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文反映了原作内容与格律形式:押尾韵,以十二字五顿译原作十音节五音步诗行。此外,第一首第一行也像原作多用双声字反映原作头韵;第二行中蒲柏套用人们熟悉的《旧约全书·创世记》一章三节句式:God said, Let there be light: and there was light,译文中也用汉译《圣经》相应句式:“神说:‘要有光’,就有了光。”
我曾觉得奇怪:钱先生的学养可说是最理想的译者,译此两首诗易如反掌,为什么译成散文?后来想到钱先生《汉译第一首英语诗<人生颂>及有关二三事》中所言:关于译诗问题,近代两位诗人讲得最干脆。弗罗斯脱(Robert Frost)给诗下了定义:诗就是“在翻译中丧失掉的东西”(What gets lost in translation)。摩尔根斯特恩(Christian Morgenstern)认为诗歌翻译“只分坏和次坏的两种”(Es gibt nur schlechte Uebersetzungen und weniger schlechte),也就是说,不是更坏的,就是坏的。一个译本以诗而论,也许不失为好“诗”,但作为原诗的复制,它终不免是坏“译”。
过了一阵他拿来他的四季组诗Nature, Men and Life,我看了暗暗叫苦,因为没想到他写的是这种莎士比亚式十四行诗,而当时这种诗我几乎没译过。但是大话说出了口,只能硬着头皮译,而且要尽可能不留破绽,以免被他挑剔。幸好正工伤在家,有时间反复修改,结果,译文完全得到认可。下面是组诗第一首《春》的原文和拙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