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读今人写的旧体诗了,今读老乃的七律《感怀》〔附后〕,觉得少了常见的迂腐气,多了新鲜感,很受用。我是喜欢研究音律的,借此发一些议论。
时代在变,语言在变,作为酒瓶装新酒的古体格律,是不是也应该变一变呢?
我以为,古体格律中的合理部分当然应当继承下来。例如近体诗的平仄规定,它与现代语言并没有矛盾,也不会给爱好写近体诗的现代人造成困难,因此没有必要破除它。有的现代人写的近体诗根本不讲究平仄入律,这本来也没什么,因为还有不讲究入律的古风体,你就当是在写的古风体好了,可有的人偏偏要冠以什么“律”呀,“绝”呀,挂的是羊头卖的可是狗肉,就有些不伦不类,你何必徒具虚名呢?
近体格律古今矛盾最大的是语音,现代人写近体诗最头疼的也是语音。根据什么来区分平仄?如何用韵?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恪守传统的老夫子自然要抬出《平水韵》来,以为非此莫属。不遵《平水韵》者就是没有品味,没有水平!
我却以为,我们是现代人,说的是现代话,我们欣赏古代人的作品,为了体会古人的艺术魅力,自然应当用接近〔!!!〕古代人的语音去读,去欣赏。可我们自己重新写现代人的近体作品,酒瓶虽旧,装的毕竟是新酒,为什么不可以按现代人的实用语音去写作呢?
或问:以哪一种方言为准呢?答曰:当然是按普通话也!
反对者会说:古代有入声,普通话无入声,怎么办?
答曰:普通话阴平阳平为平声,上声去声为仄声,不管什么入声,不就行了吗?近体诗的写作无非是要造成“流美婉转”的韵律风格,根据这种普通话平仄写的近体诗能保留这种韵律美,不就完全达到了目的吗?我们追求的应当是实,而不是名啊。
反对者会说:这么弄,写近体诗也许行,写词就不行,有些词牌规定用入声,普通话没有入声怎办?
答曰:规定用入声的词牌改用仄声不行吗?如果你想造成仄逼的声韵效果,你就单用去声好了,甚至单用上声也行,这样就会形成两种风格有异的新词牌啊!我们创造了两种单用四声的现代格律词牌就不成吗?就会把读者吓退不成?〔真要有人被吓退了,那就活该!哈哈!〕
或问:照你这么说,用韵也可以不按《平水韵》,可以按普通话了罗?
答曰:对呀,不成么?要是你喜欢用韵严一点,对平水韵又熟悉。套用平水韵自然没有人反对。要是不熟悉平水韵,有一些现代韵书可以套用,例如秦似编的《现代诗韵》;愿意更宽泛一点,按戏曲十三辙也可以啊;再不,就利用新华字典押大致的韵也行〔按:平仄可不要弄错了哦!〕当然,如果有有心人,重新再编一本可宽可严的新韵书,任人选用,则善莫大焉!
我是主张用韵可以宽泛一点的,这是有原因的。韵就好像是音乐调式里的稳定音,乐句必须落在稳定音上,才使人感觉乐句已经结束,否则乐曲还得继续下去。稳定音里有最稳定的音,叫主音,乐句能用主音结束当然最好,用其它稳定音结束也是可行的,同样能够有结束乐句的功能。严韵就好比主音,大致邻近的韵就好比其它稳定音,能够具备韵式的基本功能,为什么就非得那么死板教条呢?
