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梦圆已过韶华时
[打印本页]
作者:
林海雪狐
时间:
2013-1-12 13:52
标题:
梦圆已过韶华时
梦圆已过韶华时
——《撷英霍山》后记
读小学时,就喜欢语文课,记得四年级的一篇课文叫做《过草地》,内容是写红军长征的,在回答一道思考题时,我即兴的把课文外的情节,遵义会议的内容也回答进去了,有这么一句话,至今还记得:“只听得遵义城头一声春雷,从此……”博得了教师和同学一片的掌声,叫我自豪了好一阵子,可以说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做起了文学梦了。
初中的时候,喜欢写几句顺口溜,时常在学校黑板报上刊登。初二那年的“五四”青年节,我的一首《朝气蓬勃》抒情诗,占了学校大专刊的中心位置,格外醒目。专门负责学校宣传的王莉亚老师,是位上海支教的青年女教师,带高中课,她不认识我,专门找到了我,给我一番鼓励,让我“飘飘然”了好长时间,文学梦、作家梦也渐渐浓了起来。到了高一,我竟开始在构思一篇长篇小说了,提纲都已拟了出来,给当时的授我课的饶正珠老师看了,得到了他的鼓励。但以后兴起办专业班,我就到了“赤脚医生”班,学起了医学。高中毕业后回了乡,干了几个月的农活,当起了赤脚医生, “小说”也就自然胎死腹中了。
恢复高考后,我上了我县刚创办的一所师范学校,那时初中缺少教师,学校招生的八十一个学生,分为语文班和数学班,有许多和我一样年龄的人,大多在家乡当过代课或民办教师,说是怕批作文,都抢着上数学班,而我却因“梦”的缘故,没商量的选择了语文班,以继续我的梦想。我的作文在班上经常被老师拿去评讲,校刊上也经常出现我名字,我写的小品文系列《带刺的花》,三十多年过去了,一直到现在,若是聚到了一起,还被我的同学们津津乐道着。
后来就毕业了,当了一名初中教师。在那不久,收到一位师范小同学来的信(他们学制三年,我们高中毕业考入的学制为两年),向我“请教”写作经验,我也煞有介事的作了一番“介绍”。现在想起这事真觉得滑稽,难免增加了我的许多惭愧感。我的这位同学在几年之后,就出了一本杂文集《春秋漫笔》,现在早就是省作家协会的资深会员了,而我似乎还是个喜欢做梦的“文学青年”,继续做着我的文学梦,“文学梦,梦之难”呀!
其后,也写了不少的论文或其他什么的,得以在刊物上发表。我的第一篇教育随笔叫做《请把体育课还给孩子们》,刊登在《体坛周报》上,时间为1988年。以后的教学论文《“有的人”指何人》,是分析臧克家诗歌的诗意结构的,登载在《皖西学院学报》1999第一期上。这篇文章及后来写的《繁茂方知是根深》,都被《中国知网》收录,后者还获得国家级和国际优秀论文奖。到教育办公室工作后,由于工作需要,经常写一些消息、新闻通讯、散文、诗歌和小品文之类的东西寄到报刊,那几年,几乎每周都有或短或稍长的文字出现在县级或更高一点报刊上。这样,梦虽然还在继续做着,但还没有结集成书的想法。
2008年我会操作电脑后,开通了一个个人博客,经常在里面写写和和一些小诗歌,都是什么五言七言之类的,也挺有意思的。2011年,我在一个网站上看到了《大别山诗刊》举办“黄芽茶杯”全国诗歌大赛的启示,就点击进入了这个诗刊,并且写了一首小诗《我是大别山上一精灵》参赛。在这个过程中,我时常浏览浏览《中国诗歌》《中国诗歌流派网》等网站,对自由新诗有了一些大概的了解。以前看到过自由诗,但不怎么感兴趣。接触到以后,觉着也不错,天天去看看。试图看出点门道来,结果怎么样呢?自由诗给我的感觉就是,它太自由了,自由得有点不靠谱了,和其他许多人的看法差不多,不就是分行写的散文吗?甚至连散文诗都不如,再后来,才知道这类诗的主要功能似乎就是写给“诗人们”自己看的,普通人是看不懂的。另外,我还发现,我实际接触的写自由诗的师友们人都很好,和蔼和亲,亲和力特强,可诗坛里的某些诗人却挺自负的,似乎只有写自由诗,才算是写诗,其他不算是写诗!引用一下这句话佐证一下这个事实,某位诗人在他写的《自由诗之写作技巧》一文里,就有这样告诉学写诗同学们:“我们通常所说的写诗,一般指的就是自由诗。”可以看出,尽管这句话里,有“通常、一般”这两个辅助词作掩护,可这句话的霸道的劲头还是显露无遗的。就像《射雕英雄传》里的欧阳锋,天赋极高,武功也极高,几乎已臻化境,一般人他是瞧不起的。不是要给他侄子(儿子)欧阳克找黄蓉做媳妇,甚至连武功天下公认数一数二的黄药师他都不会理睬的,更别说什么洪七公、周伯通了。不过华山论剑时,由于他练“九阴真经”,走火入魔而废了,很可惜的。那时,我就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联想,写自由诗,太神秘了,没那内功,没那修行道行,还是别趟这浑水为好。一把年纪了,若是像个小青年那样向里闯,不落个不大不小的残疾才怪哩!良禽择木而栖,还是寻找更好的去处吧。
