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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原创]胡言乱语第一篇 [打印本页]

作者: 洛水曹植    时间: 2005-12-10 20:38     标题: [原创]胡言乱语第一篇

小记: 胡言,胡说八道是也。梦话是耶?酒话是耶?发烧时所语是耶?嘿嘿~~~~但请随意,言者姑妄言之,听者姑且听之,不必问真伪。 然则胡说且不论,竟为何必是八道。细想实乃拜七与九所赐也。地方方言七九谐吃酒,八何不幸而身处其间,想酒话岂可当真?岂不闻有语为酒后胡言乎?如此,胡说而后为八道而非七道九道当大有道理。哈哈~~~今且听布衣来胡说八道一番,其间必有笑谈,学者方家不必深究。 是日黄昏,天昏沉欲雨。布衣独自一人前往镜湖一探残荷。乃穿凉亭,过小桥。正行间,却见有二女正坐于桥头,皆雪肤花容,有翩翩然出尘之态。布衣大为惊异,不由得停步,徉顾视桥下水波荡漾,侧耳细听二女交谈。不闻则可,一听之下布衣大惊。方知此二女一乃大话西游中在某人心中流下一滴泪的紫霞仙子,另一位更是大有来历,乃来自碧穹广寒宫之玉兔下到人间化成人形也。 布衣忙肃立,恭身一礼,言道:“见过二位姐姐……” 二女微惊,乃闭绛唇,回眸见到布衣。紫霞女作色嗔道:“何方狂徒,竟无礼如斯,敢私自窥听吾等密语?非君子也!” 布衣见得彼柳眉微颦,语吐芬芳,虽嗔而不减其柔,责问而无损其韵。先自痴了,安还能作答。良久方勉强言道:“姐姐息怒,布衣无意冲撞二位姐姐,实乃见此处风景秀丽,略歇息片刻。胡非君子耶?还请姐姐明示。” 二女对视一眼,玉兔微点首。紫霞女方复道:“原来是桃娃论坛楚小黑碳,妾倒是失礼了。妾曾闻:非礼莫视,非礼莫听。楚版既为斑竹,何不明此理耶?枉娃娃辈称汝虽黑而其心柔,亦一肝胆丈夫也。莫非乃沽名钓誉之辈,若是,妾身有所不齿,可速退!” 布衣大惊,惶恐而言:”布衣生于山野之人,懵懂而未开化之徒。言不能成辞,曲能不成调。娃娃之缪赞,二位姐姐权作笑谈。布衣俗世碌碌之人,不识礼仪,不知教化。差强一日之能事,不计虚名而已(实无名小卒焉有虚名可言)。致使今日得罪二位姐姐,成大不敬罪,请二位姐姐看在布衣脸黑份上,原谅则个“ 二女闻言,少假脸色。见布衣如此诚惶诚恐,恭身低首立于一边,又不由觉得好笑。紫霞女强忍笑意,言道:”如此,不知者不罪。但你既已私自听得吾二人之语,虽属无心,终究无礼,是愿打还是愿罚?“ 布衣忙陪笑问道:”愿打怎样?愿罚怎样?“ 玉兔横了紫霞女一眼,紫霞点头示意。乃正色道:”愿打,则由紫霞仙子运大神通将你真打成一块黑碳!“ 布衣吓了一大跳,也不问愿罚是如此哪般的罚法,一迭声叫道:“布衣愿罚,布衣愿罚。”
二女见其如此慌乱,不禁莞尔。紫霞忍笑道:“如此,你可将在陶娃的见闻整理成集,完毕后交我二人审阅。” 布衣听罢,目瞪口呆。但话已出口,又怎收回。无奈之下,只能自叹倒霉,勉强愁眉苦脸的答应了。 一,欣然而至(1) 小桥、流水、人家。 和所有的江南小镇一样,这个小镇的街道大多也是用青石板铺成。一条河流婉转而行,向东注入太湖。河畔柳榆成荫,三两凉亭,几处杆栏。 布衣负手立于一凉亭,看云聚如峰、水绽如莲。天幕云低处,三两归燕,正浅飞低徊。一时间无数人事掠过心头,禁不住漫声长吟出声:“为谁归去为谁来,主人恩重珠帘卷。”忽听背后一声轻笑,布衣慢慢的转身。眼光凝处,花蹊小径正悄然立着一杏衫女子。风轻轻吹起她的长发,微拂起她的衣衫。她的风姿正如远山的一轴轻云,她的秀目正如一波清泉。她盈盈的站在那里,似才来片刻,又似已立了许久,正欲依依归去。 布衣呆呆的看了一会,沉声问道:“李欣然?” 杏衫没有回答,她何须回答?除了李欣然,还有谁随随便便站在那里就有远山轻云般的妙曼风姿,除了李欣然还有谁能拥有如秋水、似新月般的眼眸? 