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生日怀母亲（外四首）之二

卓韦

生日怀母亲（外四首）之二

卓 韦

溘 别

——母亲的忌日

一

悄悄地|走了，‖母亲哪|我的|亲娘，

没说|一句话，‖连脚步|都没|声响；

没有|作别呀，‖也没留|一注|目光，

悄悄地|走了，‖母亲哪|我的|亲娘！

哪会|是真的，‖多像|多像|梦一样，

像午睡|拍孙儿，‖睡意|浮在|脸上；

但是|此刻呀，‖你竟|躺在|灵柩上，

你躺在|灵柩上，‖居然|这样|安祥……

二

母亲哪，|是谁‖给你|穿上了|葬衣？

是谁|恶作剧，‖在搞这|荒唐|把戏？

母亲哪，|是儿‖正在|和你|说话呢,

你怎么|不语，‖是儿|又惹你|生气？

悄悄地|走了，‖母亲|溘然地|离去，

溘然地|离开‖你的|亲生的|儿子；

竟然|没能够‖将儿|好好|看一眼，

竟然|没能够‖将话|轻轻|留一句……

悄悄地|你溘然|而去，‖我的|亲娘，

这才是|晴天|霹雳呀，‖发聩|巨响；

养育我|二十八|年哪，‖我的|亲娘，

我怎能|不悲痛|万分，‖寸断|肝肠？

我抚摩|你这‖宽阔的|前额，

泪水中|映出‖岁月的|影像——

危难时|你呀，‖从不曾|气馁，

贫寒时|你呀，‖是那样|坚强……

我抚摩|你这‖宽阔的|胸膛，

依稀|感到了‖脉搏|在跳荡！

——我说|你不会‖真的|离去吗，

这不是|脱险‖恢复了|健康！？

起来|快起来，‖回家|快回家，

拉你|眼不睁，‖喊你|嘴不张；

娘啊，|起不来，‖我背你|怎样？

——怎嘴角|不动，‖眉梢|也不扬？

我痛楚|万分地‖喊你，|娘啊，

攥着你|腕子，‖我紧紧|不放；

沉沉地|你呀，‖躺在|灵柩上，

你嘴角|不动，‖你眉梢|不扬……

我用力|连连地‖摇你，|娘啊，

沉沉地|你呀，‖躺在|灵柩上；

——脉搏|跳动的‖是我的|手吗，

这难道|是我‖空喜了|一场……

悄悄地|走了，‖走了啊，|我的|亲娘，

没说|一句话，‖连脚步|都没|声响；

没有|作别呀，‖也没留|一注|目光，

溘然地|去了，‖去了啊，|我的|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