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汉语诗歌的散板节奏美——诗歌音乐美探索系列之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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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孙逐明
时间:
2013-3-17 16:08
标题:
汉语诗歌的散板节奏美——诗歌音乐美探索系列之19
汉语诗歌的散板节奏美——诗歌音乐美探索系列之19
散板是中国特有的音乐术语。南京艺术学院莫军梅老师君是这样解释的:“散板是节拍的特殊类型,是与固定节拍相对而言的自由节拍,是一种自由的板体音乐,是用来表现固定节拍无法表现的特定情景和人物心理。这种节奏形态是对有节律的节奏这一定义的‘反动’,打破了强弱规律交替的节拍限制,形成了一种新的、非均分、自由散化的律动形态,给节奏注入了新的生机。”[1]
莫军梅老师又指出:“当然,散板的‘散’并不意味着随意或杂乱,绝不是任意的无序,是一种蕴藏着规律性和音乐韵律的自由板,它同规整节拍之间相互弥补对方的不足,共同演绎音乐节拍节奏之美。”[2]
至于散板的形态,谭家盛先生是这样描述的:“散板是无板无眼、散式而自由的节奏。但无板无眼不等于没有拍,其拍值可依据乐曲感情表达的需要或长或短、或快或慢,造成音与音之间的或伸或缩、或紧或松,导致了旋律的起伏自由,展开的幅度大。由于内部节奏多变,促使散板充满了活力和动力性。”[3]元朝李治在《敬斋古今注》形容散板是“节奏虽似拍而非拍也”。
显而易见,散板是规整节奏“拉伸”或“压缩”而成,它能基本保留原有节奏气势,只是“严格周期”变成了“准周期”,虽然节拍感稍弱,但更自由灵动,适合表现跌宕的感情。
自古“诗”“歌”同源,音乐的散板节奏渗透到诗歌里后,形成了散板式诗歌节奏。从形态上看,它们的节奏气势类似于格律体,只是节奏周期不严格,可以说就是一种“准周期”的“类格律体”。
“风”“骚”是我国古典诗歌的两大源头;诗经“国风”是“规整节奏”格律体的典范,而楚辞“离骚”则是散板式类格律体的源头。
部分楚辞体继承了诗经的“规整节奏”,例如“43逗”七言诗《国殇》,而《离骚》已经演化为典型的“散板节奏”的类格律体了。
《离骚》两句一韵,共165韵。若一韵分一行,其主体节奏是十三言的“76逗”诗行,它就像一根红线贯穿首尾,其间时不时杂以字数增减的变体诗行,其“准周期”在11音至17音之间。以第一节为例:
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 〔76逗〕
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76逗〕
皇览揆余于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 〔86逗——76逗的扩充〕
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65逗——76逗的压缩〕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 〔86逗——76逗的扩充〕
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76逗〕
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 〔77逗——76逗的扩充〕
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 〔76逗〕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76逗〕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76逗〕
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 〔76逗〕
