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

 《模拟叙事》

 

    她走在衡山路上，刚升起来的太阳把温暖的颜色均匀地涂抹在路边行道树下的积雪上。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天空蓝得浅浅淡淡，迎面有轻微的风，和轻微的凛冽寒意。

    白色针织的围巾和帽子，军绿色的羽绒外套，白色休闲裤，军绿色的登山鞋，她脚步轻快，腰身挺拔，像一阵不疾不徐的风，吹过长街。

    这很像是一个故事的美丽的开端，也许街道转角的地方就将有所遇。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无数无聊的事情在发生，为什么我们不能期待，在某一时刻，也会要发生一些有趣的浪漫的可爱的事情？

    树木的根芽还在雪被下沉睡着，阳光中的风已经隐隐有了些春天的味道。一段路程我们或许可以预知起点和终点，然而我们未必能预知左顾右盼的目光将会被什么而吸引，自然，我们也不知道将会有什么样的相逢和交臂之间的错失。

    但在一场模拟的叙事当中，我们完全可以让一个美丽的故事结束在它开始的时刻，这样永没有什么可以妨碍它的永远美丽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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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

《寂静无声》

    最近常常看见一些朋友的回忆文章。也许人到了一定的阶段就该梳理一下自己的过去了。我也试着开始回忆，但是始终难以进入状态。就如我现在也疏于幻想，不再能在自己的眼前臆想出一根美妙的胡萝卜，让自己兴致勃勃地向前。

    生命走到这里，周遭一片寂静。仿佛暮春的午后，和暖的阳光让它所拥抱过的一切都变得懒洋洋的。很多勤劳的蜜蜂嗡嗡地从一朵花飞到另一朵花，而它们的歌唱只是催人入睡。很多的花朵已经无声地凋落，一些果实则在不动声色地成长。只是乍看上去，一切都是静止不动的。

    或者于我，也是因为喜爱着这样的寂静而令寂静的感觉尽量延伸。生活本不可能如期望的那样波澜不惊。各种各样的欲望，喜忧，都是在不停的浮沉。海，其实永远都是动荡不安的，即使远远地看去，风平浪静。

    曾经很喜欢写，很喜欢表明心境，很为别人的误解误读而不自在。有朋友说：为什么一定要人懂呢？说破无毒，于是也笑了。是啊，为什么一定要人懂呢？有没有人懂，不都是在完成自己的人生，开辟自己的道路么。

    承认宿命，也许就更安宁。 让我孤独吧，既然我是孤独的。

    我的记忆，无论苦乐悲喜，是血是泪，那些花儿，现在都已经是泥土的丰腴。有足够的养分可以滋养每一个季节的花开。有没有人还能记得，还能辨识当初的形状，当初的芳香，真的已经不重要。

    那么，就静静的，如一些果实，不动声色，暗暗成长，经夏往秋。会有人忘了春花，而无人拒绝秋实。


    2009-04-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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