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 河水暴涨
没淹的土地剩下巴掌大
童年在通往城市的路上
悄然失踪
想想过去那片荒芜 多好
死亡时手中还能握着信仰
只是一把锄头 就能面带笑容
好多年后 外面的世界变得嘈杂 屋内
愈发的安静 七拐八拐的楼梯不用
再爬 扭下钥匙孔 幸福便在眼前
玻璃后面些许的遗憾可以用窗帘遮起来
适合发梦适合听隔壁再也传不过来的声音
耳边空气清凉 除了我 还有满屋子的东西
在若大的房子里不停地迂回 回放她给汽车加油的模样
轮胎贴上马路时的清爽 擦燃一节枯萎的麦杆
有时会打开门看看又黑又空的过道
不长 短短四米 这唯一通向外界的走廊
也是我平静面对上帝吆喝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