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导夫先路。 〔76逗〕
……
为了弥补准周期导致节奏削弱的缺陷,《离骚》采用逗末的“兮”字和行末的“韵脚”作为“显性节奏标记”,以此来增强节奏感。不断复沓的“兮”字,实际上就“同字韵”式的“腹韵”〔按:若按句分行,则可看成是“双交韵”〕。
据我的考察,散板式“类格律体”新诗的形态主要有五大类,试分别论之。
一、类整齐式
大凡诗行长度差异不大、有规律的押韵的诗体,它们的大顿必有“准周期”,也就有了“似拍而非拍”的散板式的节奏美了。以臧克家的《洋车夫》为例:
一片风啸|湍激在林梢‖, 〔45逗〕
雨从他鼻尖上|大起来了‖,〔64逗〕
车上一盏|可怜的小灯‖, 〔45逗〕
照不破|四周的黑影‖。 〔35逗〕
他的心|是个古怪的谜‖, 〔36逗〕
这样的风雨|全不在意‖, 〔54逗〕
呆着像一只|水淋鸡‖, 〔53逗〕
夜深了|,还等什么呢‖? 〔35逗〕
朗读此诗时,其听觉效应是“4音|5音‖6音|4音‖4音|5音‖3音|5音‖3音|6音‖5音|4音‖5音|3音‖3音|5音‖”。显而易见,长度差别不太大的有声“音顿”与无声的“音空”不断交替,同样能形成“松紧型”的节奏感,只是节奏周期不严密,节奏感稍弱而已。
大凡诗行字数差异不大的自由体新诗都是这种“类整齐式”诗体。
二、类参差式
部分优秀的杂言新诗,从形态上看,很像是参差格律体里的“开放型”、“收缩型”、“凹型”、“凸型”和“复合型”节奏,只不过缺乏严格的节奏周期;虽然如此,各种参差式的节奏气势还是基本上保留下来了。试举例说明:
1、类开放型
开放型的句子先短后长,相当于短长律节奏,适合写阳刚的情绪。郭沫若的《立在地球边上放号》气势雄浑,很大程度上得力于“类开放型”的节奏:
无数的白云正在空中怒涌, ↘
啊啊!好幅壮丽的北冰洋的晴景吆! ↘
无限的太平洋提起他全身的力量来要把地球推倒。 ↘
啊啊!我眼前来了的滚滚洪涛吆! ↘
啊啊!不断的毁坏,不断的创造,不断的努力吆! ↘
啊啊!力吆!力吆! ↘
力的绘画,力的舞蹈,力的音乐,力的诗歌,力的律吕吆! ↘
显而易见,若根据标点符号分行,其雄浑的开放节奏气势便不复存在。这种诗体最好根据节奏模型分段,以突出其节奏特色,如北岛的《八月的梦游者》:
海底的石钟敲响 ↘
敲响,掀起了波浪 ↘
敲响的是八月 ↘
八月的正午没有太阳 ↘
涨满乳汁的三角帆 ↘
高耸在漂浮的尸体上 ↘
高耸的是八月 ↘
八月的苹果滚下山冈 ↘
熄灭已久的灯塔 ↘
被水手们的目光照亮 ↘
照亮的是八月 ↘
八月的集市又临霜降 ↘
海底的石钟敲响 ↘
敲响,掀起了波浪 ↘
八月的梦游者 ↘
看见过夜里的太阳 ↘
2、类收缩型
收缩型的句子先长后短,相当于长短律节奏,适宜抒写压抑的情绪。如郑愁予的《水手刀》,就用类收缩型节奏模仿了挥刀砍物的气势:
长春藤一样热带的情丝 ↙
挥一挥手即断了 ↙
挥沉了处子般的款摆著绿的岛 ↙
挥沉了半个夜的星星 ↙
挥出一程风雨来 ↙
一把古老的水手刀 ↙
被离别磨亮 ↙
被用于寂寞,被用于欢乐 ↙
被用于航向一切逆风的 ↙
桅蓬与绳索…… ↙
西川的《十二只天鹅》共16段,除了两段是开放节奏之外,其余段落全部是类收缩型节奏:
那闪耀于湖面的十二只天鹅 ↙
没有阴影 ↙
那相互依恋的十二只天鹅 ↙
难于接近 ↙
十二只天鹅——十二件乐器—— ↙
当它们鸣叫 ↙
当它们挥舞银子般的翅膀 ↙
空气将它们庞大的身躯 ↙
托举 ↙
一个时代退避一旁,连同它的 ↙
讥诮 ↙
想一想,我与十二只天鹅 ↙
生活在同一座城市! ↙
那闪耀于湖面的十二只天鹅 ↙
使人肉跳心惊 ↙
在水鸭子中间,它们保持着 ↙
纯洁的兽性 ↙
水是它们的田亩 ↘
泡沫是它们的宝石 ↘
一旦我们梦见那十二只天鹅 ↙
它们傲慢的颈项 ↙
便向水中弯曲 ↙
是什么使它们免于下沉? ↙
是脚蹼吗? ↙
凭着羽毛的占相 ↘
它们一次次找回丢失的护身符 ↘
湖水茫茫,天空高远:诗歌 ↙
是多余的 ↙
我多想看到九十九只天鹅 ↙
在月光里诞生! ↙
必须化作一只天鹅,才能尾随在 ↙
它们身后—— ↙
靠星座导航 ↙
或者从荷花与水葫芦的叶子上 ↙
将黑夜吸吮 ↙
此诗大量跨行,这种类收缩型节奏显而易见是诗人刻意而为。
3、类凹型节奏
