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行（连载）

浮云

首站:延安!

塞上行的第一站，选的是延安。这次收到东方诗风的年会邀请，最终决定赴银川与会，也和能亲身去观察一下延安的山水有关。究毕民以食为天，暑假这一、两个月。我负责的这个科目，产值占全年的百分之八十左右。只是自己还好,影响到其他人的利益,则问心有愧.所以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安排过这样的旅行了。

碰巧就在这之前不久，从昆明经内昆线发出一班从重庆江津绕道广安、达州直上呼和浩特市的快客。正好要从延安路过，虽然到银川还需要坐几百公里汽车，但可赢得至少一天半在延安游览的时间。

在我们这一、二代人中，延安几乎成了圣地的指代。特别是体制内的人基本上是以到延安饮过水、镀过金，引以为荣的。我从小就有些着迷地理风水，对这龙兴之地，自是向往已久。尽管火车到达时，正值黎明前最暗的时候。仍然兴头很足的招呼的士，直达城内东关街的长途汽车站。买好次日中午的长途客票，才就近找宾馆住下。

客房的楼窗正对着宝塔山，几乎踏在延河向东北的拐弯处。杜甫川与南川河汇流后在此汇入延河，一并向东流去。侧面是巍峨的清凉山隔河与凤凰山、宝塔山对峙。真是块风水宝地呵！一时不由诗情激荡成“过延安”一律：

河套兴隆地，中华尽染丹。

三山环圣域，一水活延安。

逐鹿中原苦，擒龙禹甸欢。

功成名满后，终世福缘宽。

二:枣园   

冲了个热水澡，在延河桥头用过早餐。旅途的疲乏已一扫而光。信步走过以生肖图文装饰的延河大桥，进入南川河汇入延河的三角区。那里是一个新建不久的休闲广场，有一组妻子送郎上战场的雕塑，将人的思绪带回延安当年的历史。宝塔山正好成为他们的背景，不消说这是游客绝佳的取景地。尽管时间尚早、行人寥寥，仍有几家拍快照的，摆好摊子准备迎客了。

本来再走过南川河桥，就可以登山了。但想到妻子一向不喜剧烈运动，便决定将登山留着我明天的晨练项目。正好广场边就有公交站，便一车坐到这次计划中最远的枣园，开始我们在延安的参观。

曾经听来过的朋友说枣园较远，要打的去。看来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现在一元的公交费，二十多分钟就到了。这条路现称圣道路，除城口清凉山脚万佛洞那一段，限于地势较窄，形成交通瓶颈外。其余路段都很宽阔，沿延河而行。现今的红色景点如王家坪、杨家岭、延安革命纪念馆都在这一线，而且都是不收费的项目。

枣园究毕有抗战时期的中南海之称，不想我无意间的选择，竟和各大旅行社的安排一致。都把这当作延安游的第一站。好在游此不费力，园林幽静、平缓。伟人们居住的旧窑绕在一个小山坡下。依稀还有几分先前模样。不少地方正在维修。除一些当年照片外，并未作更多陈列。这里住的时间虽不长，但那三年多的时间，正是抗日决战及统一开局的关键时期。很多重大决策及事件都发生在此，自然有值得流芳后世的理由。漫步林间，沉吟中得了几句：枣园：

昔日窑前树，至今犹结枣。故人去未还，秋色依然好。

浮云

大枣交易对唱

枣园，可以说是我到过的著名景点中，令人感到最亲和的地方。虽然也有大门，但形同虚设，即没关门，更无人值守。一条大道直通园内，不是进门不无远，有一排并不起眼，分隔成五、六间的平房。居然挂着枣园邮局、小卖部、供应……处等牌子，和一般的农家果园也并无差别。当然这只是在游客眼中，对当地人则不然，园墙外、离大门最多十米，依然和各地景点一样，有一个自由市场。那里的喧闹和园门内那一带的清静，正好体现出了圣地和俗尘的区别。

