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这之前的很多年
日子就像小船
缓缓漂在
一条平静无波的河流上
我爱那温暖的阳光
我爱那明净的河水
甚至我也终于爱上了
没有山没有花也没有树的
荒芜的两岸
水声柔柔地絮语
心被渐渐催眠
眼睛不知不觉中也闭上了
不再对未来的和未知的一切
闪动出灼热的期盼
放任自己随波逐流
不去想这船会漂到何处
以及
会不会搁浅……
二
这一年
忽然吹来了清凉的风
风中似乎还有
隐隐的召唤
眼睛睁开了
开始望向辽远的云天
三
天空是通透的蓝
云朵是纯净的白
有时候还会有
虹或者霞灼灼闪耀
又暗暗遁形
犹如梦
这才想起
很久没有做梦了……
四
心灵
是一种
很奇怪的植物
它会
很久很久
不萌一叶
也会
一夕之间
满树花开
五
水流开始变得湍急了
船边飞起雪白的浪
前边开始出现
一些未曾见过的
美丽景象
小船开始有些摇晃
心儿开始
有点慌
忽然想起了
船上有桨
似乎我需要的只是一个方向
六
天水相接的地方就是
视野的尽头
那些起伏的黛青的颜色
很像是一座山
河流的归宿一般都是海
不知道那座山
是不是叫蓬莱？
2005-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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