凹型先收后放,相当于“短长短律”节奏。类凹型诗歌保留了这一节奏特色,如:
《山居的日子》郑愁予
自从来到山里,朋友啊! ↙
我的日子是倒转了的: ↙
我总是先过黄昏後渡黎明 ↘
每夜,我擦过黑石的肩膀, ↙
立於风吼的峰上, ↙
唱啊!这里不怕曲高和寡 ↘
展在头上的是诗人的家谱, ↙
哦!智慧的血需要延续, ↙
我凿深满天透明的姓名 ↘
唱啊!这里不怕曲高和寡 ↘
《醉溪流域(一)》郑愁予
吹风笛的男子在数说童年 ↙
吹风笛的男子 ↙
拥有整座弄风的竹城 ↘
虽然 他们从小就爱唱同一支歌 ↙
而咽喉是忧伤的 ↙
岁月期期艾艾地流过 ↘
那失耕的两岸 正等待春泛而冬著 ↙
一溪碎了的音符溅起 ↙
多石笋的上游 有蓝钟花的鼻息 ↘
而总比萧萧的下游多 总比 ↙
沿江饮马的啼声好 ↙
想起从小就爱唱的那支歌 ↘
忧伤的咽喉 岁月期期艾艾地流过 ↙
流过未耕的两岸 ↙
而两岸啊 犹为约定的献身而童贞著 ↘
〔按:这一首诗原本不分段,这里根据诗意和节奏分了段。〕
4、类凸型节奏
《回忆》北岛
烛光 ↘
在每一张脸上摇曳 ↘
没有留下痕迹 ↙
影子的浪花 ↘
轻击着雪白的墙壁 ↘
挂在墙上的琴 ↙
暗中响起 ↘
仿佛映在水中的桅灯 ↘
窃窃私语 ↙
下面是更灵活的类凸型节奏:
《雨丝》郑愁予
我们底恋啊,像雨丝, ↘
在星斗与星斗间的路上, ↘
我们底车舆是无声的。 ↙
曾嬉戏於透明的大森林, ↘
曾濯足於无水的小溪, ↘
那是,挤满著莲叶灯的河床啊,↘
是有牵牛和鹊桥的故事 ↙
遗落在那里的…… ↙
遗落在那里的 ↘
我们底恋啊,像雨丝, ↘
斜斜地,斜斜地织成淡的记忆。 ↘
而是否淡的记忆 ↙
就永留於星斗之间呢? ↙
如今已是摔碎的珍珠 ↙
流满人世了…… ↙
5、类复合型节奏
有类整齐式与类参差式复合的诗体,例如:
《回答》北岛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 ↓ 〔类整齐节奏〕
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
看吧,在那镀金的天空中,↓
飘满了死者弯曲的倒影。 ↓
冰川纪过去了, ↘ 〔类开放节奏〕
为什么到处都是冰凌? ↘
好望角发现了, ↘
为什么死海里千帆相竞? ↘
我来到这个世界上, ↘ 〔类开放节奏〕
只带着纸、绳索和身影, ↘
为了在审判之前, ↘
宣读那些被判决的声音。 ↘
告诉你吧,世界 ↓ 〔类随转整齐式〕
我—不—相—信! ↓
纵使你脚下有一千名挑战者, ↓
那就把我算作第一千零一名。 ↓
我不相信天是蓝的, ↓ 〔整齐节奏〕
我不相信雷的回声, ↓
我不相信梦是假的, ↓
我不相信死无报应。 ↓
如果海洋注定要决堤, ↘ 〔类开放节奏〕
就让所有的苦水都注入我心中, ↘
如果陆地注定要上升, ↘
就让人类重新选择生存的峰顶。 ↘
新的转机和闪闪星斗, ↘ 〔类开放节奏〕
正在缀满没有遮拦的天空。 ↘
那是五千年的象形文字, ↘
那是未来人们凝视的眼睛。 ↘
也有多种类参差对称式的复合式。例如:
《布拉格》北岛
一群乡下蛾子在攻打城市 ↙
街灯,幽灵的脸 ↙ 〔凹型节奏〕
细长的腿支撑着夜空 ↘
有了悠灵,有了历史 ↘
地图上未标明的地下矿脉 ↘ 〔凸型节奏〕
是布拉格粗大的神经 ↙
梦在逃学,梦 ↘
是坐在云端的严历的父亲 ↘ 〔凸型节奏〕
有了父亲,有了继承权 ↙
一只耗子在皇宫的走廊漫步 ↙
影子的侍从前簇后拥 ↙ 〔凹型节奏〕
从世纪大门出发的轻便马车 ↘
途中变成了坦克 ↘
真理在选择它的敌人 ↘ 〔凸型节奏〕
有了真理,有了遗忘 ↙
醉汉如雄性蕊在风中摇晃 ↙
抖落了尘土的咒语 ↙ 〔凹型节奏〕
越过伏儿塔瓦河上时间的 ↘
桥,进入耀眼的白天 ↘
古老的雕像们充满敌意 ↘ 〔凸型节奏〕
有了敌意,有了荣耀 ↙
小贩神秘地摊开一块丝绒 ↙ 〔收缩型节奏〕
请卖珍珠聚集的好天气 ↙
此诗三句一段,基本上是类凹型节奏和类凸型节奏交替,最后一段以类收缩式收束。此诗多有并行和跨行,其节奏格局显然是作者有意而为之。北岛很多诗歌对于诗句的长短搭配处理得很巧妙,其节奏的吞吐伸缩往往与诗情的激荡配合得如鱼得水。又如:
《冬之旅》〔原诗三段,这里根据诗意和节奏型分为四段〕
谁在虚无上打字 ↙
太多的故事 ↙ 〔凹型节奏〕