这个市场主要买的是大枣，只见支了一个摊子、掮客却多，全是口舌伶俐的妇女。早上进园时，我们就已经领略了她们推销的坚韧精神。而且很讲究推销策略，有一个七十来岁的老农，头裹白羊肚毛巾、脚杆打绑腿、腰系红绸带，脚下穿草鞋。背着红腰鼓，一副当年红都时期打扮。时不时的跳几下腰鼓舞，吸引游客停步观看、拍照。那些贩枣的大娘，便一哄而上缠住各自物色好的目标。

出园的时候，不想遇到滑稽的一幕。一个胖胖的中年妇女，在七、八个衣着光鲜的随行人员簇拥下，正和一个卖枣的大娘发生口角。起因是这女人尝了一个枣，不想买，还说了句不好吃。卖方不依，竟说起了大枣的光荣历史。对方出来了个牙尖嘴利的年青女人，讥讽了一番，丢下十元钱。前呼后殿的扬长而去……

我感觉双方都有些太过，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势曰？财曰？自取其辱曰？因稍作文字整理成“大枣交易对唱”：

红军和八路都交口赞好

曾经的特供品也很紧俏

串联时红卫兵敬若珍宝

黑五类纵有钱休想买到


咱家的老总就是新土豪

你怎么要跑来缠着推销

隔年的老皇历不管用了

给你十块钱尝了一个枣


延安革命纪念馆

枣园顺延河东岸回去几个公交站,就是王家坪。这里离市中心仅两站路,就隔着清凉山。门前新建有通往河对面凤凰山的大桥,初步构成了城市中心区,连接延河两岸的交通主干。据说这是共和国成立后,最早建立的纪念馆,几乎在开国大典之后两个来.三个月就开馆了。其后几经迁移,一步步升级,一步步提高,文革后期才迁至现址。外观看朴素大方，庄重宏伟。但究毕建成四十多年前,样式是很过时了。到是馆前的大广场,周边绿地，特别是正中巍然耸立的,题为“毛泽东在延安”的铜像。最为引人注目。说实在的,在我所见过的，他那么多大大小小的雕像中,这是最为鲜活的一尊。看那随意一站，山停岳峙。双目炯炯有神，犀利如剑锋。双手叉腰、豪放不羁、底气十足。真正展现出了其个性风格,更把握住了他当年的精神面貌。

很庆幸是自由行,可以从容不迫的欣赏大量珍贵文物、文献和照片。更令我感叹不已的是。在离开栏不远的醒目位置，看到了习仲勋当年任陕甘宁主席的老照片。我不由感叹这才是真正的中国历史呵！

眼见那些跟着导游、讲解员,似潮水般，匆匆涌过的旅游团队。真是有些说不出的悲哀，我们的旅游业也真是太形式化了。这么大的展馆,楼上楼下近千米长的布展路线,除常规的各种 模型、油画、雕塑及场景复原等展品。还添加了现代运用声光电等科技手段，增强效果的特技。要以一个多小时跑完,真还是一种折磨。这可是从陕北建根据地，到中央长征后落脚延安。在延安开展的各种生产、政治运动，重要决策、及指挥的各场战役。包括整个抗日解放战争，涉及中国近三十年历史的大型展览。还不包括那些电子屏幕，播放的各种历史资料,及各重要团体、要人来参观的录像。还有实景布置的，当年延安一条街。不少人仅是边走边录像或拍照,还赶不上参观的节奏呢!