总之,我主张根据《平水韵》或者根据普通话写近体诗都是可以的,这个问题也犯不着争辩,大可各行其是就是。只是两者不要混淆起来煮夹生饭,非驴非马就不大合适。
老乃在自己的《感怀》前面冠以“新韵七律九首”,实际上他已经在实行我的主张,我的发言算是马后炮吧。
老乃用新平仄和新宽韵用得好的地方很多,不过有些诗句的平仄有点煮夹生饭,我试作抽样式的评点。
《感怀》老乃
人到中年爱感怀,额头褶皱镜中哀。小儿衣裤频频短,妻子容颜渐渐衰。 偶有余钱沽酒去,常招故友看花来。深更无事常独坐,明月清霜一地白。
评:“看”古读平声,这里按实际读去声,“白”“独”古入声,这里按实际读阳平,好;尤其是“白”作平声押韵,是泥古者最看不惯的地方。“月”古入声,现读阳平,此处不合律了,似可改为“月映清霜一地白”。
《春登高台夜雨临池而作》
散散轻愁漫卷来,更深寂寞上高台。风徊细雨千丝落,夜浸梨花一树开。 尘外身无明月照,池边柳是旧人栽。波心已作迷离碎,春水涟涟不堪哀。
评:“月”今音阳平字不合律,“堪”字处应为仄声。似可改为“尘外身无明镜照,池边柳是故人栽”〔按:前面有句“风徊细雨千丝落,夜浸梨花一树开”,此句的明镜自然可以理解为明月〕;“春水涟涟不胜哀”。
《重洋外秋日有感》
清秋细雨重洋外,落叶西风异国中。树渐轻黄知冷暖,思杂旧梦染霜枫。 人生蝼蚁空南北,天地蜉蝣任西东。坐悟清凉残月照,心随万象一虚空。
评:“国”古入声,现阳平,可改为“域”;“西”阴平,此处应改仄声,可又无更好的改法,就让它不协律吧;“月”阳平应改仄声,老乃你斟酌一下。
《江边春日》
迷雾轻轻尘邑外,丝丝风把柳须裁。去年飞雪千村闭,今岁桃花一岸开。 群鹭频逐青波去,孤鸿疑是故人来。江边寂寂独立眺,何事心中向晚哀?
评:“波”处应为仄声,“青波”似可改为“春水”;“立”本应为平声,只是出句不协律问题不大。
《書蟲有感》
讀經讀史又讀詩﹐夜夢莊生曉夢蝶。銅臭埋人千萬萬﹐書香傳世一些些。 蚊蟲大笑嗤迂腐﹐意氣清狂正品德。把盞無錢何處去?春风當酒漫将赊。
评:“蝶”古入声,此处按现音阳平作韵脚,好。此诗押韵甚宽,何尝不可?
《初夏一手》
众芳摇落草萋清,小院残红似晓星。窗外西山含远黛,门前老树吐新荫。 世人常羡春花好,吾意唯觉木叶亲。洗去芳华犹一笑,梧桐碧绿更真心。
评:“觉”古仄声,按现音作平声,好。
《忆冬夜饮酒懒睡》
踏冰艰苦夜归迟,呵手炉边念酒卮。三两新醅添炭暖,一杯旧事浸相思。 酣中穷舍常听鼠,醉里书生任盗鸡。晓尽风寒犹未醒,村边雪地梦题诗。
评:“三两新醅添炭暖,一杯旧事浸相思”对仗过于不工,似可改为“三两新醅燃暖炭,一怀旧事浸相思”。
《忆深秋清凉懒睡》
一盏青灯一夜寒,秋风寂寂日高眠。淮南桂树招幽隐,世外桃源付笑谈。 睡枕白云三万里,梦游来世五千年。误传生死伤故友,巫纸飞来当酒钱。
《忆春日闲散懒睡》
近来烟雨过寒食,凌乱东风翦碧枝。人事渐随花事散,新愁更比旧愁凄。 漫翻书卷新竹下,聊看夕阳老树西。窗外柳棉飞又散,天天懒卧赋闲诗。
评:“竹”古入声,此处作阳平,好;两个“散”字重复了,前一句可改为“人事渐随花事远”。 2004-6-28 9:53:53
第 2 楼
老乃:
严重感谢逐明兄批点俺的古西,并在音律方面给予指正!我对古诗格律的观点,基本和兄一致。