是十二块石头 ↘
击中表盘 ↘
是十二只天鹅 ↘ 〔凸型节奏〕
飞离冬天 ↙
而夜里的石头 ↙
描述着光线 ↙
盲目的钟 ↙ 〔凹型节奏〕
为缺席者呼喊 ↘
进入房间 ↘
你看见那个丑角 ↘ 〔凸型节奏〕
在进入冬天时 ↙
留下的火焰 ↙
北岛写过严格的参差对称式的诗歌,如凸型节奏的《夏日的黄铜》、复合节奏的《天问》、《仅仅一瞬间》、《回答》等等。他写这种类格律体的参差对称式游刃有余,决不是偶然。类似的诗篇甚多,限于篇幅,就不再举例了。
三、中心对称的类格律体
单段式的类凸型节奏和类凹型节奏,可能形成类中心对称的格律体。例如:
《蝎子》王家新
翻遍满山的石头 ↘
不见一只蝎子,这是少年时代 ↘
哪一年哪一天的事? ↘
如今我回到这座山上 ↘
早年的松树已经粗大,就在 ↘ ←------对称中心
岩石的裂缝和红褐色中 ↙
一只蝎子翘起尾巴 ↙
向我走来 ↙
与蝎子对视 ↘
顷刻间我就成为它脚下的石沙 ↘
此诗多用并行、跨行甚至夸段,显然是作者刻意模仿蝎子张开两螯的形态,故显示出中心对称式的“类凸型节奏”。
四、引子式、尾声式的散板节奏
戏曲里常见的散板形式是在规整节奏乐曲的开头、半腰或结尾采用散板节奏。开头的散板叫“引子”,能起铺垫、烘托的作用,半腰的散板或起过渡和转折的作用,或是感情极丰富而形成高潮,被称之为“华彩乐段”,结尾的散板称之为“尾声,往往能使整个乐思得以延伸,产生“余音袅袅”的效果。这三种形式可能单用,也可能合用。
我国古典七言乐府诗最常采用类似于这种散板节奏。同样也有可能单用,也可能合用。
最典型的是李白的七言歌行体《将进酒》,以散板引子“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开头作烘托和铺垫,半腰又以散板“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君莫停。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作为过渡转折,最后以散板尾声“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作结,余味无穷。
新诗里暂时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诗例,其原理可供参考。
二、整散对比
戏曲音乐常常采用规整节奏与散板节奏形成强烈对比,这也是古典诗词里最常见的形式。如毛泽东的《清平乐·蒋桂战争》:
风云突变▲,〔仄韵,跌宕起伏的自由节奏〕
军阀重开战▲。
洒向人间都是怨▲,
一枕黄梁再现▲。
红旗跃过汀江△,〔换平韵,转轻快流畅整齐的节奏〕
直下龙岩上杭△。
收拾金瓯一片,
分田分地真忙△。
前段写严酷的战争,采用跌宕起伏的自由节奏,后段写胜利后的丰收,转为轻快流畅的整齐节奏,有鲜明的对比。
新诗里不乏类似的类格律体。例如孙武军的《回忆与思考》:
回忆:
我坐在
一尺高的小凳上面
紧抿着嘴
迭着一只小船
年轻的阿姨
走过来俯下了脸
我奶声奶气
真心地喊:
我要把船儿
送给小班
思考:
开始的美德在世界上确实最美
虽然你给人们的只有一只纸船
然而天真不会使世界达到完美
美德总收获在洒下血汗的心田
——〔全诗八节,下皆仿此〕
轻松美好的回忆全部采用轻快活泼的自由节奏,深沉严峻的思考配以沉实稳健严谨的节奏,构成鲜明的对比。
应当强调一点,法诗、捷克诗波兰诗和中诗都是以顿歇音空为节奏支点的音顿诗体,法语捷克语和波兰语有词汇的固定重音对节奏美起辅助作用;汉语无此辅助条件,即使是典型的音顿诗体,其节奏美也是有限的〔汉语诗歌的优势在于平仄律形成的旋律美〕,散板式类格律体的节奏美就更弱了。所以此体最好押韵来加强节奏,最好不要写无韵诗。
上面我们初步探索了汉语诗歌里的散板节奏的原理和常见形式,肯定很不完善,有待大家进一步探讨。
[1][2]莫军梅《论传统音乐中的散板》,铜陵学院学报,2010年第五期,第88-89页。
[3]谭家盛《论散板》,沈阳音乐学院学报1996年01期,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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