我终于明白了，妻子为何不愿参加旅游团，特别不愿跟团看博物馆、纪念馆。她宁愿去逛街，买些并不一定适用的东西。想着自己常常跟团跑的情景，写成了：参观延安革命纪念馆：

近三十年的历史

只用了一个小时

看见了很多当时的人

都成了百姓心中的神


凝结了多少故事

令后人如梦如痴

感受到了伟人的欢欣

笑得最美的是习仲勋

浮云

雨中游延安清凉山
             雨洗名区净，风狂鸟不飞。

一山三教聚，万佛八仙归。

印月井添趣，琉璃塔争辉。

独行探胜客，未觉湿中衣。

刚好中午、就开始落雨，且雨势一来就不小。当时，我们从纪念馆出来，刚好才走到公路边。馆前的广场上，还列队集合有几百人。前面站有二、三十人，好像正在举行仪式。我们慌忙撑开雨伞，妻子抱怨“真倒霉”！我说：是运气好，人家精神通灵，天降风雨考验，让你沾光接受洗礼。只可惜你遇得晚了点，不然捧个铁饭碗是没问题的了。谁知这雨一下，根本没停歇的味道。虽然就一、二公里路，依然也弄得很狼狈，才回到宾馆。稍事安顿后，决定一人独游清凉山。

环城三山中，这应该是最高俊陡峭，人文风景最集中的一座。在城口最醒目的位置，摩崖题刻着：陈毅老帅的著名诗句：试问九州谁做主，万众瞩目清凉山。山上有自隋唐至清代的各类石窟，主要是万佛洞。洞中央有台基，有三尊主佛，四周石壁刻有浮雕万余尊，故名。佛像神态各异，着汉服，刻工细腻，据称属华丽纤巧的宋代石刻风格。但也有人说几尊大型佛像已被毁，现看上去较新，是才复原的。因这里离山门近,算还有几个游人滞留,也有人管理。可惜毁损也严重,且不少小佛像头部,明显被人为的砍掉的。想想也很正常,兴兴灭灭才是真正的轮回。当然从艺术角度看,真正美好的东西是很难湮灭的。正如范仲淹驻跸延州时,在清凉漫兴诗中有:“凿山成石宇，馋佛一万尊。人世亦稀有，神功岂无存”之叹。

清凉一山,山顶有太和庙，西有尸毗岩、桃花洞、山腰有诗湾、水照延安、月儿井、琵琶桥、定痂泉、仙人洞、琉璃塔等名胜。山东面还有原红都时期,中央印刷厂、新华广播电台、总社、解放日报等红色文物旧址。这一下午，清凉山注定亏本。偌大山头,总共怕也没碰到十个游人。说来这就是雨天游览的好处,可以从容的细致欣赏基本上连管理人员都没有,更不说其他人来干扰你。何况道路梯步,都修整得很完善,我也就静下心来,慢慢向山上寻去。



六：千金方待有缘人

从万佛洞向上，不远便是登山的步道。附近的一、两个庭院并未开放。旅游道很新，好像是正在作一个较大的维护重建。登上山腰又有一层平台，首当其冲的庭院，一联赫然入目：道通天地术通圣；儒中隐逸医中真。不想竟是药王庙。庭院较新，在山门前的导游图中，也未见这景点介绍，或许是新建的吧。

这里祭祀的是有药圣之名的孙思邈，药王的信仰，在我国民间甚为普遍。而且随时代、地区和民俗的差别供奉的各不相同。就我知道的起码有十几个。感觉有些像土地菩萨，各方敬各方的。或许和古时交通不便，医道受地域限制有关，远水解救不了近火。老百姓讲的是实际，药王在我国也称医王，是民间对古代名医的一种尊称。

孙思邈本是陕西人，曾自注《老》、《庄》、性好道家之学。撰《千金方》三十卷行世。首开天人合一的治病理念，使“形体有可愈之疾，天地有可消之灾”成为人间共识。但因其一生未入仕，长期隐居山林，算真实的民间医生，时有孙真人之呼。是民间传说中，靠修练名列仙班的医界代表。他供在这里到最适合，至少代表了普通民众的真实选择。