布衣一笑,忽然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我饿了” 其实这句话并不奇怪,不仅不奇怪,还很正常。因为每一个正常人在一定的时候都会说如此一句话。但斯时斯景,他忽然说出如此莫名其妙的一句话来,岂非煞风景的很? 但李欣然居然连一点奇怪的意思都没有,好象早知道他会说出如此一句话来。只是轻轻的问道:“你来多久了?” “没多久。” 李欣然皱眉道“没多久是多久?” “也不过十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个时辰吧”楚布衣悠悠的回答。 李欣然瞪着楚布衣,几乎以为这个人是个疯子,很疯的那种。幸好她知道这个人即便算是个疯子,也是个比较有趣、比较聪明的那种疯子。所以她还能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 “你在这里不吃不眠二十个时辰就只为了等我?” “是的” 李欣然几乎要叫起来的样子“为什么” 楚布衣淡淡的说道:“不为什么,因为我愿意。”楚布衣的目光随着李欣然在风中飘逸的秀发也开始变得有点飘忽起来“也因为让我等候的是“满园桃李、欣然而至”的李欣然李大姑娘。” 李欣然终于笑了。她不笑的时候就如一片娴云,这一笑竟如春花初放,娇媚绝伦。连满天的霞彩也似乎在一时间失去了颜色。 楚布衣又仿佛看得呆了。 李欣然却被他看得脸都快红了。顿了一下足,转身欲走。大声对布衣道:“喂” 楚布衣象是被吓了一大跳,连忙问:“什么?” “你看够没有,要是没看够就慢慢看,我却要走了。” “你去哪里?’ “陶娃馆” “陶娃馆是什么地方?” “帮你医病的地方” 楚布衣又像是被吓了一跳“我有病,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当然有病!”李欣然板着脸说道“要不我带你去干嘛” 楚布衣哭丧着脸问道:“那我是犯了什么病哪” “饿病!” (2) 谁也不知道这家客栈为什么叫陶娃馆,只知道这是一家很老很老的老店,第一个老板好象竟是春秋战国时期的朱陶公。 黄昏。这正是陶娃馆最繁忙也最热闹的时候,楼下的大厅里每张桌上都已坐满了客人。跑堂的小东北满头大汗,连嗓子都已经有点哑了。 才一进门,楚布衣立即发现李欣然居然来过这里,不仅来过,而且很熟。因为小东北看到我们的这位李大姑娘的时候就像看见了财神菩萨,又亲热又恭敬。连眼睛都已经笑成了一条缝。 李楚二人立即被带至楼上雅座。楚布衣坐的这个位置正是临窗的,也正是欣赏风景的最佳位置。 楚布衣忽然发现这个地方实在是有够雅致。小河弯弯,翠柳笼烟。尤其此时正当黄昏,绿水映着红霞,照得河畔的人面也灿如桃花。柳林外,正斜斜的种着几株栀子花。 但此刻楚布衣却丝毫没有欣赏风景的意思,因为在他面前已摆上了陶娃馆大厨亲手做的五梅鸽子、鱼羊双鲜、百花鸡、鲤鱼三吃……跑堂小东北每报一样菜名,楚布衣的心就剧烈的跳一下,又飞快的用眼睛瞄了一下李欣然,又垂下头去。 李欣然本来一脸含笑的坐在对面,见到布衣如此模样不免奇怪起来,于是就问了一句“你不是饿了吗?” 楚布衣像是又被吓了一跳,头却垂得更低了,偷偷的看了一眼满桌的菜肴,脸居然有些红了,低声吃吃的问:“这些……这些大概需要几何……银……银子?” 李欣然好不容易才听明白这句话,皱眉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因为……因为我……”楚布衣越说声音越低,低得连自己也快听不见了。李欣然却似乎明白了。忽然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楚布衣顿时送了一口气。 掌灯时分,桌上已是一片浪籍。