提起古诗,说来话长。我最早是先写古诗的。小学时,字写得差,被父亲责骂,於是开始练毛笔字,常抄古诗,后来手痒,自己想写,偶尔凑几句,觉得李白似的。到初中,才开始知道韵啊律的,老师讲不清,我便常问别人,也买了点书看。终於知道平仄声韵是古今有差别的。当时想,古诗古诗嘛,当然得依古法。曾在新华书店购得几本书,有平水韵之类的内容。便开始按古韵律作,开始比较麻烦,老查书,后到高中,觉得顺畅些了。师范大学来了几个实习老师,说毛主席都说了,不要写古诗,我就跟着写新诗了。但毕竟古诗我花了许多心血,总也忘记不掉,便也不时写几首。
关于古诗音律的问题,网上网下评述针论很多,我自己常看,并结合自己写古诗的经验,反复思考古诗的音律问题,想来想去,自己有几个基本想法
(1)按普通话写,用1,2声平,3,4声仄(其实,1,2声之间以及3,4声之间还是有细微差别的。)
(2)压宽韵。
(3)初些可按格律。格律毕竟是古代诗歌创作实践经验的总结,其本质是使诗歌音调变化丰富又有内在规律,毕竟古人俺它创作了大量优秀的诗歌。遵循它其实是一种捷径。有人说格律是一种限制,我不很同意。其实,所有的艺术活动倒有一个规律。开始的时候,我们需要按一定的规律或者已经有的东西来反复训练(比如素描,舞蹈,书法描红等),等熟练掌握这些基本规律之后,技巧成熟起来,又可以超越这些规律,甚至创造出新的规律和风格,艺术也因此不断发展。再说,其中一些规律(比如平仄),一开始是一种限制,但当你谙熟后,反而成了一种信手而得的技艺。我们看很多优秀律诗,都很合平仄,但你看不出其刻意于平仄,也看不出平仄对语言的限制。所以,我想,这大约是一种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飞跃。
(4)但也不必要僵化地遵循,毕竟音律不是诗的全部。诗应以“韵味”“意境”“意趣”为主,不依照格律或者偶尔出律也不要紧,只要整诗“韵味”上完整,感人,就行。而且,作为一种继承和发展,新诗的创作手法,包括现代词汇和口语,都可以整合到古诗中,极大丰富古诗的形式和内容。
(5)我自己从来不反对,甚至尊重别人按他自己觉得合适的音律形式(包括遵循古韵和平仄),殊途同归嘛,目的都是写出好的诗歌!
“月”古入声,现读阳平。
月在普通话中,是去声(仄)吧?
春水涟涟不堪哀。“堪”字处应为仄声。这里是有点问题,当时也反复琢磨,但觉得“不堪”二字在古诗中很常用,此处用上也比较自然,反复读几遍,有去声“不”字稳着,似乎也不拗口,所以就没改。
《重洋外秋日有感》
清秋细雨重洋外,落叶西风异国中。树渐轻黄知冷暖,思杂旧梦染霜枫。 人生蝼蚁空南北,天地蜉蝣任西东。坐悟清凉残月照,心随万象一虚空。
评:“国”古入声,现阳平,可改为“域”;“西”阴平,此处应改仄声,可又无更好的改法,就让它不协律吧。
是的,两处都出律。我曾改异国为异地,觉得不好,又改回来。 西东为了对南北,就只好牺牲格律了。总之,还是俺功底不够,火候不足,才造成这个现象。。。
《江边春日》
迷雾轻轻尘邑外,丝丝风把柳须裁。去年飞雪千村闭,今岁桃花一岸开。 群鹭频逐青波去,孤鸿疑是故人来。江边寂寂独立眺,何事心中向晚哀?