据说国内现存最大，有历代帝王封侯、封公到封王,不断恩赐。并有乾隆朝大学士刘墉为其亲题匾额的祁州药王庙。历经数百年而不衰，更形成了每逢农历四月二十八的药材庙会。以至业内有“草到安国方成药，药到祁州始生香”的盛誉。但那里祭祀的药王邳彤，只是东汉开国皇帝刘秀部下二十八宿名将之一。到是将各地早有药王声誉的华佗、扁鹊、张仲景、孙思邈，张介宾、张子和、刘河间及道家的三韦等十大名医，集中去作了配祭。邳彤给人的感觉，更像上皇派来管理医药界的亲信。不过究毕属正统，岁时奉祭、香火反极旺，非一般民间药王可比。

庙前有碑亭，工整的刻有各种药王流传下来的实用方剂，本也想进去略作浏览。但见在碑林的环绕护佑之中,有一对小恋人正在作热吻交流。想到这是我今天上山，第一次碰到的两个游客。乐得成人之美,便依然悄悄的离去。幸喜竟未惊动到他们，更因之得到一点诗感。成：游清凉山药王庙一绝：

生前屡拒庙堂亲，仙去黄袍反上身。谁识亭中真瑰宝，千金方待有缘人。

林海雪狐

诗文并茂 无比精彩。

徐树爱

语言略显平淡。

浮云

回复 4# 林海雪狐
谢谢点评，问好

浮云

回复 5# 徐树爱
谢谢，真是点在了要害。这次行色仓促，回来又忙，因又拟出行，才急着往计算机上照搬，成了简易记事了，下面当注意些。

浮云

清凉山谒范文正公祠
出药王庙，便是诗湾。庙侧后墙上就题有岳飞、韩世忠等，抗金名将的满江红词句。顺崖壁有不少摩岩石刻，除古人的、也不乏今人留墨，诸如：山变绿、水变清之类。惜因上方泥土垮塌，道路堵塞。所谓水照延安的平台，几乎已为泥石流湮没。外面堡坎更是早就垮了二、三十米一段，尚在清理维修中。导游图上的印月亭也无踪影，最遗憾的是范公祠前路上加了围栏，也属在维修的游人禁地。好在也可略窥祠堂真容，只好在雨中微微欠身致意，遥遥敬礼了。
延安究毕是范氏父子战斗过的地方，这里流传下来关于他们的传说不少。当年的延州曾是北宋“五路襟喉”的边陲重镇。在西夏突然背叛,另立西夏国，自称皇帝，并调集十万军马，侵袭相邻的延州时，宋朝措手不及，由于多年无战事，边防不修，士卒未经战阵，兼之边将无能，致延州北部的数百里边寨，大多被西夏军血洗劫夺,生灵涂炭。宋仁宗采纳当时副帅韩琦的意见，加召范仲淹为龙图阁直学士，陕西经略安抚副使，兼知延州.成为防御西夏侵扰的另一员副帅。和韩琦分东西两路,互为犄角,采取了一系列切实可行的措施，卓有成效地巩固了西北边防，特别是当他的强军坚守战略未能得以全线贯彻,西路远征反击,发生震惊朝野的好水川大败.牺牲万余,前线将官全部壮烈殉国后.他审时度势,仅距大战月余,他密令自己的大儿子范纯佑,率领兵将,偷袭西夏军，夺回了庆州西北的马铺寨。随后他亲自引军突然出发,对内外均封锁了行军目的。直到大军快要深入西夏军防地时，才突然发令：就地动工筑城。先头部队事先早以秘密作好建筑器材和工具淮备，仅用了十天，便筑起了历史上锲入宋夏夹界间的那座著名孤城"大顺城"。虽然西夏得到消息,派兵来攻，却发现宋军以大顺城为中心，已构成堡寨呼应的坚固防御体系。相对如流寇式的西夏骑兵,他们也只好说“不能轻易攻取延州了"，而大顺城的建立,更主要的是在大败之后,重振了军民坚持抗敌的信心.延安民间至今流传的《边地谣》“军中有一韩，西贼闻之心骨寒；军中有一范，西贼闻之惊破胆。”
同时范公也在军中进行了一些强军,提高战斗力的改革,提出以官阶高低作为出阵先后的规定,是取败之道,主张要选择适当的人.同时赏罚分明，奖励勇猛士兵，提拔重用立功的将领，特别注重对接班人的培养。许多北宋名将，都出其麾下。现祠内范公戎装像两侧，侍立的就是狄青和种世衡呢。不管现代学者们，对宋朝以文官统率武将的制度作何褒贬,我都认定当年让范公文挂武职绝对英明! 今即来此,谨呈一律为祭:
一朝大儒出清寒，万代千秋美誉传。
划粥断斋留佳话，携琴挂剑穷简篇。
先忧后乐宣高节，纵死宁鸣法古贤。
大顺孤城边界屹，胸中兵甲御狼烟。