楚布衣饮下一杯酒后,脸上立即浮现一种又是幸福又是满足的表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饱饭的感觉真好。” 李欣然一双如新月般的眼眸里尽是笑意,她当然也喝了几杯酒,此时脸上便如芙蓉花瓣儿飞几片落霞,灯光下更显得明媚惊艳。楚布衣仿佛又看得呆了。李欣然咬着嘴唇,轻皱着眉问道:“你盯着我看干嘛?难道我的脸上忽然长出了一支花?” 楚布衣又饮下一杯酒,笑道:“你有没听说过一句话?” 李欣然道:“什么话?” 楚布衣忍着笑道:“秀色可餐!”他居然还解释道:“也就如我现在那样看你,饮酒都不须菜肴了。差不多就这个意思。” 李欣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显然不愿意再继续这个话题,眼珠一转,悠悠的说:“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将自己搞得那样穷?” 楚布衣一呆,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着楼下传来一阵歌声,这歌声里竟隐隐有战伐这声,楚布衣与李欣然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事…… 二,古陶秦歌
(1) 楼梯声响,一位白衣儒士缓缓现身。丰神俊朗,气宇轩扬。楚布衣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只听他高声唱道:“抚长剑,一扬眉,清水白石何离离?世间若无知音,纵活千载,亦复何益?”带着磁性的歌声充满了一种殷殷思念之情,若高山流水之子期初遇,又或三叠阳关之折枝赠别。布衣不禁动容,不由得鼓掌以谢。 儒生游目至李欣然处,不由一呆,星目中顿时流露出一种难以掩饰的意外之喜。悠然走到李欣然面前,施礼道:“去春一别,至今竟年,李大小姐精妙绝伦的言论,仍萦绕梦域。想不到今夕竟能相逢此楼,秦某真要感谢老天爷的恩赐哩” 李欣然早以飘身而起,还礼后微笑道:“昔日与先生畅谈竟夜的美事至今仍足回味,更感获益良多。今次巧遇,当再聆听先生之高论。”乃引布衣见礼,两相介绍。原来此儒生乃古城金陵的名士秦歌。 楚布衣早长身而起,抱拳向秦歌问好。笑道:“诗言其志,舞动其容,歌咏其声。今趟闻秦兄妙音,布衣幸何至哉。秦兄以歌名之,中有雅意,以言其志。布衣不胜仰慕之思,愿我兄时时教诲。” 秦歌还礼道:“秦某疏狂之士,一好酒、二好琴、三好剑。然学剑不成,学琴不就。咄咄空书,唯千杯以藏其身,让布衣兄见笑了。” 李欣然大嗔道:“你二人一般的酸迂,再谦让来谦让去的,两个都给我执弟子之礼罢!” 秦歌与布衣闻言相视一笑,双双落座,皆起相惜之情。 李欣然于是命小东北重整杯盏,三人举杯酣饮。秦楚而人虽是初遇,竟是一见如故,高谈阔论,融融尽欢。 酒过三巡,李欣然已微熏。笑对秦歌道:“适才闻秦先生言,以酒、琴、剑三技称道江湖。琴与酒欣然已见识过哩。不知……” 秦歌是八面玲珑的人物,闻弦歌而知其雅意。于是长笑道:“李大小姐有命,秦某怎敢推辞。唯愿与布衣兄同舞,以助酒兴。”说罢目视布衣。楚布衣推座离席,微笑道:“恭敬不如从命,请秦兄手下留情。” 李欣然大喜,喜孜孜地道:“今趟欣然可以偷师哩。” 秦歌与楚布衣相互恭身一礼,竟在席间动起手来。一时间身影错乱,剑意盈沛。刹那间过了百招,杯盏儿也没碰掉一个。二人竟是分庭抗礼之势。 李欣然凝目细看,只见秦歌之剑意如颜真卿恭书正楷,铁划银勾,宽宏大度。堂堂严严之师,大巧不工。进退间竟无斧凿之痕迹,隐隐一代宗师气度。而布衣竟居然能堪堪抵挡得住,剑气纵横,却好比米颠狂草,歧山悬腕,诡异灵动,飞灵巧幻。卓然而成大家。 李欣然拍节赞赏不已。连饮三杯,忽然笑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二人舞不如三人舞。”言罢飘起,落向场中。 秦楚二人见李欣然见猎心喜,竟不惜以身犯险。都怕误伤了她,大惊之下,急急向后暴退。呆呆的看着李欣然。 李欣然顿足嗔道:“……”