这个时候,有诗友领我到“中国格律体新诗网”去看看。说来也怪,这种诗体给了我一种清新之感。我发现这种诗体既有旧体诗之传统,又有新诗之自由,太好了!经过写作实践,我慢慢知道,这类诗的“格律”应该就是“诗歌”这种文学体裁的基本结构载体,是一种诗歌创作的基本原则,就像法律法规为社会发展保驾护航一样,从诗歌发展史来看“格律”的作用,就是为了保障诗歌的健康发展而应有的法规,若不然,诗歌很可能就会像兴盛一时的“汉赋”那样,盛极而衰了。因为不管什么文学样式,都应有它的基本社会功能,诗歌要完成它的社会功能,最大的优势就应该是它通过吟诵、朗诵、甚至歌唱的形式,去表达它的意象和意境,进而表现出诗的主旨、完成它应有的社会功能的。酿造内心的甜蜜没有错,但也应该把这种甜蜜尽可能多的分享给别人,而不能把诗歌创作变成了“诗人们”那种非常私我的孤芳自赏了,我觉得。至于格律体新诗里的“新”,当然就是为了打破“旧体诗”的原有局限性,更好的表达出诗歌的诗意和诗性,增强诗的美感和社会功能性而设定的。推陈出新,就有了“格律体新诗”这种新诗体。格律体新诗很可爱,神形兼备,既高雅,又亲民。虽然我的习作还很表层浅陋,可格律体新诗诗坛里,写出格律体好诗美诗的大有人在,许多杰出的格律体新诗与其他类诗歌比起来,丝毫也不逊色。只是要写起来,要在词句表达和韵律斟酌方面花的精力要更大一些。
到这个网站以后,首先得到了“马站”马德荣老师的指导和帮助,还结识了许多热心肠的老师和朋友。最令人我感动的是,我很快就得到了著名诗人、格律体新诗领军人物之一的网站站长余小曲老师的指导和鼓励,使我这个年过半百的“诗坛新兵”焕发了精神,很快就爱上了“格律体新诗”这位新朋友。余老师是位非常热心肠的人,经常给我帮助和鼓励,尤其是我想把我几年来抒写家乡情和景的文字集中一下,圆圆我儿时就有的梦,做出一个小集子,由于缺乏自信,犹豫彷徨的时候,余老师的一句话,使我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就像惊醒过来一样,酣然入梦,去圆了这个几乎濒临破损的美梦了。“……只有这样,才是对喜爱写作的人一生的一个合理交代”,这句对我而言具有里程碑意义的话语,将永远的烙进我记忆走廊的醒目处,不敢或忘。此后,余老师又在本职工作、网站事务及诗歌创作及理论研讨的纷繁中,拨冗相助,帮我修改稿件,整理归类,写出了一篇对我颇多褒扬鼓励的《书评》,甚至连我没想过的封面图案都想好了。老师经常要忙到第二天凌晨,发来的邮件,时间大多为午夜过后。真是至真至纯,用“感谢感动”之类的词去表达我内心的感受,都觉得很苍白很苍白。
帮我这个老有所梦去圆梦的人还有很多,在这里, 特别要感谢的是我们县里宣传部的郑保华部长和田家旺副部长。我和郑部长并不太熟悉,可她还是从百忙之中挤出时间,看了我的书稿,并认真的作了一些修改,很上心的给我的书稿写了《序》,并且写得深入浅出,文辞俱佳,叫我十分感动。一字一句总关情,作为一名县级领导,这种亲民的态度,朴实的作风,着实让我感佩不已。田家旺部长,是我年轻的老领导,一直对我们这些老部下尤其是老教师们,关爱有加。这次他又能很诚心的给我提出了许多指导性建议,还帮我修改书稿,其情笃笃,叫人佩服。不得不提一下我们学校的郑自权校长,他是一个喜欢做事的人,也是个很能热心帮助人的人。可以说我做这本书,从想法萌动到条件提供,他都给予了全力的支持和帮助。他是我的直接领导,要说一些感谢的话,很容易引起别人的猜想和误会,但我也得写上一句表达谢意的话,毕竟,实事求是,才是做人论事所应遵从的本分。
另外,在平时学习和诗歌习作方面,我还得到过我市文学界的谢鑫、张宏雷、汪光华、逝水微澜、山林退士等人的指导和帮助,值此老来梦圆之际,一并表示我真诚的感谢。
本不想再写什么了,可考虑来考虑去,还是得谢谢我的老伴王长云女士。实际上她才是我最最忠实的读者,并且大多为第一读者 。我写的文稿通常都要有所期待的给她先看看,她若忙着什么事情,我就讨好性的用我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读给她听听,为什么呢?说也奇怪,只要她点头批准的,就能发表或获奖,她若没点头没批准的,文稿的命运多半就难说了。我老伴虽不承认自己是个“文化人”,但是非常支持我写写画画的,记得,她曾经为我买了本《狂草鉴赏》的书,寄托着她的一片希望,哪知我这个习惯于蹉跎的人,又一次辜负她的一番良苦心意。这次若能够“老年得子”,军功章当然也有她的一半,道声问候,说声感谢也是应当的。何况感情这种流质的东西, 还是要在适当时候,以一种比较合适的途径,让它出来溜达溜达,才是最为妥帖的。
2013年1月10日 于霍山
(放在这里妥当一些吧 版主)
作者:
海棠依旧
时间:
2013-1-14 19:23
这篇后记写得情真意切,令人心生感动。每一个人都有他的成长历程,自己会倍加珍惜,在晚年能对自己有一个总结,是对自己一生负责任的表现,坚决支持。热烈祝贺林海雪狐梦圆诗坛!
欢迎光临 东方诗风旧坛 (http://df.xlwx.cn/old/)
Powered by Discuz! 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