我居然也攀爬上了升仙洞
眼看向圣人伟人寻踪的路，已无法通行。只好回转我的老本行，经药王庙侧、继续上山寻道。路愈见陡峭、雨势更急，山水顺路已流成一条小溪。从山上下来的游客口中得知，上面是仙人洞，坡顶还有琉璃塔。但洞府前有危崖斜出，状如虎口。后人修路，砌堡坎从侧面绕过。或有道长忽动心机，竟于其时、随着地形、因势利导，留下一个井状洞穴。并每隔一步距离，留出一截脚踏之石，呈螺旋向上。复将此洞命名为升仙洞，即增仙人洞府之玄妙，亦添游人寻仙之乐趣.。
我看洞形虽不太规则,但直径最宽处也不到两米.以我的身高即或有闪失,也可用手脚撑洞壁.不至发生太大意外.何况总共也就几米高.趁着雨天没人，不怕现丑。便毫不犹豫的手脚并用，居然很顺利的就攀爬上去了。成仙后，果然很轻松的进了洞府大门，真还别有洞天。院中三面石壁，庭中一树、主干虽不太粗壮，却繁盛茂密、生机勃勃，状如华盖。当门望去虽是老君殿、鲁班殿等，但那是顺岩接续的一排平房。另一侧的断岩上方，凿有一方石龛，供奉的竟是观音。从布局看，应以依崖开凿的八仙洞府为主。外侧是一座孤峰，有些浮雕和摩岩题刻。倚峰而建的宫门，则很有创意，有如一个微型城门楼。上有望楼与峰顶持平，并以峰顶一块突出的岩石，建成一座凌空高耸、精巧玲珑的六角小亭。成为清凉山的一道绝佳风景。
上楼登亭小歇，亭柱上有好事者录的吕祖诗。字迹潦草错漏颇多，但原仿佛见过，应非伪托。便略加整理，记录于此：云笼翠壁雪凝冰，百尺楼台亮晚灯。任我游来三五际，石阶踏月不逢僧。在这里到遇着几个避雨的游人，他们说：如不是下雨，平时也有抽签、打卦、算命的。主要是纯阳真人名气大，为道教全真教派的北五祖之一。在民间和观音菩萨、关圣大帝，合称三大神明。妇孺皆知、香火占尽，远比教主们还风光。有个学生模样的青年，嘲讽有些人看来一本正经，在山下红都纪念馆，对着红旗表忠心；进了万佛寺，烧香磕头又许愿；到了这里，抽签打卦再看相；根本看不出是那一类人。说得大家哈哈大笑。其实我心里清楚，普通人大多如此。见神就拜、见庙就烧香，没啥可笑的。我自己也这样，一辈子要烧香礼拜.磕头作揖的地方太多。在现实生活的磨炼中, 老百姓早已习惯了。心底没有安全感，当然希望有超自然的力量保佑……
总的感觉，这里环境不错，只是为了要面面俱到，未免杂乱。如真有得道高士主持，必能兴旺。一昧迎合世俗，反失去真正的存在意义。