作者: 洛水曹植    时间: 2005-12-10 20:45

李欣然顿足嗔道:“两个没胆的小子,给我拔剑!” 秦楚二人面面相觑,愣了老半天,秦歌终于一笑道:"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 ... 李大小姐剑舞之名俺们早已听闻.俺与楚兄倒不是担心刀剑无眼一不小心伤了你.最主要的是俺们怕你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将我二人的魂魄摄住,让俺们从此以后再不敢相与争锋哩." 看见李欣然脸色稍好看了些,楚布衣道:"不如李大小姐就饶了俺们两个小子吧,不瞒你说,适才与秦兄过招时,布衣被秦兄逼得已是臂酸腰痛,再无余力拔剑一舞了." 李欣然眨着眼看看楚布衣,又看看秦歌,见二人都是又尴尬又无奈的样子.知道再逼也是无用.于是微微一笑,口吐仙音道:"既然秦先生与布衣非是小觑我们女儿家,欣然就不勉强了.且让人家独舞,以助先生与布衣之兴."言罢忽然解下杏色外袍,随手挥送地上,露出一身将山峦起伏、美不胜收的体态表露无遗的紧身武士装. 秦楚二人不由得发出叹为观止的叹息声. 李欣然嫣然一笑,双手十指拈起,忽尔成兰花扶风.身形施展开来,真可喻之为静如处子,动如脱兔.四下里宛如落英缤纷,又或回风舞雪.妙漫之姿中隐隐有万军萧杀之意. 秦楚二人此时才知,李欣然适才欲下场作角逐之戏实在是游刃有余,以她的武功,比之秦歌也只在仲伯间,楚布衣与之相比,却是须稍逊半筹了.若秦楚二人之武功比之于真卿恭书正楷,米颠狂草,歧山悬腕.那李欣然则如王羲之写兰亭帖序,飞灵变幻不可捉摸,单是一个‘之’字,便有十余种写法之多。 此时李欣然已是罢如江海凝清光,凝气收身,一笑归座,笑着接受秦楚二人的注目礼.良久方轻启绛唇,缓缓道:"秦先生与布衣兄可知欣然现今心中在想些什么?" 秦歌如梦初醒,收回心神.思忖了一会答道:"莫非大小姐还在为吾等适才之举生气?" 李欣然轻轻摇头道:"秦兄与布衣照顾之德,欣然岂是不知好歹之人?又怎会真个生气?欣然所思,我古陶之国,自先圣授以儒家之道,慰然而成礼仪之邦.然千年而下,盛衰无凭.盖因儒家中庸之道只为帝王专制强化,昔日有一贤者曾发警戒之言"绝对的权力让人绝对的腐败"而集专制权限于一身者,穷射奢极欲,国力日衰.后逢外患兴投鞭断江之志,铁骑蹄下,我古国生灵荼炭,人民生于水深火热之中.后来虽有不世名将把强虏驱逐出境.然内忧未平.今江湖中忽生一股邪恶势力,以孔武之力为辅翼,精神侵占为中锋,正向人间正道挑战.所谓国难则思良将,家贫则思贤妻.实不相瞒,今日欣然欲与你等一试,乃是有选将之心.我三人有为之身,不思捍卫正道,布衣兄闲云野鹤之人,独善其身.秦兄却又耽于琴酒风月,怎不令欣然郁郁难欢?." 秦歌与楚布衣齐齐全身剧震,注目向李欣然瞧去.李欣然玉容静如止水,喜怒不于色.却隐隐有一种月华洁露的圣洁. 秦歌沉吟良久,惭色道:"不想李大小姐有此志愿!秦某真是失敬了。声色犬马,向有堕落之音之说.昔日黄帝亦曾谓酒必后世亡国之物.但秦某胸中自有丘壅,万物不容于心.乃于小我中藏大我,况人各有志,大小姐责之耽于琴酒风月,秦某实不敢苟同." 楚布衣漫吟出声:"何处高楼无可醉,谁家红袖不相怜.秦兄风流雅俊人物.大小姐误会他哩" 李欣然嘴角逸出一丝笑意,道:"秦先生乃性情中人,率真坦诚.当自具慧根.红颜白骨,数十年间而已.琴音绕梁,三数日而已.酒虽佳物,但梦中岂可言无,觉来不可言有.一时佳境而已.霸业宏图,终归黄土.想人生如白马过隙,匆匆几载?唯正道得以永恒,则其间几多努力,几多舍,几多失.亦觉不枉了.秦兄竟堪不破吗?" 秦歌与楚布衣双双耸肩道:“谁能看破?谁可放下?