评:“波”处应为仄声,“青波”似可改为“春水”;“立”本应为平声,只是出句不协律问题不大。
“青波”以前我用的是“沙浪”。立字一直在琢磨。。。。
《忆冬夜饮酒懒睡》
踏冰艰苦夜归迟,呵手炉边念酒卮。三两新醅添炭暖,一杯旧事浸相思。 酣中穷舍常听鼠,醉里书生任盗鸡。晓尽风寒犹未醒,村边雪地梦题诗。
评:“三两新醅添炭暖,一杯旧事浸相思”对仗过于不工,似可改为“三两新醅燃暖炭,一怀旧事浸相思”。
三两新醅添暖炭,一怀旧事浸相思。这样保留“添”字如何?
《忆春日闲散懒睡》
近来烟雨过寒食,凌乱东风翦碧枝。人事渐随花事散,新愁更比旧愁凄。 漫翻书卷新竹下,聊看夕阳老树西。窗外柳棉飞又散,天天懒卧赋闲诗。
两个“散”字重复了,前一句可改为“人事渐随花事远”。
改的好!就按兄的“人事渐随花事远”吧!
最后磕头谢兄(咚咚咚。。。。。。。。)
孙逐明
双手赞成你对格律的观点。
呵呵,月字的确普通话读去声,我这南方人咬字不准,又没去查字典,看来偷懒是不行的。
三两新醅添暖炭,一怀旧事浸相思。改得好!
不以律害意是应用格律的原则之一。这篇文章我是针对古典格律的改革问题拿你开而刀借题发挥的,所以对你吹毛求疵了!其实只要意境到位了,在不得已的情况下,连犯孤平都没什么了不起。应当是尽量合律,特殊情况下可以从权的。
2004-6-29 9:13:52
周旋久 第 3 楼
看了斑竹关于新诗形式的几个帖子,甚为服膺,不泥古,不盲从,高瞻远瞩又立足现实,其用大矣!新诗诞生已近百年,初发如潮,无壅无堵,但自由过度,仿佛无岸之水,行而不远,终成污潴。形式没有标准,什么乱七八糟的分行文字都叫诗,导致新诗读者越来越少,旧体诗抬头填补缺陷。可以说,构建新诗形式,关乎新诗的兴衰存亡,斑竹孜孜于此,善莫大焉! 2004-7-12 18:41:52 孙逐明
第 4 楼
知音如不赏,归卧醉山秋。
很高兴又遇到同道。
很欣赏周兄的译诗! 2004-7-12 19:06:49 周旋久 第 5 楼
多谢孙兄指教,见笑了!
看两位的讨论,获益不少。老乃先生有保留的地方,我觉得可以理解。在我看来,你们的分歧在于你注重纵向上行与行之间对应字的平仄关系,而老乃先生更重视各行字与字之间的平仄关系。有时两者不可调和,各人也便有所取舍。至于孰是孰非,可就见仁见智了。我举个例子供孙兄参考:
倚树诗一卷
就餐酒一觞
两句诗中,同为“一”字,前者受仄声的“卷”字影响,读同“移”,后者受平声“觞”字影响,读同“易”,可见即便是同一个字,平仄也不是固定不变的。(这一现象王力曾谈及。) 2004-7-12 19:35:26
孙逐明 第 6 楼
你说的不错。用普通话区分平仄最大的困难在于变调,常见的有三种,一是轻声,二是上声的语流音变,其余变调最明显的有四个字:“一七八不”。非北京人掌握这些是有些困难的。 2004-7-12 22:28:49 周旋久 第 7 楼
引用:春水涟涟不堪哀。“堪”字处应为仄声。这里是有点问题,当时也反复琢磨,但觉得“不堪”二字在古诗中很常用,此处用上也比较自然,反复读几遍,有去声“不”字稳着,似乎也不拗口,所以就没改。
老乃先生新旧体写得很好,学习了。
“春水涟涟不堪哀”我也觉得很自然,如果改成“胜”,会出现两种情况:要么是“胜”读同“声”,平仄不变;要么是“胜”读同“圣”,这时句子重音转移,“不”发生音变,4声变2声。