浮云

肤施古城今安在

雨依然淅疏淅疏，没完没了的下。山上虽然没几个游客，但大家都在不屈不挠的向上攀登。游览路直接修到了临延河这一方，最陡峭的第一波峰峦的山顶。这里有一片缓坡平台，仿佛地脉龙神在这里稍歇，集蓄力量后又再度向顶峰冲刺攀升。山上是一片曾经开发，似乎已经停下，暂时圈地封锁了的施工现场。从旅游指南看，太和庙等在主峰，离这甚远。而这里多处动工，范围颇大。且往东坡修有公路还有古城门式建筑。有诱人一探迷底的冲动。

实际上我们就是从尸毗岩边登上山的，岩头的琉璃塔，就应该是这个景区的尽头了。尽管介绍说这已是一件很珍贵的明代文物，为了保护才从乡下整体迁移到这里的，并加了围栏保护。据说陕西全省也就剩这一座了，而且原来的铜质宝顶已经被盗。就以我这外行的眼光看无论从年代、工艺水平、在当下说来都算得上国宝级别。这塔至今色泽鲜艳，七层八角，以孔雀蓝琉璃为主调，各层面均有主佛、菩萨、天王、天龙、飞天等护法。中间一层特别饰以各种神兽，仿佛有鹿、马、麒麟、凤凰等吉祥灵物。边缘则以小佛像构成图案。整体最多二、三人高。立在这里，个人感觉意义不大，也不利于保护。最好是进入博物馆的园林，作为镇馆之宝最为适宜。

最后我也到了新建的城门洞处，才知道原来这里正拟重建肤施古城。已有大型挖掘机械等上山，城口已经打了一、两排窑洞。但没有驻守的人。似乎暂时停下来了。先去探路的几人已返回，告知此路不通，只能原路返回。我看这一带的地形，感觉如从旅游角度考虑，这很可能得不偿失，究毕这不符合当世对延安的定位。

神州处处筑新城，哪里风光不惹人。

寄语沽名钓誉客，莫将画饼戏生民，






印月井的传说

决定冒雨访清凉山，多半是为了印月井。还在青年时期，有一段时间爱上绝对。其中有一联：印象深刻，至今能诵：上联是：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用的才女薛涛典故。后来有一道家弟子，来对出了下联：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用的就是，这印月井的吕祖传说：当吕洞宾拟来清凉山桃花洞建别府之前，见山左缺井，便念动真言，召来六丁六甲，在鹫峰岭下凿出一井。并用清风剑在鹫峰岩刺出一个月牙口，让月影倒映井中。霎时间，泉水泛涨，井中涌出一弯新月。不由诗兴大发，题剑刻诗石上：壶飞玉液渡南条，古洞何人吹玉箫。响如清夜泉声落，月影微微过栈桥。后延安府志定为“清凉八景”之“寒泉漾月”。

我循原路下山后，终觉有些未竟意，便询问门房。谁知他指着牌坊坎上，说：就在那儿呵！我才又折回，从万佛寺下那一排平房阶沿向下果有一小园，高耸的石壁上，仅见昔人书刻的“鹫峰泉”和“涌月”几个大字。崖下一口六角古井，崖壁的栈桥及其上的印月亭均已不存。想来可能正准备修复吧，只惜现月儿井少了印月亭珠联璧合的配套，我此行注定无缘得赏传说中的奇景。唯一令人安慰的是，在这小园尽头见到了清凉山八景之宛若云霞。在这四个苍劲的大字下面，石崖内凹，岁月长年风侵水蚀，形成如大海波浪翻卷般的岩纹，据说每当夕阳西照之时，壁上顿生烟云状波纹，恍若片片云霞飘飞。我才真体会了陈毅元帅诗中“大海有波涛，飞上清凉山”的意、景结合之妙。行文至此，也以一首小诗作结：

鹫峰崖顶凿个凹缺

借缕清辉漏入幽穴

月井涌动一泓冰泉

捧出心底一团皎洁



只要能够沐浴着清辉

哪个井底会没有明月

林海雪狐

回复 9# 浮云

越是平实  越见功底。大家风范呢！坚持地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