我等追求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要走便走,要住便住,不受任何左右。" 李欣然瞧向楚布衣道:"人家知道布衣哩,秦先生与布衣向往的皆是如般风无拘束的生涯,是为自在.那么欣然问你们,何为自在?" 不等布衣与秦歌开口,继续肃然道:"“无生恋、无死畏、无佛求、无魔怖,是谓自在,概可由自心求得。自在不但没有形貌,更没有名字,没有处所。愈执着自在,越发纷然丛杂,理绪不清。无在无不在,非离非不离,求即非求。” 楚布衣大骇,道:"莫非大小姐竟想怂恿布衣与秦兄出世?无为而无不为,虽老子所提倡,亦佛家精神也.以布衣说,无为之说实在是无稽之谈." 李欣然笑道:"秦先生与布衣既不愿意出世,便入世吧.与,欣然,和其他人一起负起除魔卫道之责!" 言罢妙目注视二人,隐隐有鼓励之色.秦歌\楚布衣瞪着李欣然,一会儿的工夫便败下阵来.轻轻叹了口气,齐道:"我等愿为大小姐马前之卒,唯大小姐马首是瞻.大小姐吩咐吧,我等该做什么?" 李欣然大喜,道:"此事还须从长计较.且此处龙鱼混杂,不适合将人家的计划说与知" 又嘻嘻一笑,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肚子饿了!" 秦歌与楚布衣见她忽然冒出这么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都吓了一大跳,齐问道:"什么?" 李欣然红着脸腼腆着道:"两个小子大惊小怪什么?人家一般开心高兴的时候就会觉得肚子很饿.现在正是我这些天最高兴的时候,况且刚才你们大吃特吃,人家想保持形象.......没好意思怎么进食嘛." 秦歌楚布衣露出焕然大悟的样子,对望了一眼,忽然放声大笑起来. 李欣然跺着脚道:"不许笑!再笑....再笑人家就......" 秦歌不敢再看李欣然的脸色,也不敢让李欣然看到自己的满面笑容,低着头道:"秦某刚好知道有个场所,清静雅致.既适合商谈事宜,并且那里的大厨据说是当年食神的再世弟子,所烹调的红烧小鱼,油煎小鱼无论色香味都是超一流的.不如....." 楚布衣强忍着笑道:"如此甚好,我等就去油煎小鱼儿去!" 李欣然尚未来得及回答,就听一人气急败坏的大叫,"且……且慢!三位......三位请口下留情,小鱼儿是吃不得的!"
楚布衣与秦歌闻声错愕,你眼望我眼,竟不知道想尝鲜也能碍着他人。齐齐将眼望向李欣然,却见她正嘴角含笑,仿佛已知道来者是谁了。 脚步声尽处,一伟岸丈夫昂首踏入小轩。浓眉大目,含胸拔背,隐隐一派宗主风范。向李欣然抱拳问候道:“李大小姐安好。” 李欣然浅浅而笑,对秦歌、布衣言道:“这位便是欣然曾多次向二位提及的小鱼先生。此番小鱼先生应邀前来,欣然万分欣喜。想来是秦先生与布衣的面子。” 秦歌闻言大喜,方知此轩然丈夫乃有“得水鱼儿”之称的小鱼儿。二人皆不拘小节之人,言谈不禁,深有一见如故之感。 楚布衣却皱眉瞪着小鱼,瞧瞧小鱼的脑袋,又看看小鱼的脚,半天未发一言。 小鱼被他看得毛骨悚然,开始浑身不自在起来。讪笑着问道:“布衣兄有何见教?” 楚布衣正色道:“正是有事想请教小鱼先生。布衣先闻先生“得水鱼儿”之名,意想中多半是位古灵精怪、机灵巧辩、八面玲珑的人物。今见先生,竟是燕赵悲歌之士。顿令布衣有难以自适的感觉。万望先生有以教我” 小鱼哈哈大笑,答道:“小鱼祖上,深谙五行玄门之学。小鱼命中五行缺水,所以……” 布衣释然,又不禁疑惑:“布衣自见小鱼先生,以为先生必定是位勘透死生,不拘于世俗之超凡人物。竟未想到先生也信冥冥无妄之说。” 小鱼正色道:“布衣此言差矣。宇宙一切的现象有一定的秩序,都受必然的法理,所谓五行所支配。五行是金、木、水、火、土。这五种物质,自然是人生所必须的,在生物界里,五行只造成体质,与魂魄没有什么关系。譬如人死之后,形体各归五行,而魂魄却不属于任何行。此乃天理循环,万物相生相克之至理。怎可说是冥冥无妄之说?” 李欣然大奇,问道:“那么太极、两仪、四象、八卦间相生相克,有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数往者顺,知来者逆。却又是何所指呢?” 小鱼正欲回答,秦歌与布衣齐齐大嚷:“这个稍后讨论不迟,我等急不可耐要饱食“滋味”独好的油煎小鱼哩。”
