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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旅途的诗意行走
丁 剑
初春,乍暖还寒,但翻阅卜白新出版的诗集《履痕》(黄山书社2013年版),却有一股暖风轻轻吹来,眼前不觉浮起“一年湖上春如梦,二月江南水似天”之景象。那风光,那意境,不仅如诗所唱,令人快慰、舒畅、陶醉,同时也道出我之“笃误”——因为我与作者共事多年,却不知该君原来是一位辞章高手。因为他含而不露,我视他为远人。今日一旦搞清身份,明确彼此,大有“如梦初醒”之感。梦惊其才,好似湖上观雨,“茫茫然,一片汪洋也”。
人生至死,不外乎年幼时学步,年少时读书,成年后服务民众和社会。诗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伴随着时代的步伐,一路走来——中学毕业后插队务农,高考制度恢复后入大学深造,大学毕业后先做教师、后做县志主编,继之被省地方志办公室选调,重蹈马班后尘。其间虽上上下下,风风雨雨,路有几分曲折,心有几分酸楚,但其前进的脚步从未停顿。热爱生活、追求善美、倾心艺术,是严希生命的主旋律。其敏感的心灵每经触动,便焕发出美丽而温润的诗情。
“诗言志”应该是诗的主要功能。严希在人生的道路上既自信潇洒又脚踏实地,既纵情吟诗又放声歌唱(据说他还是一位歌手)。他的诗既洋溢着个人情志,也回荡着时代声音。《履痕》收录诗歌300多首,其中多半为“言志”之作。其它有咏唱祖国大好河山的,有发怀古之幽思的,有追思亲友的,有叙事说理的,有与诗友酬答唱和的……。总之,祖国的山山水水,前人的是是非非,今人的喜喜忧忧,大自然的花花草草,足迹所至,目力所及,皆成诗文。其中不乏绝妙佳作,如《清明》、《谒沈从文墓》、《悼张志新烈士》、《访革命圣地延安》、《谒黄帝陵》、《小孤山》、《答友人》、《听二泉映月》、《等待》、《无题》等,都属倾情含泪之作。其诗风骀荡,格调高昂,流露出浓浓的爱意,燃烧着炽炽的感情。尤其《清明》一首,倾诉了诗人对已故母亲的深切怀念之情:“清明时节雨花开,朵朵情思溅满怀。夜半风吹帘影动,疑为慈母下班来。”此外,还有《思念》、《遥远的山庄》、《妈妈的声音》等皆为出色篇章,情真意切,韵足味浓,感人肺腑,动人心弦。而《我的诗》、《有一种生命》、《从海子诗句中走来》、《缪斯孕育一代风流》等,热情讴歌了人间的正义、大自然的美好,以及诗人“不死的精神”。诗人的情感和哲思犹如高原风暴、地下岩浆,既热情奔放又深沉厚重,均为不可多得的好诗。
严希的诗作虽多为短篇,但情趣、意趣、理趣盎然,内涵丰富,韵味十足。如:“两肩挑起沉沉担,双脚迈出虎虎风。”(《插队抒怀》)“块块田间秧写谱,弯弯月下风拨弦。”(《农场劳动一周纪》)“投身志业数春秋,千载沧桑笔底收。少壮白头何足道,凭栏望断大江流。”(《修志有感》)从这些诗作的字里行间,我们看到了诗人对劳动的热爱、对事业全身心的投入。可谓踏着时代青春的节拍,唱出自豪自信的人生。也许,这就是诗人最深沉、最鲜明、最纵情的履痕足迹。这也是时代赋予我们每个公民的光荣的社会责任。只有具备这种干啥爱啥、敬业尽责的精神,才能成功地塑造自己,才能感受到人生的快乐和生活的美好。
或许会有人问:作者千言万语诗不尽,千歌万曲唱不歇,究竟累不累啊?那就让我们看看《履痕》封底所印的诗句吧:“白天劳作夜吟诗,一片红尘两片词。辛苦人生存快意,何须寻梦到瑶池。” 由此可见,写诗已经成为诗人不可或缺的生活内容,已经成了诗人别具一格的生存方式。诗人既通过写诗减轻生活的负荷,也通过写诗获得人生的快乐。所谓“诗意地行走和栖居”,在诗人身上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
(本文发表在2013年7月4日《安徽工人报》) |