这句诗也是特例。关键在“不”字所处位置上。无论在五言还是七言中,第五个字的平仄对诗句的韵律有决定性影响,近代有人论及,只记得在《中国近代文论类编》(贾文昭编)见过,具体怎么说忘了。老乃先生未必知道,但对音律确实很敏感。老乃先生那句是七言,不怕大家笑话,我抖自己两句五言习作做例子,支持一下上面论点:
寒凝林声静, 雾洗月色新。
上句前四字皆平声,第五字仄声处于关键位置,可以“一挑四”;下句前四字皆仄声,第五字平声处于关键位置,也可以“一挑四”,拙句内容不足道,但韵律我自觉是可以接受的。
2004-7-13 14:41:57
孙逐明 第 8 楼
以下是引用周旋久在2004-7-13 14:41:57的发言:“春水涟涟不堪哀”我也觉得很自然,如果改成“胜”,会出现两种情况:要么是“胜”读同“声”,平仄不变;要么是“胜”读同“圣”,这时句子重音转移,“不”发生音变,4声变2声。
这句诗也是特例。关键在“不”字所处位置上。无论在五言还是七言中,第五个字的平仄对诗句的韵律有决定性影响,近代有人论及,只记得在《中国近代文论类编》(贾文昭编)见过,具体怎么说忘了。老乃先生未必知道,但对音律确实很敏感。老乃先生那句是七言,不怕大家笑话,我抖自己两句五言习作做例子,支持一下上面论点:
寒凝林声静, 雾洗月色新。
上句前四字皆平声,第五字仄声处于关键位置,可以“一挑四”;下句前四字皆仄声,第五字平声处于关键位置,也可以“一挑四”,拙句内容不足道,但韵律我自觉是可以接受的。
在近体格律中第五字很重要,是针对”一三五不论“来说的。一般情况下一三五可不论,而对句的第五字有时不能不论,当它可能造成“犯孤平”的时候。具体来说,这样的平仄格式:
仄仄|仄平|仄仄|平
这个句子第三字本平改仄,第四字一个平声被两个仄声夹住,犯孤平了。解救的办法是,第五字必须改成平声,此时两个平声连在一起,平声就不孤了:
仄仄|仄平|平仄|平
关于“不”字的变调你说的很对。至于你诗句“寒凝林声静,雾洗月色新”仍然和谐的原因是它只有两个平声〔仄声〕步尾连续,又有一个仄声〔平声〕调剂,这在拗句里称为“单拗句”所以仍然和谐,唯有三个平声〔仄声〕步尾相连才不和谐,王力称之为“双拗句”。这种句式在古风体里是许可的,但近体诗就不宜。
1、孙先生关于旧体诗词用韵及区分平仄的观点是很正确的,可行的。
2、诗遵《平水》,词依《钦定》(《钦定词谱》),是古人根据当时语音实况总结出来的,其目的是增强诗的音乐性和词的入乐需要,原本也是十分科学的;但随时代的发展,今汉语同古汉语相较,已有很大的变化,如果继续使用《平水》、《钦定》,就不但不能增强、反而会削弱诗的音乐性了。(至于词,早已不是自动入乐,而是需要重新谱曲的,完全可以突破《钦定》的束缚)当然,如果有的诗人一定要遵循古制,也无可厚非,各行其是便了。
3、需要特别指出的是,旧体诗词的韵脚、平仄、对仗这三个要素是必须坚持并应得到严格遵守的。上述第二点所指的仅是关于适应语音变迁而进行的突破,并不否定基本格律。
3、为适应古今汉语的过渡和格律的连贯,我认为在以普通话标准音一、二声为平,三、四声为仄的同时,对已废弃的古入声字作特殊处理,即不管它们现已并入哪一声,均当仄声用。好在只有一百多个字,初学者很快也能背得;至于精于此道者,凭语感也就辨别出来了。当然,如果有的诗人要全用今音,把古入声字按照其并入的标准音区分平仄,也不应苛求,顺其自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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