小鱼笑而不语,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瞧向李欣然。 李欣然笑道:“莫看我,我对于一切奇异学术都有着无比强烈的兴趣。本来闻周易八卦之说本是最难舍得中途罢听。布衣、秦兄且莫打岔。”看到布衣、秦歌露失望色,小鱼作雀跃状。继续道“其它倒也罢了,只是那油煎小鱼的味道,实在连我急等着要先尝为快的。” 至此三比一定局,小鱼再无异议。 于是四人同下阁楼,登上秦歌自备的马车。秦歌笑道:“且让秦某带路,为李大小姐执鞭随蹬。”余三人相视一笑,独布衣是耐不住话的人,调侃道:“想必秦兄是求之不得、苦以为乐哩。”小鱼也笑:“不想今日可得秦兄为车夫,自此可身价百倍。”言罢向李欣然深深一辑“此皆拜大小姐所赐,布衣,等会必定须敬大小姐三杯。”布衣颔首言是。 言谈间,马车穿街过弄,须臾,至一竹篱茅舍静幽处,门外三两古松、几处菊黄。李欣然一见便欢喜不已,遂有不舍之情,谓秦歌道:“果然好地方,难为秦兄竟能找到如此去处。”布衣、小鱼皆深以为然。 秦歌顾盼言道:“诸位请少安毋躁,待等酒温绿蚁,炉融红泥之际,油煎鱼儿扑鼻萦香之时,始信秦某无虚言。此诚人间胜地,三两佳侣,或论经文,或娱诗情。人生至此,歌以永年。几可以飘飘出尘矣” 四人扶梯而上,相让坐地。李欣然举杯揖首道:“布衣且不论,秦兄风华绝伦、鱼儿胸隐机玄。皆欣然久仰慕之人物。今借花献佛,权作略表欣然仰慕之思。”言罢浅嘬了一口,笑吟吟的看着三人慌不迭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待秦歌、小鱼有所谦让。李欣然继续道:"适才听秦兄之言,论经文、娱诗情。人生至此,歌以永年。此诚人生至乐,但我辈俗人,终究难以效仙家高人作化羽飞天之姿。碌碌余生,当有许多事难作从容,难释其怀。思之令人戚戚。” 秦歌、小鱼及布衣皆大讶。以目示之询问。 李欣然道:“刚才在彼处,曾劝秦兄与布衣不妨入世之议,因人多嘈杂,不适言深。今再提此事,你等当无异议否?” 秦歌、布衣皆点头言是。惟独小鱼一人并未与闻,茫然不解。布衣于是将李欣然的一番陈词细说与知。待得知欣然大计,小鱼已不禁动容。却又不禁颇感疑惑,问曰:“除魔卫道?如今四海升平,一番太平景象。又何来魔,又何须卫道?” 三人不约而同,皆望向李欣然。 李欣然轻叹一声,正待慷慨陈词。忽见坐在对面的楚布衣使了一个眼色,同时看向窗外。与此同时,小鱼、秦歌皆已有所感应。李欣然是何等样人?七巧玲珑,顿时会意。遂笑言些各地趣闻、无关痛痒之典故。间隔问余三人一二句话。 一盏茶工夫,李欣然忽问小鱼道:“夫男为乾、女为坤。所谓乾坤,概指男女否?”此问突如其来,与前所言风牛马浑不相连。小鱼好似一呆,作不知如何应对状。却又忽然长身而起,也不见作势,却如一条鱼般滑出窗外。 窗外站一店小二打扮的人,正伸长耳朵聆听窗内动静。忽见小鱼风雷之速,轩辕之姿,早已吓得傻了。被小鱼一把拽住胸前衣襟。沉声喝道:"你想死想活?" 此人"扑"的一声跌倒在地,颤声道:"小...小人家中尚有80岁老母"
(欲知此人是谁,请继续关注)

作者: 冷月轻影    时间: 2005-12-10 22:18

固顶,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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