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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泉的诗读过几首,不认为好,平平淡淡,堆砌些新奇的句子是他的诗给我的印象。王嫣然的没读过,不知道。有几位女性的诗不错,不过名字我都忘记了。

我不认为顾城的行为很错,北岛的诗歌我也不认为很好。(他们的诗我全读过了)我很喜欢顾城的有些诗。

女性诗人里,从芎(不是这字,我知道的读音是XIONG)虹,到席慕容再到傅天琳我都很喜欢。她们的视角哲思不多,但感情真挚。语言华美的是席慕容,芎虹偏重朴实,有的还有现代派的抽象倾向,傅天琳的口语化,都不错。还有就是舒婷,思想比前三位丰富些,但也是不长于哲思的。(好象女性都是如此,这在本论坛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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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语言的清丽,华美,当推郑愁予为首。
在现代派最初的时候,鲁迅先生的《野草》是受了影响的,并且,我认为在语言的分寸把握上,还没有人能超过这不以诗名家的前人,既不很晦涩,也不很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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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一下鲁迅先生的两首。

野草(题辞)

当我沉默着的时候,我觉得充实;我将开口,同时感到空虚。 过去的生命已经死亡。我对于这死亡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曾经存活。死亡的生命已经朽腐。我对于这朽腐有大欢喜,因为我借此知道它还非空虚。 生命的泥委弃在地面上,不生乔木,只生野草,这是我的罪过。 野草,根本不深,花叶不美,然而吸取露,吸取水,吸取陈死人的血和肉,各各夺取它的生存。当生存时,还是将遭践踏,将遭删刈,直至于死亡而朽腐。 但我坦然,欣然。我将大笑,我将歌唱。 我自爱我的野草,但我憎恶这以野草作装饰的地面。 地火在地下运行,奔突;熔岩一旦喷出,将烧尽一切野草,以及乔木,于是并且无可朽腐。 但我坦然,欣然。我将大笑,我将歌唱。 天地有如此静穆,我不能大笑而且歌唱。天地即不如此静穆,我或者也将不能。我以这一丛野草,在明与暗,生与死,过去与未来之际,献于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之前作证。 为我自己,为友与仇,人与兽,爱者与不爱者,我希望这野草的朽腐,火速到来。要不然,我先就未曾生存,这实在比死亡与朽腐更其不幸。 去罢,野草,连着我的题辞!

淡淡的血痕中 —纪念几个死者和生者和未生者—   目前的造物主,还是一个怯弱者。 他暗暗地使天地变异,却不敢毁灭一个这地球;暗暗地使生物衰亡,却不敢长存一切尸体;暗暗 地使人类流血,却不敢使血色永远鲜浓;暗暗地使人类受苦,却不敢使人类永远记得。   他专为他的同类——人类中的怯弱者——设想,用废墟荒坟来衬托华屋,用时光来冲淡苦痛和血 痕;日日斟出一杯微甘的苦酒,不太少,不太多,以能微醉为度,递给人间,使饮者可以哭,可以歌, 也如醒,也如醉,若有知,若无知,也欲死,也欲生。他必须使一切也欲生;他还没有灭尽人类的勇 气。   几片废墟和几个荒坟散在地上,映以淡淡的血痕,人们都在其间咀嚼着人我的渺茫的悲苦。但是 不肯吐弃,以为究竟胜于空虚,各各自称为“天之戮民”,以作咀嚼着人我的渺茫的悲苦的辩解,而 且悚息着静待新的悲苦的到来。新的,这就使他们恐惧,而又渴欲相遇。   这都是造物主的良民。他就需要这样。   叛逆的猛士出于人间;他屹立着,洞见一切已改和现有的废墟和荒坟,记得一切深广和久远的苦 痛,正视一切重叠淤积的凝血,深知一切已死,方生,将生和未生。他看透了造化的把戏;他将要起 来使人类苏生,或者使人类灭尽,这些造物主的良民们。   造物主,怯弱者,羞惭了,于是伏藏。天地在猛士的眼中于是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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