语义上的延宕和缺失感,加强了读者往下看的动力,也和听觉上的节奏起着相互配合的作用。这些都是加强这首诗的整体效果的语言因素;不过,这已经不是本文所讨论的狭义的节奏的范畴了,另文详述。
[63]Alfred North Whitehead,An Enquiry Concerning the Principles of Natural Knowledge (Cambridge, U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19), p.198.
[64]Krystyna Mazur, Poetry and Repetition: Walt Whitman, Wallace Stevens, John Ashbery.
[65] 「固定反应」是克林斯·布鲁克斯和潘·沃伦在《理解诗歌》一书中提出的概念,参:Cleanth Brooks &Robert Penn Warren, Understanding Poetry (New York: Holt, Rinehart and Winston, 1960), 3rd edition, p.289.
[66] 凌越,〈我的大学在田野——多多访谈录〉,《多多诗选》,页280。
[67] 约瑟夫·布罗茨基着,刘文飞译,《文明的孩子》(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7),页92。
[68] 这里,声母、韵母的相同或者声韵均同都被认为是一种同音复现,押韵也是一种同音复现,而同一字词的反复使用则是一种更特殊的同音复现。
[69] 凌越,〈我的大学在田野——多多访谈录〉,页282。
[70] 笔者试译:「不安的死亡,现在又逼近了一整天,/使人无法思索任何东西,除了关于/何时,何地,我自己将如何死去。 /枯燥的质询:死亡/与垂死的恐惧/再次闪现,抓住并恐吓我。」
[71]西默斯?希尼着,吴德安等译,《希尼诗文集》(北京:作家出版社,2001),页334。该文译文(姜涛译)谬误较多,笔者略做改动(引文改「战栗」为「恐吓」,并在「身」前面添加「自」字)。
[72]帕斯捷尔纳克,《空中之路》,转引自瓦?叶?哈利泽夫着,周启超等译,《文学学导论》(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页291。
[73] Alliteration指在诗句中密集地重复某一辅音,尤其是词语开头的辅音或者重读音节中的辅音;Assonance指在诗句中密集地重复某些相同或相似的元音,它的使用往往会带来某种特定的谐音效果(Euphony)。
[74] 例如俄罗斯诗人斯卢茨基(1919-1986)就经常使用「各种其连接作用的诗歌手法,如同音法、元音重复、头语重复......」,这直接影响了俄罗斯大诗人布罗茨基(Joseph Brodsky,1940-1996),见列夫·洛谢夫着,刘文飞译,《布罗茨基传》(北京:东方出版社,2009),页68-69。
[75] 这种手法在英语诗歌中很常见,如雪莱的〈奥西曼迭斯〉(Ozymandias):「Nothing beside remains, round the decay/ Of that colossal wreck, boundless and bare/The lone and level sands stretch far away.」此诗堪称「拟声法」之典范:「round the...」一句屡次以辅音k和其他辅音以及元音相互摩擦,形成刺耳的声响(不和谐音),以表现残破的荒凉景象;而最后一行则以和谐而平稳的语音表现出自然的永恒与壮阔。
[76] J. A. Cudden, ibid.,p.614.
[77] Ibid., p.615.
[78] Ezra Pound, Literary Essays (New York: New Directions, 1968), p.9.
[79] 闻一多,〈诗的格律〉,页416。
[80] 同上。
[81] Sited from Charles Hartman, Free Verse: an Essay on Prosody, p.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